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现在满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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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工！”
听到崔坚发, 各部门开始有序收拾道具。
陈述去休息室换了衣服，直接坐剧组的车回了酒店。
回来的时间比他预计的要早一些，不过也已经将近十一点。
严景川想必已经睡了。
陈述想, 打开房门还没看清，一个黑影窜了过来。
“汪！”
型犬的体型长得快，旺财在站直起来扑在身上有量。
“别吵。”陈述不能再像它小时候一样随意它抱在怀里, 『摸』了『摸』它的头, 带它继续往前。
客厅里，张时如坐针毡。
看到陈述终于回来，他猛地起立：“陈先生！”
陈述不免意外：“张特助还在？”
张时：“……是的。”
别看他在还在。
陈述再不回来，他的灵魂八要早归西十年。
陈述也已经看到坐在他对面的严景川。
严景川背对他, 听到动静，拿过手边的咖啡微抿一口, 再翻过一页手里的文件, 动作不疾不徐，看起来毫异状。
陈述问：“怎么还没睡？”
严景川说：“张时。”
张时不明所以, 上前半步：“严总？”
严景川没有抬头：“查一查，陈先生给我规定的睡眠时间是点。”
张时：“……？”
他懵了半晌, 也没反应过来。
陈述转向他：“还没忙完？”
张时不得不临时编造：“……是的，还有点工作上的事。”
陈述又看向严景川。
严景川察觉到他的视线，却没有看他，薄唇微抿, 掌下的文件迟迟没再翻动。
“汪！”
旺财在陈述脚下旋转跳跃, 围他又扑又闹，尾巴甩得晃残影，吸引他的注意。
既严景川没睡，陈述没再让它保持安静, 对两人道：“那你们继续吧，我带旺财回房间。”
严景川手里的咖啡杯“噔”一声落在桌面。
张时的心也咯噔一声，忙伸手：“陈先生留步！”
陈述回脸看他。
“……”张时维持伸手的动作，下意识看向严景川。
严景川也看他，像在等他的下文。
张时欲哭泪。
以前他从没想过，打工也会有折寿的高风险。
可严总还在旁边，他能绞尽脑汁胡言『乱』语：“那个，工作的事不急，陈先生今天拍戏忙了一天，好不容易回来，还是多陪陪严——”
严景川合起文件。
张时余光瞥到，险些咬断舌头，当即改口：“不好意思，是我对拍戏感兴趣，想请陈先生聊聊。”
陈述再转向严景川。
严景川仍没有开口。
陈述笑了笑，问张时：“你想聊什么？”
“聊什么都可以。”张时强撑定力，侧身示意，“陈先生请坐。”
陈述带旺财到严景川身旁坐下，顺势旺财的狗盆添满。
旺财卧在陈述脚边，一头『插』了进去。
张时等他结束，才僵脸生拉硬拽来一个题：“陈先生以前还没正式拍过戏吧，在片场还习惯吗？”
陈述一时看不他在搞什么名堂，回道：“习惯。”
张时再看严景川，没到任何指示，好再问：“那剧组里的人，陈先生觉得好相处吗？”
闻言，严景川终于转眸看向陈述。
陈述反问：“张特助究竟想说什么。”
“我是想问……”张时已经山穷水尽，不说实，他实在可说了。
“他想问你。”严景川倏地开口，“这个人是谁？”
一听到这道声音，张时头皮一阵发麻。
猜到这里即将爆发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他“噌”地起身。
“严总，我突想起来还有事没处理……”
清官都难断家务事。
他区区一个助理，哪敢妄想『插』手顶头上司的家务事。
严景川对他的去留并不在意：“去吧。”
“好的。”张时抓起公文包，再跟陈述匆匆打过招呼，忙不迭快步远离，深怕慢走一步会收到波及。
陈述刚回过脸，怀里严景川扔来一个平板电脑。
他翻过正面，才看到上面显示的照片。
“段旭？”
再抬眼，对上严景川的视线，陈述简单解释，“他是和我一起拍戏的演员，怎么？”
严景川看他坦『荡』的神情，再问：“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陈述说：“算是我的同事。”
严景川冷声道：“答非所问。”
闻言，陈述不由挑眉：“那依你看，我和他是什么关系？”
严景川蹙眉：“在是我在问你。”
陈述失笑：“好，你问。”
严景川说：“你和你这个所谓的同事，为什么会传绯闻？”
“绯闻？”陈述笑道，“两个男人怎么会有绯闻。”
男人可以男人包养，怎么不会有绯闻。
但这句，严景川没有说口。
他看陈述，没有错过陈述脸上任何的变化：“你不知情？”
“嗯。”落，陈述顿了顿。
他记起还在片场时，何绮玉说过的。
她说段旭可能会针对炒作。
难道指的是这件事？
他看了严景川一眼，索掏手机，直接拨号去。
何绮玉和他一起坐车回来，也刚到不久。
电快接通。
“喂，陈述？”
陈述开了免提，严景川听这是他经纪人的声音。
陈述直言道：“段旭的事，你了解多少。”
“呃。”何绮玉试探问，“你想知道什么？”
陈述说：“绯闻是怎么回事。”
何绮玉好说：“是段旭团队的炒作，你别担心，我已经压下去了，后续我也会关注。”
她没特意这件事详细告诉陈述，是担心会让陈述因此分心，影响状态。
等她想到解决的方法，再一起说明，也好让陈述放心。
不过在陈述主动问起，她当不再有隐瞒的必要。
“是这样，前段旭不是总约你对剧本吗，我怀疑可能是在想借机会跟你拉近关系，让你对他不设防。”
何绮玉从头解释起，“开机仪式的时候，他们估计买通了哪家媒体，故意拍了张错位照片放到网上，小范围传了一下，但发得及时，没什么情况。”
陈述看向屏幕上的照片。
确实是错位角度。
开机仪式时，他和段旭间的距离没有图里看起来这么近。
何绮玉说：“对了，反正你已经知道了，我已经想到一个方案，你要不要听听看可不可行？”
陈述说：“讲。”
“段旭团队不是想跟你炒作cp吗。”说到这，何绮玉解释一句，“cp是营销一种最近比较流行的荧屏关系，不是真的情侣，更像是一种合作，可是段旭团队没有提前跟我们商量这么做，说白了是想蹭你的热度，所以我想，与其他蹭，我们不如和牧晴雪合作，你觉得怎么样？”
严景川看向陈述。
陈述说：“换一个方案吧。”
何绮玉一愣，又仔细为他分析：“陈述，和牧晴雪合作，一是对宣传剧有利，你们毕竟是男女主角，有天的优势；第二这样一来有主流cp压，你和段旭的cp算不能连根拔起，也绝对不了火候。一举两得啊。”
还有一点她没说口，但她相信陈述应该能领会到。
如果说陈述是异军突起的新生代歌手，那牧晴雪是稳扎稳打的口碑型新生代女演员。
牧晴雪长相甜美，演技也在线，和段旭不一样的是，她的观众缘非常好，陈述和她合作，才是真的强强联手，也是帮陈述打进电视剧圈的一助力。
但下一秒，何绮玉听到陈述语气不变的声音响在耳边。
“除正常宣传外，不需要做任何多余的营销。”
他的决定，向来代表最终的答案。
何绮玉叹了口气：“好吧，那我再另想办法。”
陈述说：“谢谢，麻烦了。”
“应该的。”何绮玉说了两句，打算挂断通。
但在挂断前，听筒里又传来陈述的声音。
“在满意了吗？”
语气和平常稍有变化，掺淡淡却听得的笑意，似乎也有淡淡的温柔。
何绮玉又是一愣。
陈述什么时候过这种语气跟她说？
不对。
陈述什么时候过这种语气跟任何人说？
还有……
满意？
这又是什么意思。
一个念头闪过，何绮玉正要声询问，紧接听到“嘟嘟”两声。
通挂断了。
何绮玉脑子里蹦一个问号。
陈述好像不是在跟她说？
问号还没消失。
一个硕的感叹号挤了上来。
陈述的神秘情人！
何绮玉忍不住攥紧手机，狠狠扼腕。
她怎么忘了这一茬！
怪不得陈述这么快知道了绯闻的事。
怪不得陈述会破天荒主动给她打电，为了问这种他从来都不理会的事。
这个情人恨不得每天黏在陈述身上，拍戏都舍不得分开，要追来住在一起，看到这种消息，飞醋还不人淹了。
想到这，何绮玉摇了摇头。
真想不到，陈述喜欢的格竟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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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陈述正收回手机。
严景川冷硬的侧脸轮廓早在不知觉间柔和。
他避开陈述的视线，转而再端起咖啡，面不改『色』：“不要误会，我是不希望身边的人私生活太『乱』。”
陈述笑说：“我理解。”
身为严景川“包养”的情人，虽严景川没有要求他履行相关职责，但于敬业的角度考虑，他也会保持单身，避免和他人有任何情感纠葛。
既严景川对他的绯闻也不能容忍，那连绯闻一并解决。
他给严景川承诺：“在合约期限内，我的私生活一定符合严总标准。”
合约期限内？
严景川握瓷杯的手蓦收紧。
他看向陈述，堪堪和缓的脸『色』复又黑沉：“好，记住你今天说的。”
落，不等陈述再开口，他拿过手边的手杖，径自起身。
膝上他遗忘的文件夹霎时摔落地面。
严景川沉脸，正要俯身去捡，才看到手里的咖啡杯，杯里的咖啡随他的动作飞溅，褐『色』的污渍已经染上他袖口前襟，蔓延一片。
见状，陈述眉心微蹙，起身道：“我帮你。”
“不牢陈先生费心。”严景川侧身避开他递来的纸巾，瓷杯放回桌上。
陈述扣住他的手腕：“不要逞强，身体不舒服？”
严景川说：“我好。”
陈述说：“我送你回房。”
“不需要。”严景川冷声复，“我好。”
陈述早见识过他固执，手上力他拉回身旁，按他坐下：“那再休息一会。”
“你——！”陡的失感让严景川下意识抓住手边陈述的手臂。
陈述也没防备，他拽得下压。
严景川摔坐在沙发上，脸『色』黑臭，刚抬眸，看见面前已经压下浓黑影。
陈述的脸正迅速贴近——
严景川往后避可避，下意识抬手，握手杖的手却来得及揽在陈述腰背。
肩撞在肩，胸膛贴在胸膛。
脸侧，柔软的触感长长擦过，停在耳旁。
严景川僵在原地。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敏感的耳后，在这样过度亲近的距离里，也渐渐灼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