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对簿公堂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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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请同我们走一趟吧？”衙役再次提醒道。
沈东伯回过神来，心中却是一阵骇然。他全然不知对方还有何底牌，如今贸然前去，定要为人所制。
“爹爹——”
“老爷——”
得了消息的沈夫人和沈月婷都急忙赶来，两人皆不知道京兆尹的人为何突然来府上拿人，此时都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
“老爷，这是发生了何事，京兆尹的人为何会来？”沈夫人上前挡在官差面前，焦急的问道。
“夫人，莫担心，只是去问些话而已，去去就回。”沈东伯安抚道。
“那我陪你一起去。”
“我也去，爹爹。”沈月婷没见过如此阵仗，心中一阵发虚。
“你们好好在府中就是，我很快回来。”沈东伯面色严肃起来。
“沈大人，时候不早了，衙门还有一帮人等着。”衙役不耐烦的催促道。
“大人——”
沈东伯正踌躇不前，就见师爷从院外匆忙走进来。
沈东伯见师爷进来，目光中多了分神采，“官爷，我同我的师爷交代几句便同您一道走。”说着，沈东伯示意家丁将一包碎银子塞到了衙役手中。
衙役见状，面上的不满顿时消散不见。“沈大人，烦请快些。”
沈东伯颔首，随即看向师爷。
“大人，查出来了，老爷放心同他们去就是，属下随后就到。”师爷靠过去低声说道。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沈东伯悬着的心放下一半，神情突然一顿，又小声说道：“若是我真出了什么事，府里的老弱妇孺可就交给你了，按计划将他们都安排好。”
“是，老爷。”师爷沉声说道。
沈东伯回头凝视了沈夫人和沈月婷许久，这才跟着衙役朝京兆尹府而去。
慕成雪马不停蹄的赶回慕府时，宫商角徵羽几个也早早得了消息在府里侯着。
“小姐，都准备好了。”
商玥不待慕成雪进门便匆忙迎了上去，同慕成雪禀告道。
下人接过慕成雪的马鞭将马拉回马厩。
慕成雪一行则快步进了书房。
“小姐，顾家族长已经到了京兆尹府，林大人派的人也到了沈东伯府上，想必沈东伯很快就会被带到京兆尹。”
慕成雪点头，一切如她所料，“事出突然，不过好在如今只是将一切都提前了，我们的行动也提前了便是。”慕成雪面色平静，经历这一天的跌宕起伏，此时放佛发生再大的事都能无动于衷了。
“是，小姐，一切已经准备就绪，待您发出信号，我们就出发。”宫垚说完话便示意其他人都退下。
“素儿，准备衣服，我们去京兆尹走一趟。”
……
沈东伯径直被带上了公堂，看到的便是顾家族长和他身旁安放的两副棺木，不禁有些神情恍惚。
围观的百姓见沈东伯来了，议论声不绝于耳，指指点点的讨论着沈东伯，许是先入为主，又有顾家姐妹之死让人同情怜悯，百姓们对沈东伯的议论皆是责骂，听得沈东伯如芒在背。
他虽贪恋女色，却也从没想过对顾家姐妹下手，只因为他还有个女儿和她们一般大。可是没想到，最后她们还是死在了自己制造的流言里。
可是，这流言不也是在面前这些百姓口中传开的吗？说起来，真正的罪魁祸首应当是他们才对。
义愤填膺的指摘着沈东伯的百姓全然不这样想，他们助长流言甚嚣尘上也好，如今又齐齐声讨沈东伯也罢，不过是抱着一副看热闹的心态，谁生谁死，与他们有何干系。
睡一觉起来，他们还是要继续干活养活家中老小的。
惊堂木一响，公堂上再次恢复安静。
“沈大人，今日顾家族长击鼓鸣冤，状告你绑架顾家两女，又散布谣言，将两人逼死，你可认罪。”林矗直视着沈东伯问道。
此时的沈东伯已然恢复镇定，这些场面他也是见过的，倒是吓不到他。沈东伯倨傲的站在公堂之上，他比林矗官职还要高，对着他根本不必下跪。
“林大人此言令在下迷惑，据在下所知，顾家姐妹死于族长之手，这药也是被顾家族长逼着喝下的，为何口口声声说是在下所逼，还要捉拿在下？”
沈东伯此言一出，可谓是抓住了事情的根本，顾家姐妹的确不是直接死在他手里。围观的百姓闻声皆面露异色，议论声渐渐淡下来。
沈东伯不禁扬眉一笑，这民众的心该是世上最易摆弄的东西了，遂又看向顾家族长。
“不知顾家族长为何要诬陷于我，不过本官并未做过此事，自然不能认。”
沈东伯声色俱厉，“顾族长也曾为官一任，自然知道诬陷朝廷命官可是大罪，若你能及时改过，看在你顾家痛失亲人的份上，本官可以不同你计较。”
“沈大人，你莫要得意忘形，今日老夫拼了命，也要将你的罪行昭告天下。”说着，族长朝沈东伯脚下啐了一口痰。
“你？”沈东伯眉头一皱，连忙退后一步。
沈东伯忘了，他顾家族长当年在朝中任御史大夫时便敢在朝堂上对着皇帝破口大骂，对他，当真是不必顾及什么礼数。
见两人争锋相对，林矗也不再去理会那些小节，他接手此案时便知道事情不会如此简单，见沈东伯这派说辞，顾家族长如此做派，也并不意外。
“沈大人，这是顾家姐妹生前亲笔所写，上面清清楚楚写了沈大人是如何将她们绑走，又是被困在何处，如何逃出。你可承认？”林矗示意手下人将信递给沈东伯。
这些都在沈东伯的意料之中，因而面上十分平静，看在旁人眼里倒像是沈东伯一身清白，无所畏惧。
沈东伯接过信从容打开，扫了两眼，便将信还给衙役。
再看向林矗时，脸上已挂上了户部尚书的官威，沉声问道：“林大人，片面之言，更何况死无对证，且不说京兆尹能不能定本官的罪，即便可以，单凭此信来定本官的罪，实在可笑。”
“如此说来，我顾家的女儿偏偏指认沈大人是为何意？如今为沈大人流言所逼，以死明志又是为何？”
沈东伯正要反驳，惊堂木又是一响，“公堂之上，岂容两位争吵。”
“顾族长，你有何证据可证明沈大人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