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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秋与秦风本打算趁着晨光熹微直接前往太南山,两人背着行囊走在蜿蜒的山道上,时值深秋,山间风带着刺骨的凉意,枯黄的落叶在脚边打着旋儿。怎料行至半路的一处山坳时,秦风突然脚步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沈砚秋连忙伸手扶住他,手掌刚触碰到秦风的胳膊,便感觉到一阵灼人的温度,他心头一紧,急忙探向秦风的额头——滚烫得如同刚出炉的炭火。秦风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嘴唇干裂,连说话都带着气无力:“头……头好晕,浑身没力气……”沈砚秋心中焦急,扶着秦风靠在路边的老槐树下休息,四处打听过往的樵夫,得知前方三十里外的青风镇有位姓王的大夫医术高明,便咬咬牙,决定先带秦风前往青风镇治病。
两人相互搀扶着艰难前行,秦风大半重量都压在沈砚秋身上,每走一步都格外费力。直到日头升至正中,才终于看到青风镇那高大的青砖镇门。进了镇,沈砚秋找了一家位于街角、招牌都有些褪色的“悦来客栈”,这是镇上最便宜的客栈。他扶着秦风走进狭小的房间,房间里只有一张硬板床和一张缺了角的木桌,墙壁上还沾着霉斑。沈砚秋来不及歇息,立刻跑出去请大夫,不多时便带着一位背着药箱、留着山羊胡的老大夫回来。大夫给秦风把了脉,又摸了摸他的额头,诊断道:“他这是感染了山间风寒,寒气入体,需要好好休养。我开几副驱寒汤药,每日煎服两次,三日后便能好转。”说罢提笔写下药方,嘱咐沈砚秋按时给秦风服用。
沈砚秋拿着药方去药铺抓药,付了药费和一天的住宿费后,他摸了摸腰间的钱袋,里面只剩下寥寥几枚铜钱,边缘都磨得发亮。他坐在客栈门口的石阶上,看着街上往来的行人,心中满是焦急——这样下去,别说三日后继续前往太南山,就连后续的药费和住宿费都成了问题。他皱着眉思索半晌,突然眼前一亮:自己跟着吴仁学过辨识灵草,还能借助墨玉坠催熟灵草,青风镇外的山林里肯定有低阶灵草,不如去采摘些卖掉换钱。打定主意后,他心中重新燃起希望,握紧了拳头,决定第二天一早就去山林。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沈砚秋将秦风托付给客栈老板——一个脸上带着细纹的中年妇人,反复叮嘱道:“老板娘,麻烦您多照看一下我兄弟,他要是渴了饿了,您先帮我垫着,我回来就给您钱。”老板娘笑着应下:“放心吧小伙子,我会照看好他的。”沈砚秋这才背着布包,快步向城外的山林走去。青风镇外的山林虽不如黑松山灵气浓郁,但漫山遍野的杂草间也生长着不少低阶灵草。他蹲下身,凭借着记忆中的灵草样貌仔细搜寻,很快就找到了几株凝气草和龙须草。他掏出颈间的墨玉坠,将其贴在灵草根部,温润的绿光缓缓笼罩住灵草,原本只有半尺高的灵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高、变得饱满,叶片上还凝结出晶莹的露珠。不到半个时辰,他就催熟了满满一布包灵草,沉甸甸的很有分量。
他背着灵草回到青风镇时,集市已经热闹起来。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和灵草的清味。沈砚秋在集市角落找了个空位,铺下一块旧布,将灵草分门别类摆好——凝气草捆成小捆,龙须草铺成一小堆,然后清了清嗓子,吆喝起来:“卖灵草咯!新鲜催熟的凝气草、龙须草,辅助炼气期修炼效果好,价格比药铺便宜!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他的声音不算洪亮,却带着一股真诚,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集市上人流密集,不多时就有一位身穿灰色道袍的修士凑过来,他手指拨弄着凝气草,问道:“小兄弟,这凝气草怎么卖?药铺里一捆要两枚铜钱呢。”沈砚秋连忙笑道:“我这都是刚采的新鲜货,灵气足,一捆只要一枚半铜钱,买两捆给您算三枚!”修士挑了两捆仔细看了看,见草叶饱满、灵气浓郁,满意地点点头,付了钱拿走了。随后又有几个外门弟子和散修过来购买,有的讨价还价几句,沈砚秋也酌情让了些利。不一会儿,布包中的灵草就卖得差不多了,他数了数钱袋里的铜钱,足足有三枚,比预想的还多,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接下来的几天,沈砚秋每天都重复着这样充实的生活:天不亮就背着布包去山林,借着晨露的湿润采摘、催熟灵草;上午在集市摆摊卖草,和来往的顾客打交道;下午匆匆赶回客栈,先给秦风煎药喂药,再帮他擦拭身体、倒水洗漱;到了晚上,等秦风睡熟后,他便坐在桌前,借着微弱的油灯灯光修炼《青元秘要》,运转灵气淬炼经脉,同时练习火弹术——指尖凝聚的火球从最初的不稳定,渐渐变得圆润稳定,甚至能同时凝聚两个小火球。在他的精心照料下,秦风的病情日渐好转,三天后已经能够下床缓慢走动,脸色也恢复了些许红润。
这天,沈砚秋卖完灵草,揣着刚赚的铜钱在集市上闲逛,打算给秦风买些糕点补补身体。路过一家挂着“安居中介”木牌的小店时,看到门口贴着一张泛黄的出租告示,上面写着“小院出租,月租低廉”。他心中一动——客栈每天的房费就要半枚铜钱,长期住下去实在不划算,要是能租一间小院,既能省下开支,也能让秦风休养得更舒服。他推门走进中介,店里弥漫着淡淡的纸墨香,一个头发花白、挽着发髻的老太太正坐在桌前算账。老太太见他进来,放下算盘笑着问:“小伙子,是要租房吗?”沈砚秋点点头,说明自己想要便宜小院的需求。老太太很是热情,找出几串钥匙:“正好有几间适合你的,我带你去看看。”
老太太带着他看了三间小院,最终沈砚秋选中了镇子西北角的一间。这小院不大,围着低矮的土墙,木门有些破旧,推开时发出“吱呀”的声响。院子里长满了齐腰高的杂草,墙角堆着些枯枝,正房有两间,旁边还有一间小小的柴房,虽然窗户纸破了个洞、门轴有些松动,但胜在租金便宜,每月只要一枚铜钱。沈砚秋摸了摸钱袋,付了一个月的租金,接过沉甸甸的铜钥匙,心中满是欢喜。他立刻赶回客栈,收拾好两人的行李,搀扶着秦风向小院走去,一路上秦风看着周围的景象,眼中也满是期待。
到了小院,两人立刻动手收拾起来。沈砚秋拿起墙角的镰刀,弯腰割掉院子里的杂草,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泥土里;秦风则拄着木棍,帮忙捡拾地上的枯枝败叶,虽然动作缓慢,却格外认真。忙活了一个下午,小院终于变得整洁起来——杂草被堆在柴房旁当燃料,地面扫得干干净净,破了的窗户纸也用新纸糊好。看着焕然一新的小院,秦风坐在门槛上,笑着对沈砚秋说:“砚秋兄弟,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
沈砚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也笑了起来,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脸上,温暖而明亮:“是啊,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等你病彻底好了,我们就好好准备,一起去太南山参加青云宗的收徒考核,一定能通过的。”秦风用力点了点头,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两人相视一笑,疲惫感瞬间消散,心中满是安稳与温暖。
日子一天天过去,沈砚秋的灵草生意越来越顺利,每天都能赚三四枚铜钱,足够两人的基本生计,还能省下一些钱买修炼资源。他的修为也在稳步提升,《青元秘要》已修炼到炼气三层中期,丹田内的灵气愈发凝练;火弹术更是越发熟练,不仅能在瞬间凝聚出三个拳头大小的火球,还能控制火球的飞行轨迹,精准击中目标。秦风的身体也完全康复,每天会帮着沈砚秋整理灵草,或者在小院里练习基础拳法,两人的生活充实而充满希望。
这天,沈砚秋卖完灵草后,没有直接回小院,而是打算去集市上逛逛,看看有没有适合自己的修炼辅助材料。他转了几家店铺,最终走进一家名为“法器阁”的店铺。店里宽敞明亮,货架上摆满了各式低阶法器——有泛着灵光的符箓、绣着符文的法袍、打磨光滑的法杖,还有各种样式的刀剑,琳琅满目,看得人眼花缭乱。他心中一动,自己一直用砍柴刀防身,要是能有一柄法器长剑,实力肯定能提升不少,便放慢脚步仔细挑选起来。
店老板是一个留着短须的中年修士,身穿青色道袍,看到沈砚秋进来,连忙热情地迎了上来,语气和善:“这位小兄弟看着面生,是第一次来本店吧?想买点什么法器?我们店里的法器种类齐全,从低阶到中阶都有,价格也实惠,你随便看。”他一边说着,一边给沈砚秋介绍货架上的法器,详细讲解每种法器的用途和威力。
沈砚秋笑着道谢,目光在货架上仔细扫视,最终落在角落一个不起眼的架子上——那里放着一柄锈迹斑斑的长剑。这长剑的剑鞘开裂,剑身布满暗红色的锈痕,看起来破旧不堪,与周围光鲜的法器格格不入。但沈砚秋却隐约感觉到,剑身中蕴含着一丝微弱的灵气,像是沉睡的猛兽般等待苏醒。他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拿起长剑,入手比想象中沉,剑柄上的缠绳已经磨得发亮。他掂了掂重量,问道:“老板,这柄长剑多少钱?”
老板凑过来看了一眼,摆了摆手笑着说:“小兄弟好眼光,不过这是一柄废弃的下品法器长剑。据说以前是位修士的佩剑,可惜灵气耗尽,现在跟普通铁器差不多,没什么大用处了。你要是真心想要,给一枚铜钱就行,就当是添个物件。”他本以为这破剑没人会要,没想到沈砚秋会感兴趣,语气中带着几分随意。
沈砚秋心中一喜,没想到能以这么便宜的价格买到法器长剑,连忙从钱袋里掏出一枚铜钱递给老板,抱着长剑快步赶回小院。回到房间,他关上门,取出颈间的墨玉坠,将其贴在剑身上。温润的绿光立刻蔓延开来,包裹住整个剑身。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墨玉坠的灵气正缓缓渗入剑身,原本黯淡的锈迹下,似乎有微弱的灵光在闪烁。他心中激动——这柄长剑果然没有完全废弃,只要用墨玉坠慢慢滋养,说不定真能恢复往日的威力,成为自己的得力武器。
他将长剑小心地靠在墙角,又盘膝坐在蒲团上开始修炼。随着灵气在经脉中顺畅流转,他能感觉到实力在稳步提升。他知道,距离青云宗收徒考核的时间越来越近,每一分实力的增长都至关重要。他握紧拳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一定要抓紧时间提升实力,做好万全准备。他坚信,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和墨玉坠的助力,一定能通过考核,成为青云宗的弟子,踏上真正属于自己的修仙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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