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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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注意不知道, 他们专业课时间撞得厉害，经常同一时间，两人各自都有课。
梁夙年把人送艺术楼楼下, 道了再见却不走, 谢嘉然不禁疑『惑』：“哥，还有事吗？”
“从艺术楼政法楼太远。”
梁夙年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我没力气, 走不动了。”
“......？”
男朋友又想作什么妖？
“那怎么办？”
谢嘉然很单纯地问：“我送过去？”
梁夙年含蓄摇：“这倒不, 我大概只是没电了。”
谢嘉然：“？？没电？”
“是啊，没电了。”
梁夙年厚着脸皮, 理直气壮张开手臂：“男朋友给我充个电才行。”
谢嘉然语塞半晌。
无奈又好笑地抬手回抱住他：“男朋友，下次想抱, 就直说。”
拐弯抹角这么大一圈，戏真的太多了。
林杉发现谢嘉然同学今天也是情格外愉悦。
谈了恋爱的人就是不一样, 往总是清清冷冷无欲无求得跟出了似的人，如今眼底攒起了从未有过的漂亮弧光。
老捧着个手机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林杉禁不住好奇地凑过去：“嘉然，看什么呢？”
“学校的论坛。”
谢嘉然没有避着他，是林杉就看见谢嘉然登上户名还是一串默认数字的账号, 点开学霸清点贴里面属梁夙年的一栋楼, 指尖动动, 楼里便多了一条最新回复：
【不反对。】
——我说一句他们两个已经在一起了，没人反对吧？
——嗯，不反对。
林杉嘴巴渐渐张大成“o”型。
对谢嘉然佩服地竖起大拇指：“牛呀我的然宝, 都已经学会亲自下场发糖了。”
谢嘉然摇说不是。
想了想, 又严谨纠正他的定义：“我这样的, 应该只能算是夫唱夫随。”
退出论坛，习惯『性』点开微信，界面停留在他和梁夙年的刚刚的聊天框, 他发出的几条消息还没有收回复。
正想再发一条，林杉忽然“诶”了一声，伸手遮住他的手机屏。
“？”谢嘉然疑『惑』转：“怎么了？”
林杉问：“他上条消息还没回复，就又给他发消息吗？”
谢嘉然犹豫着：“是......不吗？”
“当然不了！”
林杉恨铁不成钢地啧了一声：“果然是一次谈恋爱的小孩，怎么就这么急躁呢？”
谢嘉然一脸茫然，林杉语重地向好友传授自己的“半生所得”：“宝啊，这样谈恋爱是不行的，试想一下，有哪个男人愿意自己的对象一天二十四小时地监控自己的动态，打开手机就是一连串的消息轰炸？”
“我没有监控他的意思。”
谢嘉然试图解释：“且我只发了三条已......”
说着，有些自我怀疑地看了眼手机。
这也算得上信息轰炸？
“只是量的差别，本质上没差的。”
林杉耐着『性』：“嘉然听我说，也是男孩，也知道男孩是很需小秘密存放处的，这一点在谈了恋爱之后也不会改变。”
谢嘉然这个男孩表示很『迷』茫：“是这样么？”
“当然！”林杉信誓旦旦说：“不信天气预报，是永远相信杉杉宝宝，这些都是我多年恋爱得出的经验之精华！”
“保持恋爱热度的最大秘诀就是保持适当的距离，神秘感和新鲜感是一段恋爱中保质期最，最有现实价值的东。”
“重中之重就是不能太粘人，不然很容易引起对象的逆反理，越黏我，我就越不想搭理，知道吗？”
“......”
恋爱新手小谢同学看着那几条仍未得回复的消息，眉轻拧，情忽然变得有些忐忑。
难道他真的，有点太粘人了？
-
梁夙年介绍完预演ppt，从讲台上回座位后一件事就是『摸』出手机回复男朋友的信息。
“梁哥梁哥。”
肖池将书立在桌面上，碰碰他的手肘：“ppt做的这么牛『逼』，昨晚熬夜了吧？难怪今早上课都来晚了五分钟。”
梁夙年随口道：“没熬夜，来晚也不是因为起晚了。”
肖池：“那是为啥？『迷』路了吗？”
“......”
梁夙年无语地斜睨了他一眼：“整天都在想什么，没『迷』路，只是送我舍友去上课了。”
他的舍友肖池当然都认识，不费脑筋都能猜出他指的是谁：“送的谢嘉然？”
梁夙年懒洋洋嗯了一声。
“啧啧啧，懂了，原来不是会『迷』路，是舍友会『迷』路啊。”
肖池肩膀拐了他一下：“我说梁哥，跟谢嘉然这系也太铁了，简直跟亲兄弟没两样，大不都说谢嘉然『性』格太冷不好相处么？底是怎么做的？”
梁夙年：“从别人嘴里认识他的？”
肖池：“那当然不是，咱们还一起去过花山呢，我当然知道他不是大为的那样，是距离感确实还是有的吧？”
他思索着该怎么形容：“就好像咱们虽然都玩在一起，是品种不同，咱们几个是萨摩耶，谢嘉然是布偶猫，总会有种打不破的隔层在，懂吧？”
“是梁哥不一样，又猫又狗，能两边无缝自由切换，就很牛『逼』！”
肖池语气真诚且夸张，顺便取经：“能传授一下经验，是怎么做的吗？”
梁夙年：“......这什么脑血栓比喻？”
肖池嘿嘿笑：“形象嘛，大都是直男理工生，就别在意这些小细节了。”
“不好意思，天赋，没法传授——”
话说一半，梁夙年忽然想什么：“等等，刚刚说什么？”
肖池：“我说大都是理工男，别在意这些小细节啊。”
梁夙年：“不是这个，上一句。”
肖池迟疑着：“又猫又狗？”
“......”
梁夙年：“才又猫又狗，不是，再上句。”
“什么啊？”肖池努力回忆：“跟谢嘉然系很铁，和亲兄弟没两样？”
对了，就是这句。
梁夙年扯了扯嘴角，有些牙疼：“看起来很铁？”
肖池：“嗯啊。”
梁夙年又问：“像亲兄弟？”
肖池：“是啊。”
梁夙年：“......”
这个形容很似曾相识。
梁夙年很快回忆起来，这句话曾经的褚思思也对他说过：
——搞清楚，我是的女朋友，不是的拜把兄弟
——梁夙年
——底有没有认真在和我谈恋爱？！
......所，他这回是真的把恋爱谈成拜把了？
啧。
后半节课大轮流上台分享ppt，梁夙年没情认真听，他在底下打开浏览器，往搜索框输入键字：
【谈恋爱时都应该为对方做些什么？】
跳出来的答案不不谓丰富多彩：
【想为她制造浪漫，嫌弃千篇一律的套路没新意？上唯爱网，我们有最专业的策划团队......】
【送她玫瑰花她嫌弃太俗气，送她满天星她又说太单调，那我送什么？向日葵行吗？】
【一次谈恋爱，请问给我女朋友送点什么礼物好？项链首饰？还是漂亮小裙？】
......
梁夙年看得眼角抽搐，果断重新点开搜索栏补充：
【我是男生，我对象也是男生。】
这回跳出来的信息有多了。
他认真往下一个个翻着。
只是还没挑出一个最行的反感，他又对各种回复中频繁出现的一个词产生了究极疑『惑』。
攻受？
这又是什么意思？
本着好学求知的精神，为解疑『惑』，他专门又去搜了一下。
点开首条解释，然后——
————久久愣住。
肖池对ppt演讲环节也不感兴趣，闷玩着他的益智小游戏。
忽然余光看见某人举止有点奇怪。
扭定睛一看，梁夙年将手机倒扣在桌上，手肘撑着桌面掌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双耳垂红的滴血。
“？”
肖池冒问号地看了眼讲台方向，老教授正在对上一个ppt进行评述。
怎么，这ppt这么有感染力的吗，
都给人感动哭了？
-
谢嘉然在课间收一条梁夙年发来的消息，内容仅有一句“然然”。
他等了半天没等下文，忍不住回复了一句“怎么了”，结果几乎是同时，对方又发来了一句“算了没事，好好上课^_^。”
“......”
谢嘉然看着这段对话，无言蜷起指尖。
宿舍晚上熄灯后，谢嘉然收了一条好友申请，对方像很眼熟，id也很眼熟。
他在想别的事，不在焉点了通过，对方在他通过的同时即刻发来消息：
顺遂平安：【谢嘉然，我告诉一件事！那副画的灵感不是我自己想出来的，是我问了班，从她那里听来的。】
顺遂平安：【/图片】
顺遂平安：【这是我和班的聊天记录，我已经跟她确认过了，的确是她看了的画在先，跟我透『露』主题在后。】
顺遂平安：【就算是无意，我也还是借鉴了的灵感！我已经跟老师说过会退出这次决赛比赛，来龙去脉我也全告诉了，我孙晗敢作敢当，不做含糊事！】
谢嘉然看消息一时间还有点茫然，直看见了对方的自称，才明白过来这人是谁，所谓何事。
其实画的事他原本也没放在上。
想说没系，看对方也没有说抱歉，这么接好像不太妥当，是寻思了一下，回复：
【好，我知道了。】
结果又不知道触了孙晗哪条敏感的神经，人又炸了：
顺遂平安：【知道了？？？】
顺遂平安：【谢嘉然，为在批奏折吗？！】
顺遂平安：【我在跟道歉，就说个“知道了”？】
谢嘉然：“......”
虽然是，这个道歉真的好隐晦。
正想打字改口说没系，对方耐缺失地又发来消息：
顺遂平安：【真不知道底在拽什么！有老公很了不起吗？！】
顺遂平安：【不接受就算了！我收回我的道歉，等着看，下次比赛我一定会堂堂正正赢！】
x。：【......】
短暂被转移的注意力又转移回去了。
孙晗没再发消息过来，谢嘉然放下手机，视线又一次飘飘忽忽落斜对面方向。
从下午回宿舍开始，他就发现了梁夙年的不对劲。
说多不对劲又不至，只是有好几次好像想跟他说什么，临开口时却又欲言又止，眼神里有明显难言的纠结。
最后也没说出个所然，却搅得他里一片忐忑。
他会是想告诉他，保持适当距离，别太黏着他吗......
-
两人揣着各自不足为外人道的事过了一夜。
二天梁夙年再送谢嘉然去上课，一路上两人各寻思各的，从宿舍楼艺术楼一段路程，两人竟愣是没讲几句话。
“哥，我先上去了。”
谢嘉然转身欲走，没两步忽然又被梁夙年叫住：“然然！”
他回过去看他，梁夙年站在他面前，眼神几经纠结地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他磨了一下后槽牙，欲盖弥彰地抬手挠挠后颈，朝他笑笑：“没事，快去上课吧，我走了。”
现在问这种事实在太奇怪了，还是再等等吧。
再等他好好组织一下措辞，想想怎么开口。
谢嘉然站在原地，目送他的背影大步远去。
良久，转身上楼。
“怎么才能不那么黏人？”
林杉眨巴眨巴眼睛：“这个还教吗？多简单呀，就是字面上的做法，别那么黏人就好了呀！”
谢嘉然不在焉调着颜料，闻言动作更慢了不止一档。
“是林杉，我觉得好难啊。”
梁夙年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姿态挤进他的世界，他在毫无保留地接纳后，世界里所有阳光照耀的地方，好像就全都被他占据了。
他一直是一株散落不知处孤零零悄然生的蒲公英，在连续的阴天里大，然某天终云开雾散，他看了月光。
梁夙年就是他的光。
惊叹月光的美好，惊喜自己也被这样温柔偏爱地照耀，他简直开喜欢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是不断靠近，不断想将他据为己有，或者被他据为己有。
他真的好喜欢他啊。
只想一想他，就会觉得生活多出了一抹无法言喻的漂亮『色』彩，会觉得小世界里所有的星星都被细密点亮。
这么好的，让他这么喜欢的人，在好不容易成为他的男朋友之后，底什么方法才能克制不去过度靠近？
好难，真的好难。
比他补救一幅被墨水泼满的画作还难。
不对，是一百幅，一千幅。
“然宝，不应该啊。”
林杉说：“是天赋型选手，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怎么能折在这种小阴沟里？”
谢嘉然塞得不想说话。
他才不是什么天赋型选手，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被喜欢的本能驱使着去靠近意中人的普通人罢了。
林杉叹口气，道：“好吧，既然这样，那我勉强总结几个公式，自己灵活套一下。”
他掰着手指挨个数：“不黏人，换个说法就是保持距离，不能总是想着去霸占他的所有，得给他留出适当的私人空间。”
“不一直发信息，有些事情能不麻烦他就不麻烦他，接受们不是彼此世界里的唯一存在，他也有他的圈，对不对？”
“距离产生美，就是有血缘系的亲人，天天脸对脸杵在一起也会觉得厌烦，也会产生矛盾。”
他在最后语重道：“所然宝，不黏人，归根结底就是为了保持们彼此之间最后的神秘感。”
“知道，过度地投入热情，永远是帅哥美女倒霉的开始......”
老师在复习之前讲过的『色』彩结构比例分配，的展示例图是谢嘉然上周交上去的『色』彩练习作业。
同学们对照他的作品模板认真记着笔记，唯有作者自己听得不在焉。
拿起手机又放下，放下又拿起，几次三番地重复，只为了憋住不给梁夙年发消息。
最后闭了闭眼睛，失落沮丧地垂下脑袋。
真的是，太难了。
-
夙往年：【然然，我们最后一节课也是这学期最后一节专业选修，上完之后一直放假都没有选修课了/转圈】
宝贝然然：【恭喜。】
夙往年：【/视频】
夙往年：【肖池刚发我的，他给馋馋买了顶兔耳朵帽和一条蕾丝围兜，说是在大之前让他感受一下当女孩的乐趣，他想笑死谁？】
然然宝贝：【嗯，很爱。】
夙往年：【然然，一会放学我们去南门吃饭吧，上次黎塘和他女朋友去尝过南门那粤菜馆了，据说味道很不错。】
然然宝贝：【不了，我和林杉一起吃就好，晚上还有一节课。】
...
政法专业教室。
梁夙年看着男朋友隐约带着敷衍意味的回复，陷入久沉默。
半晌，眉紧锁打开浏览器，再次输入键词条：
【男朋友忽然对我爱答不理怎么办？】
【惹男朋友生气了怎么哄？】
【男朋友嫌弃我不会谈恋爱，跟我分手怎么办？】
【恋爱谈成兄弟情请问我还有得救吗？】
...
晚上在205宿舍，肖池盘腿坐在一百年没过的瑜伽垫上，又一次努力把小了一大圈的兔耳朵帽给馋馋小朋友带上，并且试图教会猫猫小朋友带了帽之后的正确走路姿势。
看着宿舍另外两位常住猛男脸都快皱得能起皮。
“肖小池同学。”
刘『毛』『毛』实在看不过去了，动身走过来在他旁边坐下：“我就想问一句，礼貌吗？啊？”
肖池瞥他：“我满足我一个少女梦有错？自己这么大了还穿粉『色』印草莓蛋挞的连帽卫衣，又礼貌吗？”
说完想了想觉得不对，又纠正道：“改一下，脸吗？”
“我这叫青春少男有活力。”
刘『毛』『毛』潇洒一掀帽，给自己扣脑袋上：“难道不觉得我是咱们宿舍最亮丽的一道风景线？”
“得了吧，最辣眼睛的一道风景线还差不多。”
肖池懒得理他，继续努力“糟蹋”，馋馋都挣扎累了，仰着肚皮生无恋地任他造。
“别这么折腾人了。”
刘『毛』『毛』直接上手把猫猫抢过来，肖池两眼一瞪正说话，刘『毛』『毛』又把那顶兔耳朵帽也抢了过来。
“我真的是看不下去了，这个戴法就是错误的。”
刘『毛』『毛』解开内侧一个隐藏的暗扣：“看没，这里这么紧也不解开，猫猫再小一圈也戴不进去了啊！”
肖池恍然大悟哦了一声：“那赶紧给我戴上！”
顺便拿过一旁的蕾丝围脖：“还有这个精致口水盘，一起！”
陈文耀：“......”
淦！
认真无语的人好像就只有他一个。
“梁哥，真不考虑管管他们吗？”
陈文耀看向坐在对面的梁夙年：“就放任他们这么戏弄干啊？”
梁夙年是被肖池强制拖过来看小猫咪在线换装的。
只是从进门开始就没怎么说话，时不时看眼手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下手轻点，别把我干弄疼就行。”
随口扔下这一句，他又按亮手机看了一眼，微信置顶消息提示还是一片空白。
距离上次聊天过去，然然已经三个多小时没有给他发消息了。
他想安慰自己能是因为专业课不能分，是联想下午那会的聊天内容，他又总是忍不住往坏的一方面去联想猜测。
变故来得太突然了，他实在是没情开玩笑。
也笑不出来。
肖池被刘『毛』『毛』抢了活，闲下来没事干，歪去看梁夙年：“梁哥，是不是遇什么烦事了啊？”
梁夙年也不抬：“没。”
肖池不信：“那这两天干嘛老是沉着张脸，干什么都情绪不高？”
梁夙年脾气有多好他们都知道，从来没对谁红脸生过气，好像什么烦事都不值得被放在上，什么困难他手里都能迎刃解。
回见他这样烦躁困扰什么，实在不习惯。
且居然连爱的馋馋小朋友都不能治愈他。
肖池跟刘『毛』『毛』对视一眼，又去看无所事事坐在一边的陈文耀，彼此眼中都写着束手无策。
看来小猫咪的爱暴击治疗法并不是万能。
他越是不肯吐『露』，肖池越是忍不住把事情往最糟糕了想：“梁哥，该不会是......破产了吧？”
“......”
“......”
这个猜测，乍一听很无脑。
是结合梁夙年这两天的状况来看，细想一番
——也不是完全没能啊！
刘『毛』『毛』和陈文耀都被唬住了，瞪大眼看向梁夙年。
“不是吧，梁哥，这......真的假的？”
“，真的破产了？”
“......”
梁夙年无语：“瞎想什么，没破产。”
三人放了：“哎，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梁夙年吐出一口气，指节抵着眉『揉』了『揉』，烦意『乱』：“只是......我好像惹一个人生气了。”
“啊？”
肖池呆呆眨巴两下眼睛：“谁啊？”
梁夙年：“一个很重的人。”
很重的人？
肖池扭对刘『毛』『毛』和陈文耀做了个口型：他爸还是他妈？
刘『毛』『毛』：有没有能是姑姑舅舅堂弟表哥？
陈文耀：好像都有能啊。
调解庭矛盾不是件容易事。
肖池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尝试做出努力：“这个嘛，一人都是这样的，谁没个闹矛盾的时候？梁哥也别太放在上，相信，就算是生气了，在他里还是最重的那个！”
刘『毛』『毛』：“肖池说得对，或者是实在过不了里就坎，找个合适的时间主动认个错道个歉？”
陈文耀：“再不济就顺其自然，反正我的经验，捱过几天气『性』淡了，总有契机重归好的，相信万能的时间冲淡一切。”
肖池：“我举双手赞成老陈这个方法！我也过，百试百灵！”
梁夙年无意识转着手机，似乎在考虑不采纳他们的建议。
时间快九点半了，那是谢嘉然的下课时间。
梁夙年记挂着，提前发去消息说去接他回宿舍，却遭再次拒绝。
x。：【不了哥，我们已经提前下课了。】
“......”
肖池在给穿戴好的馋馋小公主拍照，余光不断观察着梁夙年的情况。
见他忽地收起手机站了起来，连忙抬：“梁哥，回去了？不再坐会？”
梁夙年：“不坐了，赶时间。”
肖池：“赶时间干嘛？？？”
梁夙年：“认错道歉。”
陈文耀啊了一声：“这么急？人说不定正在气上，不再等过两天？”
“算了等不了。”
梁夙年大步走门口拉开门：“很急，不想留过隔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