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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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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风林为宋暮雪接风洗尘, 吃完饭之后,郑风林送两人回了宋暮雪的家。

宋暮雪家里很久没有人住了,但临走之前将钥匙交给了寇霜,让寇霜代为打理。算准了时间, 寇霜请人将房子从头到脚打扫了一遍,又亲自换上床单被套等物品, 终于使得房子像个家了。

本来寇德钦说要接宋暮雪回家住, 但宋暮雪说想收拾旧物, 怀念一下父母, 寇德钦便没有强求。

旁人的家再好, 那也不是自己的。

到了宋暮雪的家之后,寇霜就看着对方忙前忙后地收拾东西,偶尔帮个忙。宋暮雪收拾房子的过程中, 发现了寇霜前些天特意放在这里的化妆品和衣物, 顿时什么都懂了。

转头却又看见寇霜对着她笑, 说:“在你这儿借住几天, 不介意吧?”

不介意,当然不介意。

四目相对,某些你知我知的东西在两人间流转。

说不清谁先抱住谁, 也说不清谁先吻了谁,总之醒悟过来的时候,已经**相对了。

一丝不挂,相当坦诚。

……

第二天是被电话给叫醒的。

寇霜从床上坐起来,看见宋暮雪皱着眉头, 好像在做恶梦。她替宋暮雪抚平额头,看了看来电显示,小心翼翼地出了房门。

电话是方老打来的,说画廊里出了些问题,虽然你最近两天请假了,但也请一定过来。

出尔反尔不是方老的作风,没什么急事方老不会打电话的。寇霜追问了许久,方老才说,他昨天晚上腿摔骨折了,现在正在医院里接受治疗。这两年弟子走的走,创业的创业,真正贴心且近在眼前的只有寇霜一个。画廊里很多事务要主持,实在没有办法了,方老在给寇霜打电话,打扰了她的休假。

一听这话,寇霜的睡意立刻清醒了。她洗漱梳妆完毕,回到卧室一看,宋暮雪还在睡。卸妆之后,淡淡的黑眼圈怎么都掩盖不了了。

寇霜心疼宋暮雪,于是吻了吻宋暮雪的脸颊,没有叫醒她。

她在电饭煲里热了粥,又发了一条微信留言,这才离开了。

紧赶慢赶去了医院,才知道方老下楼梯的时候还在玩手机游戏,一点儿也不注意台阶,这才从二楼摔到一楼,摔了个狗啃泥。

方老浑身上下打着石膏,却仍然对手游放心不下,让年轻的护工在旁边玩,他就干看。

本来有些担心,但看到方老现在的样子又有些哭笑不得,却还是要帮着去主持画廊里的众多事务,一下子忙了起来。

下午接到电话,宋暮雪已经醒了,但粥已经熬干了,没喝到粥是一件遗憾。

宋暮雪与寇霜通了气,最后说:“你好好忙,我改天去看方老。”

——

宋暮雪醒来之后,换了身素雅的衣服,去墓地看望父母。

现在不是清明节,扫墓的人不多。宋暮雪买了束花,放在了墓碑前面。

父母死得不瞑目,好在还有许多人惦记着。墓碑前有烧过的痕迹,应该是有人每年祭拜。

宋暮雪跪在墓碑前,看着父母的照片,不免神伤。

这是她的父母,也是她的老师。她最敬重的人,从他们身上学会爱人,也学会建立并遵守自己的原则。

可他们竟然英年早逝,连女儿成年都看不到。

宋暮雪跪在墓碑前,在内心发誓,总有一天要查清楚父母死亡的真相。意外也好,事故也好,该抓归案的一定要归案。

在墓前跪了好几个小时,将内心纷繁的思绪都整理完全。离开的时候却突发奇想,绕了远路,去到张芷若的墓前。

张芷若的墓碑前什么都没有,这两年一定过得相当潦草。宋暮雪不免有些心酸。

甚至于,墓碑的左上角竟然有了污渍。

宋暮雪掏出手帕去擦,但细看才发现,这不是污渍,而是黑色的字。

一横一竖,像个“T”。但横得太长,反而不那么像了。

这是什么?一个标记?一个T?

还是……一个“正”字的两笔?

正好两年。

宋暮雪思索再三,将这块污渍照了下来。随即她意识到一个问题:张芷若的墓碑这样干净,那么每年的管理费和清洁费都是谁交的呢?

宋暮雪问了问墓地管理人员,结果对方竟然还记得很清楚。

“是个小女孩,每次都带现金过来。她太小了,我问她给谁交的,她说是妈妈。你说这也真是,孩子爸就把事情交给小孩,过意的去么?”管理员叹息完,试探地问宋暮雪:“你是死者的什么人?认识那小孩儿么?”

“我是她朋友,这几年没在国内,疏忽了。”宋暮雪叹了口气,说:“我去找孩子谈一谈,以后的管理费我交吧,请问你们这里最多一次性可以交多少年?”

——

从墓地里出来,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来。宋暮雪没怎么犹豫,打车去了福利院。

才两年,福利院的院长已经换了人。宋暮雪说要找“袁蝶”的时候,院长停顿了好一会儿,方才迷茫问道:“谁是袁蝶?我们这里好像没有这个孩子。也许是我接任前就已经被领养了,也许是您记错了。”

领养……若是真的被领养,倒也是好事一件。小蝶渴求关爱,所以才会对张芷若这样依赖。这是宋暮雪的猜测。

一个在福利院呆了比较久的男孩子插话道:“小蝶改姓啦,她现在叫张蝶,放学了没回来,应该在小公园里荡秋千吧。”

宋暮雪一愣,说:“谢谢。”

在公园里找到小蝶的时候,小蝶正坐在秋千上,盯着面前的喷泉。

宋暮雪走过去,坐在旁边另外一个秋千上,跟小蝶搭话:“小蝶,你还记得我吗?”

她找院长了解过情况,院长查阅了资料,却发现当初小蝶在福利院登记的名字是“袁蝶”,但办户口的时候则变成了张蝶,八岁。

宋暮雪敏感地发现,小蝶登记的生日正是张芷若的忌日。

小蝶看了宋暮雪一眼,说:“不记得。”

小蝶看上去有些阴郁,哪怕扎着双马尾也一点儿都不活泼,不像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

她飞快地移开眼神盯着喷泉,似乎很怕宋暮雪似的。

为什么会怕?

宋暮雪又问:“那你记得阿姨吗?张芷若。”

小蝶再次飞快地摇了摇头,明显在撒谎。

不管是名字还是生日,小蝶身上都带着浓浓的张芷若的气息,看来真的是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张芷若的死对于小蝶来说,也许是如同丧母一般的痛苦吧。

宋暮雪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小蝶的脑袋,却被小蝶躲开。

小蝶动作瑟缩,甚至还瞪了宋暮雪一眼,像是很仇恨的样子。

头发很软,也很稀薄。透过头发可以摸到头皮,中间鼓起了一块,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个包。

宋暮雪心里一沉,再观察小蝶,就发现了一些不同的东西。

长袖包住了手臂,手腕处露出红色的伤痕。马尾乱糟糟的,橡皮筋打了好几个结,应该是断过好几次。橡皮筋脏脏的,像是在泥水里浸泡过,现在还湿漉着。

发梢有烧过的痕迹,尾部纠缠在一起,根本无法理清楚。

宋暮雪伸手去握小蝶的手,小蝶没有拒绝。她小心翼翼地把衣袖向下拉,终于看到了手腕。

那并不是伤痕,而是用红色的油性笔写得几个大字:【变态!】

字体幼稚,笔力不稳,根据字的方向来看,是有人面对面抓着小蝶的手臂写下来的——不是小蝶自己。末尾处的感叹号写得太用力,那个点深深地陷进了肉里,甚至结了疤。

不是今天写的,可小蝶为什么不洗掉?

“小蝶,这是谁干的?”宋暮雪皱着眉头问。

小蝶终于肯积极回应了,委屈道:“同学。”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你?你的头发也是他们烧的么?橡皮筋是他们弄的么?他们还干了什么?为什么不告诉老师?”宋暮雪很心疼,但不敢厉声责问,只能尽可能地轻柔发问。

小蝶却说:“我是变态。”

宋暮雪一愣,还想再问些什么,小蝶却抽出双手,飞快地跑了。

宋暮雪拔腿就追,追了两步却放弃了。

小蝶明显不想自己继续追问,追上了又能怎样呢?会激发出小孩子的逆反心理吗?

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先跟学校和福利院沟通一下,如果实在不行,就找个善良人家收养小蝶。可惜自己不合乎收养规定……

这样想着,宋暮雪跟在小蝶身后,看着她进了福利院,这才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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