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那你能不能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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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组安排的车里除了司机和摄像头, 还专门的随行跟拍导演。
牧上车后，和负责跟拍的随行导演打了声招呼，就歪头睡了。
从酒店到平坤村大都山路, 山路崎岖，司机的车速很慢, 近四个小时才即将开到目的地坪坤村。
随行导演坐副驾驶, 忍不住频频看向牧。
一方面因为他的长相非常引注目，既好看又上镜, 简直像天生混娱乐圈的好胚子，另一方面因为导演组提前打过招呼, 说这位点来头，赞助商钦点的，还为他买了栋别墅，务必要好好照顾。
随行导演盯着牧看了会儿，对方睡得死沉，连急刹车都没让他眼皮颤动。
没过久, 随行导演收到导演组的微信消息。
【小赵, 嘉宾怎么样了？】
随行导演小赵：【睡得非常香甜。】
大导演：【让家好好睡。】
大导演：【介绍什么的可以等到了再录。】
大导演：【后几天会比较辛苦。】
小赵刚打了一行字, 便听见身后轻微的动静，她扭头, 见牧睁着眼睛, 茫地看着她：“到了吗？”
“马上就到了。”小赵连忙给导演发了条消息, 收起手机。
牧偏头看向窗外, 村里路两边边的大片的棉花田, 白绿相。
见他没要继续睡的意思，小赵问：“您不继续睡了吗？”
牧点点头。
小赵：“那咱们先走一下流程行吗？”
牧点头。
小赵：“对着镜头我介绍一下吧。”
牧看向镜头，慢吞吞地说：“牧, 男，二十四岁。”
小赵等了会儿，没等到后文，问：“没了吗？要不再介绍一下作品？”
他劝：“还可以带带流量。”
作品？
牧想了想，又说：“曾拍摄过《俏皮娇妻别想逃》、《狂妃嫁到》。”
这两部作品小赵别说看了，连听都没听说过。
车内十分安静，剩下风呼呼的声音。
小赵『露』出一个尴尬而不礼貌的微笑：“我看过您演的电视剧，非常优秀。”
“谢谢。”
牧些惊讶，看过不稀奇，夸他优秀算得上绝无仅。
思索片刻，他也商业互夸：“你的口味挺特别的。”
小赵：“……”
她找出台本，继续问：“请问您前看过《幸福的生活》吗？”
牧话说：“看过一些片段。”
“为什么会来参加《幸福的生活》第二季呢？”
牧：“来度假。”
小赵沉默了。
牧下车后，走进住所，才明白随行导演为什么会沉默。
住的地方的确如王霍所说，一栋二层楼的别墅，冷『色』调的装修，随处可见的落地窗，光看外表，就像隐匿山里的五星级民宿。
不过这个民宿里，没家具、没电子设备，一楼一张破旧的八仙桌，以及几张小凳子。
“牧、牧？”身后突响起陆连茶的声音。
牧转身，见陆连茶站门口，手里拿着筒挂面，神情惊喜。
他一个箭步冲到牧面前，当初的社死事件抛到脑后，双手按行李箱上，压低声音问：“你带吃的了吗？”
牧摇头：“没。”
“节目组说不用带。”
陆连茶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他长叹一声：“看来还得我煮面。”
牧疑『惑』：“怎么了吗？”
陆连茶看着他不谙世事的眼神，解释：“这里，所事物都要通过任务兑换。”
牧这才慢慢反应过来那条关于不让带食品饮料的注意事项，他误会了。
见他明白了，陆连茶又叹了口气：“没事，就当节目组锻炼我们吧。”
牧木着脸：“锻炼什么？”
“锻炼我们的耐饿能力吗？”
陆连茶安慰：“饿不死的啦，我会给你煮面的。”
牧不陆连茶的厨艺怎么样，他扫视一圈，放眼望去，没看见厨房。
“这里厨房吗？”
“外面。”陆连茶指指院子里的茅草屋。
“因为煮饭的灶头，我们几个不太会用，煮的饭不焦的就生的，所以做这几天一直煮面。”
“李影帝他们应该快干完活回来了，”陆连茶领着牧往外走，解释节目的规则，“干活可以拿到积分，积分可以去商店兑换东西，就和玩游戏差不。”
刚走到院子里，牧就看到三个男走了进来，手两包方便面。
“小陆，这咱们新来的嘉宾吗？”
“对对，”陆连茶介绍牧，“他叫牧，也我同剧组的好朋友。”
不等牧开口，其中一个块头最大的男问：“小牧，你带吃的了吗？”
牧摇摇头。
男幽幽地叹了口气，神情失望。
陆连茶连忙说：“牧个三好学生，不会干违法『乱』纪的事情。”
男大笑，对牧说：“我叫原乒，退役乒乓球员。”
牧点点头：“我您，以前经常和我爸爸看您打球。”
他看向另外两个男。
这两个固定成员家喻户晓，李影帝和名歌手格狩。
牧一一喊：“李老师，格老师。”
几交换了一下称呼，李影帝走向茅草屋：“新来了，咱们煮几包方便面开开荤。”
牧走最后，发茅草屋从外面看虽破，但里面东西一应俱全。
青菜、白菜、猪肉、鸡肉、葱姜蒜等等……
牧又看了眼泡面的数量，六包，他一个就能吃一半。
吃泡面=他吃不饱。
吃饭菜=他吃得饱。
思索片刻，他问：“这里的菜都能吃吗？”
李影帝点头：“对，节目组送的，但我们几个……”
他顿了顿，看向牧，眼睛一亮：“你会做饭？”
做饭两个字一出来，另外三双眼睛噌得望了过来。
牧慢吞吞地说：“我试试。”
李影帝：“我来切肉！”
原乒：“我去砍柴！”
格狩：“来生火！”
几个前辈开始打下手，陆连茶牧拉到角落里，小声说：“这个灶头诶，不家里用的煤气灶，炒菜不一样的。”
“我们前几天都没成功过。”
牧笑了笑：“我用过的，不用担心。”
陆连茶些狐疑：“真的吗？”
你一个富二代为什么用过灶头？
大学还教这个吗？
…………
陆连茶琢磨了会儿，就被其他拉去洗菜。
他一边洗菜一边看着牧站到灶头前，卷起衣袖，动作娴熟地拿起油壶和炒勺。
青菜下锅，油声噼里啪啦，隔着一米远陆连茶的手背都被油溅到了，他吓得连连后退。
但牧依站灶前，面不改『色』地炒菜。
陆连茶情不禁地哇了一声：“不愧985校的材生！”
李影帝切完肉，笑：“小牧学霸啊，为什么转行当演员了？”
牧盛起青菜，对李影帝说：“因为赚钱。”
陆连茶脸上的笑意僵了僵，瞎说什么大话。
李影帝也愣了愣，没想到牧这么诚。
陆连茶扭头对着不远处的导演组喊：“导演，这段要剪掉呀！”
李影帝转而谈起其他话题：“小牧，你对象了吗？”
“的。”
“结婚了吗？”
牧想了想：“算吧。”
陆连茶些纳闷，结了就结了，没结就没结，算吧什么意思？
晚上六点，牧做完了三荤三素一汤，用了厨房一半的食材。
七天来第一次吃到一顿正经的饭菜，所都疯狂地夹菜，一句话都不说。
牧又累又饿，埋头苦吃。
直到所都吃饱喝足，才注意到导演组的疯狂暗示。
李影帝缓缓开口：“吃饱了。”
“小牧的厨艺真不错。”
牧吃着碗里的饭，没说话。
陆连茶和他吃过好几次饭，吃饭的时候牧几乎不说话，便替他开口：“牧可985校的材生！”
“厨艺简直鬼斧神工！”
听他又开始『乱』用成语，牧扒拉完最后一口饭，放下碗筷。
他看着陆连茶，慢吞吞地说：“你洗菜的手艺……巧夺天工。”
李影帝哈哈大笑，附和：“老原砍柴也具匠心！”
原乒应：“李老师切肉目无全牛。”
…………
接下来的对话，牧一句话都没说。
李影帝发他没什么聊天的心思，笑：“小牧大老远的进村，还煮那么菜，应该累了吧。”
“小陆，你赶紧带咱们大厨去休息。”
“碗筷我们会洗的。”
牧朝着几点点头，便跟着陆连茶上楼。
别墅二楼比一楼好一些，床铺被褥都，洗手的设备也十分齐全。
牧洗完澡，陆连茶已经帮他铺好了床。
“这几天你要和我一房哦。”
陆连茶拍拍枕头，扭头看向牧。
牧站落地窗边，低头划着手机，他浅笑的表情和平常一样，但眼睛没那么亮了。
看起来些不开心。
陆连茶摘下麦，盖上摄像头，小声问：“怎么啦？累了嘛？”
牧点了点头。
陆连茶继续说：“坚持几天就好啦，等后节目播出，你气就会上涨一波的！”
“可以赚大钱！”
牧应了一声，拿起手机，屏幕上依没任何红点。
陆连茶盯着他看了会儿，试探地问：“你和你对象吵架了吗？”
牧摇头：“没吵架。”
说完，他爬上床，又看了眼手机。
晚上八点了。
牧看着窗外，乡下的空气很好，可以清楚地看到漫天繁星。
他发了会儿呆，总觉得缺了什么。
下一秒，牧意识到缺了个谢则尧。
他和谢则尧同居两，期没分开过一整天。
谢则尧出差会带着他，他拍戏也会回家睡……
牧看着毫无动静的手机屏幕，心底突涌出一股烦躁。
他扯起被子，蒙头睡觉。
『迷』『迷』糊糊，牧梦见了四前的己。
也一个万点繁星的晚上，他刚买完炸鸡锁骨回宿舍，宿舍楼下撞见了谢则尧。
他穿着黑『色』的风衣，站树下抽烟。
看见牧后，掐灭烟，扬了扬眉：“小同学，这么巧？”
牧点点头：“老大哥，挺巧的。”
谢则尧扫了眼他手里的路边摊，问：“一起去吃夜宵么？”
牧攥紧鸡锁骨的袋子，慢吞吞地说：“我更喜欢一个吃夜宵。”
谢则尧烟蒂扔进垃圾桶，走到牧面前：“那走吧。”
牧：？？？
他都这么明显的拒绝了。
谢则尧懒洋洋地说：“我看你吃。”
“不行。”
牧摇摇头，一本正经地说：“我心软，看不得别饿。”
谢则尧微微一怔，随即说：“那你能不能再心软一点？”
他半阖着眸子，似笑非笑：“可怜可怜我这个单身二十四的老大哥？”
****
梦境戛而止，牧被耳边持续不断的震动声吵醒。
他望着天花板，回忆梦境的后续。
他那袋炸鸡锁骨给谢则尧了。
他好想吃炸鸡锁骨啊。
“叮咚叮咚——”微信提示音再次响起。
牧『揉』了『揉』眼睛，拿起手机，看到一连串谢则尧的微信消息。
谢则尧：【录完了吗？】
谢则尧：【还没？】
谢则尧：【录完了吗？】
谢则尧：【呢？】
谢则尧：【。】
谢则尧：【看到记得回消息。】
牧慢吞吞坐起来：【录完了。】
几个字刚发出去，谢则尧又发来了好几条消息。
谢则尧：【晚上吃了什么？】
谢则尧：【真秀好玩么？】
谢则尧：【下楼。】
看见最后两个字，牧愣了下，没犹豫，爬起来下楼。
他小跑到院子门口，看到前方路灯下熟悉的身影。
谢则尧穿着一身风衣，站小路上，静静地望着他。
牧刚往前走了一步，忽听见喊他。
“牧，你要去哪儿呀？”
陆连茶的声音。
牧脚步顿住，看了看身后的陆连茶，又看了看前方的谢则尧。
陆连茶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震惊不已：
“谢、谢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