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47章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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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真乖”, 让楚近楼觉得有些羞耻，但又有些高兴。
他偷偷抬眼打量师尊，看到他唇边沁着笑意, 虽然弧度不深, 也足够明显。
江月还伤势痊愈后，唇『色』也较平日深了一些, 不再像之前那般寡淡，此时他眉目堪称柔和，整个人显得生动鲜艳起来。
师尊没再穿那件狐裘，而是披了一件同样『色』的外袍, 袖口和衣摆有银线滚边, 大体看不是什么很特别的款式，但穿他, 然透出十足的仙气。
领口没有系紧，敞得略有些开, 楚近楼的视线那『裸』『露』的锁骨扫过，觉得嗓子有发紧，忍不住滚动了一下喉结。
既然这样能让师尊高兴的话……那他以后不妨多配合配合……
反正是龙是狗不是人, 差别不大。
他正想着, 江月还留意到他吞咽口水，忽然想起什么来，从储物空掏出一个瓶子：“舌生花种子师给你讨来了, 清尘说十年内不会再给你第二颗，你要是再用坏，就干脆别开口了。”
楚近楼有些不满，用神念叨叨了一句“清尘师叔真抠门”，随后冲师尊张嘴。
江月还没再把探进龙嘴里, 他次已经『摸』清了小龙口中的构造，这次便直接使用灵力裹着种子，送到他喉咙深处。
舌生花实则也是一种寄生，靠吸收宿主的血肉存活，不过对宿主的影响微乎其微，基本没有什么不适感，还能充当声带使用，利大于弊。
楚近楼捂着嘴呛咳了一会儿，不适感慢慢消退，他试了试新换的嗓子，感觉己的声音又变了。
就像找不到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世也没有两颗完全相同的舌生花，因而他每次更换声带后声音不一样，但随着寄生时变长，声音会逐渐向他的本音靠拢，最终趋于接近。
这次的声调，要比次稍微低沉一些。
『色』渐渐晚了，玩过球又更换了嗓子的小龙显得有些累，想早休息。
他老实不客气地霸占了师尊的床榻，打了个哈欠，沉浸师尊的气息当中，很快睡着了。
江月还又坐书案前看了一会儿书，待到夜深人静，终于来到床榻边，坐了下来。
楚近楼把己蜷成一团，即便是人形也要尽量成环，好像这样会给他安全感。
睡梦当中，他像是嗅到了江月还的气息，开始往他跟前蹭，越来越近，直到头碰到他的腿，又得寸进尺，直接把脑袋枕到了他腿。
江月还乎要以他装睡，可又确实能感觉出对方是梦中，不免有些无奈，伸『摸』了『摸』他的头发，又『摸』了『摸』他的龙角。
龙角比之前稍微长了一些，依然没有分叉，清离说从龙角能看出一条龙的年龄，幼龙的角又短又嫩，是有软的，随着年龄增长逐渐变长变硬，成年时硬度就会达到最高。
至于分叉，则要五百岁才会开始，但即便数千年前，龙族还没灭族的时候，也鲜少有人能见到龙角分叉的龙，大多数龙活到这个年纪之前就被杀死了。
江月还指尖轻轻擦过他的脸颊，微不可闻地叹口气，合眼入定。
*
第二一早，跟大徒弟同“睡”一张床的江月还被二徒弟敲门了。
他能感觉到萧易正门外，也觉得己不应该卧房见他，更知道现楚近楼睡他床，不该被其他徒弟看到，因清离跟他说过要“端水”，但现这碗水他显然没有端平。
他不能保证己一定端平，可至少不能让徒弟亲眼看到他没端平。
他低头看了一眼还睡的楚近楼，小心翼翼地把他的脑袋从己腿挪下来，垫好枕头，又整理了己被躺皱的衣服，这才离开卧房，来到正厅。
他给萧易开了门，顺烹一壶热茶：“这么早找我，是有急事？”
“也不是急事，但是有重要的事，”萧易跟着他进屋，回关门，“师尊之前不是说，想让我重建千机阁吗，我想去召集那些千机阁旧部。”
江月还指尖一顿，有些意外地抬起头来：“现？”
“就这一两吧，我想尽快动，但还是先问问师尊的意见，师尊同意了我再出发。”
江月还书案前坐下，微微蹙起眉心，指尖桌面轻：“你知道他现哪儿？”
萧易头：“苏阳得到神树往路以后，要是留下过痕迹的东他能够找到，我带着他，就能找到那些人的位置。”
江月还还考，萧易怕他不同意，又补充道：“千机阁留下的图纸，我已经复原了一部分，但还有一些损毁严重，没有见过实体，我没办法把图纸补全，千机阁旧部中说不定有见过的，我问问他，可以再次尝试。”
“还有，现太缺人了，派里的两位炼器师以前没接触过千机阁的东，我教给他，有些他理解不了，光靠我己，有时候实忙不过来。”
江月还头。
确实如此，炼器和炼器也有差距，林恙的想太过超前，千机阁造出来的很多东常人根本无法理解，别说是派内的两位炼器师，就连他己，有时候也看不懂林恙的发明。
有萧易一个人，就算能力没有限，精力有，林恙这样的才不能单打独斗，萧易然也不例外。
要想重建千机阁，召回那些旧部是必须的，他以前是觉得还不到时候，现……
忽然，他然垂落的视线停萧易左，有些意外：“你的？”
“啊，”萧易抬起左，“忘了跟师尊说，我根据千机阁留下的典籍，对义肢进行了改进，原有基础增加了一层‘皮肤’，使其更加『逼』真。”
江月还看着他的，觉得这明明和人没有任何差别，他还以是萧易后悔断臂，让清尘重新帮他接了胳膊，没想到是以前那条假胳膊的升级版。
“这不是人皮？”他问。
“不是，是一种果实的外皮，因酷似人皮，被命名‘人皮果’，结这种果子的树，就叫‘人皮木’。”
“这东本来挺稀有的，但有千机阁用过，千机阁覆灭后，就再没人知道它的价值，无人砍伐了，一千年过去，人皮木的数量增加了很多，前些我跟苏阳去找，正好赶果期，采了好多人皮果，还挪了一些树回来种，已经成活了。”
他说着，把递到对方跟前：“师尊要不要『摸』『摸』看，感真的很像人皮。”
江月还伸出，他腕轻轻捏了捏，无论是外观还是触感确实和人皮所差无，就是这东有很薄一层，用力捏的话，还是能『摸』到皮肤底下的金属义肢。
正这时，卧房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哈欠，楚近楼从里面出来，边伸懒腰边道：“师尊早，刚刚师尊跟谁说……你干什么？！”
他话到半截，眼睛倏地睁大了，直勾勾盯着江月还拉住萧易腕的：“师尊什么要『摸』他的？”
江月还认并不理亏，因他真的干正事，但不知什么，他还是下意识把收了回来，解释道：“看你师弟新改进的义肢。”
“义肢？”楚近楼又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萧易的胳膊变得和以前不同了。
“……倒是我要问你，”萧易也瞪着眼打量他，“大师兄什么会从师尊的卧房里出来？！”
“哈？”楚近楼双环胸，趾高气昂地一挑下巴，“我从哪里出来，关你什么事，这含『露』居是师尊的仙府，还轮不到你来过问吧？”
“你……”萧易气结，“你该不会昨夜这里留宿了吧！”
对方刚刚那睡眼惺忪的样子，明显是刚醒。
楚近楼理直气壮：“是啊，怎样！”
“你好不要脸！”萧易目瞪口呆，“师尊把幽潭洞划给你了，你不好好那里待着，又来染指含『露』居？！”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什么叫染指？明明是师尊叫我过来的！”
“师尊叫你过来？你没睡醒还是我没睡醒？”
“不信你己问！”
两人同时转向江月还，萧易问：“师尊，大师兄是不是又胡说八道？”
楚近楼毫不示弱：“你才胡说八道，你反应这么强烈，是不是嫉妒啊？”
江月还头痛地按住己的太阳『穴』。
这场景似曾相识。
一次，徒弟争论他是不是愿被标记时，好像也是这么吵的。
很显然，这么长时过去，师兄弟个之的关系，并没有任何改观。
被徒弟眼巴巴地盯了好一会儿，江月还终于不能继续沉默，好叹气道：“少做这种幼稚的事，少问无聊的话。”
一时，两个徒弟纷纷闭了嘴。
江月还强行揭过这茬，对萧易道：“你说去找千机阁旧部，我同意了，你带苏阳，让清离跟你一起。”
说着，又冲对方摊：“把给我，右。”
萧易冲他伸，江月还拉过他的腕，指尖他腕一，一道『色』的记号瞬落成：“这是追踪仙术，有了它，我能随时感知到你的位置，关键时候，它可以帮你抵挡一次致命伤害。”
“多谢师尊。”
楚近楼旁边看着，欲言又止。
萧易低头看着己腕的记号，那记号正渐渐变淡，直到彻底隐去，忽然他余光扫到书案的香炉，像是见到什么宝贝一般，『露』出惊喜的表情：“恒稳装置？师尊，这是林阁主的笔吗？”
江月还头。
萧易将香炉拿里，惊喜地左看右看：“能借我拿回去琢磨两吗？”
“不行！”江月还还没接话，楚近楼率先冲过来，一把夺走了香炉，“这是我的，你不准动！”
“……怎么又成你的了？”萧易一秒变脸，“楚近楼，你是狗吗，什么东要标地盘，硬说是己的？这明明是师尊的东！”
“师尊给我玩的！”楚近楼毫不讲理，“你不是厉害吗，你想要你己做啊！”
萧易被他气得直想翻眼，从储物戒里掏出一样东来，居然也是一件和香炉类似的恒稳装置，不过是正方体。
他把东从对方眼皮底下晃过：“看见没，我有，我是想瞻仰一下林阁主的笔，才没兴趣跟你抢玩具。”
他说着，把立方体抛起又接住，收了回去，不屑道：“狗才喜欢玩球。”
楚近楼气得咬牙切齿，冲他呲牙，『露』出四颗尖利的犬齿。
萧易后退一步，以免被这疯狗咬到，并对江月还道：“弟子告退。”
等他走了，楚近楼又冲着门口方向面『露』凶光了好一会儿，这才回转来，神『色』恢复正常，『摸』了『摸』己脖子的项圈，说出了之前没说的疑问：“既然师尊可以直接把追踪法术施，一开始什么要给我用项圈？”
江月还抬眼：“怎么，你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