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十九 脱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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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用火把烧石头,真是痴心妄想。”
周伯溪笑而不答,待火烧的差不多后,他用准备好的水次啦一下子浇在了已经滚烫的石头上。
待浇到第五桶水时,奇迹发生了——大石头表面出现裂缝,很快碎成了小块。半柱香不到的功夫,周伯溪身前的二十八块大石头没有一块完整的。
“大哥赢了,大哥赢了!”还是个孩子的周伯海欢呼雀跃,“这下子你们没话说了吧?”
“等等,一定是你们提前给石头动了手脚!”络腮胡子青筋暴露,不依不饶。
“这石头是你准备的好不好?就这么诬陷人,我看是脑子有毛病吧?”
“小子,你说谁脑子有毛病?”
“说的就是你!”
周伯江见势不妙,立刻拦在两人中间,说着一些安慰的好话。
“好了。经我检查,确实是这位小兄弟赢了。”老巫宣布完结果,闹哄哄的人群大为不满。
“诸位谁有异议,皆可上来接着向他们挑战。”他又话锋一转,面上出现了少有的严肃和认真,“周家五兄弟的情况,我们也看到了。白日比文时,你们当中要么就是磕磕绊绊,要么就是移花接木,没有一个对答如流的;今夜比武,连看上去最勇猛的人都皆连败给了两个小兄弟。然而有人因为周家五兄弟的年纪小,就抓着不放。我要说的是一个小孩子都比诸位懂事,难道你们不觉得害臊么?”
经老巫一说,人群中大多数人都低下了头。
黎明破晓,又有一条消息迅速传入了周府。
“爹爹,你在干什么?”周泓熙十分不解,自己的探子才把五兄弟的事情报告,老爷子周立骁就猛然扎进了书房。
“荒唐,太荒唐了!”
是爹爹,他很久都没有如此大怒过了。难不成是和那张“五夫临门”的择婿告示有关?
周泓熙想了想,故意捏着鼻子,道∶“爹,你有什么话可以给儿子说,总是一个人生闷气会气出病来的。”
果不其然,那扇门吱呀一声开了。
“你小子……”周立骁看着不知从哪个角落里蹦出来的儿子,还扮着鬼脸,心情也算是稍微好了一点。
“熙儿,给老爹说实话,那五兄弟是不是你派去的?”对于自己的儿子,也不必大费口舌,周立骁一问就是开门见山。
“爹,什么叫我给派去的?”周泓熙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五兄弟偶然看见那张招亲告示,接连动心……所以我这也是做个顺水人情。”
周立骁看着不成气的儿子,长叹了一口气∶“熙儿,你知不知道那张告示意味着什么?”
见眼前人不太理解,老爷子又换了个说法,“去,打发下阳初那小子,你俩一会儿上街采购五件成套的祭祀品,捡着好的挑。”
“爹……你可别,别吓我!”周大少爷一下子瘫软在地。
周伯溪周伯江周伯湖,周伯河,周伯海五兄弟原本是孤儿,沿街乞讨为生。
爹爹见他们可怜,遂带了回来。一是当作家仆圈养,以防日后用着;二是给当时年幼孤独的自己做个玩伴。
五兄弟各个生的精妙,什么算术,诗词,武功等等比他这个做少爷的还要学的好。
时至如今,自己和他们闲时还经常赌酒论棋,谈诗作画。
“要不,我派阳初把他们给救下来!”周大少爷义正言辞。
周立骁摇了摇头道∶“太晚了。这会儿他们五个应该已经入选,再说,劫持驸马候选人可是大罪。”
周泓熙猛地拍桌子,“我不管什么罪不罪,先将人救下再说!”
“小子,与其担心五兄弟,为什么不先从那个人下手呢?”
“爹,你是说……”
秋高气爽,天高云淡。直到阳光多了些,黄菊才摇摇摆摆的让自己绽放。
叶落而知秋,相比周府的黄菊来说,纺织娘才是陆成绮喜欢玩的小虫子。
据说秋日的最后一晚,所有的纺织娘都会在那一夜死去,一切的蟋蟀,蚂蚱,蝈蝈儿这些恶心的小虫子也都会在临近初冬的那一日冻僵。
“小姐,我打听消息了。在比赛时有一个周家五兄弟,据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没有答不上来的,与人比赛时可谓足智多谋。”
这个丑奴儿,非要趁人家梳妆打扮时走进来。
“哦,除了他们,其他地方的人呢?”小丫头回答的有些懒懒散散,此刻注意力全集中在手中的辫子上。
丑妇想了想,最终还是把话小心地说了出来∶“小姐,只有边远地区的人们热衷于此,其余地区因不满您写的条件,弃权了。”
“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对于一个女儿家,婚嫁是最重要的事情之一。可听到基本无人应当夫婿这个消息时,她是该有多么伤心,多么难过。
陆成绮打小时就有她一直服侍着,虽然平日对其严厉了些,但是也是希望她能如普通的小姐一样嫁个好人家。
可是,没想到……
丑妇偷偷叹了一口气。
反观陆成绮本人,她听到这个消息后非但没有如丑奴儿预料到的一样伤心,而是咧开了上扬的嘴角,甜甜说道∶“就他们五个吧,省的我麻烦。”
“小姐,您……”丑奴儿张开嘴,却又欲言欲止。
陆成绮看到丑妇的样子,一下子忍俊不禁,道∶“还不赶快把消息告诉爹爹去,好让他拟一份名单!”
爹爹是谷主,要她与谁成婚,她就得与谁成婚;要她选几个夫婿,她就得选几个夫婿……至少那五个兄弟身体没有问题,比那些失聪,失语,失音,失触的人不知强了多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况且其余的,不是她一个小小圣女应该管的事。
鹤园内,小丫头抬头仰望时,瞧见了峭厉的西风把天空刷得愈加高远;陌上呼头的孩子望断了最后一只南飞雁;当辽阔的大野无边的青草被摇曳得株株枯黄—一便真正是秋了,一个永远被雨水包围的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