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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回来就成亲!两国储君的独特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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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景明说完一句话, 方才注意自己声音,着实是太大了一些。

他们身边可还有不少中原礼官与羯使臣,些人肯定听见他说话了。

延景明有些惊慌。

他想,温慎之么要面子, 他花了么大功夫, 好容易才让温慎之接受了一些事实, 明自己确身有疾病,这还开始往治呢, 事情可就传出去了, 温慎之要是不愿意治了可怎么办?

延景明一阵紧张,想开口强行此事往回圆过去,却又不知自己该说什么话才好,嗫嚅许久,却见周遭其余几人, 一回过头, 只当做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

中原礼官较为委婉,几人忽而谈起公事,切换极为迅速, 就当做方才无事发生,甚至谈着公事一面走远了一些, 以免待会儿再听见什么不该听见事情。

羯使臣不懂委婉,也好像不太擅长说谎, 看见中原礼官满分答卷,几人意识也想跟着学习一, 便哈哈大笑着走远了。

可他们有公事可以聊,临时也想不起来有什么要事,便只好闭眼胡诌, 嗓门又大,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泥今天吃了吗?”

“今天尊是好天气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温慎之:“……”

延春:“……”

延景明:“……”

眼见众人散开,三人心情却一点也不轻松。

温慎之率先回神,第一反应并不是要同延春要一说法,而是迅速看了战战兢兢站在一旁史官。

温慎之:“你……”

史官咽了口唾沫。

温慎之:“都听见了什么?”

他内心挣扎,觉得自己应当尊于史实,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两国储君就是在互赠壮阳之『药』,他们两,显然都身有某种隐疾。

史官定决心,正想开口,严词拒绝太子殿讨好话语,坚决做好自己身为一国史官工,却忽而觉得光线一暗,有一人拍了拍他肩。

史官惊恐回过头,只见自己身后,站着如山般延春,面带微笑,手按得咔哒响,一面道:“这位大人,我觉得,我们可以好好认识一。”

史官:“……”

他脑中一浮起了几字。

眼如铜铃,身似铁塔,声若洪钟。

富……富贵不能『淫』……

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殿,臣方才走神了。”史官天真无邪说道,“你们方才在说什么?”

温慎之:“……”

……

处理完史官,而其他人应当也不会随意此事外传,温慎之却始终轻松不起来。

他清楚这其中情况,此事至多仅能瞒住一时,时间一长必然是要外传,而偏偏还是这种百口莫辩之事……他甚至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觉头疼不已,正想延春和延景明这底是怎么一回事,延春却先开了口,压低声音,同温慎之道:“殿,不要讳疾忌医。”

温慎之:“……”

“我知道殿这些时日要去祭拜仙山,你们大盛讲究斋戒禁欲,这段时间,应当是不能吃『药』了。”延春颇为可惜般叹了口气,又道,“不过我这里有几锻炼功法,殿你拿回去,平日里好好练一练,要不了多少时日,一定会有所改变。”

温慎之:“我……”

延春又道:“功法,一并放在盒子里了。”

温慎之:“……”

羯人怎么就这么喜欢锻炼呢!

温慎之挑眉看身边延景明,只觉延春能误会此事,必然是延景明去同他说了,可延景明一见温慎之目光,急忙便抬头看天,假装同他并无关系,温慎之只得深吸一口气,想着既然延春如此关心他,他也该好好关心一延春。

温慎之微笑道:“大王子也该多加注意。”

延春:“……”

二人笑容客气勉强,而后一同回首,看一旁延景明。

延春毕竟答应过延景明,会帮助延景明说谎,因而他还竭力维持自己人设,并未开口责,只是同温慎之笑,温慎之却心情复杂,握住了延景明胳膊,:“这底是怎么一回事?”

延景明一脸无辜,道:“窝也不寄哇。”

温慎之:“……”

延景明早已握住了让温慎之瞬间失去原则办法,不过是眨一眨眼,再让自己看起来可怜一些,而温慎之果真同他所想一般陷入沉默,过了片刻,方深吸一口气开口,道:“回去再收拾你。”

可延景明心里清楚,温慎之也不过就是随口说说罢了,哪怕回去之后,温慎之也绝不会对他如何。

此一闹,倒好像还冲淡了些延景明离别愁绪。

至少延景明已有方才般难过了,他已随温慎之送延春出了城,再远,他们已走不得了,终于了别离之时,延景明却难发一言,全然不知自己还能同延春说些什么话才好。

他握着延春手,过了好半晌,才终于冒出了一句话来。

“窝以后还可以回去吗?”延景明可怜巴巴说道,“回去住几天就走。”

延春:“……”

他清楚大盛规矩。

只怕延景明入宫之后,便再难回羯,更不用说两国相隔千里,哪怕羯并无这么多破规矩,他们母妃远嫁羯后,也从不曾回过大盛。

如今是如此,等温慎之有朝一日继了皇位,延景明只怕更别想回羯了。

延春不能允诺,可看着延景明神『色』,他也不能拒绝,他沉默不言,哪怕知道此举同中原礼节不合,延春却还是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他头。

“若有一日,你不开心了,给阿兄写封信就好。”延春低声说道,“阿兄来大盛,接你回家。”

……

延景明不开心。

回宫路上,他沉默不言,连一句话也不想说,温慎之知他心情不好,可今日天『色』已晚,他不能再带延景明出宫,思来想去,也只能吩咐蓝暖多备些好吃,希望以此能令延景明开心一些。

延景明吃着饭,心中想,却全都是母妃。

和母妃教他念过诗。

宫人端上水果,他眼眶一红,开始举杯念叨:“山一橙,水一橙,身鱼塘畔行,夜深千帐灯。”

卡米:“喵喵叽嗷!”

温慎之:“……”

宫人端上一盘鱼,延景明又眼眶一红,继续举杯念叨:“大弦嘈嘈如桂鱼,小弦切切如鲈鱼。”

卡米:“嗷!”

温慎之:“……”

温慎之扶额。

他觉得自己若是长久听延景明这么背诗,只怕时间一长,他也要忘记原诗是什么了。

……

美食力量总是最强,延景明吃饱喝足,再猛灌自己大几坛子酒,终于暂时淡忘思乡之情,往桌上一趴就睡着了。

他酒量展得过□□速,令温慎之是惊讶,待他入眠,温慎之他抱回屋中,再卡米,自己还得回另一处寝宫休息,中途路过国师大弟子所居小院,方想起自日国师大弟子被延景明折腾发烧后,已有些时日来缠着他了。

温慎之当然落得清净,可却又猛地想起了一件极为可怕事情来。

他们今日送了延春离京,而当初国师定前往仙山祭拜日子,就在延春离京后两日。

也就是说……明天他们便要走了,而他现在,都还不曾国师交代背熟。

以温慎之对国师了解,明日国师必然要拐弯抹角地抽背他背诵情况,若是被国师发觉他这些时日根本不曾努力,这老神棍必然要去父皇面前告状。

想此处,温慎之突然就不困了。

……

延景明喝多了酒,第二天起得迟了一些,醒来时,正好是温慎之朝回来时候。

温慎之顶了两黑眼圈,好像一夜未曾睡好,整人都有些憔悴,延景明挠挠脑袋,也不知温慎之为何如此,还以为是自己昨夜喝多了酒缠着温慎之一夜未眠,便嗫嚅着小声同温慎之道歉,道:“都素窝错……”

温慎之稍稍一怔,他不明延景明为什么突然道歉,也不知道延景明能错在何处,思来想去,也就只有同延春说他不可人道这件事了,而延景明都道歉了……

温慎之轻咳一声,道:“不为例。”

延景明用力点头:“米有一次了!”

他绝对不会再喝么多酒了!

温慎之又道:“此事……待你我祭拜回京之后,只怕还需要澄清。”

延景明:“亲?”

他挠了挠头,想他与温慎之大婚如此声势浩大,只怕全天人都已知道了,既是如此,为何还要再一次亲?

延景明皱眉苦思,过了许久,他忽而觉得自己明了。

他与温慎之是亲了,但是又亲,这从头尾可都还差着最关键一步——若是有圆房,这算什么亲!

他觉得自己终于弄明了温慎之意思,便用力点头,道:“好,肥来就亲!”

温慎之轻咳一声,道:“只是这澄清之法……我还未想清楚,等我再思考几日,想办法了,再来同你说。”

延景明想,温慎之好像有验,他也有,在此之前,他们是该要好好学习,多琢磨些亲之法,还得替温慎之治一治病,这样他才能更好地同温慎之亲啊!

延景明:“米有题!”

他非常感动。

不枉费他如此努力,温慎之终于不再忌讳自己病了。

温慎之也感动。

他与延景明之间误会,终于解开了。

虽说这种事,对外解释总容易越抹越黑,可只要延景明同他是一条心,这种无稽之谈,一定会不攻自破,至少在史之上,绝不会留他不举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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