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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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不一起吃饭吗?”姜幼胭吃饭的时候没有看到席崎,握着调羹抬头问了陆屿。
陆屿盛着粥递给裴金虎,还未开口,裴金虎便接过了话,“老大他还要出去的。”
“出去?”姜幼胭愣了一下,看向落地窗外,外面已经黑了,路灯的光也不甚明亮,“那么晚了。”
桌子底下赵瑚珊轻轻踢了踢裴金虎的脚。
陆屿给自己盛好,也落了座,看向姜幼胭解释道,“老大他还有工作,要去外省,胭胭要两天都见不到大哥哥了。”
咚咚咚咚。
“瞧,人下来了。”赵瑚珊颔首。“冰块,给胭胭妹妹解释一下吧。”
“嗯。”席崎点头,把箱子放在了楼梯口,抬步走了过来。
他微微弯腰,视线与姜幼胭平齐,让她看自己并不费力,“我出去两天就回来了,想要什么礼物吗?”
“呃呃~”姜幼胭摇头,伸手拽了拽席崎的衣角。
“大哥哥一路顺风,胭胭在家里等哥哥。”
“我会想大哥哥的。”
席崎颔首轻轻笑了,如冰雪消融,寒梅初绽,温柔的不可思议,即便他在姜幼胭这儿并不吝惜于自己的笑容,却依旧让姜幼胭惊艳不已。
“我也会想胭胭的。”他轻轻揉了揉姜幼胭的发,发丝柔软顺滑。
席崎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出来看了一眼,又看向姜幼胭,“今天要提前说晚安了。”
“晚安,胭胭。”他倾身在姜幼胭额上落下一吻。
姜幼胭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还在吃饭,嘴吧上一定油乎乎的。
她睁着圆溜溜的杏眼,澄澈分明可以让人一眼就看出她的所思所想。
“先欠着好了。”席崎莞尔,提着箱子远去。
“不用送了。”席崎摆了摆手。
李助理叫的车已经到了门外,席崎上了车从车里往外看去。
小洋楼灯火通明,暖黄色的灯光可以下可以看清饭桌上的四人,可以想象他们是怎样温馨的一幕。
这么想着,他便看到胭胭趴在玻璃上摆着手,弧度很大,好让他看分明。
席崎不禁莞尔。
让注意到的司机忍不住赞叹。
他以往出差也是常事,并无太大感触,也没有归属感。
如今,倒只是刚出了门,便开始想念了。
――
“boss,我还以为机票又要改了。”
李助理调侃地看向风尘仆仆的席
崎,当然这话只是打趣,席崎一向严谨又准时。迟到或变故在他身上鲜有。
李助理是在机场候机厅等候着的,下午席崎一通电话离开后便一直在这里等候,一边妥善后续工作,一边向席老先生解释。
席老先生和蔼面善,只是李助理面对这位功绩丰硕的老爷子总会心怀敬畏,便难免磕巴。
李助理把席崎的东西送去托运回来,登机检票。
李助理把画册递给席崎,边走边问,“小妹妹身体怎么样?”
小妹妹?席崎看了他一眼,这一眼里似乎有着不满,在李助理开始思索自己说错了什么时。
席崎悠悠道,“很健康。”
席崎翻看着册子,上面是这次拍卖品的详细介绍,都是古董文玩。
这些席崎一向不敢兴趣的,他的外公倒是十分感兴趣,不过,在得知拍卖品内容后,席崎便来了兴致。
“这次拍卖会上的那颗定魂珠。”
“据说是明朝一位宠妃所有,距今500年历史,说是有安神定心之效,有半数人都是为了它来的。”李助理梳理着收集的信息,下意识看了席崎一眼,席总这次也是其中一员。
“嗯。”席崎只点头不语,他原的确是不信的。
“至于那把宋代落霞瑶琴,有五位老艺术家便是为了它而来。席总你,”李助理是不解的,席总虽擅长乐器,但更多是现代乐器,对乐器更是没有讲究,而参加古董文玩拍卖的不乏好古琴之人,若是没有必要,不若成人之美不夺人所好。
更何况这把琴可以说是这次拍卖的压轴之作,价格更是不可估算,席总手上可用的资金不充沛,创业初期时便不曾向老先生伸过手,这次倒是低了头写了欠条。
虽说他不该多过问,但的确好奇不已,若只是寻常送礼,这琴是不是太贵重了?
“我是为它来的。”席崎只说了这句话,不再说话。
见他闭目养神李助理也不再询问。
席总情绪波动总是浅薄,行事也多利落果断,少有犹豫任性。
与他相识多年,两人既是上下属也是朋友。
李助理点到为止,知道他心意已决,自然不会多劝。
席崎靠在椅背上,眼皮下轻轻动了动。
飞程不过一个多小时,席崎下了飞机便被已经等候多时的司机接去了席老先生那里。
他们到的时候夜色已深。
席老先生住的是老四合院,大门外摆着威武的石狮子,门檐挂着两个灯笼,威严而肃穆。
车灯一照远远就瞧见门口站着两人,只是离了近了,再看,门外就剩下了站姿端正的老管家。
“臭小子,舍得回来看我了。”席老先生端着自己的茶壶出了门,右手拿着拐敲了敲门槛,中气十足。
只有老管家在旁拆台,“老爷子看着少爷回来才进门里的。”
不待席老爷吹胡子瞪眼,老管家把老先生手上的茶给拿了过去,悠悠开口,“茶凉了,而且晚上喝茶就更不容易睡了。”
“老爷让林嫂那热的汤也该好了,我去端来给少爷暖暖胃。”
老管家一边说着一边往席崎这边走接了两人的行李,还温和地与李助理寒暄,让他好一番受宠若惊。
老管家年轻时是跟着老先生上过战场的,也曾是个风云人物。
而李助理知道的,席老先生的产业如今也是由他背后操持打点的席老先生退出军坛从商依旧是龙头也都与他密不可分。
只留下还站在原地的席崎和席老先生两人。
“外公。”席崎低眉顺目地喊了一声。
“还不进门。”
席老先生上下打量着席崎,好半晌才吹着胡子哼了一声转回了凳子上,
老先生精神矍铄,两鬓斑白,魁梧的身躯有些佝偻,一张脸很是慈祥温和,只是眉心到眼尾落下了一道深刻的疤痕,虽是功勋奖章,却也让人望而生畏。
年轻时很是雷厉风行,性格火爆,老了却侍弄花草修身养性起来,慈眉善目,看着与寻常老人也无二样。
而对席崎而言,更多的却是他佝偻着背牵着自己手往大院里走,将身后的死缠烂打的哭嚎摈弃在外,“老头子我无儿无女,只有一孙儿。”
大门被合上的时候,年幼的席崎没忍住往外面看了一眼,女人跪在地上悲伤地抹着眼泪,形容狼狈却依旧美丽动人,听到外公的话后更是摇摇欲坠,而后她被身侧的男人扶起,她娇弱地伏在对方怀里,两人远去。
“男儿有泪不轻弹。”
年幼席崎愣愣回头,老人的身影高大而威严,深刻的五官宛若刀斧雕刻。
脸上冰冰凉凉的,他哭了。
那双手苍老枯朽布满了茧子和疤痕,手劲很大,握得他生疼,可那份暖意却源源不断地传递到了他心里。
那时,他便没有父母了。
他只有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