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还真当我是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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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们真去西天?”稚嫩脆又开始问话。
“闭嘴。”
“你才上西天!”
“就是,我们不是孙悟空!”
“给她喝点水。”
“确保她活着,别给整得像个咸菜,恹恹的。”
路言不快郁闷死了,无缘无故被“邀请”。脾气渐长,愈发烦躁,“你们要钱还是要命?”
“呵呵呵。”车里流传出讥笑声,“我们连色也不要。”
“要活人。”
车子停下时,路言不眼皮繁重,掀不开,整个人困得不行。
“到了。”
来了个急刹车,车门打开的声音,紧接着忙乱脚步声。
整个人打横被扛起,路言不的心像八月十五的灯笼悬挂在半空。被一阵一阵的风,吹得摇来晃去。
“你们终于来了。”沧桑感嗓音飘晃在路言不的耳畔,“快,不然都不及了。”
“喏,钱。”
“夫人,我们不要钱。”
“只要祖宗的香火不断。”
又是一番推搡。
两个人左右架着路言不的手肘,往灯火通明的地方移动。蒙住的双眼透过障碍,仅有一处光亮,其他地方黑黝黝的。像是个群山坏绕的地方,里头藏匿着达官贵族的窝。
呼啦啦的风,扑面而来嫩草味,卷着泥土的味道,四周静谧可闻,虫鸣声此起彼伏。
路言不:“……”
这年代,还流行当压寨夫人?
她左右挣脱,无济于事,自己跟砧板上的鱼没什么不一样。叫也懒得叫了,嘴唇干得快赶上干裂的大地。
“少爷怎么样?”
“就那样。我们赶紧准备东西,吉时马上就到。”
路言不:“……”
这又是什么龙潭虎穴?
还有少爷?
碎碎的脚步声,来来去去。
路言不被押坐在一把椅子上,周遭传来喃喃自语的念咒语。
她清醒的最后一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见鬼了。
半响,渐渐陷入沉睡。她梦里播电影似的,各种人物喷涌而出,仿佛要挤破她的脑袋。
“姐姐,我来了。”
蜷缩蜷缩着,整个人从椅子滚落在地。地上软绵绵地,她又寻得一舒服的姿势,继续沉入梦中。
“姐姐,我来了。”
路言谷的声音,由远及近,叮当作响。
“啊!”
一道震耳欲聋的叫声,划破乌黑的夜。盘旋于在上空久久不能散去。
~~
游艇停靠在岸,等乘人全下去,一溜烟的时间,飞驰而去。浪起云涌,它如奔赴向天空劲头的火箭。
“什么破地方。”
“啧啧啧”,不吐为快,欧阳济边被“摸身”安检,边皱眉吐槽。求赞同的眼神扫过随行高管,“你们说,是不是?是不是?”
众人不约而同地低下头,掩嘴偷笑。
一群叛徒。
没意思。
他找不到盟友,拨开他的长腿,气呼呼地追上司由衷。启唇准备叨唠两句,司由衷的脸像被冰雪冻住的一样,语气冷冷地说,“省点力。”
“一会够你说。”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略有岁月感的高呼声,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离他们两米之远的地方,走出了一个人。
身穿中规中矩的中山装,四方脸,脖子上过着一条粗大的金项链,手腕除却金光闪闪的腕表,多加了一串檀香木念珠。檀香木念珠成色不错,一看就是行家。
迎面而来,手握两个核桃,转来转去。
欧阳济不合时宜“扑哧”一声岔笑,心想,真像古装电视剧里的法师。
对方神色微顿,随即爽朗一笑,自信满满地说,“看来,欧阳先生,对我有偏见!”如豺狼般的双眼,凝视欧阳济。
“哪敢!”
欧阳济立马迎了上去,陪笑脸,“惊奇程先生,对N国文化如此厚待。”
人是上去了,心里却在鄙视自己,马屁精。
活像久别重逢的老家伙,紧紧握着手寒暄。
司由衷身长玉立,杵在旁边,沉吟不语。
片刻,如胶似漆的两人皆是侧头,程天放流露出怠慢的歉意,忙问,“想必,这为就是司由衷先生了。”
“嗯。”回答言简意赅。
“来,都进来。”程天放完全发挥道上的气概,招呼小弟一样的热情,带众人进了大堂。
身后的大海,浪一阵一阵的地扑过来。
司由衷,眼皮开始不停地跳。
~~
司澜居。
经过一夜的追查,线索寥寥无几。未到二十四小时,报警不行。西科满目愁容,呆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司家近几年发展迅速,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树大招风。
若放出消息,司家少奶奶失踪,定能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西科心情复杂,拨出了一个电话。
司家老爷。
说明情况,电话那头恼怒地拐杖掷地,西科心惊胆战忍着。
对方说了句,“等着。”
挂断电话,西科两手下垂,一副坐等绞刑的模样。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先生给众人定下来规矩,叫:无事不烦司老爷。
司老爷名叫司城天,曾经响当当的人物。
自退休,玩心更重,常年浪迹世界各个地方。司意法对父亲的所为,欣慰又担心。司城天今年八十有余,天天到处蹦跶。上刀山,下火海。典型的哪里危险,往哪里。
前些年,与几个老顽童组队,开启环游世界。
小司司满月酒时,他远在另一个半球——南极。
司城天挂断电话,气不打一处。千里迢迢地回来看孙女看儿媳妇,结果被告知儿媳妇不翼而飞了。
非得打死那个不肖子孙。
儿媳妇跑了都不知道,找人的重担落在他肩上。
通讯路翻了翻,找到一个尘封多年的老号码。
轻叹了口气,毫不迟疑地拨了出去。
~~
路言不醒来时,躺着床上。
她被外面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打扰,心情很不爽。倏然地睁开眼,不是幻觉。她蒙眼睛的布,被拿下了。天花板上的吊灯明晃晃,跟司澜居的一样,又不一样。
准备起身。
哎哟妈呀!
床的旁边睡着一个人。
惊吓得鲤鱼打挺坐起身来,垂眸检查自己的衣服。衣服,还是那套。她拍着胸脯,喃喃地安慰自己,“没事,没事。”
随意扫射了四周的环境,装潢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床上的人,年纪与司由衷相仿,却染上病态。
她这是穿越了?
胸腔因为惊吓怦怦直跳。
别给老娘玩穿越啊!我的小司司。
她的脸瞬间拉下来。
那么大的动静,旁边的人竟然一动不动。
不是死人吧!
她倾过身,竖起食指,戳了戳对方的脸蛋。
有温度。
确认不是死人后,她打量了对方两眼。
戳!
戳戳!!
戳戳戳!!!
“你,还真当我是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