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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第84章纵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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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谌煦不知道的时候, 他的身份被扒了个底朝天。

谌氏前任董事长的小儿子,前不久谌氏被收购,谌家一落千丈,这件事还上过一段时间的微博热搜, 不过由于谌氏不算什么特别大的公司, 这件事并没有太多人注意到。

19l:可能很多人不知道, 谌氏是做日用品生意的,我爷爷他们那辈的时候,谌氏的国民度还不错,口碑和质量都挺好的, 可惜谌氏到了前任董事长手里后, 就开始走下坡路了, 这几年更是入不敷出,被人收购也是迟早的事情。

20l:大小是个公司,谌煦家里虽然不是顶级豪门,但也算是有钱人家了吧,这样的人家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小儿子被人包-养,造谣的人没脑子吧。

21l:就是, 校草可是省状元考进我们学校的,这么优秀的人,怎么可能会愿意被人包-养。

22l:造谣死马!

23l:可是那几张照片, 谌煦和旁边的男人看起来真的好亲密哦,可惜看不到旁边男人的脸,不过光是看背影年纪就应该比谌煦大。

24l:校草可是公开承认过自己有男朋友, 指不定照片上的另一个人就是校草的男朋友呢,人家可是甜甜蜜蜜的在谈恋爱,怎么可能是包-养。

谌煦的名声逐渐扭转回来的档口,那个爆料谌煦被包-养的账号忽然又发了新的内容。

爆料谌煦和家里的关系并不好,经常对父母冷嘲热讽,还欺负自己的妹妹,谌煦念高中的时候就经常逃课打架,出入酒吧,根本不是他们想的那种好学生。

第一张照片是谌岳和谌煦在a大附近谈话的照片,照片中谌岳一脸憔悴,似乎在哀求着谌煦什么,谌煦冷漠的站在旁边,没有给他的父亲一点儿好脸『色』。

第二张照片是谌煦念高中的时候,和人在学校后面约架的照片,还有他把头发染成五颜六『色』,出入酒吧的照片。

这些照片一出来,原本笃定谌煦是好学生不可能被包-养的众人,顿时懵了。

原来优等生都是假象,谌煦私底下并不是什么好货『色』。

之后发帖子的人又发了好几张谌煦跟着一个男人上豪车,出入高级餐厅的照片。

179l:我的妈呀,刷新我的三观!震撼我妈!谌煦居然是这种人!

180l:突然想起谌煦仗势欺人霸凌武斌的事情,他说武斌偷了他价值两百多万的手表,依照他家里的经济条件,两百多万的手表,就是他爸也不敢随便买吧。

181l:终于有人说起这件事了,我当时就觉得奇怪,两百多万的表诶,他居然随手放在宿舍里,是钱多得烧,不在乎这点小钱,还是根本就是他给武斌下的套?!

182l:细思恐极!最近他频繁请假,该不会是因为家里破产,伺候金主伺候得太周到,起不来了吧。

183l:有可能哦,真恶心,刚成年就被人包-养了,亏我以前还把他当做男神看待!真是瞎了我的眼!

唐榛眼看着论坛上骂谌煦的人越来越多,无论他和祝尧原怎么帮谌煦解释,这些人根本不听,还连带着他们一起骂,揣测唐榛说不定也和谌煦一样,被人包-养了,毕竟他成天一副欠艹的样子。

气得唐榛咬牙切齿的打字,祝尧原最近也受到了影响,导致他都不敢去找秦雨蓁了,秦雨蓁在班上帮谌煦说话,那些原本就看不惯她的女生便阴阳怪气的叫她小心,指不定谌煦有脏病,她男朋友祝尧原和谌煦又是室友,小心传给她。

唐榛心急如焚,偏偏又联系不上谌煦,只能忍着怒火,在网上和人激-情对骂。

谌煦等人拿到这次比赛的题目后,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这次的题目很抽象,很多人知道题目后都是一头雾水,谌煦心里大概有了点想法,他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让人看不出他到底是觉得难还是简单。

“嘿,小朋友,你有什么想法吗?”金发碧眼的多恩巴奈特一如既往的自来熟,谌煦躲开他想要勾肩搭背的手。

“无可奉告。”谌煦冷淡的回了他一句,便径自离开。

多恩巴奈特看着谌煦离开的背影,饶有兴趣的搓了搓自己的下巴,“乔,你们东方的美人都是这么冷淡的吗?”

他身旁的乔安耸耸肩,说:“或许是你太过热情,把人吓跑了。”

“我以为我的英俊会征服他呢。”多恩巴奈特『露』出一口白牙。

谌煦从衣兜里拿出钥匙开门,他身后忽然有一个嚣张的声音叫住他,“你是哪个学校的?”

谌煦转过头去,是他隔壁房间的青年,对方趾高气扬的看着他,像是随时准备要和他动手。

见谌煦没有理会他,看了他一眼就转过头去继续开门,青年很少被这么忽视,怒不可遏的上前一把抓住谌煦的肩膀,然而谌煦的动作比他还要快,就在他的手要碰上谌煦的肩膀时,谌煦迅速抓住他的手腕,眼神锐利如刀锋,“别动手动脚。”

设计师的手就是生命,青年感觉自己的手腕发疼,气愤的吼道:“你他妈放开我!知不知道老子是谁,你居然敢对我动手!”

谌煦一把推开他,沉着脸说:“想打你就打你,管你是谁。”

对方显然没料到自己居然碰上一个硬茬,看着清瘦漂亮,手上力气还挺大。

“你给老子记住!”青年对着谌煦放了句狠话,却也没敢在这里和谌煦硬碰硬,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将门摔得震天响。

“傻『逼』。”谌煦看了一眼隔壁,低声的骂道。

除了吃饭,参赛选手基本都在自己的房间里进行创作,因为时间很赶,谌煦仗着司邺不在,每天熬夜,进度比不少人都要快。

“年轻真好啊,我们这些老人家熬夜之后皮肤粗糙,挂着俩黑眼圈,瞧瞧人家,满脸都是胶原蛋白,精神头也好,哪儿像是熬过夜的人啊。”餐厅里几位选手凑在一起喝咖啡,看见出来吃饭的谌煦,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他脸上。

“年轻真好啊。”几人齐齐感慨道。

“今天凌晨四点的时候我出来找吃的,小谌的房间灯还亮着呢,啧啧啧,说不定他都快完成了哈哈哈。”

“可别说,我才刚把设计图画出来呢,后面几天别睡了。”

“喝完这杯继续回去努力吧。”

站在角落里一直沉默的听着他们谈话的青年,眼神阴沉的望向谌煦离开的方向。

“你还没有拿到姑姑的画稿吗?我这边快来不及了!”

“明天,最迟明天我必须得拿到画稿。”

“还有,给我查查那个叫谌煦的究竟是什么来头!”

青年在房间里打完电话,阴郁的看着面前被他画废的稿子。

他突然听见隔壁传来关门的声音,是谌煦出去了。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他最终还是没能忍住,从衣兜里拿出一把备用钥匙,偷偷潜进谌煦的房间。

桌面上放着谌煦的画稿,他走过去将画稿拿起来。

“怎……怎么可能……”

谌煦看着年纪不大,不可能会这么厉害,这张设计稿要是真的被谌煦做出来,这次比赛还有他卓睿波什么事。

他筹备了这么久,等了这么久的机会,绝对不能这么轻易就被人破坏。

卓睿波忍住将这张设计稿撕毁的冲动,悄无声息的离开谌煦的房间。

将设计稿定稿后,谌煦便开始长期驻扎在工作间里,动手将自己的设计图做成实物。

“这个布不行,我要的不是这个颜『色』。”谌煦对布料非常挑剔,工作人员帮他找他很多布,他都说不行。

“差不多就行了吧,我觉得颜『色』没差啊。”工作人员难以理解谌煦的这种吹『毛』求疵。

谌煦摇摇头,“不是我要的颜『色』,做出来会差很多。”

如果不是时间不允许,他都想亲自染『色』了。

工作人员们面面相觑,好心提醒道:“谌先生,你的进度本来是最快的,现在已经落到最后面了。”

谌煦何尝不知道,他定稿速度最快,可他的时间全耗费在了选布料上。

他『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的想,难道真的要放弃,退而求其次?

“等等,麻烦我想打个电话。”谌煦忽然想起自己和司邺结婚的时候,有一套中式礼服,那个布料应该可以!

为了防止谌煦作弊,他用的是公用电话,打电话的时候工作人员就在他旁边全程监听。

谌煦也没有在意,快速按下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给司邺拨过去。

刚一接通,谌煦便开口说:“喂,司叔叔是我,我这边需要一匹布料。”

工作人员站在旁边,心说谌煦的司叔叔是谁,他们都搞不到的布料,谌煦的叔叔居然能搞到。

“就是我们结婚的时候,那套中式礼服的布料,你帮我问一下还有没有,我现在就要。”谌煦的语速很快,司邺听出他的急迫,也没有和他闲聊,立即让江秘书去联系。

“司董,那个布料还有,不过需要从国外的仓库调过来。”江秘书挂断电话对司邺说。

“立即调过来,送到帝都去。”司邺给江秘书下了命令后,转头安抚谌煦:“我叫人给你送过去,不要着急。”

“嗯,谢谢司叔叔。”谌煦心头骤然一片暖意,好像只要有司邺在,一切困难都可以迎刃而解。

碍于还有工作人员在这里守着,谌煦也没能和司邺多说几句话,便结束了通话。

“谢谢,麻烦你们了。”谌煦和工作人员道完谢,淡定的走回自己的工作间。

留下两个满脸震惊的工作人员,面面相觑。

“是我听错了吗?他不是还没有十九岁吗,居然结婚了?!”

……

司邺特意叫人用专机运送,第二天一早,谌煦就顺利拿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布匹。

他抱着布料,胸口如同涨『潮』般热.浪汹涌。

不过留给他感动的时间不多,前一秒他还想着这次回去,一定要好好谢一谢司邺,后一秒就抱着布料冲进工作间,忙得昏天黑地。

决赛前夕,谌煦紧赶慢赶,终于将他设计的参赛作品完整做出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谌煦满意的看着成品。

他轻轻地抚『摸』着这条裙子,眼睛里闪烁着钻石般耀眼的光芒。

“幸好赶上了。”谌煦松了一口气,走到被自己堆满衣服的角落,将外套盖在头上,昏睡过去。

月明星稀,夏日的清风吹散燥热,谌煦缩了缩自己的腿,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一道人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门口,将一根点燃的烟头扔进干燥又到处堆满易燃物的工作间里,看见火星点起来后,他隐没在黑夜中的脸上『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咳咳咳……”一阵浓烟将谌煦呛醒,恍然间他以为自己重回到了那场大火中。

恐惧和疼痛让他睁开眼睛,入眼便是熊熊燃烧的大火,谌煦整个人僵在原地,动弹不得,理智上他知道自己应该逃,可他的身体似乎不听使唤。

大火并没有蔓延到他的身上,可他的身体却疼得要命,他浑身战栗,紧紧地将自己抱住,眼神涣散,一切都仿佛重回到了上一世。

就好像重生以来的所有事都是他死前的幻想,犹如卖火柴的小女孩儿在火光中看见的美好幻象。

如水中泡影,一戳即破。

他分不清现在究竟是虚幻还是现实,火舌迅速流窜,往谌煦的脚边蔓延过来。

视线忽然被一片绯红占据,穿在模特身上的裙子瞬间将谌煦拉回现实。

裙子!

他猛地站起来,跑过去将裙子从模特身上扒下来。

这是他和司邺结婚礼服的布料,是司邺连夜从国外给他送过来的布料,这条裙子是他的浴火重生。

“咳咳咳……”谌煦剧烈的咳嗽着,将裙子抱在自己怀中,大门因为烈火已经变形,根本打不开。

谌煦转身往窗户跑去,这里是三楼,跳下去应该摔不死。

他捡起自己的外套,将裙子包裹起来,往下一扔,大火燃起的浓烟让他的视线一片模糊。

“那里有人!”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人群齐齐往三楼的窗口望去,只见一道瘦削的身影,在夜『色』中宛如一道电光,迅速的窜过,然后消失。

“卧槽!他跳下来了!”

“拍下来了吗?”

“拍到了,拍到了!”

谌煦从三楼跳下去,借着旁边一棵大树,顺利着地,除了手心被磨出血来,眼睛被浓烟熏得有点疼之外,他身上并没有什么外伤。

当晚他跳楼的视频就上了热搜,远在a市的司邺,在看见这个视频的瞬间便认出视频中的人是谌煦。

他当即吓得心跳加速,浑身血『液』逆流,脸『色』煞白,连夜飞往帝都。

谌煦背后的熊熊烈火让他仿佛又回到了上一世。

他以为自己已经铲除了一切威胁到谌煦生命的人,却不想谌煦居然还是会在自己触碰不到的地方,遇见危险。

司邺难以控制自己的思绪,难道谌煦注定活不过二十二岁吗?

即便他已经将那些想要谋害谌煦的人都一一铲除了。

坐在飞机上的司邺心『乱』如麻,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再让谌煦离开他的视线。

他承受不起再次失去谌煦的折磨。

……

“叩叩叩。”

“谌先生,有一位先生自称是你的家人,想要见你。”工作人员敲了敲门,有些尴尬的对谌煦说。

谌煦刚和主办方,警方谈完回到自己的房间,听见工作人员的话,疑『惑』的起身。

看见司邺的一瞬间,谌煦的所有委屈骤然涌上心头,他怔怔地望着司邺,腿比脑子行动得更快,向着司邺就扑了上去。

司邺一把抱住他,双臂不断收紧,怜惜的亲了亲他的发顶,声音发哑:“没事了,我来了。”

站在旁边的工作人员目瞪口呆,心里猜测难道这就是谌煦的结婚对象?

果然帅哥都和帅哥在一起了。

而且这位帅哥的来历似乎非同一般啊。

他识趣的将空间留给这两人,自己悄悄地离开。

司邺将谌煦抱起来,走进屋子里,顺手关上门。

“抱歉,来晚了。”司邺坐到沙发上,将人拢在怀里,亲了亲谌煦的鬓角。

谌煦摇摇头,想要说什么,背上传来的颤意让他骤然意识到司邺居然在害怕。

“司叔叔?”谌煦扬起脸来,他的眼尾泛红,脸『色』苍白,看起来可怜极了。

司邺将头埋进他的肩头,深呼吸一口气,“没事。”

“我带你出去住。”司邺不想让谌煦一个人留在这里,正巧谌煦也不想自己留在这儿,他承认自己在看见司邺后,所有的软弱都钻了出来。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这是司邺,总归会护着自己,不让自己受到伤害,他可以放心的在司邺面前展『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嗯。”谌煦将手放到司邺的手心,司邺顺势牵住他的手,往外走去。

江秘书已经去和主办方协商这次的事情,并且强硬的表明了他们这边的态度,主办方哪想这届参赛选手中,居然卧虎藏龙。

“我刚才看见小朋友跟一个陌生男人上了一辆豪车。”多恩巴奈特八卦的说。

“发生了这么大事情,应该是谌煦的家人把他接回去了。”乔安猜测道。

多恩巴奈特戳了戳他说:“你说今晚的事情是巧合吗?”

乔安眯了眯眼,“哪有那么多巧合。”

站在他们身后的卓睿波紧了紧拳头,眼神闪烁。

他是真的不知道,谌煦居然在里面,他只是想要烧掉谌煦的裙子而已。

一想到他差点就杀了人,卓睿波顿时害怕得冷汗直冒。

没事的,没事的,没有人会知道是他放的火。

卓睿波暗自安慰自己,跌跌撞撞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怎么像是被鬼追上门一样?”多恩巴奈特看见卓睿波离开的背影,疑『惑』的说。

乔安若有所思的望着卓睿波的背影,心里有了一丝猜测。

司邺先把谌煦哄睡着,才起身去阳台打电话。

“卓睿波,卓家的人?”

“是的,没『逼』问几句,他就害怕的全招了。”江秘书说:“他说他没想杀人,只是想烧了煦少爷的作品而已,他根本不知道煦少爷在里面。”

“那么多人,他为什么要盯着小煦的烧?”司邺深知谌煦不是那种喜欢主动惹麻烦的人,卓睿波为什么会针对谌煦。

江秘书本人就警察局,听了卓睿波的口供后他直觉卓睿波在隐瞒什么。

“他说因为他看煦少爷不顺眼,如果没有煦少爷,他就是这次比赛中年纪最小的。”

说到这里,司邺大概明白了卓睿波打的是什么主意。

年纪最小的天才设计师,这个噱头要是炒作好了,卓睿波以后在服装设计这条路上可就要畅通无阻了。

可惜,他遇上了谌煦,谌煦过几天才满十九岁,卓睿波却已经二十一岁,更何况谌煦还长得那么出众,只要谌煦的作品稍稍有点看头,想要获得大众关注,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到时候这次比赛的风头,都会被谌煦抢过去,卓睿波当然不愿意。

和江秘书通完电话后,司邺给林鹏瀚打了个电话,林鹏瀚是林老爷子的的第三子,因为从商,是林家人里和司邺来往最多的,他的夫人卓淑楠就是卓睿波的姑姑。

司邺关上阳台的门,一转身便看见谌煦坐在床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这段时间谌煦很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清瘦不少,之前好不容易养起来一点儿的肉,又没了。

他低垂着头盯着自己的手看,蝴蝶骨将睡衣顶起。

司邺心疼的走过去将人抱进怀里,“什么时候醒的?也不叫我。”

谌煦闻声回过神来,“看见你在打电话就没叫你。”

“忙完了,我陪你睡一会儿。”司邺将人放进被窝里,侧身躺进去。

谌煦靠在司邺的胸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顿时感到一阵心安。

“我还以为自己要死了。”谌煦轻笑了一声,故意说得云淡风轻。

可司邺抱住的手,突然用力,勒得他很疼。

“童言无忌,呸呸呸。”

谌煦怔了一下,没想到司邺居然会信这些,他心头的大石头真的在这一瞬间被挪动了。

他的脑袋在司邺怀中拱了拱,唇角微扬:“呸呸呸。”

“你不会有事的。”司邺抚『摸』着他的黑发,既是在对谌煦说,也是在对自己说。

“嗯。”谌煦轻轻应了一声,抓紧司邺胸口的衣服说:“抱歉,吓到你了。”

司邺将下巴抵在他的发顶,声音喑哑,“你不知道我在网上看见你跳楼的视频,吓得手脚发麻。”

听见司邺这么说,谌煦真的心尖一疼,抓过他的手,在他的手背上亲了好几下,“对不起,我错了。”

司邺的眼眶泛红,深深地凝视着他,认真的说:“你一定不能有事,那是在要我的命,你知道吗?”

谌煦的心头发颤,片刻后认真的点头,哑着嗓子答应他,“嗯。”

他仰起头亲了亲司邺泛红的眼睛,心脏像是被针扎过,疼得厉害。

这天晚上他以为自己会噩梦连连,睡不好,奇怪的是他在司邺的怀里睡得很好,反倒是司邺,一晚上醒了好几次,每次都是被噩梦惊醒。

他反复深陷在噩梦中走不出来,谌煦早晨醒来的时候,竟然看见司邺一头的冷汗,五官痛苦的拧在一起。

“小煦!”

司邺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从噩梦中惊醒,浑身一片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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