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41章第九个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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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默默绷紧了。
如果是还在高专的时候, 在危急时刻能看到他当然很开心，但当五条悟成为敌人后，就有点可怕了。
“别紧张, 我是来帮你的。”五条悟淡地走了过来，装作没看见夏油杰警惕的『色』, 非常自然的挤开警惕的菜菜子和美美子, 把夏油杰搀扶起来。
夏油杰愣了下，下意识问：“你叛逃了？”
“没有, 过他们看到我站在你这边的话, 会毫犹豫给我安上通缉令吧。”五条悟无所谓地道。
“……”夏油杰倒是没有自恋的以为五条悟会为他做的那么大，况且他是知道五条悟并认可自己的理想的，眯了眯, “你在搞什么？”
“嘛，要解释估计会很麻烦, 我之后再和你说吧，现在最重要的是——”五条悟话还没说完，已有诅咒师突破了咒灵的拦截闯入室内，猖狂的大笑：
“夏油杰的人头我拿下了！”
“是么？”
“？”诅咒师看了看搀扶夏油杰的五条悟，缓缓打出一问号。
为什么、咒术界最强会在这里啊！
五条悟暂时放开夏油杰，瞬间出现在诅咒师身边, 在人还没有来及反应之时, 直接把人踢出窗外。
“没完没了的。”
他顺势走出医疗室的阳台，一脚踩在栏杆上，一只手摘下罩『露』出了标志『性』的六。
在下面虎视眈眈的诅咒师们顿时愣住了。
“这双睛……”
“假的吧, 那咒术界最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听了，诅咒师们，这里我罩了, 想的话就快点滚吧。”五条悟居高临下地道。
场下的氛围有一瞬间的寂静，有人怕的拱火：“别被他骗了，说是能够制造幻象的咒灵，夏油杰是咒术界的通缉犯，五条悟可能会帮他。”
说的还有点道理，还真有人被唬住了，蠢蠢欲动地想要再次靠近，五条悟见状发出屑地嗤笑。
“那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了。”
虚空中似乎有闪电迸发，那只是五条悟在构筑术式时，咒力运用到极致的现。
手指上抬，遥遥对准了诅咒师们聚集的方。
“虚式——「茈」”
【苍】与【赫】的重叠，也是五条悟所有招式中最强的一种。
将空间都切割的能量波就此形成，整世界都仿佛被染成了白『色』。
直到一两秒后，光波散去，少数事先逃离的诅咒师们，震撼地看形成了巨坑的地面。
地面的质量有一部分消失了，连带被卷入其中的诅咒师一起，就像抹去了灰烬一般，抹去了他们的生命。
这就是整咒术界的天花板。
最强咒术师五条悟。
没有丝毫犹豫，幸运躲过一劫的诅咒师们疯狂逃离，有的人心有甘，舍放弃悬赏的金额，回头喊了一句：
“五条悟！包庇特级通缉犯，你就怕被逐出咒术界吗？！”
五条悟踩在栏杆上俯视下方，闻言，歪了歪头，事关己地掏掏耳朵：“我可没有叛离咒术界，嗯，只是碰巧买了这栋大楼，没错，我只是在保护自己的资产而已。”
诅咒师们：？？？信你鬼话！
五条悟也知道这只是借口，无论如何会过多久，自己就会被那群高层视为叛逃吧。
他凝望天边的落日，叹了口。
这一次，可是将全部都赌在占卜师身上了，可别让他失望了。
回头，走进室内，五条悟欣慰地看还没有挪动的迹象的友：“我还以为会要费劲把你抓回来呢。”
菜菜子和美美子闻言警惕地挡在了夏油杰身前，被夏油杰拦下：“用……悟如果想抓我，根本用震慑他们离开。”
是啊，为什么逃呢。
除了很有可能逃掉以外，更多的，是夏油杰现在内心深深的『迷』茫和疲倦。
‘家人’刺中他心脏的刀，被自己看中的‘家人’否，这一切把他的大义和理想都戳破了一窟窿，暴『露』出里面脆弱堪的现实。
那就是，咒术师可以和非咒术师一样丑陋。
人『性』中的恶，是消灭非咒术师就能消灭完的，只要还有人类，就会有恶，就会有咒灵，他理想中的咒术师的乐园，或许从一开始就是梦中泡影。
夏油杰知道，他一直都知道，但是没有办法去偏激，一厢情愿地信了只要消灭所有非咒术师，剩下的能看到同一世界的咒术师们就能从和咒灵抗争的命运中解放出来，人和人就能互理解，互包容。
但其实他在察觉到星浆事件中有高层的手笔后，就该知道的。
人类永远，永远可能互理解。
夏油杰疲倦了，甚至刚才他让菜菜子和美美子离开，未免没有结束一切的念头。
但曾的挚友的到来……让他稍微有点惊讶，没想到在连家人都背叛了自己的现在，救下他的居然是曾已分道扬镳的挚友。
他想知道为什么，他想听听，悟在想什么。
继上次横滨之后，五条悟和夏油杰终于再一次对话，而且这一次双方都有了坐下来谈的意愿，容易。
五条悟先是看了菜菜子和美美子：“让他们离开吧，让这栋楼里的人都离开，会来的可就是正规的咒术师了，对他们来说这栋楼里的都是通缉犯，可会对你们手下留情。”
菜菜子和美美子急道：“这怎么行，我们是会抛下夏油大人的！”
夏油杰点头：“就这么办。”
“夏油大人！”
“菜菜子、美美子。”夏油杰安静地凝视两人，“连我的话也听了吗？”
两位少女咬下唇，情愿答应下来，只是里很明显写‘信任五条悟’。
五条悟可管，甚至朝两人投去意的，两位少女差点炸『毛』。
“悟……”夏油杰无奈，带几分怀念，“别像小孩子一样幼稚。”
“知道了知道了。”五条悟嬉笑收回目光，张扬的眉宇间似乎回到了那高专时期的五条悟。
这栋楼就剩他们两人，五条悟坐在夏油杰身边，观摩他的伤口：“啊呀，这可是丝毫没有留情，如果是你的术式，你现在早就了。”
夏油杰早就习惯他嘴上客，问道：“你能治吗？”
“能，我的反转术式只能治疗自己。”
夏油杰虽然也没有抱什么期待，听他这么一说还是很遗憾：“那么久了，还是没进步啊。”
“啊？你找茬吗？”五条悟爽地按了按伤口边缘，疼夏油杰一咧嘴，果断开始转移话题：
“那么，也差多告诉我你在搞什么花招了吧，会真的是为了我叛离咒术界了吧，那我会感动的知道说什么。”
五条悟听夏油杰半开玩笑的语，帘半阖：“杰，还记上次我们在横滨的谈话吗？”
“啊，当然记。”
“我再次朝你发出邀请，来帮我吧，虽然没有办法完全减掉你的罪行，但至少比这么去要。”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连你自己都要变成通缉犯了。”
“我当然知道，放心了，这都是我们计划的一部分，就是因为怀有自信，我才你发出邀请，”五条悟认真看夏油杰的双，“杰，来和我一起建立一属于咒术师的乐园吧。”
“没有勾心斗角，封建残余、坑害同僚、肮脏腐败的，新的咒术界。就算范围没有全世界那么广，但至少，我想建立一让咒术师们必再去担心的乐园。”
夏油杰没能上次一样第一时间回答，因为这双闪耀坚光辉的六，以及五条悟言语里的，名为信念的东西。
他们从高专起，就是互追赶的最强，一方变强了一点，另一方很快就能追上。
在实力上，五条悟在和伏黑甚尔那一战后进步更快，但在信念上，夏油杰才是那踏出了自己道路的人。
无论他的道路是否正确，至少他都走出了属于自己的人生，而那时候，五条悟依旧是以夏油杰的判断来作为善恶标准，自然没有什么属于他自己的想要做的事。
因此，在夏油杰离开高专，叛逃出咒术界的时候，五条悟没能让他留下来。
因为他给出能让夏油杰留下来的理，五条悟没有自己的信念，无法去否挚友那偏执的信念。
但现在，他终于追上来了，并且再一次，来到了夏油杰面前。
他们互拉扯，结果还是来到了同的道路。
夏油杰没有第一时间否，也没有直接答应，这足以说明了他内心的犹豫，五条悟来的时候确实巧妙，夏油杰正处于被‘家人’背叛，心中的理想有所崩塌的痕迹，如果放管的话可能他会重新坚起理想，但巧正被昔日的挚友救下。
一连串的‘巧合’加起来，夏油杰动摇了。
“……让我考虑一下。”
“嘛，急急，你慢慢思考。”五条悟笑眯眯地揽夏油杰的肩膀，“我们时间还有的是，那些诅咒师被劝退了，接下来可就是咒术师的正规咒术师了。”
夏油杰无语：“你们到底是有什么样的计划，犯让你叛出咒术界？”
“这啊，听我跟你慢慢说……”
……
羂索的目标是实现人类和天元同化，但在实现这大理想的前提，有两必可少的条件。
第一，咒灵『操』术，用来掠夺真人的术式，『操』控天元与人类同化。
第二，无为转变，用来改造普通人类，强行其进化。
这两者，必可少，羂索待了千年，就是为了这两条件同时诞生于世。
因此，绝对要保护夏油杰，能让他的身被羂索掠夺，同时也能让真人的能力落在羂索身上。
这其实还有前后区别，因为没有夏油杰的咒灵『操』术，羂索现在也无法掠夺真人的能力，最重要的果然还是夏油杰。
因此，唐沢流交给五条悟的任务，就是绝对要保护夏油，有最强在那边，羂索应该没有什么办法。
但是同时，五条悟光明正大站在通缉犯那边，肯会引起咒术界大震动，通缉乃至除名。
下一步就是立刻抓住五条悟的弱点，比如五条派的人以及他的学生来威胁。
为什么五条悟是光明正大出现，而是悄悄把夏油杰抢了就跑呢。
因为唐沢流已暴『露』了。
首先抛出一信息，还记之前唐沢流曾被迫给天元占卜吗，那时候他占卜到的其中一信息就是，天元和羂索，是一的。注1
的，在看到这一点后，唐沢流就瞬间推翻了原本在咒术界安稳发展，逐渐改革的计划，转而采取了更加激进的行动。
上千年里，鬼知道他已把咒术界渗透到什么地步了，唐沢流做最坏的打算，他们的敌人就视为整咒术界高层，特级咒灵集团，以及诅咒师集团。
现在羂索是在暗处，而唐沢流他们是在明处，非常被动，而在他出现在虎杖周围，并且让五条悟保下夏油杰开始，羂索肯知道自己的秘密暴『露』了。
他之后肯会择手段地针对唐沢流，暗杀、嫁祸、诬陷，咒灵、诅咒师甚至咒术界高层的一部分都在他这边，唐沢流都能预想到之后永无宁日的现实。
原本看的韭菜地结果发现土地早就生病了，没有办法只根除病症。
这是前所未有的危机，也是前所未有的机遇，他的双已看到未来，现在要做的只有一点，那就是化被动为主动，主动搅『乱』目前的棋盘，然后在混『乱』的局面中找到唯一获胜的道路。
而他们现在，则是在去往高专的路上，在之后的计划中，唐沢流知道羂索一会根据了自己的动作猜到了自己正在针对他，出所料的话这千年前的诅咒师接下来一会拿出真格，包括隐藏在咒术界高层那边的钉子，诅咒师、以及咒灵。
五条悟被牵制在夏油杰那边，那么自己这边的战力就有所缺乏了，乙骨现在因为暂时失去了里香，战力滑落，虽说很快就能提升回到特级，但现在明面上的战力还是够的。
唐沢流去高专，一是为了打消虎杖的怀疑，另一是为了……争取一切能够争取的战力。
比如还藏在高专仓库里的九图，有虎杖在，还有羂索这吸引仇恨的目标在，他很有把握能够说服他们加入。
几人到达高专的时候，时间已接近傍晚，唐沢流带领他们迅速走了仓库的方，其他人倒是没事，只有唐沢流因为前进的速度过快，胸膛起伏，脸颊也染上正常的红晕。
他的病虽然了，但是这具身因病的亏空还存在，质比一般人弱很多。
“流，用速度那么快吗？”乙骨突然问道。
唐沢流『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必须要快，那袭击了伏黑津美纪……以及拿虎杖同学当实验品的人，跟咒术界高层也有牵扯，再慢一点，估计我们就走出去了，就算成为通缉犯也奇怪。”
知道一些咒术界的伏黑：“……”
虎杖：“诶？我们会成通缉犯吗？会上新闻吗？”
“新闻倒是会，只是可能会被追杀。”唐沢流笑道。
虎杖缓缓冒出一问号。
乙骨倒是没有惊讶，他也隐隐猜到了这件事简单，而且之前五条悟和唐沢流对高层的满也从来没有瞒他，只是没想到开始的那么快。
他停下脚步，在唐沢流面前蹲下身：“那我背你走吧，这样速度快一点，之后恐怕是一场硬仗了吧。”
唐沢流也没矫情，爬上乙骨的背，没有他的身拖累，一行人的速度快了少，转间来到了高专的仓库。
仓库外当然设立了结界，唐沢流早有准备地拿出五条悟给的御三家家主的手谕，高专的忌库只有四人有钥匙，御三家的家主和校长，趁现在五条悟还没有被为通缉犯，他的手谕还能够打开大多数仓库。
在他打开仓库前，回头看了一：“打开这里后，我们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现在的话还来及，要退出现在就说。”
没有人有反应，乙骨忧太紧了紧手中装太刀的网球袋：“流需要我的力量吧，那我会退出。”
伏黑惠：“我要解开津美纪的诅咒，必须找到那幕后真凶。”
虎杖挠了挠头发：“虽然我刚才知道这一切，果然还是想要找出真。”
唐沢流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转身打开了仓库的大门。
高专仓库里的东西很多，有咒物、咒骸、咒具，还有一些符纸，明用途的东西，唐沢流在虎杖『迷』茫的中抓住他的手，另外一只手腕的灵摆『露』了出来，指左边。
乙骨走到那方，在货架上翻出一箱用厚厚的符纸密封的大箱子。
“就是这吗……”
箱子拆封后，里面是三根比试管粗上几圈的玻璃制管，里面泡知名的『液』，以及黑红『色』的像是几周大小婴儿标本。
光是看就让人忍住作呕。
唐沢流倒是非常淡的把九图取出来，一边对虎杖说：“拿，这是你的兄长们。”
虎杖：“……这是笑的笑话吗？”
诶？跟几‘婴儿标本’比起来，他更像是兄长吧？呸，对，为什么那么简单接受了他跟这些诡异的东西有血缘关系啊！
虎杖，过今天一系列消息的打击，世界观正处于崩坏的边缘，过还是委屈乖巧地抱九图。
拿必须拿的东西，唐沢流毫客地拿走了仓库里的几把特级咒具，还有校长无聊的时候做的咒骸，把能增加战力的东西都拿上，这才离开仓库。
因为仓库是用正常的手续打开的，倒是没有警报响起，但在几人即将离开学校时，碰到了匆匆赶回来的真希他们。
“流！怎么回事，我听说五条老师庇护特级通缉犯，现在高层已在商讨该怎么处罚他，并且我们的任务都被取消了，在最终结果下达前离开高专，否则就视为叛逃。”禅院真希皱眉头，同时看了陌生的伏黑惠和虎杖。
伏黑惠他之前还见过，但是这少年是谁，看起来只是普通人，手里还捧散发妙息的咒物。
……
禅院真希、狗卷棘、熊猫以及顺平四人看唐沢流他们一副包袱款款准备离开的架势，感觉到了对：“你们要去哪里，现在是特殊情况，我们能离校。”
“我知道，但是我们有走的理。”唐沢流迅速说道，“让开，趁其他老师还没有过来，我们赶紧离开。”
“你们说要去做什么，我们是会让开的……你知道些什么吧，关于五条老师为什么那么做。”熊猫沉声说，狗卷棘也点了点头。
唐沢流沉默了几秒，轻声说：“知道了可就没有办法回头了。”
“啊？你在小看我们吗？”真希随手把长枪扛在肩膀上，“我们可是同级生。”
言下之意，你能知道的事，他们也能。
“吧，其实也没什么大了了。”唐沢流轻笑，用一种今天天真的语说，“我们叛逃了，准备去掀翻咒术界高层，要一起来吗？”
空沉默了几秒钟，熊猫和狗卷棘石化当场，禅院真希呆了几秒，突然‘哈’了一声，扬起笑容：“终于来这一天了，算我一！”
“诶诶？真希？”
“干嘛，别劝我啊，我早就想给他们狂妄的脸上踹上一脚！”禅院真希毫犹豫走到唐沢流身边，“你们还需要战斗力吧？”
“当然，随时欢迎。”
吉野顺平也很快走到唐沢流那边：“我们可是朋友，这次轮到我帮你了。”
唐沢流笑了一下：“谢谢。”
“海带、鲑鱼干！”狗卷棘急地比划什么。
“、你们让我捋一下，”熊猫按住脑袋，感觉大脑在颤抖，“也就是说五条派要『逼』宫了？”
“嘛，你可以这么认为，事情很复杂，牵扯出千年前的诅咒师的阴谋，我们主要是解决那诅咒师，改革咒术界只是顺。”
熊猫、狗卷棘：？？？顺？
高层要面子的吗？
“了，我们时间多，我会在路上进行说明，想跟来的人就跟我来，过我什么也没有办法保证，我们在踏出这学校后就会成为通缉犯，会被整咒术界的人追杀，说没有解决那诅咒师，反倒会在自己人手中。”唐沢流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少年人的脸。
他们都还稚嫩，甚至没有到剧情开始的时候，伏黑惠刚下决心进入咒术界，掌握的式多，乙骨还没有恢复实力，顺平没有觉醒术式，虎杖甚至还是普通人。
但是，事态人。
“有觉悟的家伙，就跟上来吧。”
唐沢流说完就再解释，大步前。
熊猫和狗卷棘下意识让出了通道，看他们一群人走过去，狗卷棘『色』纠结了几秒后，重新恢复平静，似乎下了什么决心，跟上了真希的步伐。
“棘……”熊猫的『毛』茸茸的大腿动了一下，挣扎，却始终没能挪出一步。
他的家在这里，他的家人在这里。
五条悟叛变，造成的影响堪设想，所有曾跟他站在同一阵营的咒术师都会受到责问。
尤其是夜蛾正道。
熊猫只是站在建筑物投下的阴影底下，看他的同伴们，走远方。
一只大手突然推了他一下，熊猫脚步踉跄，被推到夕阳底下，他回头一看，却发现只是一『毛』茸茸的黑熊布偶。
“去吧，愣干什么。”夜蛾的声音从布偶上传来。
“连我都走的话，你就怕被处刑吗。”
“臭小子，还轮到你来为我担心。”夜蛾的声音带笑，“只要悟，他们敢对我怎么样，顶多是关禁闭。”
“……”
“熊猫，和同伴一起走吧，你想去的吧，年轻人就是要搏一把。”玩偶短短的手碰了碰熊猫『毛』茸茸的身，这一瞬间，就像是夜蛾真实站在他面前，像一真正的父亲似的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我就在这里你，我的儿子。”
“去亲手博一，你想要的未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