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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虽然刺得不深,哪知剑上有毒。剧毒在经过调理之后慢慢退去,伤口却一直无法愈合。
从没有任何人多嘴问我一些事情。时而会见到内官、宫女们从外面回来凝重的神色。我总是静静坐着,上痴咬紧白了嘴唇。
我知道,既然下了手,就不能让自己后悔。若是他死了,也罢。所欠的只能来世再还给他。
午后,从碧云、碧莲脸上的表情就明白,他已无危险。
我说:“我要走!”
碧云、碧莲慌忙跪在跟前:“这个,奴婢们做不了住。得皇上恩准。”
我冷冷道:“那么,我要见他。”语罢,便拂袖向康宇殿走去。想来身体没有完全复原,走快了一会儿,竟出了一身冷汗。
在康宇殿外规矩站立着的一群玄狐紫衣的内官中,看到了明连。这才意识到他的身份来。然后他入内禀报了一声就把我引了进去。
寝殿,暗香浮动。
听碧莲说,那是他平日里最爱的紫涎香,西域草原稀有的贡品。
屋子很大,大得有些冷。有人侯着。先听闻到他熟悉的声音问:“奏折为何没有被如数从京城送来。”
有人回道:“这是太后娘娘的意思。说皇上有伤在身就不要太过操劳了。”
他用一种听起来很诚挚地口气说:“那刘玄,你回去转告母后,儿臣不孝,就多谢母后操劳了。”
“老奴遵命。”
我从正门转了一弯,才看见他。靠坐在床上,褪下了一贯的青色,只是穿了白色的里衣。依着软枕,右手几乎无法动弹,蹙眉翻阅手中明黄的奏折。
嘴唇苍白,没有血色,脸颊消瘦。
床前低首站立的是一个年老的内官。那么刚才回话的也大概是他。拿着拂尘,看的出身份很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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