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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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所谓天道不允,她便再如同前世一般,大不了化作一般模样。左不过不会更差了。
叶景江定定地瞧着秦莳,只觉得心底还是不大明白秦莳的用意,“你一定要来魔界,便是要替自己立下一个衣冠冢?”
饶是医修也算见多识广,什么稀奇古怪的病症也都难不住他,叶景江也觉得自己眼前的这一幕半点的真实感都没有。
他家阿莳,分明是个挺聪明的小姑娘,怎么这脑子还能说坏就坏的嘛?
叶景江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秦莳眼底满是嫌弃:“你这小白脸,整日就知道胡思乱想?”
若是能够想正经事儿到也好了,说不准还能给她剩下些力气来做旁的呢。
偏偏这人不肯。
——
明华……
那是明华?!
秦莳凤眼冰冷,心底的杀意几乎再也遏制不住。
她为什么会这般早的出现在天一宗?莫不是当真冥冥之中有天意?
可秦莳犹自记得,前世她一剑斩明华时,那人眉眼间满是不可置信,口中疯疯癫癫不住念叨“她才是天命所归”。
便是当真有天意又如何?她已经违抗过一次,现在总不会比从前更差。
叶景江自然也注意到了秦莳的不对劲。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那明华一眼,心底却是明了——只怕此人便是阿莳从前要寻的那人。
可这打眼一瞧,根骨算不得如何不说,气运又少得可怜,简直不知是如何被那瞎了眼睛的老道给收入门中来的。
秦莳犹豫了片刻,心底那一瞬划过了一道模糊的念头——“可以相信他”。这无由来的信任没头没脑,连秦莳自己都惊了一瞬。
“帮我?”她轻笑了一声,“好啊。”
送上门来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叶景江,你也猜出来了吧?”秦莳道,她背脊挺得笔直,眼底的浓厚恨意一闪而过,“我要杀一个人。”
叶景江还没从这小姑奶奶终于好好的叫了一回他的名字里反应过来,便对上秦莳坚定的眉眼。
他怔了怔,自然而然道:“好。”
阿莳总说她不是好人,正好,他也不是。
“谁惹着我们阿莳了?”叶景江凑近了几分,“让我来猜猜——莫不是天星子要收的小徒弟?”
秦莳:“……”根本没有这么一个人。
命峰干干净净,明华何德何能呢?她连心底都躺着浓稠的恶意。
“唔,看来是猜错了。”叶景江遗憾的一摊手,“我道你急着来陵州作甚。阿莳且放心,我虽只是区区筑基期修为,有些拿不出手,但……”
不过说起来,叶景江越是瞧着,便越是觉得那明华的眉眼与秦莳有几分相似。
若说秦莳是天地间宁折不弯的凌厉剑意,明华却仿佛是扶风弱柳一般,尽显软弱之态。
“这般的心性,也算是万中无一了。”叶景江揉了揉额头,不过这般看来,天星子对他这个话唠弟子应当也是十分纵容的,若不然……只怕陆盏辞早养的和他们一般无二了。
叶景江愕然,向来噙着笑意的漂亮眉眼间一片空白,仿佛没能反应过来秦莳在说什么一般。
半晌,叶景江才如梦初醒般道:“可……我只是个医修。”
他要剑骨做什么?这小姑娘是不是修炼的时候运功运岔了路,脑子坏掉了?
秦莳了然道:“是了,可将离前辈是剑修。”
叶景江还是没能摸清楚她想说什么,耐着性子道:“将离早已陨落,这天地间连她一抹残魂都没能留下。”
秦莳将信将疑:“你说没了便没了?我打量着你分明是在骗我。”
“等我出来后,难不成要将所得尽数交于她?”秦莳神色冷淡,到了她手里的东西再交出去,世上怎会有如此好事?
“也不必全交与她,如若其间有法诀,她只想借来一观。”叶景江叹道,“望舒真人所修法诀有瑕疵,生生让她困在元婴期八百余年,而那芥弥天地里隐隐泄露出的气息,却让她心有所感。”
可惜她没那机会亲自去芥弥天地当中寻找,只好咬牙出此下策。毕竟,再不突破,她的陨落之期也要到了。
秦莳一手支着下颚,思忖了片刻,忽而狐疑道:“你如何知晓这样多?”
她前世本是少有出藏锋山的时候,后来堕入魔道,陵州与雍州更是她此生不愿踏足之地,因而压根没听说过这位望舒真人倒也可能。
可,叶景江又如何会知晓?
叶景江丝毫不慌,甚至还朝着秦莳眨了眨眼,笑眯眯道:“阿莳又忘了,我们做医修的走南闯北,什么事儿不知道。”
秦莳:“……”这说的不像是医修,倒像是情报贩子。
但她倒还真有几分心动。
修行之路虽缺不得天赋,可若想登临大道,所需的天才地宝也是少不得的。她前世在魔界横行霸道,可今生那些事儿却是做不得了。
“如何,阿莳可想去?”叶景江笑得眉眼弯弯,仿佛笃定了秦莳的答案一般。
秦莳:“……”
叶景江:“……”
他是当真分不清楚秦莳是不是故意在找他麻烦。“他在你们宗门里,可也算独树一帜了吧?”
秦莳摇了摇头,“命峰之人向来深居简出。”
依着陆盏辞的性子,若是允他四处走动,只怕没个两天便要乐不思蜀,哪里还能静下心来修行?
她那位天星子师叔,恐怕还是用心良苦呢。
叶景江却笑吟吟问道:“阿莳可知陆盏辞同我说了什么?”
秦莳沉默片刻,果断摇头。
她宁可去套陆盏辞的话,也绝不要被叶景江拿捏住。这小白脸心思忒多,秦莳可不想不明不白的进了他的圈套。
叶景江眼底划过了一抹遗憾,倒是没为难秦莳,温声道:“那你可得做好耳朵起茧子的准备了。”
秦莳:“……”她不想。
“你可信陆师兄道他此番只是为着出世,在红尘里滚一遭的?”
叶景江没去戳穿她的别扭劲儿,道:“或许陆盏辞的确以为自己是来历练的。”
叶景江自问好歹也算见多识广,还不至于被陆盏辞骗得团团转。毕竟,这位五殿下天真不假,天星子可不天真。
秦莳默了默,忽而又想起了那日天星子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的模样。
他那时又在想什么呢?
所谓天命,向来虚无缥缈。天星子天生眼盲,却有着一双能看透虚妄的慧眼,他又究竟看到了什么?
秦莳从前世而来,尚且不知来日如何,那无论何时都在参破天机的天星子,又是如何走到今时今日的?
“天星子虽古板无趣又认死理,可倒也不算个坏人。”叶景江摸了摸下颚,颇为中肯的评价道。
无论是从秦莳身上下手,还是试图剥离命峰与藏锋山的关系,无一例外都是以失败告终。也亏得那是另外一个“天星子”。这世上只有他最了解“他”。
纵然天星子看不出所有的来龙去脉,多少却也发觉了些端倪。譬如,那天一宗的劫难仿佛是从藏锋山而起。
若是说的更确切些,天一宗之劫,便是由秦莳而起的。这一点,也在天星子第一次试探秦莳那会儿,得到了证实——秦莳身上的异常之处,便是由“他”出手遮掩的。
他和藏锋山的纠缠似乎是从前世而起。不论是因着什么,也应当是导致了藏锋山的覆灭与悲剧,故而,他欠了藏锋山的一份因果。无论是从秦莳身上下手,还是试图剥离命峰与藏锋山的关系,无一例外都是以失败告终。
天星子也不是没有试图解开他与藏锋山之间的因果联系。他本就是修钦天道,最是忌讳这些。因着这些,钦天居士甚至极少离开自己的洞府,哪里想的有朝一日飞来横祸,竟是不知什么时候背上了一份大因果。
还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甩的开的因果。
叶景江见她不曾追究到底,可算是松了口气,这小姑娘难缠起来可也太折腾了,他算是招架不住的。
“不过阿莳,梁朝十三洲到底还算名门地界,个顶个的要脸面,连我这些不算好东西的人也断然做不出贪图旁人根骨的事儿。你确定……不曾找错地方?”
秦莳摇了摇头,笃定道:“在入天一宗前,她定是陵州人士。”
那时候她与明华尚且不曾结下仇怨,明华实在没那个必要在这样的事上撒谎。
叶景江眸光微动,“不如先带上你那笨师兄,去历练一番?”“如何,阿莳可想去?”叶景江笑得眉眼弯弯,仿佛笃定了秦莳的答案一般。
秦莳:“……”
叶景江:“……”
他是当真分不清楚秦莳是不是故意在找他麻烦。“他在你们宗门里,可也算独树一帜了吧?”
秦莳摇了摇头,“命峰之人向来深居简出。”
依着陆盏辞的性子,若是允他四处走动,只怕没个两天便要乐不思蜀,哪里还能静下心来修行?
她那位天星子师叔,恐怕还是用心良苦呢。
叶景江却笑吟吟问道:“阿莳可知陆盏辞同我说了什么?”
秦莳沉默片刻,果断摇头。
她宁可去套陆盏辞的话,也绝不要被叶景江拿捏住。这小白脸心思忒多,秦莳可不想不明不白的进了他的圈套。
叶景江眼底划过了一抹遗憾,倒是没为难秦莳,温声道:“那你可得做好耳朵起茧子的准备了。”
秦莳:“……”她不想。
“你可信陆师兄道他此番只是为着出世,在红尘里滚一遭的?”
叶景江没去戳穿她的别扭劲儿,道:“或许陆盏辞的确以为自己是来历练的。”
叶景江自问好歹也算见多识广,还不至于被陆盏辞骗得团团转。毕竟,这位五殿下天真不假,天星子可不天真。
秦莳默了默,忽而又想起了那日天星子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的模样。
他那时又在想什么呢?
所谓天命,向来虚无缥缈。天星子天生眼盲,却有着一双能看透虚妄的慧眼,他又究竟看到了什么?
秦莳从前世而来,尚且不知来日如何,那无论何时都在参破天机的天星子,又是如何走到今时今日的?
“天星子虽古板无趣又认死理,可倒也不算个坏人。”叶景江摸了摸下颚,颇为中肯的评价道。
秦莳莫名其妙,压根跟不上叶景江这颠三倒四的说话方式,“你到底想说什么?”
“天星子不会做无用之事。”叶景江定定地看着秦莳,“他既要我们去历练,那去便是了。”
他和假道士虽然处不来,但还算信任天星子的人品,“阿莳大可信我这一次。”
秦莳本就无甚头绪,听他这般说话,倒还真真有几分动心,好歹她也是打着下山历练的名头出的藏锋山,又恰好遇上了陆盏辞,倘若不结伴同行,倒该要引入注目了。
“说起来,明年的三千秘境轮到天一宗出力开启了吧?不知是哪一峰占大头?”叶景江状似无意地问道。
秦莳却倏然一愣,是了,她竟险些忘了此事。前世这时候她初入金丹,境界不稳,因着闭关修行而错过了三千秘境。
这一回,她自不可能错过去。
无论是从秦莳身上下手,还是试图剥离命峰与藏锋山的关系,无一例外都是以失败告终。
钦天居士淡然归淡然,可并不是悍不畏死,譬如天星子自己,最怕的便是麻烦事。
既然甩不开,他也只好从其余之处来寻求解决的法子了。
只是天星子没想到的是,他派出去的小弟子竟然给了他那样大的一个惊喜——他那小弟子陆盏辞,不但与秦莳有了几分交情,竟然还与那姓叶的认识了。
天星子还能如何?事到如今,他们命峰才是抽不开身的那个,也只好是将错就错,说不准还能换来一线生机。
若不然,便是他想帮上藏锋山一回,要同藏锋山一道开启三千秘境,也不可能是会让徐桢随意在命峰行走。无论是从秦莳身上下手,还是试图剥离命峰与藏锋山的关系,无一例外都是以失败告终。
叶景江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唔,他还是觉得自家阿莳那样的姑娘最是好。
“如何?可瞧出什么门道来了?”秦莳嗓音凉凉的自叶景江耳畔响起。
叶景江:“……”冤枉,当真冤枉。
“若说旁的自也没看出什么来,可阿莳,你难道不觉得她与你生的有几分相似?”
无论是从秦莳身上下手,还是试图剥离命峰与藏锋山的关系,无一例外都是以失败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