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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54章比一瓶啤酒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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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尼克斯队与哈贡军校的半决赛, 在下午三点准时开始。

太阳灯明亮。

模拟出的晴朗天气中,密密麻麻的学生、教官、媒体紧盯着赛场上激战的象。

屏幕前的观众也屏息凝,大气不敢出。

半决赛一天只进行两场, 上午一场, 下午一场,无同时比赛的场次,所以不少人终于能从喜欢的媒体上看到自支持的队伍。

“哈贡军校的校队体使用的都是s级机甲, 队伍两位双剑兵、两位铳枪手、一位重锤兵组成。这也是哈贡学生们长久以来与虫兽战斗积累出来的经验——比起防御,灵活度与技巧『性』更加重。”

“比起哈贡校队, 菲尼克斯的机甲更次一级, 配队也更匪夷所思,可以看到,辅助位竟是带护盾的弩炮手充当, 更令人惊讶的是——队伍中竟有一位机甲师!“

说到这里,记者的声音明显高昂起来。

充斥着各种说不清的复杂情绪。

“显, 观众们点评员也无法理解这一配队, 此表示出不一样的意见。”

镜头适时地准了场内其他人。

有人嗤:"机甲师能做什么?”

有人不服:“凭什么机甲师能上场?”

也有人愤拍案:“胡闹!”

——也许菲尼克斯这学生不是第一位走上赛场的机甲师, 但一定是第一位以机甲师职业走上赛场的机甲师。

那感觉就好像第一个女人从政,第一个omega从军。都引发激烈的争论。

更何况进入校队未来进入军区息息相关。

本来六种前线职业就争得不可开交了, 现在后勤职业也加入竞争, 这其中难免有嗅到生存空间遭受挤压的人, 不甘地排斥质疑。

画面终于向赛场中间的比赛。

机甲师太让人在意了, 记者不自觉去捕捉她身影。

白『色』雪人型机甲身后正追着三台敌机甲。

铳枪光弹交织, 切割开一片空气,她轻巧地穿过那片眼花缭『乱』的光弹网,继续在场上穿梭。

这时,原本与菲尼克斯铳枪手交战的双剑兵, 突一转身,迎着她冲来。

哈贡军校注重敏捷,用的又是s级机甲,小姑娘的a级机甲自不是手。

眼见着就相撞,哪知道本该比不上s级机甲的a级机甲突加速,以比方更快的速度往上一跃。

踩在正追逐自上的双剑兵肩膀上,跃向更高的点。

双剑兵被踩得狠狠一坠。

刚恼火追,面黑『色』单刀机甲却纠缠过来。

根据机甲师这闪避为主的打法来看——

“不难猜出,机甲师在团队中扮演的是指挥角『色』。”记者分析,“显,哈贡的学生们也察觉到了这点,所以才将首杀的目标定为了机甲师。”

这儿比赛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

场内交火声激烈,场外呐喊声响亮,甚至引来几头好奇的鲸鱼,在穹顶上庞晃过。

学生们都是乐子人,没有立场,谁打得好就给谁加油。

哈贡校队成员都有些不耐起来:“面四个人保机甲师,追上她太不容易了,不能在她这里浪费精了。”

有人喊:“队长,怎么说?”

队长正被单刀兵缠得紧,一时分不出胜负,但他明显处于下风。

险险避开一刀后,粗喘着改变方针。

“两个副c,随我战单刀兵。吴伍,你去协助锤哥破坏弩炮手的盾。”

“是!”

话音落下,哈贡校队阵型立刻发生改变,众人按照队长吩咐奔向不同的岗位。

没想到这时,一直灵活追不上的机甲师却突出现在前方。

菲尼克斯队其余成员都距离她挺远。

她仿佛一个光秃秃暴『露』出来的核,诱人地着被击杀。

哈贡补位铳枪手想也不想追了上去。

——这个距离,应该可以拿下她。

只拿下指挥,这场比赛就无悬念。

机甲中少年推助推器。

哈贡队长从雪亮刀光中分出余光瞥了一眼,顿时中一跳,低喝:“吴伍,回来!”

铳枪手半分没停。

差一点,就差一点。

吴伍咬牙。

违抗一下命令没关系,因为他有把握。

他是哈贡校队速度最快的人。

他能追上机甲师,改变整个战局。

现在只差那么一点——

场外观众都绷紧了经,记者也暂时停下解说,震耳欲聋的“加油”更是让人热血上头。

这时,机甲师却忽停下,身子一矮。

不吴伍反应,已经被她拽住手,一个背摔,借扔向菲尼克斯队员!

顿时场外哇声一片,记者快速地做出解说。

“真是让人意外,菲尼克斯队指挥竟将自作为诱饵,让哈贡铳枪手进入方攻击范围,接下来菲尼克斯队能不能拿下本场比赛的首杀呢?”

众人都睁大了眼睛,贯注。

菲尼克斯队的铳枪手已经攻了上去,作轻盈如蝶,出手直切害,明显能在手之上。

所有人都认为这场比赛的首杀在这里拿下。

万万没想到,那半空中翩惊鸿的身影忽顿了顿。

下一秒,哈贡铳枪手一个反扑,抢先破坏了手半边机甲体!

——诶?

这个结果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有惊疑之声不停响起,记者也面『露』不解。

“奇怪,掌握了先机的菲尼克斯成员竟因为这样一个低级失误,给了手机——好在菲尼克斯二号铳枪手及时就位,开始攻击。”

“上挑、上挑、上挑!漂亮!大家都看到了,菲尼克斯队以一个漂亮的近身三连刺,拿下了本场比赛的首杀!”

观众们情绪高涨,喧哗传递。

麦穗却喊了声:“谢学长?”

她有些不解。

刚才她扔过去的那个人只有速度出『色』,技巧能应该都在谢知危之下,她判断谢知危能赢。

现在怎么这样?

过了片刻,少年不稳的声音传了过来。

“那个人释放了信息素。”

“……”

麦穗一愣。

哈贡五位成员都是alpha。

alpha天生就占便宜,信息素能omega造成各种影响。

她里一跳。

不知道那个人在被淘汰前,有没有告诉队友这件事。

——显是有的。

因为麦穗看向黑『色』单刀机甲时,正游裕游走在三名敌人中的少年,也忽滞涩一瞬。

以一敌三的战斗根本容不得半点分。

哈贡队长的双剑趁机刺入。

虽少年反应快,立刻侧身闪躲,却还是免不了被双剑刺透肩膀。

“嚄——”

观战台上不少学生都尖叫着站了起来。

他们刚刚还在说,哈贡三人组被单刀兵克制得太,没想到这么快就发生反转。

麦穗顿了一秒,眸光渐渐沉下。

她早察觉到李序今天进攻方式与之前不太一样。

更像是她分化时与他交手的那一场,想利落无情地快速斩杀手。

多半是因为他身体已经开始不劲。

所以她才打得特谨慎,一直干扰手,试图把敌人都往学长学姐那边引。

她盯着黑『色』机甲肩膀上的伤口窟窿。

“李序。”

“在。”

少年嗓音微哑,显热『潮』期面降临了。

但他口吻却带了点,有种毫不遮掩的凶与冽,好像被受伤完激发了战斗欲,跃跃欲试地着撕碎手。

肩膀处鲜血滚出,没入衣衫,赤红在白皙皮肤上艳烈异常。

麦穗沉声:“李序,你去付重锤兵。”

少年一顿:“?”

小姑娘坚持:“你周学姐去付重锤兵。”

声音很平,听不出情绪,但隐隐有种山雨欲来的克制。

李序绝执行她的指挥。

果。

片刻后,少年扼住所有悍战意,轻啧一声。

一串血珠滚入他衣衫,他身体又软又烫。

“知道了。”

刀锋一转,如同风与雪交织成的利刃,削薄迸发。

哈贡队长中大骇:“退!”

他以为少年暴起,急忙拉开防御架势。

少年刀光一敛,只来得及捕捉一抹冷锐尾光,他人已经不见。

“『操』,他跑了,追!”

哈贡队长有不甘。

刚一挥手,空中又有破空声凛至,仿佛抓掉自脑袋。

队长猛地一停。

只见一道细索从面前嗖的窜过,快到几乎没看清,回过来,几乎能感觉到金属冰冷的温度。

他定在原处,脏怦怦直跳,斜眼去看,却见一枚钩爪钉入了旁边二号副c的面甲。

哗——

场上这突的变故让整个观战台都陷入混『乱』,便是教官也难以制止此刻的喧声。

记者皱紧了眉。

“可以看到,菲尼克斯队突转变了作战方案,不知为何,主c竟与其他队友一同付哈贡重锤兵了,这究竟是指挥的妙计还是指挥的失误我们不得知。”

“但是,如今菲尼克斯队副c主c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我们不得不质疑,让机甲师占用队伍一个宝贵的战斗位置,是否是明智的配队选择?”

“现在我身边的观众们也明显战斗安排感到不满。”

镜头随机准了几个位置,能看见学生们面『色』激。

“机甲师,『乱』指挥!”

“我就说机甲师不可能适应我们前线战士的战场嘛,他们根本就缺乏上前线的勇气,战斗一凶险就只想逃避!”

“把主c赶走了,一个人暴『露』在敌方攻击范围里,我看你这下怎么躲。”

……

所有人都默认机甲师毫无战斗能。

不过麦穗也听不见了。

她中只剩下一个想法。

这些人,『逼』李序进入热『潮』期,还刺伤了他。

——找。

她慢慢抬头。

眼见着白『色』机甲在海波下散发出凌凌寒光,被钩爪抓住面甲的二号副c中一跳,预感不妙,抬臂挡,——

晚了。

他从未看过作如此迅捷的战士。

还未反应过来,白『色』机甲已经冲到面前,甚至比他们这群被3s级虫兽磨练出来的战士还迅疾数倍。

少年瞳孔一缩,呆呆盯着面清晰可见的发光槽。

“嘟嘟”

机甲舱内传来提示。

【警告,机甲损坏度已达到100%,即将停止工作。】

???

少年甚至不知道自是如何被斩杀的,只是肩膀上灯一灭,随着一句脱口出的骂声,急速坠落到地面。

哈贡校队:两人淘汰。

场安静了下来。

媒体也好、学生也好、手也好,都愣愣地看着这一幕,只剩下菲尼克斯队成员见惯不惊地拆重锤兵机甲。

机甲师,很能打。

片刻后,哈贡队长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脊骨布上冰凉,咽了下口水。

刚才与菲尼克斯主c交手时,他已经一头冷汗,机甲留下不少战损,某个词语在里闪过无数次。

——修罗。

那台黑『色』机甲宛如修罗。

此刻这白『色』机甲也透出森森寒意,仿佛是让人头皮发麻的恶鬼。

他能感受到方不『露』声『色』又沛激烈的战意,好像不把他们斩于马下不罢休一般。

“队长?”耳边传来呼喊。

是同伴提醒自该行了。

哈贡队长深吸一口气,咬牙:“上!”

话音落下,两台机甲并驾齐驱,齐齐冲上。

白『色』机甲也毫不『露』怯,直直攻来。

逆着的太阳灯光在她身后灼灼刺目,有如『逼』人的哀歌。

两台双剑机甲抬手做好突刺准备。

哪知面前白影却突闪了闪,倏加速,电光石火间已经『逼』至眼前。

铛铛筝鸣响起。

火花四溅,须臾后才传来震麻的痛感——

“嘶!”

队长只开了三级感知,痛觉感受不强,同伴却倒吸一口冷气。

他扯过视线,愕发现他们伸出的机甲臂上竟多出数道刀痕!

这说明,机甲师一瞬间近身,还连续他们出手多次。

惊人的敏捷度。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量不够大,无法一次『性』切断他们s级机甲的手臂。

光刀可怖。

白『色』机甲距离他们只剩几寸远,刀尖渗出的一点寒芒无比深刻。

队长咬牙,霍换手朝她胸甲一拳。

到底是能李序缠斗那么久的手——虽只是热『潮』期的李序,但这些人也足以被夸一句不容小觑。

小姑娘被那一拳击中,极速后飞,身体在空中翻滚了好几次,最后被腰间弹出的钩爪拽住,才勉强收住后退的趋势。

她连换口气都没有,停也不停次撞来,扑火飞蛾一般。

一次次被击退,一次次冲上。

观众们不知不觉都站了起来,紧张盯着激烈战斗,更有甚者贴在了观战台的玻璃上,教官喝止了数声也浑不觉。

无论服不服机甲师进校队,这一刻都是震撼的。

好像战士的傲骨都被唤醒。

英勇无畏,不屈不挠。

“机甲师,是双方致意时,个子最矮的那个女生吧?”有人问。

事到如今,已经不确定这奋不顾身的战斗是那小小的身体驱的了。

荒坂拓也也皱起眉,侧脸看向温璐静:“怎么样?”

温璐静没回答,却推了推眼镜,面『色』严肃。

按理说,荒坂拓也的战斗应该远在麦穗之上,但此刻她竟有点说不准。

刘文西哟呵一声:“你这学生真不错。”

姜朝阳盯着电视屏幕得意地。

“那是,我一早就知道,我这孩子遇强则强,潜无限。”

战斗早就从空中打回地面。

又一次被两个男alpha击飞后,记者忍不住惊呼一声:“小!”

回过来,不好意思地镜头:“抱歉,我太激了。”

连训练有素的记者都忘记了立场冷静,更提其他在场学生。

如同煮沸的大锅咕噜咕噜,声音沸腾,助威呐喊。

好在白『色』机甲没让他们担太久,光刀眼疾手快『插』入地面。

滋——

尖锐的摩擦声响起,刀锋阻止了她继续后退。

麦穗站起身。

记者眼尖地说了声:“机甲师右手切枪了,不知道接下来做什么。”

话刚说完,就见空中一道抛物线,小姑娘跃起时猛地抬高枪口——

光弹精准『射』中她刚才抛出的东西。

苔原星第一军校成员激:“那是!从我们这里抢的爆弹!”

话刚说完,就被教官狠狠拍了一巴掌。

“被抢了东西还这么得意!白教你们了,没出息!”

男生『摸』着后脑勺不吭声了。

轰——

爆弹炸裂,火光灼灼。

哈贡队长暗叫一声不好,危机感丛生。

果,下一秒,白『色』机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挑破火光。

先一刀抹过队长脖子,一个回旋踢踢到被爆弹震住的一号副c,一个下落攻击,短刀又快又狠地破坏掉少年胸甲。

场震。

刀尖停在距离少年胸膛一厘米的上方。

小姑娘顿了一,徐徐收起武器。

“我们赢了。”

她平静的宣布。

场上静默片刻,突爆发出『潮』水般的欢呼。

是真的酣畅淋漓一场比赛,能激起人热血与冲,人们声音大到恨不得穿透海水直上云霄!

少女却一眼不看,只是转身,跟着队友们头也不回地离开。

***

菲尼克斯这场战斗没有玩任何『骚』『操』作,没有任何值得借鉴的奇思妙想点,就是单纯硬碰硬,却让人印象极其深刻、

更何况进行战斗的是大家都以为很弱的机甲师、

媒体急忙撰写文章,学生们则津津乐道,直到晚上还不曾停歇。

他们口中的机甲师这儿正站在饮品店前满脸忧愁。

“千味”饮品店,星际有分店。

店员面带微:“请问喝什么?”

麦穗平时不怎么喝甜甜的饮料,一瓶纯净水就能解决她所有需求,所以随便买了:“两杯芋圆酒酿。”

店员摇头:“不起,我们没有芋圆酒酿。”

不是说什么饮料都有吗?

麦穗沉『吟』一下,准备重新选,却听见店员声音:“不过我们有芋圆,也有酒酿。”

麦穗:“???那你把它们综合一下呢?”

“综合一下,就变成了‘我老婆又乖又甜,堪比酒酿’饮品了。”

店员面不改『色』。

麦穗:???

眼瞅着店员推过来一张菜单,上面写满了稀奇古怪的饮品名字,麦穗有点懵。

“为什么这些名字都这么奇怪?”

店员沉声:“这就是我们千味的特『色』,顾客自来命名。”

“顾客自?”

“当不是所有顾客都有资格。”店员微,“我们是星际最大的饮品店,店铺布满所有星球所有城市。只有被本店评估为世界有杰出贡献的顾客才有资格给它们命名。”

麦穗没什么兴趣,只点了点头:“那一杯这个芋圆酒酿。”

“不起,我们没有芋圆酒酿。”

店员仿佛一个无情的复读机器,指着菜单上的名字,用眼微着鼓励她、

“你什么,大声说出来。”

麦穗:“……”

她耳尖红了:“我老婆又乖又甜,堪比酒酿!”

“好嘞!”店员声音一提,转过身,“这就为您制作。”

……

好不容易从饮品店出来,麦穗已经煎熬到像是在油锅里游泳了一圈,忍不住把脸往衣领埋了埋,又提出一杯饮料,『插』上吸管喝了一口,才觉得镇住了内的躁。

肩膀忽被人拍了拍。

她回过头,看见熟悉的淡金『色』长发,在夜风中拂。

“谢学长?”

“嗯。”谢知危应了一声,“正回学校找你,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

“找我做什么?”

麦穗不理解。

谢知危递过来个东西。

“先看看这个吧,刚才我回家,海因给我的。”

这是一封信。

笔迹有点潦草。

【尊敬的麦穗小姐,诚邀你在3月23日夜20:00在河风餐厅共进晚餐,期待你的赴约。】

落款:梅洛尼·德维特

麦穗见过这个名字,一眼认了出来:“反抗军?”

谢知危并没有拆她信看,也不知道是谁送来的。

这儿随着看了一眼,脸『色』微变。

“我已经让海因暂时切断与外界联系了,没想到反抗军还是查到了他在谢家,真是……”

后面半句他没说,抿了抿唇,话题一转。

“海底城消息传递快。反抗军大概是听说了你今天的比赛,能战斗、能指挥、还是机甲师,是他们非常想拉拢的人才,所以才迫不及待给你抛橄榄枝——怎么样,去赴约吗?”

麦穗摇头,收起信件。

“看看。”

又不是热血漫主人公,谁没事喜欢蹚这么大的浑水。

谢知危点点头,侧过眸子,正巧看见她抱着饮料认真咬吸管的样子。

像某种圆滚滚的小物,很有趣。

少年了,垂眸注视她杯子上的字,突一愣。

——“我老婆又乖又甜,堪比酒酿”味饮料。

倒不是愣这个奇怪的名字。

是愣这味道的饮料。

朋友请他喝过。

没记错的话,这几年用的是13度的甜酒。

比一瓶啤酒还烈。

……

夜风吹拂,海底城的柔波在屋中漾起一圈又一圈的光影。

李序醒来时已经快夜里十一点了,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小圆脸发来的信息:【你睡了吗?】

他一不舒服就喜欢靠睡觉来硬熬。

小姑娘倒是把他这点『摸』得挺透彻。

少年回:【醒了。】

没过一儿小圆脸就来了他这边。

难得胆子大,敲门的时候都没虚,绷着脸,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少年被她这严肃的表情逗得好,下意识『揉』她脑袋,凑近了却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味道。

“喝酒了?”他把原本的作改为捏脸。

麦穗摇头:“没有。”

她定定瞧着他,歪着脑袋,没什么表情,眼睛眨啊眨。

“怎么了?”

少年声音随意。

麦穗却摇头不吭声——就是觉得,李序锋芒太锐利,但平时见到她的时候还挺喜欢的。

不是冷恶意的,就是他面蔚照,或者哄小孩时的那种。

情好的那种。

她走进房间,关了门,抬头。

“李序,我想看看你的伤。”

“已经处理过了。”

少年随口安抚,倒是没有拒绝防备,扯开领子任她看。

伤口的确处理过了。

没缠绷带,不过清理得很干净,早就止了血,但依很红。

在他身上有种触目惊的艳。

麦穗不乐意:“不是这样看。”

“那怎样看?”

“把衣服撩起来给我看。”

她脸不红不跳,满脸义正言辞。

李序怔了怔,真就确定,那股又甜又淡的酒精味的确是从她身上传来的。

她喝晕脑袋了才敢这样无法无天。

少年觉得好玩,慢悠悠“哦”了一声,如她所说把衣服撩起。

明明是把人欺负哭的小阎王,此刻有的手指却攥着衣服,敞『露』出身体,仿佛正在屈辱地接受人欺负。

她依不满意:“不是这样撩。”

“又怎样?”

麦穗揪他衣服下摆:“咬嘴里。”

她想看他咬住自衣服下摆任人宰割的样子有多涩。

这次少年没有照做,只是问:“为什么?”

麦穗被甜酒熏过的胆子异常肥,脑子里根本不多想,就凭本能我行我素。

“这样你就不能说『骚』话了。”

少年乌黑的眉挑起个弧度,似乎觉得答案出乎预料。

“说『骚』话不好?”

“不好。”麦穗摇头。

眼见着少年的慢慢变了味道,带上了挑衅与肆意,她中一跳,隐隐猜到了即将可能发生的事,脑子转都不转一下,立刻往前一扑。

“你敢『乱』说,我就上你!”

“唔!”

李序没顾得上计较这句格外胆大包天的话。

他本来就站在床边,又正处于热『潮』期最绵软的时候,没防她。

小alpha这用尽一扑,直接将他扑倒在床上。

脑袋撞到他肩膀,伤口裂开般撕扯的疼。

饶是狂战士不怕疼、习惯了疼,这突如其来一下攀上经,也让他有点受不了。

但很快,攀上经的“受不了”变成了另一种意味。

因为小姑娘趴在他身上,按住了他胸膛。

李序个子高,又从小战斗到大,便是作为omega,身体也比其他普通同龄beta或者omega结实许多,线条起伏漂亮,任谁看了都生出点不好的思,更何况贴着他的麦穗。

她忍不住就用手碾了碾捏了捏,立刻听见少年闷哼。

她却像玩上瘾了似的,又低头去咬。

敏感过头的少年根本耐不住她这样搞,没几下眼尾就漫上了靡靡艳『色』。

渐渐『潮』湿的空气中他微微仰头喘息,暴『露』出喉结的曲线,利落黑发颜『色』浓得惊。

“……不是上我吗?”他哑着声音。

麦穗也不。

李序想说“快点干我”,胸膛却突一热,接着,传来抽搭声。

他愣住。

——那本来玩得开的小alpha竟啪嗒啪嗒掉起眼泪。

这下,李序就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他没想过她哭,一时有些无措。

从小大不沾酒精的麦穗此刻很没有a的形象,大声控诉。

“你每次都说『骚』话。”

还在计较这个。

热浪在体内汹涌搅,少年抿了抿唇,咬牙忍住,伸手揽她。

似乎想安抚她。

小姑娘哭得蛮难过,完无视了她作为alpha正趴在他身上玩他的事实。

“每次都调、调戏我……”

“说话说得很过分,根本没有羞耻。”

“哪有你、你这样的omega啊!”

少年『揉』着她脑袋,一言不发。

根据他长久以来哄孩子的经验,小屁孩想发泄,就先任她发泄。

但其实麦穗翻来覆去就只有这几句,还是上头后不讲道理的情绪起伏。

不过这一哭,她还真就清醒了片刻。

抱着少年纤细腰肢,迟缓地想。

李序是不是真的浪不一定,但有一件事很肯定。

他是不屈于人下的。

他凶烈不驯,自也难以接受他是被人折腾摆布的那一方,不管他如何快乐。

所以每次恶劣放肆、游刃有余地逗她,多少——

多少是想占据一点主权。

小姑娘眼泪渐收。

李序现在其实很难受,o不像a那么好解决,真的被引燃后不吃饱只让他们痛苦万分。

他已经做好今晚就这样安安静静哄她睡觉的准备了。

不料小姑娘却闷闷思索道。

“其实,我挺喜欢听你说『骚』话的。”

“……”

跌宕起伏。

真给人整不了。

李序又好气又好。

小姑娘低头踩『奶』一儿,抬头打了个小哭嗝。

“李序。”

“怎么。”

“把衣服脱了。”

她始终觉得掀起的布料横亘在这里很不爽。

少年随她指挥,稍稍起身。

麦穗歪头看了看,衣服褪到他双臂时,猛地扑过去,出手按住。

嘶——

她气很大。

他一次吃痛。

小alpha这一刻又迅疾又使劲,像是突发攻击的小花豹,把a的凶『性』暴『露』无遗,就着半褪的t恤缠住他手腕,拴在床头木架上。

少年因为双手高缚,身体线条展『露』得更明显,胸膛随着呼吸起伏。被她咬过的地方圆润挺立,窗外海水粼粼,给它们镀上一层微光,更显诱人。

涩气爆棚。

不少年开口,小姑娘便先看着自杰作了。

眼睛在夜『色』中明亮至极,乖巧腼腆,又语出惊人。

“李序,我早想这样搞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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