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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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嫣然看着顾长清一杯一杯的往自己嘴里倒酒,急了,压低嗓子怒吼一声。
“顾长清!你在耍什么小孩脾气?”
有什么不高兴的为什么不能直说?非得让她在这里猜?
她这么一吼,顾长清捏着酒杯的手果然停住了。
“没耐心了吗?”他捏着杯子,并不看她,低垂着头,看不清神色,声音压抑又带着晦暗不明的情绪。
她明明对崔彦耐心的很,到他这里,反而三两句话就没了耐心。
不是她的耐心不好,只是他这个人不好。
沐嫣然脑门上挂满问号,这是什么鬼?怎么突然网抑云了?
眼看着人这回真要哄不好了,沐嫣然将心里的诡异感压了回去,好声好气的哄人。
“你说,怎么才算有耐心?”
她哄!她哄还不行吗?
顾长清听了这话,脑子里又闪过先前沐嫣然往崔彦手里塞银子的刺眼画面。
“耐心?是需要银子买的。”他偏头,一贯有些黑的面色因为在角落里,哪怕离得近,也看不清面上神色:“嫣然愿不愿意,拿银子买我开心?”
沐嫣然:“……”
合着灌自己这么一大坛酒,就是为了给自己要点银
子??
沐嫣然震惊了,但很快又谴责起自己来。
顾长清自从来了孙府之后,工资一贯是交到她手里,她刚来到这里对物价并没有多了解,可自从来了孙府她才发现顾长清交到她手里的几乎是他每个月九成的工钱。
他一个大男人,虽然孙府包吃包住,但总要交际。
她确实太不懂事了,看把顾长清给逼的,都借酒消愁了。
沐嫣然长叹了一口气,深刻忏悔了自己的错误,随后一脸改过自新的看他:“顾大哥,你说,多少钱我都买!五十两够不?”
羊毛出在羊身上,她如今大部分的钱都是顾长青给她的,真不是他抠门舍不得给他再多,实在是身上就带这么点出来。
来孙府前,她特意将这五十辆换了一张薄薄的银票,方便携带,以备不及之需,其余的银子全藏在了屋内。
从鞋底将银票抠出来,吴嫣然做贼似的,左右瞟了一圈,见没人注意他们两个,她偷偷的将银票递到了顾长清手里。
“拿着,随便花。”
顾长清看了这手里的银票,嘴角抽了抽,愣是没了动作。
“你出手还真挺大方的。”他咬着牙,心里的郁闷不减
反增。
五十两说给就给,她不是一向爱财如命?看来是他交的工资太多了!才让她这么不把钱当一回事,凡事都用钱来解决,半点不肯用心!
这就是她的理解?她觉得他想要钱?
所以从始至终她都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对吗?
他这气了个寂寞!?
顾长清差点被她气了个半死,可沐嫣然还是迟钝的没能理解到顾长清生气的点,反而成功的误会了。
一脸羞涩的戳了戳手指,沐嫣然不好意思开口:“五十两是少了一点,但将就将就,以后想要以后好商量,不急在这一时。”
看顾长清脸色沉得更厉害,她终于动脑子想了想,三秒钟后恍然大悟。
“我给你擦擦,擦擦就不脏了!”太晚了,顾长清可是有轻微的洁癖,这钱从鞋底子里抠出来他铁定嫌弃。
确实是她的错,考虑不周了,就不能避着他扣出来吗?非得当着他面从鞋里拿出来。
顾长清看她绕来绕去就是没绕的重点,终于忍无可忍:“沐嫣然,你好样的,你如今是半点心都不肯花在我身上了,色衰爱弛,这四个字我如今总算懂了!”
沐嫣然被他一顿话弄得手足
无措,什么叫做色衰爱弛?而且她哪里不肯花心思到他身上了,虽然比从前是有些敷衍,但也没他说的这么过分吧?
她也委屈上了,不肯再低头哄他,愤愤偏头:“你就知道欺负我……”
顾长清看着她发红的眼圈,心里像是压了一块重石,推推不开,不推吧,又压着怪难受的。
他知道她怪他什么都不说,一个人生闷气,可他生气的点若是说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又叫他如何对沐嫣然启齿?
说看见她给了崔彦银子,他心里不舒服?还是告诉她,她这么轻而易举给了他五十两银子,他心里更不舒服?
这话哪怕光想想,他都觉得自己脑子有病……
顾长清心里烦闷不堪,只能继续给自己灌酒,辛辣的酒一入肠道,就带来一股极为明显的烧灼感。
他反而觉得痛快极了。
这一顿酒众人喝的各怀鬼胎,一直喝到了天色黑透。
孙毓成这才起身:“时候也不早了,我们歇息吧。”
他那双眼若有似无的飘到沐嫣然身上,沐嫣然因为跟顾长清怄气,也灌了小半瓶酒下去,此时脸色红透,面若桃李,趴在桌上,柔弱无骨,
细细的腰枝悬在半空中,仿佛轻轻一折就能掐断。
孙毓成心里的欲望又开始抓心挠肺的升了起来。
这样的小腰一只手像是就能握住,若是在床上掐着她的腰驰骋,该是何等的美妙滋味?
他越想越觉得热血上头,脑袋轰的一下炸开,只剩下那些臆想的画面,一发不可收拾。
干咳一声,他才勉强压下自己心里的邪念。
“哥哥,我与沐姑娘一见如故,不如让她今夜住我这?我俩秉烛夜谈,也算是自得其乐。”
孙毓成刚想找个由头将顾长清和沐嫣然支开,可没想到就这么巧,孙毓秀在这时候递了话头上来。
这时机这话,几乎巧的让孙毓成疑心孙毓秀是不是学了读心术。
他心里恨不得拍掌,但面上还是要装出一副为难的模样:“这可就得问顾护卫了,他要是舍不得人,咱们也不能强求。”
顾长清眉头皱紧,刚想拒绝,旁边沐嫣然抢着他面前开口。
“问他做什么,这我自己能做主,能跟孙小姐秉烛夜谈是我之幸事,自然求之不得,哪里还有推拒的道理?”
她这么配合,倒是出乎孙毓秀的预料:“那便这么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