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番外（）一直心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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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玉晗的生日总是一年之中最热闹的一天, 不管妖界魔界还是修真界的能们要给面子前来捧场。
虽然殷玉晗是谢长渊的道侣，但往往他的生日过得比谢长渊这个道尊的还要奢华。
主要还是因为谢长渊不喜欢办，每次生日想跟殷玉晗一起过, 那些能们没法讨好谢长渊，能变着法在殷玉晗身上下手了。
是每年殷玉晗生日的时候, 他总能收礼物收到手软。
今年这个生日尤其特殊。
这算是他在修真界的最后一个生日了, 之后他寿限将至，便必须飞升。
早在这之前, 殷望和楼夜他们也飞升了, 其他那些殷玉晗熟识的老人也飞升成功，剩下的是殷玉晗和谢长渊的晚辈。
按理来说，殷玉晗这个生日应该最后肆搜刮一番, 为他年的飞升做准备。
可偏偏这天殷玉晗生日的一早, 他便消失了，所有捧着礼物前来拜访的能没找到他。
谢长渊知晓这事，也心中奇怪，他正想着是不是谢辞星跟殷玉晗又在玩什么鬼把戏，他的传讯玉牌便亮了。
拿起传讯玉牌的时候, 谢长渊眉还皱着, 但看完传讯玉牌中的内容后，谢长渊的剑眉便舒展开来，接着他便放下了传讯玉牌, 对眼巴巴捧着礼物的众人道：“诸位回去吧，今日玉晗不见客了。”
谢长渊这么一开口, 那些送礼的能面面觑，却也好捧着礼物悻悻离开。
等送礼的众人走远，谢长渊长袖一拂, 便化光离开了凌云宗的山。
·
殷玉晗在传讯里说得很简短白——这次生辰要同一起过。
后面还附带了一个小秘境的地址。
谢长渊一看，心里就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一直清冷的眸中便浮现出一股温柔之『色』来。
原本他总觉得殷玉晗孩子气，可现在看来，在有些事上殷玉晗还是细心的。
这么想着，谢长渊御风的速度便更快了些。
抵达那个小秘境时，谢长渊在秘境周围看了看，确无人，便又落下一道禁制，方才走入了小秘境。
甫一进入小秘境，谢长渊便被兜吹来的寒风给雪花激得清醒了几分。
他眉一皱，也不知道殷玉晗在玩什么把戏，但还是徐徐走了进去。
等到完全走入小秘境中，看着里面那银装素裹的一片小世界，谢长渊瞳孔不由得便微微收缩了一下。
这……竟然是许多年前凌云宗山冬季的景象。
还是他曾经跟殷玉晗一起住过的那个山。
这几百年来，世事变迁，凌云宗也修缮了多次，前他们那个住处已经被改成了淬剑堂，风景也变化极，看不出原貌。
谢长渊后来路过那处时，偶尔会觉得可惜，但毕竟那是宗门地界，他后来也不曾住了，还不让改建实在是太霸道。
再加上殷玉晗关于那时的记忆并不算太完美，又导致两人错过了那么久，所谢长渊纵然心有遗憾，却也没有想过再去追忆从前。
没想到殷玉晗竟然看出来了？
心念动处，谢长渊足下生风，再回过神来时，他已经立在了那座熟悉的小屋前。
刻，小屋内还隐约点着灯，在漫天风雪中营造出一温柔的暖意。
谢长渊唇角微微勾起，步上前，却在立在门口时又静静驻足了片刻，方才轻轻伸手，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那扇熟悉的门。
吱呀一声细响，无数冷风携裹着雪花便卷进了那小屋中，谢长渊眉一皱，扬手便隔绝了雪花和冷风。
是等他隔绝完冷风和雪花后，看清室内景象时，他神『色』又是一滞，接着眸光就愈发幽邃了。
殷玉晗不知道什么时候寻来了当年凌云宗弟子的服饰，穿上了，上还扎了个小揪揪，用木簪子簪上，歪靠在桌案前，看着一本不知道是什么的书。
那纤细清瘦的青『色』背影，一下子就将谢长渊拉回了几百年前的某个冬夜里。
谢长渊的呼吸微微滞住，心口竟是有些发酸的暖意缓缓涌出。
下一刻，一个更熟悉的场景撞入了谢长渊怀中。
那青『色』的纤细身影像是在这时才发现谢长渊一般，回『露』齿朗一，便一扎进了谢长渊怀里，搂着他的腰道：“师尊回来啦～”
谢长渊被少年温软的身躯扑入怀中，整个人有些恍然，可他的手却已经下意识抚上了少年的后背。
半晌，他垂眸，嗓音微哑：“嗯，师尊回来了。”
怀中那个『毛』绒绒的小脑袋这时抬了起来，『露』出一张雪白清秀的朴素面孔，但一双亮晶晶的黑『色』眸子眨啊眨啊，薄红的唇勾起意，带着两个浅浅的小梨涡，极为可爱。
谢长渊看到这样的少年，眸中的光竟是些微有些湿润和模糊。
不过很快，就轮不到他感慨了，少年拉着他的袖子便撒娇道：“师尊闷了红薯，要一起吃么？”
谢长渊回过神来，微微吸了一口气，然后他很快便进入了状态，『摸』了『摸』少年的，轻声道：“好。”
少年眉眼弯弯一，扭便从桌案下面掏出一个火盆，然后他便小心翼翼地用火钳将火盆面上的碳拨开，再抿着唇，将两个沉甸甸的烤红薯一骨碌拿了出来，扔在地上。
扔完，他还吸了一口，烫得伸手捏了捏耳朵，模样极为可爱。
谢长渊看到这一幕，莞尔一，伸手就捉住了少年的手，轻声道：“烫到了？”
少年点点，还顺势道：“师尊帮吹一吹。”
谢长渊果然依言去帮少年吹。
那白皙纤细的手指被谢长渊捏在掌中，指尖边缘真的烫红了一点，谢长渊看到这一幕，哑然片刻，就无奈地想——也不用玩这么真吧？
结果这个念刚落下，他就在脑海中听到某人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
谢长渊默默一，能当做不知道的样子，低去吹。
吹了一会，谢长渊抬起，同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对上，气氛瞬间就变得粘稠且暧昧了起来，屋内摇曳的烛火仿佛模糊了几分。
可很快，少年就噘嘴朝地上躺着的两个红薯努了努：“红薯。”
谢长渊怔了一瞬，失。
吃货的本质，果然什么时候一样。
这个念刚落下来，一个眼刀就飞了过来。
谢长渊哑然，得忍着，装作什么没看到的样子，低把那两个红薯拾了起来放在桌子上，掰开，一人一半。
烤好的红薯里面是金黄中泛着一点红，软烂香甜，带着一点蜜一般的『色』泽，香气扑鼻。
少年得了红薯，倒是立刻就忘了师尊，一口一口，嗷呜嗷呜啃得毫无形象。
谢长渊本来没什么口腹之欲，但这时看着少年吃得香甜，倒也不想打扰，甚至也觉得有些可口一般，默默拿起红薯吃了起来。
不过谢长渊的注意力在少年身上，少年的注意力却在红薯身上。
很快，少年啃完了红薯，就眼巴巴地盯着谢长渊手里那块了。
谢长渊见状，淡淡一，正要把红薯递过去，结果少年却蹭到了他怀里，就着他的手便啃了一口。
啃完还示意谢长渊也吃。
谢长渊无奈，却又内心觉得无比暖和，便跟少年一起，一口一口把红薯分食完毕。
吃完红薯，少年的脸上手上沾了黏糊糊的糖稀一般的事物，谢长渊便又不厌其烦地捉着他的手，替他擦脸，擦手。
一点没有洁癖的样子。
眼看，擦到最后，谢长渊正把手帕从那雪白细长的手指上取下了，忽然，一个柔软温暖的躯体就猛地撞了上来——
就这样，猝不及防的谢长渊一下子就被扑倒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谢长渊：……
紧接着，一个黑溜溜的小脑袋就蹭蹭地从谢长渊胸口蠕动着爬了上来。
谢长渊：“又怎么了？”
少年望着谢长渊的眼睛，黑亮的眼珠子转了转，道：“师尊，有件事，要告诉。”
谢长渊听到少年这句话，心微微一动：“什么事？”
少年雪白的脸颊莫名红了一点，可他接着还是极为诚挚地盯着谢长渊的眼睛，轻声道：“其实……从来没想真的走的，是想气气师尊。还想等师尊找到，接回去呢。”
顿了顿，少年又小声道：“再告诉，就算是魔尊的儿子，也还是愿意当师尊。”
谢长渊怔住了。
他原本为殷玉晗布置这一切是为了情趣，可没想到，竟然是为了同他说这些……
一时间，一股暖热的气流缓缓涌上了谢长渊胸口，然后谢长渊便伸手紧紧揽住了少年的腰肢，低声道：“果然了解为师。”
少年眸中绽出一点粲然又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光，抿了抿唇，认真道：“那师尊是怎么想的？”
谢长渊：？
少年扑上来，蹭了蹭谢长渊修挺如玉的鼻梁，小声道：“想一直跟师尊在一起，师尊是怎么想的？”
谢长渊听着少年赤忱的话语，心尖颤动了好几次，胸前微微起伏，良久，他垂眸，在少年鼻尖上吻了吻。
“也想一直同小钰在一起。”
“那师尊心悦吗？”少年忽然道。
谢长渊怔住了，一时间，他有些犯难——他从前倒是真没往这处想，那会殷玉晗实在是太小了……他也不是禽兽啊。
少年听到了谢长渊的心声，这时就伸出指尖在谢长渊胸口一边画圈圈，一边噘嘴道：“如果长了呢，师尊会心悦么？如果一直在师尊身边，师尊还会去找别的道侣么？嗯？”
谢长渊怔了一瞬，莞尔：“就会瞎吃醋。”
少年气了，一撞在谢长渊胸口：“说不说！”
谢长渊刻早就被少年的一番诚挚心意弄得心化了，自然连忙搂紧了他，低声道：“不会再找别人，要是在身边，永远不会去找别人。”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少年双眼亮晶晶一闪，便再也不害羞地扑上来，吻住了谢长渊的唇。
他柔软的舌尖顶开了谢长渊那微凉的薄唇，有样样便去『舔』谢长渊的齿列，柔软香甜的触感让谢长渊整个人顿时如同过电一般……
谢长渊哪里受得了这个，浑身一僵，立刻便反客为主，掐住了少年柔软的纤腰，狠狠亲了回去。
木簪子被剧烈的动作撞落在地上，殷玉晗本来的伪装卸除，身形变幻，清秀的面容也瞬间变得丽动人。
但这一切落在谢长渊眼中并未对他起到任何阻碍的作用，反是吻得愈发热情了。
炉子里的火还熊熊燃着，暖热的气息夹杂着两股香气在小小的屋内交错缠绵。
这是谢长渊最喜欢的一个夜晚，也是消除了最后一点遗憾的夜晚。
·
次日清晨，当裹着熊皮，双眼湿漉漉且泛着绯红的殷玉晗从被子里钻出来的时候，谢长渊看了他一眼，便顺手给他盖紧了被子。
刻殷玉晗裹着熊皮的身躯上，雪白的锁骨若隐若现，上面全是桃花瓣一般的红痕，一张丽动人的脸庞也愈发显出几分桃花一般的鲜妍『色』泽，整个人带着一股香甜的气息。
谢长渊眸光微深，正想说话，殷玉晗就双眼亮晶晶地看了他一眼。
谢长渊：？
“亲一下。”殷玉晗道。
谢长渊剑眉轻佻：“——”
还没等谢长渊说完，殷玉晗忽然就凑上来，搂住谢长渊的脖颈，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下。
在谢长渊回过神来的时候，殷玉晗却又已经咯咯着，飞速钻进了熊皮中。
谢长渊：……
片刻之后，谢长渊攥着两个细白的手腕，将人从熊皮里捞了出来，放在自己膝盖上，狠狠教训了一顿。
“坏东西。”殷玉晗最终有气无力地趴在谢长渊怀里，生气地道。
谢长渊眸中带着一丝淡：“再坏也跑不掉了。”
殷玉晗抿了一下唇，『吟』『吟』的：“是啊，谁让就喜欢坏东西呢？”
谢长渊：……
很快，小屋内又传来了一阵欢快的声，却又很快变成求饶声，低低喘息声。
其实谢长渊心里清楚，再无法无天也是他宠出来的，且后还要继续宠着。
想到这，那清冷的面容上却没有一丝懊恼，反倒平添一分微微的意。
毕竟，从少年站在他面前，双眸亮地叫他师尊的那天起，他就已经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