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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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爷,我妹妹欣雅好不容易回家一趟,我得回去看看她。”
见韩飞鹏欲言又止的模样,刘毅知道,韩飞鹏这是在暗示他回避,于是赶紧找了个借口,带上人马,匆匆撤走。
直到刘毅率众走远后,韩飞鹏的额头,才浮现出道道皱纹,面露犹豫,沉吟不语。
“韩爷,依我之见,这件事,还是到此为止吧。”
伤势痊愈的陆剑平,此时已经喘匀了气,刻意压低声音,“凌绝顶生性高傲,自命不凡。
即便您耗尽全力,助他一臂之力,他也不会领情。
咱们的付出与收益,怕是难成正比啊。
这种人,就该孤军奋战……”
陆剑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韩飞鹏抬手打断,“你的话,或许有几分道理,但,以凌绝顶今时今日的声望地位。
即便我不主动巴结他,也会有其他人,争相向他示好。
与其让我的死对头们,捷足先登,不如我率先出动,与他拉近关系。”
陆剑平尴尬的笑了笑,小声征询韩飞鹏的意见,“韩爷,既然您已有决断,那我现在就按您的指示去办?”
韩飞鹏几次深呼吸后,似乎直到这时,才终于下定决心,拍拍陆剑平的肩膀,轻轻点头。
陆剑平领命而去之后,韩飞鹏眼神渐冷,踩着松软的沙滩地,向海边缓步走去.
落日余晖之下,韩飞鹏的身影,孤寂修长,犀利锋锐,犹如他
时刻贴身而藏的软剑,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则必将饮血归鞘……
……
“爷,王东的话,不可信。”
正在开车的钟明娜,几经犹豫后,终究还是鼓起勇气,说出心里话,骤然打破车里安静如死的氛围。
一上车,就双目微阖,沉默不语的凌绝顶,也是直到这时,才“嗯”了一声,轻声问,“什么意思?”
钟明娜心头一喜,凌绝顶总算愿意听她说话了,连忙问道:“王东把夏小姐的下落,告诉您了?”
凌绝顶没说话,只是点了下头。
“以我对王东的了解,他对您恨之入骨,他巴不得将您碎尸万段,他怎么可能把夏小姐的下落告诉您?”
“可这次,他却一反常态!”
“我怀疑,他这是借刀杀人,想借劫持夏小姐那人的刀,杀了您。”
钟明娜不再犹豫,毫无保留的说出内心的真实想法。
凌绝顶转头面向钟明娜,却没睁眼,蹙眉问,“你跟踪我,进入醉翁阁?”
钟明娜点头承认,而后又解释道:“我担心王东那厮,在醉翁阁的大殿,设下圈套,对您不利。”
她不敢说担心凌绝顶的安危,她怕这样说的话,会伤到凌绝顶的自尊,让凌绝顶认为,她在藐视他……
尽管钟明娜的话,说的很婉转,但凌绝顶还是捕捉到钟明娜的真实想法,“你害怕我死在王东手上?”
“爷……”
内心的秘
密,被凌绝顶一语道出,这让钟明娜顿时慌了神,不知该怎么答复凌绝顶的问话。
“有道是一日夫妻百日恩。”
“你和王东毕竟也是一个多月的夫妻,你不帮自己的丈夫,反而站在我的立场上,与他作对……”
凌绝顶剑眉上扬,极为谨慎的斟酌着问,“你这么做,真的好吗?”
钟明娜打了个哆嗦,手心里全是冷汗。
凌绝顶这话,正是她这几天,都在担心,却又悬而未解的难题。
“当王东把我带回江海,却又抛下我时,我就下定决心,与他一刀两断,此生再无瓜葛。”
钟明娜说出这话时,神情凝重,语气坚定,铿锵有力,似有金戈铁马之声,回响在凌绝顶耳边。
凌绝顶默然不语,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也无法断定,钟明娜这番话,是真是假。
时至今日,他对钟明娜,戒意犹存,钟明娜的话,他并不全信,更不可能推心置腹。
“爷……”
并不甘心的钟明娜,还想再劝凌绝顶,三思而行,别中了王东的圈套,但,她的话刚一出口,就被凌绝顶抬手打断。
事已至此,钟明娜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讪讪闭嘴,专心开车,听从凌绝顶之前的吩咐,直奔桃花渡而去……
……
马超然从昏睡中醒来时,外面已是满天星辰的夜晚。
他的超豪华卧室内,灯火通明,各种珠宝,散发出柔和的
光泽,与灯光交相辉映,显得极为绚烂。
奇臭无比的药味,也在这一刻,钻入他的鼻孔,恶心得他一阵反胃。
“少爷,您醒了!”
“这一觉,睡得可好?”
躬身站在一旁,手捧药碗的福生,满是皱纹的脸上,洋溢着关切和欢喜。
但他这副神色,落入马超然眼中,则让马超然极为反感,恨不得一拳打烂他的脸。
自己明明是因为喝了福生送的腰后,以至于昏迷到现在才醒来。
可是这老奴才,却说自己是在睡觉,还问自己这一觉的睡眠质量可好……
“我打死你这尖酸刻薄的奴才!”
气不打一处来的马超然,攥紧拳头,用尽全力,一拳砸向福生。
“嘭!”
马超然的拳头,正中福生的胸口。
福生居然不闪不避。
这倒是出乎马超然的意料。
还没等马超然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时,一股沛莫能御的狂暴力量,排山倒海般,从福生胸口处涌出,沿着他的手臂,向他碾压而来。
“嘭!”
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马超然的身子,硬生生被掀飞到十米外,不偏不倚,正巧落在沙发上。
“少爷,您没事吧?”
惊愕欲绝的马超然,刚从沙发上坐起,福生枯瘦如柴,弱不禁风的的身形,赫然已从十米外,瞬移至他的面前。
脸上依旧布满笑容,正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他,似乎对他刚才的袭击行为,并
不生气。
捧在手上的药碗,热气氤氲升腾,悬浮在药碗上方十公分的位置,凝而不散,状若黑莲,诡异离奇。
“还死不了。”
马超然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应道。
他刚才突然袭击福生,本以为福生会出狠招,狠狠地教训他。
不料,福生只是轻描淡写的将他震飞。
这足以证明,其一,福生的手段之高,远超自己的想象。
其二,即便是福生这样的高手,也听命于人,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既然死不了,那就喝药吧,趁热,要是凉了,就不好喝了。”
说话间,福生把手上的汤药,递到马超然面前,“还请少爷体量老奴这个做下人的苦楚,别为难老奴。”
马超然恶狠狠的瞪着福生。
福生自称为奴,可,哪有半点奴才的姿态?
“是你在为难吧?”
马超然桀骜不驯的凝视着福生,冷笑着连声质问,“是你强行把我带回京都!
也是你强行灌我喝药!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是不是把我当成了实验室里的小白鼠,拿我试药?”
福生本就弓起的身子,此刻几乎向前倾斜了九十度,唯有双手平举,稳稳的捧着药碗。
“少爷!喝药!”
再次开口时,福生的声音渐冷,他的喉咙中,像是凭空多出一座亘古不化的冰山,森然冷意,随着他的声音,从口中汹涌而出,冻得马超然,寒颤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