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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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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时间刚过,万赋良下了楼,萧远已早早在客厅等候。

“腿怎么了?”万赋良一眼就看到萧远脚踝上的纱布。

“没什么,皮外伤而已。”萧远回答道。

“怎么,出意外了?”

“出了点小状况,曹卫平失踪了。”

万赋良微皱了皱眉,“有头绪吗?”

“有一个记者,好像有点不简单。”

“一个记者?”万赋良脸上有些不悦,“我生平最厌恶的就是这些个打着伸张正义的旗号,实则断章取义混淆视听的所谓记者。”

萧远在一旁沉默不语。

“区区一个记者能掀起多大的浪?”万赋良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冷笑道,“这局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原来有那么多人想置我于死地。”

“树大招风么,人性之劣本就复杂难辨。”

“是啊,人性,人心!”万赋良说完,长长叹了一口气。

“那我们还按原计划进行吗?”萧远又问。

万赋良思酌几秒,然后点了点头。

正是午休时间,审计局的二楼的办公室里正一片热闹非凡。

“靳一川,你小子艳福不浅嘛!”全国富靠在椅子上端着茶打趣道。

“你小子别乱说行不行?”靳一川脸色有些难堪,朝全国富使了使眼色。

“什么艳福?”文岚耳尖,顿时来了兴趣。

“没什么,文岚,你别听他瞎说,他这人唯恐天下不乱,你又不是不知道!”说完,靳一川朝全国富腿上踹了一脚。

“你紧张啥?你肯定有事!”文岚一眼就察觉出靳一川在闪烁其辞,“瞅你鬼鬼祟祟那样,你丫昨晚是不是出去鬼混了?”

“哪有,你别冤枉我!”靳一川满脸委屈。

文岚一脸严肃,又把视线投向了全国富,“说,你们昨天是不是去哪鬼混了?我说打他电话怎么半天不接?”

“文岚,你这话说的,好歹咱们三年同事,我什么为人你不知道吗?什么叫我们出去鬼混,他混没混我不清楚,但我是那种会鬼混的人么?”

“拉倒吧,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们男人哪个不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全国富有些不服气了,“你这是以偏概全!”

文岚翻了翻白眼,“切,别以为你们私底下喝酒聊的啥别人不清楚,堂堂七尺男儿,连勇于承认错误这点自我认知都没有的吗?哦,不对,应该是堂堂五尺男儿。”

“靠,文岚,我没招惹你吧?我不就调侃靳一川一句么,至于对我人身攻击么?”全国富边说边一肚子委屈。

“哈哈,活该,谁让你嘴巴一天那么得瑟!”靳一川忍不住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一旁的方尘也开始打趣道,“全国富,别看文岚一天对靳一川大呼小叫个没完,可该护短的时候她可比谁都卖力,吃了这么多次亏,你怎么不长长记性?”

全国富笑了笑,“方尘,你可算是说了句公道话,这小两口还没进一家门呢,出气都是一个鼻孔!唉,不过那领华集团的财务主管,那身材可真是风姿绰约,婀娜妖娆,是吧,靳一川?”

文岚顿时恶狠狠地朝靳一川扫了过去。

“全国富,有方姐姐替你说话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男子汉,行的正走的端,我又没说你咋样!”

“啊!”只听得一声惨叫过后,文岚已移步到了靳一川面前,“快把话说清楚!”

“姑奶奶!你先把手松开!”靳一川忍着耳朵被提起的疼痛连忙求饶。

“你不说我还不放了!”文岚又使了把力气。

“啊!”靳一川疼得面目狰狞,“姑奶奶!你手下留情!说,我说还不行吗?”

“说!”文岚松了松力气,却没松开手。

“那女的想贿赂我!”

“然后呢?怎么贿赂的?”文岚气得又使上了劲。

“姑奶奶!能怎么的,我好歹也是一堂堂国家公务人员,人家什么目的我会分不清吗?”

“我问你过程!”

“啊!没,真没过程!你不信你问全国富啊!”靳一川忍着疼痛,朝全国富求救,“都是你惹出来的事端,你可得说句公道话!”

全国富笑得直捂肚子,连忙解释,“文岚,真没啥,我只是开开玩笑,那女的想要靳一川电话来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点基本的政治觉悟我们还是有的,你放过他吧,我用我人品跟你保证真没啥!”

“真没啥?”

“真没啥!”全国富一脸信誓旦旦。

正热闹间,办公室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一个中年男人踟蹰不前,不时往里打探张望。

方尘正准备平息文岚心里的怒火,听到敲门声,连忙转头往门口望去。

那中年男子朝她笑笑,又点了点头。

“刘政海!你怎么来了!”方尘瞬时又惊又喜,连忙朝门口迎了过去。

办公室开始安静了下来。

“我来找你的。”刘政海礼貌又客气,脸上是愁云未展的疲态。

“来来来,快进来!”方尘边招呼他,边朝靳一川喊了一嗓子,“快,去倒杯茶!”

“哎,来了!”靳一川如抓到救命稻草般慌忙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顺势推开了文岚的手,然后捂着通红的耳朵又朝她嬉笑了一番。

不到十平方的会客室里,方尘依旧没能忍住心里的喜悦,一会倒茶,一会嘘寒问暖,唯恐自己半点不周让刘政海感觉到一丝不适。

“方小姐,不用这么客气,上次你说的话我仔细考虑过,我能来,是相信你们审计局的同志,无论出于正义还是我自身所处的困境,我觉得我都应该去做一些我力所能及的事。”刘政海坦然自若。

方尘莞尔一笑,“其实,我相信您一定会来。”

“为什么?”

“直觉吧,一个对物质没什么追求的人,精神方面一定非常富足。”

“物质方面没有追求,也可能是真穷。”

“跟一位资深的财会人员谈穷,是不是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

刘政海会心一笑,将视线转向了窗外。

一个小时后,方尘将刘政海送出了审计局大门。

刚回到办公室,方尘便朝靳一川挤了挤眼,“靳一川,从明天开始,我和文岚的早餐就交给你了!”

“行行行,多大的事!”靳一川耸了耸肩,又问,“他来真打算替我们作证人?”

方尘点了点头,“不仅作证人,而且提供了很多有价值的线索。”

“靠,这刘政海,还真是个爷们!”靳一川一拍大腿喜形于色。

“那可不,敢作敢当,比你爷们多了!”全国富又插了一嘴。

靳一川朝他瞪了一眼,“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怎么,刚被文岚收拾得还不够?哈哈!”

方尘端起桌上的茶杯咕噜灌了一大口,然后摆了摆手,“得了,你们这斤斤计较的仗势就此打住,从现在开始,咱们有的忙了,你们都拾掇拾掇这一个多月以来养成的臭毛病,我等会跟老陈去汇报汇报情况!”

“不就一个秦金国么?又不是万赋良!”靳一川忍不住吐槽道。

“岂止一个秦金国,你放心,他只是江海里一条小鱼,他这条小鱼可是众多大鱼的鱼饵!”

“怎么说?”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这黄雀背后,还有一条大蛇!”

靳一川和全国富面面相觑,有点摸不着头脑。

“欲知后事如何,待我找完老陈再说!”说完,方尘从桌上拿了笔记本便风风火火朝老陈办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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