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第九十七章二合一(修改了一句话不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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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嫔的那野心被康熙拿捏得死死的, 但他却也绝不会想到,这眼高手低的蠢材竟然还打的一箭双雕的主意。
一自然就木兰围场之行了, 二嘛,却为了心心念念的正殿。
明明已经回到了嫔位,却一直屈居于偏殿中憋屈度日,压根儿就没有一宫之主的威风气派,就连同住一宫里的小主都敢阴阳怪气的不拿当回事儿,尤每每自称“本宫”之时, 旁人瞧着的眼神儿就别提多讽刺了。
本宫本宫,歹有自己的宫殿正儿八经的一宫之主才能叫本宫啊!
可呢?竟然还憋屈偏殿仰人鼻息,旁人讽刺笑话都叫无言以对, 气死人了!
原以为温妃不清不楚神神叨叨的举止会引来怀来, 可以借机人撵出去……毕竟这延禧宫里住的人可不少, 今日“冤魂”能缠上,来日自然也能缠上别人, 撵出去到偏僻些的地儿呆着去也算情理之中吧?
都开始琢磨着届时要找什借口搬回正殿了,却万万没想到……打死都万万想不到!
“皇上怎会如何狠心?本宫都快被冤魂害死了他竟然还能无动于衷?”惠嫔满脸不敢置信, 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又一阵铁青,活脱脱跟调『色』盘似的变来变去没消停, 可见内心之复杂。
虽说早知晓皇上待很不耐烦,可再怎着也不至于如此吧?一日夫妻百日恩啊!伺候皇上多少了?如今皇上竟连的死活都不顾?
翠玉沉默了。
要叫说呢, 歹皇长子的生母,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呢, 父子情分总要顾及的,何至于当如何狠心绝情?之所以此次皇上的反应如此反常,恐怕……那位爷已经看穿了吧?
想想仿佛心里头一儿也没有惊讶的感觉,只有满满的无力, 和隐隐约约不妙的预感。
八岁就登基的一帝王,迄今为止已经皇位上稳稳当当坐了二十余,这样一人怎会糊弄的呢?缺了什也不可能缺了头脑啊,有时候都忍不住想要问问自家这位娘娘,究竟哪里来的自信敢皇上的面前作妖,究竟凭什以为自己那儿手段能够玩得过堂堂帝王?
早看着这位主子暗地里挑拨离煽风火玩儿得还挺顺溜儿,自儿轻易也不冒头,还只当这聪明人呢,结果这看下来才突然明白了,早之所以还能稳着那也因为没有感受到什特别大的威胁吧?
可自打皇贵妃入宫之后,一切就渐渐脱离了掌控……有那样一来历不凡的皇贵妃杵前头,大阿哥还就不够看的了,可不着急想要自家儿子添些砝码?偏越心急就越容易出昏招。
劝也劝了,拦也拦了,话歹话连哄带吓的都尝试过了,如今也累了。
事到如今,翠玉倒意感到十分安详,听天由命也罢。
总归惠嫔的心腹,纵这会儿另寻明主也没用了,没有哪会心接纳一背主的奴才,唯一庆幸的就这些不曾亲手沾过什要命的脏事,来惠嫔若栽了应当也还能捡回一条贱命罢?
如此这般一思量,翠玉就愈发看开了。
打死也拖不动的一主子,何苦来哉。
旁边的惠嫔还全然不知自己的头号心腹已经彻底放弃挣扎归于平静了,那张嘴还喋喋不休没完呢,说了半天也未能得到一句恢复,顿时就不高兴了,伸手就胳膊上拧了一把。
“你这小蹄子发的什呆呢?本宫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如今连你也不本宫放眼里了?”
翠玉『揉』了『揉』自己的胳膊,不慌不忙道:“娘娘恕罪,奴婢只忽而想到过两日就要出发了,琢磨着否还有什东西忘记不曾准备的,一时就走神了。”
一听这话,惠嫔的注意力果然被扯开了,“该准备,虽然未能那贱人弄下去……既然如此无论如何本宫也不能被比下去!本宫的衣裳首饰一应都拣的带上……合该打发人新做件华贵些的衣裳才,如今却来不及了,你这小蹄子怎不早些提醒本宫呢?”
扒拉着自己的梳妆台,却越扒拉越心烦。
这些的份例一儿不曾少过,可却也仅限于此了,仅仅只规规矩矩按着份例发下来的东西罢了,跟他嫔位娘娘也都一样的,挑不出『毛』病却也绝对出不了彩,甚至就连卫贵人的样首饰都还比的贵重,那都皇上特意赏赐的物。
受不受皇上的重视,得宠与否,差距就这大。
就跟打翻了陈老醋坛子似的,心里头那酸溜溜儿就甭提了。
“就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本宫如何能够压得过那贱人?”
一妃一嫔,再怎着也不可能压得过人家去啊,那不明摆着找事儿吗?
翠玉不禁暗暗白了一眼。
“娘娘,大阿哥来了。”
门话音还未落地呢,紧闭的大门就“砰”的一声被踹开了。
惠嫔吓了一跳,正欲张嘴训斥,去不防被他那阴沉的脸『色』吓着了。
“这怎了?怎脸『色』这样难看?谁你气受了?难道你皇阿玛又训斥你了?”
“皇阿玛这日连儿臣的脸都不想看见,上哪儿训斥我去?”胤禔指了指自己额头上贴着的纱布,扯了扯嘴角,像笑,又像想哭,表情十分怪异地看着,“额娘可曾看见了?您心疼吗?”
“这什话?你我亲生的我怎能不心疼?”惠嫔皱着眉,压下心底的不安唠唠叨叨,“孩子都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伤儿身痛娘心啊!你皇阿玛也能狠得下心,若换作太子,怕跪都舍不得叫人跪一下呢,还能叫这样磕破了脑袋?”
“这心可都偏得没边儿了,就只有太子亲儿子不成?保清别难过,你皇阿玛不心疼额娘心疼……”
直到这时还不忘挑拨离。
胤禔不禁冷笑道:“心疼?心疼儿子您这样拿儿子当枪使?”看着愕然的双眼,笑容也变得愈发充满讽刺,“额娘当儿子傻吗?纵然当时关心则『乱』一时没能反应得过来,事到如今又还能有什不明白的呢?额娘,拿旁人都当傻子的人才正的傻到无可救『药』。”
惠嫔的脸『色』难看极了,又羞又恼之下张口就哭道:“你怨我拿你当枪使?我这样做为的究竟谁?还不为了你吗!若非你被人糊弄得一根筋不肯听话,我又何至于瞒着你偷偷干?我费劲装神弄鬼折腾自儿这一遭都为了你啊!你怎能这样埋怨我?”
又乎相同的说辞。
为了他,一切都为了他!
可他明明早就直白了当地跟说过自己的心思了。
无数的委屈无数想要质问的话就这堵了嗓子眼儿,顷刻仿佛都没有再多说任何一句话的欲.望了,只余满心失望无力。
那股子气就这泄了彻底,听着悲戚伤心的哭泣更多的却只剩下了心烦可笑,打小就用来拿捏他的手段罢了。
“额娘究竟为了谁您自儿心里清楚,儿子不傻。”说罢便转身离去,临要踏出门槛儿时脚步还顿住了,淡淡说道:“后儿子再提醒您一句,皇阿玛的心眼儿手段不您能够相提并论的,您也别总天的以为有儿子皇阿玛就不会您如何,儿子可没那资格做您的护身符免死金牌。”
不断试探挑衅一帝王的底线,那纯属就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还天呢?到那地步可就谁来都不管用了。
惠嫔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半晌没能缓得神来,随着那抹身影越走越远,总觉得有什东西仿佛也远去了,心里空『荡』『荡』的没着落,莫名慌『乱』。
然而更叫惠嫔万万不曾想到的,临到出发那日却被甩下了!
先前一句话都未曾听说,临了当着那多人的面却撇下一句——谁说要带你一同前往了?
满满当当全人,后宫嫔妃、无数的奴才、侍卫,还有那些皇亲国戚、文武大臣、朝廷命『妇』……当着这多人的面,硬生生的脸皮撕了下来!
就连跟身后的翠玉,面对着那面八方无数双眼睛投来的怪异眼神时都忍不住尴尬羞窘到恨不得原地挖洞钻进去了,何况事件的主角惠嫔呢?
肉眼可见的那脸『色』一瞬就爆红了,甚至仿佛能看见丝丝缕缕的白烟冒了出来,紧接着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就倒了下去。
也不知气晕了还实受不了这尴尬到极致的场面,总之当场就这倒了。
“晦气。”康熙不悦地皱皱眉就挪开了视线,骑健壮威猛的马背上居高临下地扫了眼周,终落了林诗语的身上,“宫里就交皇贵妃了。”
“,皇上请放心。”
康熙头,正要再说些什,却被旁边的儿子堵了话头。
“皇额娘要照顾自己,等保成亲手打张狐皮回来您做斗篷!小乖乖听话,不许惹皇额娘生气,要照顾皇额娘和弟弟妹妹,等哥哥回来你带张虎皮!”
虎皮?虎……
翻了白眼儿正想吐槽的胤小忽而就顿住了,猛然想起来,上辈子太子二哥八岁还九岁那就『射』中过老虎来着?
行吧,人家还不吹牛皮的。
不善骑『射』的胤小只得酸溜溜儿的闭上了嘴,乖乖头应。
林诗语笑了,按捺下心中的不舍和担忧说道:“保成也要照顾自己,打猎时可千万记得不能逞强胜,安全才重要的,千万不能离了侍卫知道吗?你如今还小……”
“……”腻歪不腻歪?
康熙不爽地冷哼一声,等了半天也没听见这女人提一句自己,登时就更加脸黑了,抓着缰绳掉转马头,扬声道:“出发!”
“恭送皇上!”
以林诗语为首的一众嫔妃、奴才立刻齐刷刷送行,低着头只能听见马蹄声、车轱辘声和脚步声越走越远,直到后一片脚步声也远远离去这才纷纷起身。
大猪蹄子走了,太后也走了,这宫里就大的那!
爽!
嘴角不可抑制地高高翘了起来,转身一瞧位姐妹……家伙,一眼角眉梢都透着神采飞扬的气息呢,没见有丁儿落寞不舍的。
险没憋住要笑出声来,林诗语只得忙佯装清嗓子咳嗽两声遮掩了过去,“行了,大伙儿都散了罢。”
余的一众嫔妃纷纷依言告退,正当林诗语带着自己的姐妹团也想离开时,忽而却听见旁边传来怯生生的一道声音。
“皇贵妃娘娘,我们家娘娘……”
转头一瞧才发现竟惠嫔还倒地上呢,方才康熙不曾开尊口也没人敢管,结果就这狼狈地躺到现,着实够惨的。
林诗语就招招手打发人抬了回去。
“这回惠嫔可丢人丢到家了,但凡脸皮薄一的人这辈子怕都不敢出门见人呢,皇上可够狠的。”宜妃小声嘀咕道。
荣妃也头很赞同,“谁能想到今日突然来了这一手,摆明了故意要下的面子啊,可见皇上心里头烦死了。”
方才那种情形就们这些旁观者都快尴尬死了,搁谁身上谁都要恨不得当场闭过气去拉倒。
所以说呢,得罪谁都别得罪皇帝这种生物,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人往死里撵啊,面子里子尊严体面轻飘飘一下全都扒完了。
林诗语连连咂舌,叹道:“烦一,更多的估计还不想叫再坑孩子了罢。”
按着惠嫔这样的蹦跶劲儿,早晚得拖着胤禔一起倒大霉,而今日康熙这一手玩儿下来,至少接下来这里怕没那脸面再出来见人了,老老实实缩着罢。
如此也,可就别祸祸孩子了。
姐妹人很默契地相携直奔承乾宫而去,一路上说说笑笑很轻松自,小萝卜头都被挤到屁股后头去了。
不过他们倒也一儿没有被忽略的意识,不知不也感受到了自由的气息,一时就仿佛那孙猴子跑出了五指山似的,上蹿下跳追逐打闹,老远都能听见他们欢快的疯笑声尖叫声,可别提多兴奋了。
至于皇阿玛?皇阿玛什?不知道不知道哦。
“皇额娘皇额娘,我们可以去玩吗?”小萝卜头胤祉显然很有眼『色』,挤上前来就准确地抱上了一条金大腿,全不看他额娘那黑脸的。
林诗语笑地『摸』『摸』他的脑瓜子,“去罢,别爬假山,离着井和池塘远一些,记得不准甩开奴才们自己去疯玩,否则下回皇额娘可就不准你们自己出去玩了哦。”
小萝卜头们闻言立时欢呼起来,撒丫子就野去了,唯独腿脚不那利索的小七磕磕绊绊跟后头追得有些费劲,温柔细心的胤小八和稳重懂事的胤小还记得关照他一些,也并不直接搀扶他,就这慢慢悠悠地一起走着。
瞧着这一幕,戴贵人就微微红了眼眶,脸上却『露』出了笑容来。
“这些皮猴子要上天了。”荣妃无奈摇摇头,思索片刻,转而问起了一直憋心里头的问题,“我听说温妃这些一直念着《往生咒》?”
林诗语也不曾多想,头顺口就解释道:“听皇上说替别人赎罪呢。”话一出口却忽而想起了一些事儿,目光就不由得瞟向了荣妃,却见神情复杂得很。
“难道为姐姐?”宜妃小声说道,心里头犯起了嘀咕,“一娘生的嫡亲姐妹两,差距有这样大?该不会故意做出来人看的吧?”
这可能『性』也不没有,们跟温妃那人谁也没有过多接触过,这下来拢共也不曾说上过多少句话的,总感觉那人怪深沉,以听到宜妃这怀疑一时人还没哪能不犯嘀咕的。
谁想荣妃倒突然幽幽叹了口气,说道:“实初那位也不那样的,跟如今的温妃倒的确有分相似,冷得很。”
后来究竟为何变成那样谁也不知道,但变化的开端却应当仁孝皇后生承祜那会儿,承祜死后那位也就从一冷美人变成了口蜜腹剑的一人。
自己的儿子死了,仁孝皇后又哪里能不恨呢?那这两位你来我往斗得水火不容,自然而然整后宫也都不安生的,嫔妃小产孩子夭折都见怪不怪了,谁也说不清究竟哪桩事哪干的,总之从上到下都一团『乱』。
思绪拉回到眼下,看着身旁的这位就不禁感到十分庆幸,“幸而娘娘来历不俗没有人能够害得了你,也才有了如今这样和谐平静的后宫。”
若非如此这后宫怕也早就『乱』起来了,便再『性』的人也绝不可能遭人迫害还能够忍气吞声不恨不怨的,一旦顶头的娘娘都稳不住了,整后宫也必定一片乌烟瘴气的。
闻言,林诗语也就笑笑不曾说话。
实际上若非这所谓的“来历不俗”,也就未必还会进到这深宫里呢。
远路上的康熙怕怎也不会想到,他这一离开女人孩子们非但一儿不惦记他,反倒一都要乐疯了。
孩子们整天宫里到处上蹿下跳的撒欢儿,只恨子太矮不能上房揭瓦呢,女人们也都胆儿肥了,大晚上都不回去歇着,承乾宫里摆上一桌就闹开了,光吃吃喝喝还嫌不够尽兴,还要叫人来表演些歌舞助兴呢。
专门培养着尽皇家举办宴席时上场表演的歌姬舞姬,那顶儿的水灵,才艺更没话说,唱起小曲儿来那声音那腔调听得人如痴如醉,早已不知今夕何。
还有那跳舞的美人们,水袖舞起来一飘逸灵动如同仙子下凡似的美极了,但姐妹喜欢的却还飞天舞,舞衣『色』彩艳丽扮相精致绝伦,完全不一样的充满了异域风情的美,压根儿叫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孩子们跑闹,额娘们则沉『迷』美『色』不可自拔,只剩人清醒的胤小蹲一旁,眼睁睁看着这一切一脸的麻木不仁。
他以为只有男人才爱看这些,却万万没想到,这些女人“『色』”起来才叫人大开眼界呢。
明明为皇上养着调.教着的,结果到头来他家那位素来勤勤恳恳的皇阿玛还没怎享受过,倒嫔妃们夜夜笙歌不可自拔?
这界太荒谬了。
胤小觉得自己就像没见过面的老土鳖,于这神奇的界中茫然不知所措,一时却又忍不住想……若叫皇阿玛知晓了这一切会不会气死?会不会被惊掉眼珠子当众失态?
越想,这心里头就越百爪挠心的痒痒。
皇阿玛虽说人走了,可宫里的一切定都会有人禀报的,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桩桩件件都瞒不了他,一儿也不用担心他会不知道这一切。
代入自己想想,若自己的嫔妃趁着自己出门之时宫里把酒言欢夜夜笙歌……恍惚,眼前沉『迷』美『色』的娘娘们变成了乌拉那拉氏、氏、李氏那的脸,胤小的脸顿时都绿了。
他现快马加鞭追上去看笑话还来得及吗?
不过……皇阿玛应当不会气急败坏掉头回来收拾额娘吧?
脑海中这念头才一冒出来,胤小立马就不淡定了,上前拽拽他额娘的袖子,木着脸扬声道:“皇阿玛还不曾走远。”
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姐妹们的笑容顿时就这僵了脸上。
“不能够吧?”荣妃小心翼翼地说道。
他人也都跟着提起了小心脏,一时眼前的美酒美『色』仿佛都失去了分滋味儿。
“咳……闹都闹了,这会儿说什也都晚了,不如索『性』就尽兴玩儿罢,再者说皇上的安危何等重要,定不能脱离大部队的,等从木兰围场回来也就不记得什了。”
林诗语很光棍儿,偏他姐妹还都觉得这话很理,于也都跟着安详躺平了。
随便罢,干都已经干了,先快活完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