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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43章程砚沉默片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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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砚死缠烂打、胡搅蛮缠、契而不舍坚持之下, 林念初彻底拿这妖孽没招儿了,再加上太困了懒得跟斗法,无奈之下终于松了口:“让你进来行, 但是你不能碰我。”她声音小小地补充了句,“臭臭还要睡觉呢。”

软磨硬泡一晚上, 终于取得了阶段胜利,程砚瞬间来了精,当机立断保证:“我绝不碰你!”

林念初白了一眼, 然后转身朝着卧室里面走了进去。

程砚根本控制不了自己面部表情, 嘴角一直高高地扬着, 双眸如星般黑亮,『色』中尽是难掩喜悦与激动。

走进房间后,先关上了房门, 然后定住了脚步, 迅速抬起了右胳膊闻了闻, 抬起左胳膊闻了闻——今晚没来得及洗澡, 怕自己身上汗味儿被踹下床——确定自己身上没异味儿后,才大胆放心地走进卧室。

林念初正站床边换睡裙, 看都没看一眼,换好睡裙后上了床, 顺手把灯给关了。

屋子里瞬间变成了一片漆黑, 唯从窗帘缝隙中透进来了丝丝皎洁月光。

程砚脚步轻而快地绕到了床另一边,脱了衣服后, 小心翼翼地钻进了被窝里,满心激动却不敢表『露』,紧张兮兮却强作淡定,像极了一个历经千辛万苦后终于爬上了主子床小丫鬟。

进了被窝后, 不敢『乱』动,怕被踹下去,老老实实地平躺林念初身边,却一直睁着眼睛,目不转晴地看着天花板,丝毫无困意,眼清亮仿若一只猫头鹰。

肚子大了,林念初现只能侧躺,平时她都是面朝房间外侧而躺,但是今天程砚躺旁边了,她点儿不习惯,于是换了睡姿,面朝房间里侧躺着,用后背着。

其实她早把眼睛闭上了,却一直没睡着,刚才明明很困,现却一点困意没了,只是身边多了个人。

空十分安静,仅存两人平稳呼吸声。

但她却更睡不着了,且是越想睡越睡不着,脑子里面『乱』得很,注意力全背后,令她止不住心猿意马。

而且她还越来越热了。

身后程砚像是个人型火炉,不断地朝她散发热,热浪一阵接一阵地袭击着她后背。

空调似乎失灵了。

她浑身都是汗。

肚子里小家伙不听话,不停地翻来覆去,不知是被热还是感知到了妈妈心烦意『乱』。

不知过了多久,这份令人无所适从安静忽然被打破了——

“媳『妇』儿?”

程砚声音很轻,几乎是用音说话,语是小心翼翼,充满了试探与打量。

如果林念初睡着了,肯定听不到喊声。

但不巧是,林念初正烦着呢,这一声刚好撞了枪口上,语重重地回:“干嘛?!”

程砚轻轻朝她翻了个身,看着她后脑勺说:“我睡不着。”

林念初依旧没好:“睡不着你喊我干嘛?”

程砚:“看看你睡着没。”

林念初:“……”

一如既往欠打。

忽然很想把这家伙踹下床。

程砚丝毫没危机意识,心情依旧十分愉悦,语轻快地问:“你想不想听睡前故事?”

林念初没好:“不想!”她毫不留情地说,“我要睡觉了,从现起你不许说话,不然我把你踹下去。”

程砚沉默着犹豫片刻,最后决定赌一把,声音小小地说:“你可以随便点播。”

林念初:“……”

这该死男人!

她竟然被打动了!

攥着拳头犹豫片刻,她挫败地叹了口,屈服了这个妖孽“故事诱『惑』”下,撑着床翻了个身,她与面面躺着,面无表情地问:“点么都给讲?”

程砚信誓旦旦:“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林念初:“讲讲你初中早恋事。”

程砚:“……”

当机立断保证:“我根本没早恋过!”义正言辞地补充,“本店童叟无欺,绝不播放莫须故事,给多少钱都不行,不造谣不信谣不传谣。”

林念初微微眯起了眼睛:“没?不是你说自己是校草么?”

程砚:“谁规定校草必须谈恋爱?哥当年可是胸怀天下人,根本不乎儿女情长。”

林念初:“……”

你怎么还深明大义上了?

她一脸无语地看着自己男人:“你才上初中胸怀天下了?这格局可不一般。”

提起这事,程砚是一脸骄傲:“哥当年可是校篮球队队长。”虽说好汉不提当年勇,但偶尔媳『妇』儿面前装装『逼』是可以,“我上初中那年,我们学校篮球队从没输过球,口号是踏平云山。”

林念初被这中二口号逗笑了。

程砚一脸认:“你还别笑,我们当时做到了,每到校园联谊赛时候,听到我们是云山七中那一刻,们输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林念初都快笑出眼泪了。

程砚却依旧是一脸认:“你老公当年大小是个风云人物,学校里面没人不认识我,走哪都人喊程哥。”

林念初故意使坏:“上厕所人喊?多尴尬呀!”

程砚眉头一挑:“那更要喊我哥了,我比们都,大。”

林念初:“……”

程砚牵起了唇角,痞坏一笑:“你还能不知?”

林念初红了脸,第一次遇到了比蒋艾桐还能搞黄『色』人:“流氓!”

程砚伸出手,轻轻地捏了捏她脸颊:“媳『妇』儿不是用来耍流氓么?”

“滚!”林念初打开了手,“都要当爹了,一点不正经。”

程砚笑着回:“我只你面前不正经。”

林念初嗔了一眼:“除了打篮球,你那个时候没别爱好了?”

程砚一本正经:“学习。”

林念初:“???”

你妈敷衍我敷衍认一些好么?

程砚看出了她怀疑,斩钉截铁:“你别不信,哥当年是学霸。”

林念初:“我长这么大还没遇到过拿学习当爱好人。”

程砚沉默片刻,最终选择实话实话:“不是拿学习当爱好,是享受那种会当凌绝顶感觉。”

换句话来说,是享受那种走到哪都被人奉若明、装『逼』、感觉。

这是典型中二少年。

林念初一脸嫌弃地点评:“能得瑟。”

程砚承认,笑着回:“那个时候是挺得瑟。”人类基本上都一个共『性』,那是越活越觉得过去自己是个傻『逼』,现是这么个感觉,“不知么,自我感觉特别良好,走路都带风,时时刻刻都装『逼』,校服从没好好穿过,不是故意把一条裤腿褊起来是把两条袖子捋上去,书包不好好背,从来是单肩挎着,反正是怎么能吸引教导主任注意怎么来。”

“哈哈哈哈哈哈。”林念初被逗笑了,“你是不是还吸烟烫头喝酒打架?”

程砚立即否认:“我从来不烫头。”

林念初奇怪:“么不烫头?我们学校里校霸都烫头。”

程砚一字一顿地回答:“只板寸才能验证一个男人颜值。”

林念初:“……”

不知么,她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了一个穿着校服,留着板寸,手『插』裤兜,一脸霸里霸中二少年形象。

她抬眸看了一眼黑『色』短发,问:“现怎么不留板寸了?自己颜值没信心了?”

程砚:“怎么可能?哥从小帅到大,颜值时刻线。”

林念初:“得瑟!”

虽然嘴上嫌弃,但心里却点儿难受,很心疼。

曾经那么骄傲一个少年,校园中可谓是众星捧月般存,是师生眼中传奇人物,然而来到东辅之后,传奇青春戛然而止了。

校园冷暴力冻结了青春。

少年不再肆意,不再张扬,收敛了浑身中二质,一夜之间长大了,默默地承受着一切不公平待遇,坚韧不拔地成长着。

林念初轻轻地叹了口,缓缓抬起左手,捧住了半侧脸颊,动作温柔地抚『摸』着,眼中满含似水柔情。

程砚捉住了她手,拉到了自己唇前,接连亲吻了几下,轻轻启唇,声『色』柔和地询问:“你上初中时候喜欢干么?”

林念初:“学习呗,但我一点不爱学习,可是不学不行,不学习我考不好,考不好话我爸妈会觉得花钱供我读书没用,我怕自己成失学少女,只能努力学习。”

这些事已经过去了十几年,她现了新生活,且过得很幸福,所以才能释怀过去,用一种调侃语说出口。

但程砚听来,句句都是心疼。

目不转睛地看着,沉默许久后,忽然开口:“我要是、能早点遇到你好了。”

如果能早点遇到她,能早点爱上她,早点保护她,不让她受那么多委屈。

可是这个世界上没如果。

林念初心尖猛然一颤,眼眶跟着红了,但却笑了,看着说:“么时候都不算晚。”

她曾听人说过一句话:这个世界上,最美丽东西,莫过于阴差阳错。

她没能和程砚最好年华相遇是一种遗憾,但万幸是,们经历了一番崎岖坎坷后,阴差阳错巧合中相遇了,得到了相濡以沫机会,一起努努力话,还能幸携手余生。

“谢谢你爱我。”

“如果哪天你不爱我了,一定要提前告诉我。”

林念初佷感激程砚爱,如果不是爱,那她这辈子都不会再触碰爱情和婚姻了,不奢望自己家了,还是一个很幸福家。

是帮她完成了梦想。

但是她内心深处总是残留着几分惶恐,总觉得自己是做梦,很害怕某天一睁眼,美梦忽然破碎了,所以她希望能够离开她之前提醒她一下,好让她个心理准备——算是再死一次,要做足万全准备再死,别再像上一段婚姻那样忽然猝死了。

程砚知她害怕么。

她爱情和婚姻还是残存着恐惧心,上一段婚姻把她伤得太深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更何况是一段十年感情?

沉默片刻,很认地启唇:“我不敢保证太多,但我能保证是,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无论过了多少年,我永远是你爱人,丈夫,和家人。”

林念初不是十几岁小孩了,当然能明白意思。

岁月漫长,爱情终一天会变成亲情,或者说,爱情没消失,而是换了种式存。

变成了亲情爱情,是爱情最好模样,是爱情成熟模样,它抵住了平淡,熬过了没新鲜感岁月,变成了一种历久弥新存。

是向她许诺,无论岁月如何变迁,都会与她一起坚守。

“万一你嫌弃我了呢?”她问。

程砚答:“我还怕你嫌弃我呢。”

林念初笑了:“我会变成老太婆,满头白发,一脸皱纹,说不定门牙都没了。”

程砚:“那我还会变成老大爷呢,戴假牙,拄拐杖。”

林念初:“哈哈哈哈哈哈。”

程砚捏了捏她脸颊:“生活谁都是公平,所以,别担心那么多,你怕我不爱你了,我还怕你不爱我了呢,但是咱们俩还能害怕以后事情不过现日子了么?那不是杞人忧天么?日子是要一天天过得,不是靠凭空想象。”

林念初一脸赞叹:“我发现你思想觉悟不低呀?”

程砚眉头一挑:“要是没点思想觉悟,怎么把社会姐娶回家?”

林念初笑了。

程砚笑了,笑过之后,『色』柔和地看着她:“我们还臭臭呢。”

林念初一怔,犹如醍醐灌顶。

啊,们还臭臭呢。

了臭臭要努力把日子过好。

重点是努力向前看,而不是杞人忧天。

只要努力过,哪怕最后分开了不会遗憾。

内心惶恐与不安感,瞬间被昂扬斗志取代了。

没人会长跑比赛前害怕跑不到最后提前退赛,那样只会更丢人!

林念初抿了抿唇,一脸难地看着程砚:“老公,我忽然好爱好爱你怎么办?”

程砚一愣:“忽然?你不应该是一直好爱好爱我么?”

林念初:“是更爱了。”

程砚:“那你说怎么办?”

林念初想了想:“暂时允许你住我房间里。”

程砚:“这?”

林念初白了一眼:“那你还想干嘛呀?”

程砚微微垂眸,盯着她诱人红唇,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然后抬眸看着她,眸光深邃,语中带着点试探:“干点、别可以么?”

林念初一惊,赶紧捂住了肚子:“不行!”

程砚立即解释:“不干那件事!”

林念初一脸警惕:“那你还想干嘛?”

程砚小心翼翼:“抱一抱可以么?”

林念初:“老实点儿可以。”

程砚立即追问:“那亲一亲呢?”

林念初十分谨慎地问了句:“你想亲哪儿?”

程砚:“……”

程砚:“…………”

程砚:“………………”

本来没别想法,但是……

下意识地『舔』了『舔』唇:“我、我能亲哪儿?”

林念初:“……………………”

救命!

这问题,我没法回答啊!

她红着脸瞪了一眼,然后翻了个身,毫不留情地背着:“睡觉!”

程砚这回没再犹豫,直接将身贴向了她,同时从背后抱住了她,将脸埋进了她脖子与锁骨间,流连忘返地亲吻着。

吻很轻,双唇柔软,林念初被弄得直痒痒,还点酥麻感,像是触了电,而且还很热,一边缩脖子一边嫌弃:“离我远点,你都没洗澡,臭死了。”

程砚置若罔闻,咬住了她耳珠,还用牙轻轻地磨了一下。

手不怎么老实。

林念初浑身一个激灵,反手给了一巴掌,急败坏:“别弄了!”

再弄起反应了。

程砚叹了口,不得不松开她,嗓子却哑得厉害:“世界上没比我更惨男人了。”

林念初:“你怎么惨了?我没虐待你。”

程砚:“我不信别男人是只做了两次之后不能做了。”

林念初瞬间笑喷了:“哈哈哈哈哈哈。”

是点惨了。

还是安慰一下吧:“其实应该是一次,你应该庆幸还能第二次呢。”

按照怀孕周期计算,是第一次怀上了。

程砚沉默片刻,叹了口:“都怪我太厉害了。”

林念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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