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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初见篇】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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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言闻无奈于时洲的‘感谢回礼’的方式, 明明有洁癖不养狗的他,还是冲动认了小杏仁这位狗崽子。

不过,两人目前还在同一个剧组拍摄, 两只狗狗照样在拍戏间隙玩在一块。

剧组的坠马小风波还是走漏了风声, 好在盛言闻没有碍,剧组在微博上的认错态度及时又诚恳。

与此同时,剧组还联合视频平台安排了一场直播, 一来是为了安抚粉丝们的情绪,二来是想延续一拍摄期的热度。

如今拍摄进程即将过半, 随着剧情的深入, 时洲和盛言闻的关系亲近了不。

即便两人都还保持着‘不走剧外真人营销’的一致默契,但cp感这东西是天注定的玄学——

一个小时的直播时间, 两人同框的时间有且仅有十五分钟。

可是直播一结束,盛言闻和时洲的cp粉数量以从未想象过的可怕速度直接往上涨, 双人的热搜话题上得又高又猛。

是放在合前,盛言闻或许会怀疑这波cp热度是‘对家’炒上去的, 现在相处的时间一长,他明白时洲是位脚踏实地的好演员。

既然不存在刻意营销,《『乱』世》戏也还在拍摄,盛言闻干脆睁一只、闭一只, 任那些‘盛世’女孩发疯去了。

这一次, 带着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纵容。

直播结束, 午的拍摄继续。

狭小的料仓内, 正借位贴在一块的盛言闻和时洲度听见了导演孙琮的喇叭里的‘卡’声。

“这条不行!画面还是不太美。”

这场戏的剧情算得上高光——

男主一的任妄决定返回西境,寻找太皇太后一族通敌叛国的罪证。临行前,另外一位男主燕追伪装成了‘柏煜’的身份出宫见面。

两人为了躲避有可存在的线,躲在不起的小料仓里商量着达成共识, 除此外,这也是任妄第一次对柏煜表明自己的心意。

得益于盛言闻和时洲私常有的对戏练习,前面的戏份过得尤为顺利,但难就难在后一幕——

任妄在一时冲动,隔着柏煜的轻纱吻了他。

原定出于对两位男主的考虑,剧组算采用视角借位的手段,从提前准备好的分镜拍摄图来看,这场借位吻戏绝对不算难。

偏偏事与愿违——

已是今天午的第六次‘卡’声了,从进组拍摄《『乱』世》以来,盛言闻和时洲的双人戏份还没出现过这一遍又一遍不过的情况。

盛言闻微微蹙眉,撤开距离

他看着同样感到无奈的时洲,出声提议,“出去看看情况吧,和孙导商量一?”

时洲正有此意,“好。”

两人并肩走出拍摄料仓,仓外搭建的监视棚内,孙琮正和副导等人发愁商议。

盛言闻走近,主动求查看刚刚的回放,“孙导,什么问题?”

“各方面因素都有,原本讨论的拍摄视角拍出来的效果,我不满意。”

孙琮让工人员调出刚才的拍摄画面,“你们看,想完全避开借位破绽,但镜多退到这个位置,后面就粮袋拦截了退路。”

如果这会儿改变后方的粮袋位置,那前面的场景就重新拍摄,不然剪辑时会人看出穿帮。

“这个视角画面,是凑合也过。”孙琮实话实说,只可惜,他的导演生涯中没有‘凑合’两个字。

他手的每一幕戏,都做到尽善尽美。

为编剧的钟南观比谁都清楚这幕戏对剧『迷』和观众们的重程度,这场隔纱吻是两位主角感情重的转折点。

目前来看,还没有拍出他心中真正想的画面。

这场戏,借位拍摄的原因,是怕两位主角心有顾虑,不愿配合这

尺度的亲密。

今时不同往日。

钟南观瞅着两人的cp感越来越足,关系也越来越好,暗含试探的目光在他们的脸上徘徊,“不然,你们尝试一实拍?”

盛言闻和时洲异口同声,“实拍?”

孙琮早就带上了这想法,以导演的口吻赞同,“对,是你们两人没心理负担,我想好还是实拍。”

“这场意境本来就追求朦胧缱绻感,但现在出来的效果你们也看到了——”

轻飘飘的,没办法轻易动人心。

其实在初的拍摄筹备和研讨时,他们曾构思好了实拍的分镜脚本,那呈现出的效果和美感远胜于借位拍摄。

盛言闻听见这话,出于对画面呈现的考虑,“只时洲不介意,我可以配合。”

时洲对上众人的视线,也抱着为戏好的想法,“只达到终效果,我都可以。”

盛言闻颔首,“嗯,演员就应该全力配合角『色』。”

孙琮听见这话,猛地一拍腿,“早知道你们俩没负担,那一开始就得实拍!”

“这样吧,你们先休息调整,我们这边重新设置一拍摄角度,迟点准备好了就拍。”

“好。”

时洲暗戳戳地瞥了盛言闻一,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区。

洲哥?真怕吻戏啊?”憨憨早就听见了刚刚的讨论,悄声问话。

为时洲出道至今的助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时洲前拍摄的电视剧不算多,虽然有过一两部的感情线,但都没有过多的亲密戏份,唯二的两场亲吻戏是借位的,压根都碰不到合演员。

现在,他居然答应了和盛言闻拍吻戏?可是曾的对家诶!太阳西边出来了吧?

“拍了就拍了,没什么。”时洲佯装真心。

即便在剧本的描写中,只是隔着轻纱一吻而过,但这对于没有任何接吻验的他来说,内心深处还是有些忐忑的。

和盛言闻拍吻戏?

时洲接过憨憨递来的杏仁『露』,喝了几口,勉强压心底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很快地,编导组就调整好了拍摄角度和采光。

盛言闻和时洲次返回到料仓内,该说的戏份内容已说得很明白了,孙琮简单重复了一素,抓紧时间走了出去。

趁着准备空隙,盛言闻望着近在咫尺的时洲,低笑,“紧张吗?”

“一个隔纱吻而已,有什么好紧张的?”时洲口是心非,动手整理了一自己的帷帽,“两个男人,我还怕你占我便宜?”

盛言闻挑眉,“前拍过吻戏?”

时洲哼声,“……当然。”

借位吻也算,男人不说不行,也不说没有。

盛言闻听见这话,心尖溢出一抹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不痛快。

“我前没拍过,没验,可待会儿还会ng。”

时洲有些惊讶,“没拍过?”

盛言闻颔首,“嗯。”

他出道后的第一部戏饰演年皇帝,后续接剧本追求质量,男主人设在搞事业上过谈恋爱。

盛言闻想起时洲刚刚的自信模样,忽地凑近耳畔,“时师,看来出道后的银幕初吻给你了,请多指教。”

“……”

耳畔热意腾升,顺势蔓延到了颈侧,烧得绯红一片,时洲突然庆幸有帷帽的轻纱遮挡,够避免他的害羞『露』馅。

“隔、隔着帽纱呢。”

时洲不敢偏看盛言闻,低声反驳中藏着一丝不和外人道的心动,“我们这样也不算夺初吻。”

兴许是离得近,盛言闻轻易捕捉了时洲眸底的羞意,那点不着调的不痛

快消失殆尽。

粮仓外传来导演的喇叭的准备声,盛言闻和时洲同时收心,合酝酿着属于各自角『色』的情绪。

开机

声和板声响起——

“你向我讨玉穗,又反将铜钱给了我,这不还是亏了?”

“不亏。”

时洲和盛言闻一前一后流畅搭戏,简短两句话把角『色』间的暧昧试探展现得淋漓尽致。

紧接着,镜外的道具组给力配合,风将时洲的帷帽白纱吹起一阵曼妙的涟漪。

盛言闻抓住时机,一手扣住时洲发热的后颈,一手拦搂住他的腰间,吻了上去。

“唔。”

唇和唇贴得很用力,隔在中间的薄纱骤然失去了存在感,所有的触感和温度都显得那么真实。

软的?甜的。

盛言闻一时间分不清是戏中的角『色』、还是戏外的自己冲动祟,他隔着轻纱咬上了时洲的唇,凭借着本去感受对方的湿软。

前人越发加粗的呼吸声勾着时洲的心跳,‘角『色』’想推拒的手在他这里演变成了欲拒还迎的紧攥。

“嗯唔。”

无比真实的呜咽声从时洲的嘴角溢出,激得心『荡』漾,盛言闻名为理智的神在濒临中断的那一刻,恨不得借着任妄的身份就地纠缠。

突然间,场外的导演传来一声满意的‘ok’声。

这场在镜里『性』张力爆棚的实拍,过得顺理成章。

盛言闻强迫自己撤离,抬才发现时洲都快顶歪的帷帽,他伸手顺势整理了一,窥得了那张藏在轻纱的脸——

时洲似睁未睁的双里晕染着一丝『迷』离的水光,思绪显然还没完全从戏中挣脱,他白净的脸颊透出绯意,好看又乖巧得不像话。

盛言闻没办法移开目光,指腹借着帷帽的遮挡蹭过他的鼻尖,“时洲,呼吸,别憋死了。”

后四个字,沾着笑意。

有拍摄吻戏的验?也不见得是真话。

“……”

时洲听见自己的名字,终于从那短暂又真实的吻中回过神,极小声地回应,“……我、我没憋气。”

他的声线一直偏冷调,这会儿因为呼吸不稳而有些小小的颤,给人一想狠狠侵/犯的欲感。

盛言闻不得不『逼』迫自己后撤半步,“还好吗?听孙导的语气应该是过了。”

时洲点点,又摇摇,看向盛言闻的中藏了一丝难以形容的埋怨。

说好的隔纱轻吻呢?

怎么和他想象中得完全不一样?

盛言闻瞧见他难得的小神,笑了出来,“你这是埋怨还是嫌弃?我的银幕初吻你夺走了,时师,是我还没向你讨负责呢。

时洲鲜听见盛言闻这言论,还故意以‘师’称呼,一时间羞意重涌脑,“瞎说,凭什么我对你负责?谁还不是……”

第一次拍吻戏。

后半句话,时洲还是藏着不说。

场外的喧闹声响了起来,盛言闻没算在里面耽搁太久,“先出去看看回放?”

时洲勉强维持镇定,“嗯。”

两人一出门,顿时收到了工人员从四面八方投来的吃瓜视线。

时洲牢记着‘演员的职业素养’,走到监视棚底查看刚才拍摄的那一幕,结果听见自己发出的一声闷哼后,顷刻浑身不自在起来。

天呐!

这是他发出来的声音吗?

他居然盛言闻隔着轻纱亲到发出这声音?丢死人了!

时洲深呼一口气,确认孙琮导演没有提出重拍求后,飞速找借口逃离了监视棚。

盛言闻看见时洲落荒

而逃的背影,勾了勾唇。

时洲私的小『性』子,好像越来越可爱了。

收工的时洲径直跑上了房车,这才摘了脑袋上的帷帽。

陪同着一起回来的憨憨看见他的红脸,揶揄,“洲哥!你的脸怎么红成这样?”

时洲从冰箱里取出一瓶杏仁『露』降温,“走太快,热的。”

“哦~”

憨憨拖长尾音,调侃意味明显。

时洲懒得搭理自家爱开玩笑的小助理,随口转移话题,“我记得明后两天休息?”

“不止呢。”

“不止?”

“对啊,洲哥,刚刚安姐说统筹找对接了,《『乱』世》个月就上星播出了,想让你抽空返回海市,给已初剪过的内容配音。”

“好。”

时洲不会对工安排有所不满,“你让化妆团队过来吧,我直接在房车里卸套。”

憨憨点,转而又凑近笑嘻嘻,“洲哥!”

时洲一脸警惕,“做什么?”

憨憨见他忘得一干二净,只好提醒,“今天我生日啊!怎么一点儿都不关心你的亲亲小助理!”

时洲才想起这个日子,失笑,“是差点忘记了,前不是让你订包厢吗?叫上我们团队自家人,我请客给你过生日。”

憨憨立刻喜笑颜开,“洲哥,今晚请客费用我自己出,你来跟着我们一起喝几杯呗?是平时我就不喊你了,但明早休息回海市呢,你今晚也来闹一闹?”

时间处在拍摄压力,该减压时还是得减压的。

时洲也觉得可行,点答应。

晚上十点不到。

淋浴完的盛言闻坐在沙发上,看着两只狗狗趴在『毛』毯上互相咬玩。

突然间,门铃响起。

盛言闻起身开门,有些惊讶门外的人,“时洲?你不是和团队聚餐了?”

不然,独自留的小芝麻也不会暂时送到盛言闻的房间。

“闹不过他们,所以我先回来了。”时洲听见小芝麻的叫唤,提起临时拿来的啤酒,“你喝酒吗?正好对戏。”

盛言闻看见他眸底浮动的醉意,无奈,“你忘了?任妄回了西境,我们接来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对手戏,不用搭词。”

“也是。”时洲目光挪到他的手臂上,“那你上『药』了吗?”

盛言闻穿着t恤,隐藏不了真实情况,“差不多都结痂了,我自己刚刚涂抹过了。”

时洲听见这话,醉意浸润的心涌上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好吧,那我接小芝麻回去。”

说实话,回到酒店的他本来应该直接回自己房间睡觉的,可不知怎么,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了今天午的那场吻戏。

然后,他就提着啤酒上楼敲了门,一时冲动临时想出的‘见面’理都很牵强。

“不是说喝酒吗?进来吧。”

盛言闻邀请他进屋,率先走到小冰柜前,“虽然我不喝,但可以拿气泡水陪你聊聊天。”

时洲走了进来,“不喝?”

盛言闻不会轻易将自己‘过敏’的事情往外透『露』,拿出惯有的理,“酒量不行,别人一杯倒,我多半杯。”

时洲想起盛言闻还没完全好全的手臂擦伤,没有勉强,“好吧。”

盛言闻示意,“坐吧。”

时洲刚在沙发上坐,嗅到他气味的两只狗狗就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虽然小杏仁在名义上送给了盛言闻,但两只狗狗每晚都窝在时洲房间里一起睡觉。

时洲一手揪着一只,将狗崽全部带到了沙发上。

盛言闻虽然自己不喝酒,但还是贴心地给时洲开了一瓶啤酒,“我看你已有点醉了?喝点。”

“没醉。”

时洲特别坚持自己的‘好’酒量,“憨憨他们把红酒啤酒白酒混着喝,我现在只是有点晕。”

盛言闻顺着他,“行,你没醉。”

赢得口上胜利的时洲哼哼,随口问起,“统筹通知你了吗

?回海市录音的事。”

盛言闻颔首,“嗯,配音导演是宋志明师,他是我学台词课的师,在业内一直是很厉害的人物。”

时洲想起自己刚开机时,孙琮曾指出他台词功底的不足,如今在日夜苦练好了不。

此刻听说配音导演是佬级别的人物,内心还是有点发憷,时洲抿了一口啤酒,“宋师严格吗?”

“和孙导是同类型,看起来笑眯眯好说话,进棚后很严格。”

盛言闻瞧出时洲一晃而过的紧张,“怕了?”

“我不是科班专业出身,以往出演的品,同期收音和后期请配音演员师配音五五开,没怎么进过录音棚。”

时洲说着,忽地想起外界对于盛言闻的说法——

家境优异,在进入娱乐圈前就拿过各类比赛的冠军。

十七岁时一演成名,年纪轻轻接得就是高质量的正剧,在该去读书的年纪绝不含糊学业,这三年没有新品,但照样成了势正好的影视公司的板。

以往不认识,时洲自然不会多想。

现在对比起来,时洲只觉得自己的过往人生在盛言闻面前碾压得一文不值,也难怪盛家的唯粉一直不肯承认他这位‘对家’。

像盛言闻这么优秀的人,恐怕整个娱乐圈都找不出几个真正抗衡。

时洲一边喝酒压制体内的微妙酸涩,一边又忍不住去猜想:以盛言闻这样的条件和『性』子,将来会吸引到他的恋人又会是哪人?

盛言闻察觉到身侧人渐渐游离的思绪,“时洲,想什么呢?真没醉『迷』糊?”

时洲一直都算得上有分寸的『性』子,绕着弯子说,“没,我只是觉得你和任妄挺相似的,方方面面。”

方方面面?

盛言闻回味着后四个字,玩笑中藏着一点试探,“是吗?那任妄既然选择了柏煜,你觉得我以后的另一半该找什么人?”

“……”

时洲卡壳,没想到对方会主动联想到了感情上。

盛言闻和任妄相似,盛言闻又扮演了任妄。

剧中的任妄既然选择了柏煜,那现实中的盛言闻以后会选择……

时洲不自主地出联想,终答案呼欲出的那刻,他突然不敢继续往想了。

“这事该问你自己。”时洲假借喝酒掩饰,心底暗骂自己糊涂——

他这是演戏演傻了?

否则怎么会把盛言闻对另一半的选择带入到自己身上?

盛言闻看出时洲心虚的小神,破天荒地继续

逗弄,“那我觉得你也挺像柏煜的。”

“……”

这子,时洲彻底反应不过来了。

时洲不敢深想盛言闻话里的意思,强迫自己逃离这阵神对视,“我、我刚刚在包厢里喝多了,借你卫生间用一。”

他忘了还趴在膝盖上的小芝麻,迅速起身,狗子猝不及防地摔在地上,发出过分戏精的嗷呜声。

听见‘惨叫’的时洲恍惚一愣,酒意上的脑因为起身的幅度过快,晕眩着往后一栽。

“小心。”

盛言闻疾手快地拉住他。

时洲只觉得眨间的天旋地转,等到前重新聚集时,他不知怎么就已贴压在了盛言闻的身上。

“……”

“……”

近在咫尺的距离,轻巧碰撞的呼吸,让时洲和盛言闻同时想到了午的那场吻戏——

前人脱去戏服,但眉容貌都没有变过,顷刻间,戏里戏外的边界变得模糊。

酒意的侵蚀,呼吸的勾引,冲动的渴望,终导致了理『性』的双向瓦解。

盛言闻一个仰,时洲就紧跟着贴吻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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