197 女人最懂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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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各位叔伯婶娘的帮忙,谢谢你们。”
宁萌深深地对在场的众人鞠了一个躬。
齐锐妇唱夫随,也给在场的众人,用手绢托着糖,一捧一捧地派发喜糖。
好似那些糖不要钱的一样。
这种派糖的方式,是安平县娶亲当天,新郎给亲朋好友派喜糖的方式。
齐锐给众人派糖,既是谢意,也是分享自己“新婚”的喜悦。
别说,齐锐派发喜糖时的模样,真有几分新婚丈夫的感觉。
看着他脸上的灿烂笑容,没有一个人会怀疑他们是假结婚。
人们都喜笑颜开地抓了一把手绢里的喜糖,嘴里不停地说着祝他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的话。
听着这一声声的祝福语。
向来沉静而又阴郁的齐锐,脸上难得地露出几分腼腆而又灿烂的笑意。
尽管他们的结婚证是假的,可齐锐心里,却奇异地有了一种,他和宁萌真的结婚了的感觉。
结婚了,从此以后——
他的家也就是她的家。
他和她,也是骨血相连的亲人了!
说不清这是种什么感觉,齐锐只觉得他的心跳,一下快似一下。
整个人就跟喝了高纯度的甜酒一样,又甜蜜,又醉人。
人群散去后,见证协议的大叔把自己手上的协议递给宁萌,神情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小姑娘,这份协议你自己拿回去吧。”
“这种协议是不合法的,我也能帮忙你骗一下他们,吓唬吓唬他们罢了。”
所以送到县民政局存档的话,其实就是一句吓唬宁超和张蓉芬的鬼话而已。
这个大叔,果然是个文化人。
宁萌当然知道这种协议是不合法的。
血缘关系,哪能说断就断的?
只不过这个年代的大部分人都没有什么法律意识,他们下意识地认为签了字的纸,就是作不了假的。
更别说这个时候断亲,还真是没有后世的复杂。
在后世,只要父母健在,所有的子女都有赡养父母的义务。
不分男女。
不论贫富。
绝不可能仅凭一张纸,就否决掉子女对父母的赡养义务。
但现在不是后世呀。
在这个年代,很多父母子女闹矛盾后,老死不相往来,也就是算断了亲的。
这种家务事,谁也没有办法指责。
更何况,她是女儿。
在他们这个地方,女儿出嫁后,相当于娘家的一切东西都与她无关了。
以后回娘家,就是回去做客。
父母的生老病死,都是儿子负责,不需要女儿负责。
所以,这也是宁水生夫妻,会这么重男轻女的缘由。
诚然,宁萌可以理解他们重男轻女的思想,但却不能接受他们把女儿当儿子人生铺路石的做法。
只想快刀斩乱麻。
所以宁萌钻了个法律的空子。
这也是为何,眼前这位大叔,看着她的眼神会这么复杂。
“我明白的,谢谢大叔。”
宁萌接过协议,清清浅浅地一笑,脸上看不到一点点意外的表情。
大叔分不清宁萌是不在意,还是法盲,认为他在胡说八道。
但总归,他是希望她过得好的——
这是个好孩子,她还那么年轻,不该被她那对不负责任的父母磋磨掉她的人生。
“你是个好孩子,以后和你的丈夫好好过日子吧。”
“我会的。”
宁萌一脸受教地点点头,又从口袋里多抓了几把糖给他。
确实得多谢人家——
她写协议用的纸张笔墨还有印泥,全赖这位大叔借给她呢。
……
宁超直接被人架着到镇外面的地界才松开他。
张蓉芬手上捏着字据,一路抹着眼泪跟在后头。
都顾不得让那两个壮汉,放下一路哎哟哎哟地鬼哭狼嚎声的宁超。
自己的女儿从此就和宁家没有了瓜葛?
也不再是自己的女儿了?
那宁萌嫁给齐锐那个混混,以后被欺负了,可怎么办哟?
张蓉芬心里头乱糟糟的一团,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反正,她的眼泪就没停过。
“你烦不烦啊!哭哭哭!就知道哭!没点鬼用!”
那两个壮汉一走,宁超就十分恼火地嚎了张蓉芬一通。
趁她发呆时,一把夺过字据,撕得稀烂扔到路边的水沟里。
就算张蓉芬不识字,她也知道这个字据是一式三份。
宁超撕了她手上这份也不顶什么事。
她看了眼水沟里的碎纸,又傻傻地看向宁超,眼泪要掉不掉的:
“阿超,你说萌萌她真的不认我们了吗?”
宁超没好气地耙了耙头发,“还不是怪你,看你生的什么贱货!连亲爸亲妈亲哥都不肯认!”
越说宁超心里越烦躁。
宁萌和齐锐领了结婚证,肯定是没办法嫁给林家了。
那林家给的彩礼,他们怎么还?
本来还想着敲宁萌一笔,不但可以退掉林家的彩礼钱,还能多赚几万块钱。
谁能想到,宁萌那小贱人,竟然玩阴的,弄了个断亲协议!
还说要把那个断亲的字据交到县民政局里去!
宁萌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活得不耐烦了!
张蓉芬看了眼儿子黑得跟墨斗一样的脸色,弱弱地说道:“回去后,我们怎么向你爸交待?”
……
不一会儿,宁萌和齐锐在街上派完了手上的喜糖。
他们不得不进百货商店再买几斤糖果。
事情就发生在百货商店门口不远处,店员们自然知道他们为何又重新回来买糖。
也不知道是不是同情宁萌的遭遇,破天荒的,店员们竟然给宁萌打了个九折。
果然,只有女人最了解女人的难处。
折扣不多,但是已经是个意外惊喜了。
宁萌也是第一次知道,百货商店的东西,原来还能打折啊。
就看店员愿不愿意给你折扣罢了。
买了糖后,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齐锐一点东西都不肯让宁萌拿。
连最轻省,不算什么重量的青菜、葱等,他都不让她拿。
最后,勉为其难地让她拿着一个印着红双喜的大红花脸盆,以及一些装饰房间用的彩带。
轻飘飘的,跟没拿一样。
他自己一个人则提着所有的东西,大包小包地往出租屋走去。
宁萌偷偷地瞥了齐锐一眼。
发现他的面皮绷得紧紧的,她一点都看不出来他心底在想着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