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要么按我说的做,要么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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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间
帝都北之星
“不行！已经定下来的事，怎么可以轻易修改！”某家僻静的咖啡馆中，传出尹思萌略带着急的喊声。
林昊坐在尹思萌对面，气定神闲地将方糖放入咖啡，缓缓搅拌。
尹思萌坐在长椅上，无语着看向林昊。
由于地府案件变动，林昊不得不暂缓对大明诸多皇帝的审判。
所以，
凡间这边的【对话古今】节目，只能将“大明王朝”部分暂缓。
林昊必须照顾地府放慢，
所以立刻联系尹思萌，协商处理后续节目改动。
尹思萌作为央台的副台长，必然将台里的利益放在首位。
要知道，
【对话古今-大明风华】第一期节目收视率爆炸，在线观看的观众数量已经达到接近两千万！
不仅如此，
节目重播的播放量在各大视频平台位居榜首。
如此流量，给台里带来的利润，是难以想象的庞大顶峰。
现在，林昊提出暂缓大明直播，无疑在极大程度上影响电视台的利益。
这样的变动，尹思萌很难同意。
但，
尹思萌拿林昊没办法。
她只能坐在林昊对面，嘟着嘴与之对视。
林昊将咖啡中的方糖搅化，平静着细酌。
相比于凡间咖啡厅里的咖啡，林昊更喜欢虞姬泡的香茗。
林昊咂了咂嘴，说道：
“你们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如果央台不同意我的计划改动，那我只能去找其它平台合作。”
“更何况，迄今为止，你们只给过我三十万预算。”
“弄出这样一档节目需要多少钱，我想你们心里应该有数吧！”
钱的事，林昊不在乎，但可以拿出来说事。
毕竟凡人们根本不清楚也不可能弄清楚地府情况。
林昊的话，令尹思萌没有半点可反驳的方面。
的确！
央台给林昊的预算太少。
这点理亏！
尹思萌收起气呼呼的嘴脸，垂眉看向林昊，细声询问：“就不能再商量一下吗？”
林昊起身，将两张百元大钞放在桌面上。
这是咖啡钱。
当今年头，花现金的人，很少。
但对于林昊而言，有些时候花现金会更方便。
“给你们三天时间协商
。”
“三天后，要么央台答应我的提议，要么我去找其它电视台合作。”
林昊语气平平，仍然是满不在乎的样子，顺手抄起挂在椅子背上的外套。
留给尹思萌一个坚毅笔挺的背影，林昊扬长而去。
尹思萌坐在原地，气得跺脚。
...
央台大楼
一间极其气派的会议室中。
包括尹大鹿在内的十几位央台高层齐聚。
在这间会议室内，以尹思萌副台长的身份，只能坐在最末席。
坐在首位的老者，睁开双眸缓缓开口，道：“尹副台长，这边有什么事，非要让你父亲亲自致电，麻烦所有领导到场？”
尹思萌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将林昊的要求转述给央台领导们。
会议室沉默良久，
诸多央台大佬暗自考虑林昊的要求。
半晌，
坐在第二排的一位领导，猛然拍桌道：
“绝对不行！”
“央台开创至今，就没有这么嚣张的主持人！居然敢威胁我们？”
尹大鹿抬眼看去，说话的是央台的一位高层——张空。
张空靠坐在宽大的办公椅上，眼底闪过一抹阴翳道：“不如……我们让这位林昊主持交出节目的版权，如何？大不了破费些钱，反正是合理的。”
尹思萌面色一变，厉声回道：“绝对不行！”
如此语气，着实不妥。
但一众央台高层看在尹大鹿的面子上，谁都没理会尹思萌。
她毕竟还是个丫头，在高层大佬们的眼中，等同小孩子。
尹思萌人微言轻。
在这间会议室里，尹思萌的话，没有任何含金量，被所有人忽略。
尹思萌只好抬眼与父亲对手，企求帮助。
尹大鹿无奈叹气，看向张空，沉声讲道：“这……恐怕不太合适吧？如果林昊不同意卖版权，咱们也没办法强制。”
张空看向尹大鹿，面色逐渐缓和。
毕竟，尹大鹿是央台台长，手上也握着不少权力。
稍微仔细思考后，张空解释道：
“你们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由董事会出资，随便给那小子几千万，让他把节目的版权交出来。”
“至于演员和剧本的问题，我们央台有全龙国最好的资源，也不用犯愁。”
张空说着，眼底闪过一丝轻蔑。
“二十岁出头
的小子，肯定没见过这么多钱，大把钞票砸过去，还愁他不卖版权？”
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会议室内的其他大佬也没什么意见。
纷纷点头支持。
尹大鹿暗自叹气。
这些会议室内的大佬，平时根本不关注节目的事，只顾着分权。
碍于身份，尹大鹿不方便出言得罪这么多大佬。
尹大鹿叹气，不再做表态。
这时，
尹思萌猛然站出来，开口喊道：“不行！”
“嘶——！”
张空倒抽口气，顿时眼色不善。
对于这个屡次出言打断会议的小小副台长，张空已然愠怒。
“尹台长，管好你女儿，这没她说话的份！”
尹大鹿陪笑两声，眼神示意尹思萌别多嘴。
仿佛没有看到亲爹的眼神，尹思萌继续开口道：
“你们这些大佬，平时只顾着争锋，怕是连节目都没看过吧！”
“你们知道这档节目的每一帧特效要花多少钱吗？”
“你们又有谁知道场景、布局、后期、演员要花多少钱？”
“现在直接说花钱买版权，把版权买下来后，你们谁来继续制作这款节目？买了版权，谁能扛得起大旗？”
一连三个问题，令会议室内的大佬们哑口无言。
坐在首位的老者盯着尹思萌，眼底闪过一抹精芒，暗示尹思萌继续说下去。
尹思萌见状，逐渐有了几分底气。
“就拿上一期大明风华来说，数十万人的两军对垒，一分钟就得烧掉几百万经费！”
“那样的大场面，足足持续三分多钟！”
会议室内的众多大佬闻言，纷纷沉默。
由于央台的节目不会插播广告，也没有会员付费这种说法，所以这档节目的收益终究有限。
收益，本就不是央台的主要任务。
但凡仔细思考，这档节目所带来的收益，远不如其制作成本。
也就是说，林昊在亏钱做节目！
尹思萌说完，长呼出一口浊气。
不再管身后的电视台大佬，尹思萌扬长而去。
尹思萌知道，自己这番话会得罪很多人，在央台的工作怕要保不住了。
即便是亲爹力挺相保，也难免多方面被穿小鞋。
不过，
尹思萌能力极佳，又是留学归来的硕士，找份新工作倒也不难。
...
央台会议室
尹思萌离开后，整个会议室陷入沉默。
片刻，
一份份调查报告被送进会议室中。
高层大佬们审视节目的成本预估，不约而同地闭上嘴巴。
自【对话古今】节目开办，每一期的投入成本预估都多于一亿！
这还是保守估计。
现在，电视台的大佬们彻底明白了。
这档节目就是个烫手山芋，只能给林昊来做。
坐在首位的老者沉声开口，低沉严肃的声音响起：
“此事，就按林昊和尹副台长说得办吧。作为央台高层，大家都应该好好反省一番。”
老者之言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说完后，老者便自顾自地离开会议室。
...
尹思萌的住处
尹思萌独自一人打开房间的灯，为自己煮了一碗清汤阳春面。
坐在餐桌前，尹思萌暗自叹息。
今天是尹思萌24周岁生日。
尹思萌忙碌一天工作，根本没有空闲休息，更没时间庆祝。
甚至，连一句问候也没收到。
尹思萌苦笑着摇了摇头，准备吃挂面。
“砰砰！”
敲门声响起，尹思萌一头雾水地走到门前。
“生日快乐。”
林昊手上提着一份生日蛋糕站在尹思萌的家门口。
尹思萌愣住片刻，赶忙将林昊引入客厅，下意识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过生日？”
林昊笑了笑，解释道：“之前看过你身份证，顺便记下。”
对于地府判官而言，一眼看出活人的生辰八字，是基本操作。
林昊今天特意为尹思萌过生日，也算是为答谢尹思萌今天在央台为自己说的那番话。
央台会议时，林昊为不耽误找下家的时间，特意施展术法隐形旁听。
尹思萌及央台诸多大佬的所作所为，被林昊尽收眼底，看得真切。
林昊解开蛋糕的包装，为尹思萌点燃蜡烛。
尹思萌感慨不已，顺手关闭客厅灯光。
“许愿吧！”林昊依旧语气平淡。
尹思萌点点头，虔诚地闭眼默念愿望，将蜡烛吹灭。
趁灯火漆黑，她抹掉眼角泪水。
林昊笑了笑，抬手打开吊灯开关，并问道：“许的什么愿？”
尹思萌沉默几秒，回
道：“说出来，就不灵了。”
林昊没说话，也没揣测尹思萌的心思。
吃完蛋糕，林昊与尹思萌道别，顺带把有关下期节目的大致事宜交代给尹思萌。
...
与尹思萌道别后，
林昊回九幽地府，开始操办相关岳飞的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