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正文完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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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则尧愣怔片刻, 发觉牧然的神态居住和犯病时略微不同。
“你醒吗？”
牧然点点头：“不醒的话就被你骗。”
谢则尧：“……”
“夫夫的炮，怎么叫骗呢。”
谢则尧理直气壮地说：“这叫情趣。”
牧然：“……”
“然然，直播没结束吗？”方士的声音忽地走廊上响起。
“结束, 我这就来。”
牧然应一声，拉着谢则尧离开。
走两步, 谢则尧开道：“我刚才是初犯。”
牧然：“昨天才是初犯。”
谢则尧沉默。
下楼, 餐桌上满是牧然爱吃的点心。
方士睨眼谢则尧，把牧然带到桌边, 夹一块糕点：“然然快尝尝，这是我亲手做的。”
牧然点点头, 开始埋头狂吃。
见状，谢则尧走到院子里，接起杨秘书的电话。
“谢总，小樊经把所事情都供来，警方五分钟前公布通告，耀星的声明也拟好。”
谢则尧垂眸, 看眼声明草稿, 对杨秘书说：“解释清楚樊派等人被辞退的原因。”
“好。”
杨秘书应一声, 问道：“牧先生直播退圈的事情上热搜，需要压下去吗？”
谢则尧抿抿唇, 吐两个字：“不用。”
半个小时后, 耀星转发警方的通报, 并发布新的声明, 详细地解释樊派及他手下的几名艺人因为用不正当手段谋取利益, 危害公司名誉，所以被辞退，樊派因为怀恨在心, 伙同亲戚贩卖公司机密。
小编贴心地附上前段时被辞退、解约的具体名单。
【好啊！就是狗『逼』害的牧然退圈！】
【什么退圈？发生什么？】
【大家可以去看一下直播回放。】
【必须严惩这些不良作风的艺人！】
【这名单……我塌房。】
…………
谢则尧扫眼评论，收起手机。
牧然也吃的差不多，解决完桌上的点心，手里拿着个橘子，纠结现在吃吃消化会儿吃。
看眼空盘的数量，谢则尧夺过牧然手里的橘子，对方士说：“我先带然然去医院。”
方士点头，又给牧然塞个橘子：“去完医院记得回来吃晚饭。”
牧然：“好。”
谢则尧皱眉：“过两天来。”
方士看着他，温温柔柔地笑笑：“也。”
等谢则尧和牧然离开，老谢总憋不住，问方士：“你不是说重要的事情要和他们俩谈么？”
“怎么就和然然吃会儿点心？”
方士瞥他一眼：“小俩的误会都解释清楚，我要谈什么。”
“误会？”老谢总更懵，追问道，“他们俩什么误会？”
方士笑道：“这种事情当然得问你儿子啊，是他的误会，又不是我的。”
说完，方士拎起包：“我要去趟容院。”
老谢总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琢磨很久，也没琢磨俩儿子什么误会。
他们俩看起来不是挺恩爱的么？
老谢总拨通谢则尧的电话，开门见山地问：“你和然然什么误会吗？”
“快给我讲讲。”
“……”
谢则尧面无表情地挂掉电话，走医院。
流程依旧是先拍片，不过这次由汤普森亲自『操』作。
汤普森调整仪器，淡淡地开：“牧先生，谢先生在你眼中是个什么样的人？”
牧然愣下，反问道：“这个问题和治疗关吗？”
汤普森点点头，又摇摇头：“和你目前的治疗无关，但和谢先生的关。”
牧然沉默片刻，实话实说：“他是个没安全感的人。”
或许和老谢总的教育方式关，谢则尧的工作力很强，但是感情上总是患得患失，因此会做一些小动作。
牧然并不介意谢则尧的掌控欲，相反，他挺享受的。
当咸鱼的快乐，无法用语言来描述。
拍片、抽血……一系列全套体检后，汤普森将体检报告递给牧然和谢则尧。
“恭喜，牧先生脑的淤血应该经全被吸收，不意外的话，这个病不会复发。”
“现在什么不同的感受吗？”
牧然想想：“没之前种头重脚轻的感觉。”
汤普森笑笑：“回家后好好休息，一个月后复查。”
牧然点头。
“牧先生，谢先生，我可以麻烦二位一件事吗？”汤普森问道。
牧然最讨厌的就是麻烦，他纠结会儿，说道：“您先说一下是什么事。”
汤普森推推眼镜：“是关于这个病的，我正在和世卫组织交涉这个疾病，需要一些详细的病例，希望二位分享一些关于病情影响生活的具体事例，主要是痊愈后的是否对生活造成新的影响。”
这事说麻烦不也不麻烦，说不麻烦也点麻烦。
牧然扭头看向谢则尧。
谢则尧点头：“我会抽空帮您整理的。”
汤普森笑道：“就麻烦你。”
又说些回家后需要注意的事情，牧然和谢则尧起身告别单身。
牧然刚走到办公室门，汤普森次开：“谢先生，请等一下。”
谢则尧脚步顿住。
汤普森拿一本崭新的笔记本：“谢先生，你可以用这个记录。”
谢则尧转身，走回办公室。
接过笔记本的刹，汤普森温和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谢先生，牧先生是个很聪明的人，他非常解你。”
“时候很多感情问题都是因为缺乏沟通……”
谢则尧手顿顿：“谢谢医生。”
离开办公室一段距离后，谢则尧主动开：“然然，你真的想要退圈吗？”
牧然点点头，走电梯。
电梯里只他们两人，谢则尧撩起眼皮，看着电梯反『射』的人影：“为什么想退圈？”
牧然想想，缓缓说：“偶尔演戏其实挺好玩的，但是变成工作后，就没么喜欢。”
“而且，网上的评论容易影响心态，我怕……”
谢则尧微微皱眉：“我在，不用怕。”
“……”
牧然慢吞吞地说完后半句话：“我怕你做违法『乱』纪的事情。”
谢则尧干巴巴地说：“我不会。”
牧然眨眨眼：“你上次就揍项刚，泼高中班长一身菜汤。”
谢则尧愣下：“你说我是为民除害。”
牧然哦一声，淡定地说：“我会儿是在安慰你。”
谢则尧：“……”
沉默片刻，他低声道：“然然，我不希望你因为我放弃喜欢的事情。”
“当然没。”
牧然奇怪地看他一眼：“我只是喜欢当废物。”
谢则尧：“……”
见他一脸想说又不道说什么的表情，牧然笑声：“当然，最喜欢的是你。”
谢则尧怔在原地，甚至都忘记要走电梯。
他脑海里回『荡』着汤普森医生的最后一句话。
【谢先生，牧先生比你想象中的更爱你。】
谢则尧恍恍神，刹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牧然也在爱着他。
牧然走两步，才发现谢则尧在电梯里，没来。
他疑『惑』地转头：“怎么？”
谢则尧走上前，牵起牧然的手，沉默地走到车边，把人抱怀里。
半晌，他轻声说：“然然，我爱你。”
告白过于突然，牧然沉思会儿，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想车震？”
谢则尧走上前，牵起牧然的手，沉默地走到车边，把人抱怀里。
半晌，他轻声说：“然然，我爱你。”
告白过于突然，牧然沉思会儿，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想车震？”
谢则尧：“……我只是突然很想说这句话。”
牧然偏头，凝视他的眸子，浅笑道：“我也爱你。”
谢则尧喉头微动，平静地说：“但现在也点想车震。”
牧然：“……”
车震当然是不可的，医院的停车场到处都是监控，小区的地下车库也随处可见摄像头。
停好车，谢则尧不死心，又问一遍：“要不然去城西的别墅？”
别墅的车库，不会人和摄像头。
两人很少去城西的别墅，一方面是距离问题，是离耀星点远，另一方面，牧然不喜欢别墅，吃个饭要上下楼，哪怕电梯，路程依然比大平层多。
牧然解开安全带，下车，头也不回地对谢则尧说：“见。”
言下之意，你自去吧。
回到家，张姨经备好晚饭。
她给牧然倒杯鲜榨果汁，连忙问：“小牧，今天是不是去医院？”
“医生怎么说啊？”
牧然捧着杯子，笑道：“医生我淤血经全消，一个月后复查就好。”
张姨松一气：“就好就好。”
“这段时可真是遭罪，三天两头就得去医院。”
“我去给你炒碗蟹炒年糕。”
说完，张姨快步走厨房，关上门，拿手机。
她拨通电话，乐呵呵地说：“，我问小牧，医生说他经好！”
电话端响起方士温柔的嗓音：“真是好。”
“这段时辛苦你照顾他们，张嫂。”
张姨笑道：“这什么辛苦的，就煮几个饭。”
忽地，老谢总的声音传过来：“张嫂，谢则尧臭小子和然然什么误会吗？”
“你快给我讲讲。”
张姨疑『惑』：“什么什么误会？”
“我先挂哦，张嫂见。”
第二天是节假日，谢则尧在书房处理完堆积的文件，拿汤普森给他的笔记本，开始记录日常琐事。
1月1日晴
可是然然犯病的后遗症，昨晚用两盒冈本。
1月2日晴
终于去城西的别墅，车点小，施展不开。
1月3日小雨
小雨，就适合呆在家里，冈本用完。
1月4日晴
上班，不想上班，想上然然。
…………
见谢则尧把事例写成黄『色』日记，牧然没收笔记本，亲自记录。
1月5日多云
生活没什么大的变化，吃喝玩乐，痊愈后反倒是谢则尧的变，以前藏着掖着的事情现在都会直接说来。
【然然，该填补军火库，子弹经就位。】
1月8号小雨
玩网游手速变慢，不道是生病的原因，是因为年纪大。
谢则尧为陪我一起玩，买个顶级号，结果两人在野外被追杀，谢则尧气得晚上没睡好。
【我发布悬赏，让个抢装备的人见识什么叫人民币玩家！】
1月10日大雨
以前不喜欢下雨天，但现在突然点喜欢。
谢则尧你是不是在偷看？
喜欢下雨天和你没半『毛』钱关系，不过我爱你。
【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