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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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浑身重度烧伤的秦阳昊晃晃悠悠爬了起来，脸上的呼吸净化装置也已被炸成碎片，尽管他在第一时间用出护体罡气，但还是小觑了法器爆炸的威力。
“该死，应该直接将整个坑洞炸塌的，这么来上一下恐怕作用不大。”秦阳昊一手托着耷拉下来的左臂喃喃道。
而此时的黑色人影被一面面如门板大的盾牌给团团保护住，秦阳昊也不知他的情况如何。
“那些个该死的巨怪！”秦阳昊啐上一口道，他也不知道为何在动手时就把这些个巨怪给自动忽略掉，仿佛它们在自己视线之外后其印象就被彻底抹除了，诡异的很。
蓦地，盾墙后传来黑色人影的声音“居然还能站起来，真是个奇迹啊。”
接着，盾墙缓缓开了个仅一人出入的口子，黑色人影依旧负手走了出来，而它的脖颈处则有一道清晰的裂口，这道裂口甚至蔓延到了黑色人影的脸颊处。
见到这一情况，秦阳昊嘴角不禁上扬，强哼一声道“你如此高傲，但不是无敌的，被炸得一下感觉如何啊？”
黑色人影摸了摸颈部裂口说道“还有什么其他把戏吗，没有就结束这场闹剧吧。”说着它便伸出右手，瞬间闪身到秦阳昊面前，将手掌紧紧按在他的脸上。
秦阳昊突然大惊失色，因为他感觉到一种熟悉的感觉，是人类接近怪域鬼时的自身发出自然而然的警告。
“不……不可能，你……为什么……会有…怪域鬼的……气息！”秦阳昊艰难问道。
“不是所有的问题都会有完美的答案，再见了，秦阳昊，若是你能从怪域之中活着离开，也许就会得到想要的答案。”黑色人影轻声回道。
就在黑色人影的右手掌心缓缓出现一团灰色漩涡时，一道白光却从天而降狠狠击中了它的胸口。
“给我住手，恶魔！”
一道梵音带着滚滚气势狠狠压向黑色人影，黑色人影因突然的撞击后退了几步后，对身后蠢蠢欲动的蛮魔兵命令道“待命，这不是你们的战场。”
接着黑色人影默默望向天上的那团光球，倒是有几分困惑，它喃喃道“天道的力量……真是久违了。”
很奇妙的感觉，它已经很久都没有接触过天道了，曾经打碎一个中能宇宙的时候便特地收集了无数星球的天道来进行实验研究，但由于天道的数量太多，这个天道研究就转变成了一项大型课题下放到所有的研究机构当中。
因此，在无数人力物力的驱动下，它对天道有着较为充足的了解，所以一眼便笃定这是天道的力量，更为确切来说，是天道选定的战士，也就是天选者的力量。
只见那团白光逐渐生出脑袋和四肢，变成一位体格健壮的男人形状，但是面部没有清晰的五官，似乎是故意模糊处理的。
此时的白光人影周身围绕着点点圣光，从腹中发出了一道震耳欲聋的洪亮声音“卑劣的恶魔！在凡间如此放肆，你难道不惧上天的责罚吗？”
用的不是神语……
黑色人影顿时低声笑了起来，随即笑声越来越大，直到肆意张狂大笑不止。
“哈哈哈哈哈！！真可笑啊，一个被天道选中的可悲奴隶，也敢如此大放厥词，你可否想过为何天道会借给尔等超越一切的强大力量，你又可否知道一切慷慨馈赠的背后则是一张吃人不吐骨头的大嘴呢？”
白光人影大声厉喝道“少来蛊惑我，恶魔，今天就要让你死无葬生之地！”
话音刚落，白光人影便如雄鹰一般从空中俯冲而下，并且他身边的圣光先他一步纷纷朝黑色人影射去，只见黑色人影不闪不避，任由圣光击中自己，这些圣光的威力堪比一枚枚小型导弹，每一次的击中都会使得黑色人影后退数步。
终于白光人影来到黑色人影的上方，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技巧，直接一拳轰出，夹杂着天地大势的拳锋也将黑色人影脖子上的裂口上的碎片给片片吹开，内部的东西若隐若现。
“轰！！”
这一拳惊天动地，但在天道之力死死压迫下的黑色人影丝毫不惧，他慢悠悠将放在背后的左手伸出来，不偏不倚稳稳接住了白光人影的一记直拳。
“近身肉搏？你对天道之力的运用就这么浅薄？”黑色人影忍不住鄙夷道。
“哼……”白光人影腹部冷哼一声，突然背后展开一道圣轮外加一双巨大的翅膀，翅膀直接将二人给包在一个狭小的区域里，接着无数道大大小小的圣轮布满了这个逼仄的空间里，朝着黑色人影齐射圣光弹。
砰！
砰！
砰！
黑色人影的躯体被圣光弹击中了无数次，但这些圣光弹竟纷纷被吸入黑色油状物中再无任何效果。
“为什么会没用！？”白光人影语气惊诧道。
“我觉得你似乎搞错了事情……”黑色人影一把捏碎白光人影的拳头冷冷说道“天道的力量包罗万物你为何一直用圣光之力对付我？莫非恶魔恐惧圣光这种可笑谣言也在这颗星球上流传吗？”
说罢黑色人影瞬间掉入地下，随即在白光人影背后突然出现，还没等到白光人影有所反应，黑色人影的右手便贴到了他的后心，白光人影只觉一股庞大的吸力正在吸收他的力量，一时间身上的光泽迅速黯淡下来，他想逃离但是黑色人影的右手就像吸铁石一般死死固定在他的背后动弹不得。
“不……天道的力量……你一个恶魔……怎么会……”
白光人影断断续续还没说完，就在逐渐退化下彻底失去了发声能力，重新变回了一个光团被黑色人影的右手一口吞了下去。
“愚蠢的问题……”黑色人影抓放了右手两下，确定没有任何不对劲的感觉后，才回身看向刚才秦阳昊所在的地方，可是现在就如凭空消失一般已没有了踪影。
“声东击西……”黑色人影早就预料到了他们的把戏，但比起一个残废且又没有多少业力的人类，天道之力的吸引力对它更大，估计那个天选者也不敢相信自己会整整吞了他一半的力量，现在可能连后悔都来不及吧。
这时，黑色人影脚下的绒毛菌毯忽地暴动起来，而黑色人影身上的油状物质此刻也开始变得干硬起来，变成了如陶瓷般的物质，只需轻轻一动便可碎裂开来，露出其中掩藏之人的真面目。
“影蜕到时间了，危遁一也开始苏醒了，此次的事件应该告一段落了。”露出真面目谢枫拍拍手上的残留影蜕呼出一口浊气，接着他看向头顶那碗口大的天空，笑道“终于有时间处理我自己的事情了……”
此时在地面上，由于危遁一复苏造成的地壳震动，让所有的研究人员不得不暂停研究，在军队的保护下撤出这一片戒严区，而沈彦兮和他刚救上来的秦阳昊，则在同一辆装甲车里，只见秦阳昊躺在一个折叠床上，身上缠满了绷带，酒精及各种药物的刺激性气味，虽然惨成这幅德行，但他的脸上还能露出劫后余生的笑容。
沈彦兮还在低头记着笔记，同时开口说道“秦外务使，你心可真大，用了这么多禁术，搞得根基动摇，武道前途都差点断绝，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秦阳昊哼唧两声，弱弱说道“这些东西哪有命重要，能活下来就总会有办法，命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行了，少说两句吧。”沈彦兮再次合上记事本一脸烦躁道，毕竟他为了救秦阳昊平白无故至少失去了一半极为珍贵的天道之力，现在的沈彦兮不由得有些后悔救他出来，但若不救的话又担心会被龙卫怀疑是自己故意要害他，只能说是自己对神罚太过自信才导致了这一情况。
不过秦阳昊还是继续道“沈首席我们可不能这么悠闲下去，那位一花君王还活着，在坑底进行着某些阴谋，想必现在的地震就是他的杰作，若是不在这里彻底解决掉他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沈彦兮对此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他疲惫地捏了捏鼻梁说道“这件事在把你救上来时就已经汇报给了上面，估计处理预案马上就会下来，不过这已经不是我一个研究人员能关心的问题了。”
秦阳昊沉默半晌，忽然缓缓苦涩地问道“我们人类……不管怎样努力，也还是比不过这些异界生物吗？哪怕它们如此肆虐我们的家园，我们都只能以惨烈的牺牲来换取短暂的和平吗？”
沈彦兮叹了口气没有回答这一问题，他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在科学这一漫长道路上他才刚刚迈出起点，如此简单深奥的问题他根本没有任何答案。
见沈彦兮不再说话，秦阳昊随即有些落寞地轻笑一声，接着缓缓闭上了眼睛。
‘若是天道不公，那么就干脆撕开这该死的天空又何妨！’
……
在一间普普通通的旅店客房中，夜无痕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拿着天狱花细细观赏，在阳光的映衬下，每片狭长的花瓣上都洒下常人无法理解的炫目光彩。
“真不愧是魔界才能诞生出的罕见至宝，每一次拿出来欣赏都能有全新发现，只是不知道多久之后才能勘破其中奥秘。”夜无痕有些不甘心道。
“我都说了多少遍，你先提升实力后再来处理天狱花的问题，就凭你区区魔变期的力量五千年也解决不了你自己的天狱之谜，再说天狱之灾我都替你挡了，所以不要这么着急，最后的最后还是要靠实力说话。”
夜无痕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硬生生镇住了，然后转过头苦笑道“我说陛下，您能不能没事就搞这种突然袭击，小人的小心脏会受不了的。”
但随即一根触手从夜无痕的左脸狠狠擦了过去，一道浅浅的血痕留在了他的脸颊上。
“请对陛下保持足够的尊重，罪囚。”刚刚复活的危遁一此刻是一团触手，以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冷冷说道。
夜无痕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脸上的笑容也在顷刻间消失，他淡漠道“我对魔王陛下的敬重比你这种只注重嘴上功夫的家伙要多的多。”
“呵！真会说大话！”
“够了！”谢枫一声怒喝将在动手边缘的二人拉了回来。
“危遁一，我知道你刚复苏，思想有些迟钝，没搞明白情况，这位是夜无痕，他现在已不是罪犯，是我麾下的一员，我不需要他在嘴上对我多恭敬，只要在行动上证明自己的价值就好。”谢枫态度漠然道。
此时危遁一的一根触手顶端伸出一颗人类脑袋，这颗脑袋露出狡猾的笑容说道“是的，陛下，看来确实是我的问题，夜无痕大人，还请接受我诚挚的道歉。”
说罢，危遁一朝夜无痕深深地行了一礼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行了，我没这么小心眼，就这样吧。”夜无痕摆摆手接受了他的道歉，虽然夜无痕依旧没有感受到任何一丝来自危遁一释放的善意，但在陛下面前也不好继续揪住不放。
“既然误会已经解开了，那我们就开个小会，从神罚降临的那一刻算起，危遁一你的实力已经达到了魔光期，这其实令我感到意外，毕竟初生的星球不可能感应不到魔解期恶魔的恐怖力量，但到魔光期才会让初级天道受到威胁降下神罚的话，那就很值得说道了。”
谢枫坐到床上，转头问向夜无痕“你在这个星球这么多年，有没有发现过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劲的地方……”夜无痕闭眼沉思了一下，小心回道“我曾经在淘古董的时候，发现一些没用的小东西，能清晰地感觉到它们存在时间有点过长了，已经超出了这颗星球的历史范畴了。”
“啪！”
谢枫打了个响指说道“那这样来说，一切都能说得通了，这颗星球不是新生星球，很大概率是颗重启星球，被某位强者生灵强行扭转回如今原始的样子，空间壁垒过于脆弱恐怕也是因为星球被强行倒转所造成的。”
“强行重启星球进程？这种秘术恐怕要消耗掉数百亿条生命吧，这些生命能量都能让一个废物触碰到超凡强者线了，结果就为了区区重启星球消耗掉这些宝贵的资源，谁这么大的手笔？”夜无痕一脸惊奇道。
谢枫笑道“重启星球，牺牲无尽生命，灭绝当前种族，做了这么多事情自然是想隐藏些什么东西，是某种逆天的宝物？还是某个惊天的秘密？我的确想将它残余的力量给挖出来一探究竟。”
夜无痕则是撇撇嘴无奈道“这得去哪找，现在连一颗眼珠都搞得我抓耳挠腮的，一个不知年岁生灵的残余力量更是大海捞针。”
危遁一突然忍不住嗤笑一声，随即在二人的注视下鞠躬道歉道“真是抱歉陛下，由于这位愚昧夜先生的无知发言，让我失了礼数，还望陛下原谅我的失态。”
夜无痕默默看了一眼掩面讥笑，双眼弯成月牙的危遁一，心中万分的不爽，但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淡淡揶揄道“那看来这位大名鼎鼎的一花君王是知道些线索，能否告知一下愚昧的我呢？”
危遁一放下掩面的触手，压根没理夜无痕，对着谢枫恭敬道“陛下，不知属下能否为夜无痕解答他的困惑。”
“准了，恰好我也想听听你的看法。”谢枫饶有兴趣地回道。
如此一来，危遁一便开始解释道“重启这项工作，说来困难，是因为它不是简单的清除星球地表所有事物，而是将星球回到原初时期，重新演化生命进程。”
“自然演化的生命是需要一系列极为严苛的环境条件，有些是星球自身的因素，而有些则是星球外的条件。”
“辐照，宇宙射线，小行星轰击，这些外部条件都不是一个星球能解决的，大了不说，就天上这颗被人类称为太阳的恒星，它现在往外辐射的能量还和数万亿年前一样吗？既然外部环境和生命演化时毫不相同，那让星球重新诞生生命就会更加困难，若是没有重启整个河系的能力，那就只有一种手段了。”
“将自己的生命因子作为起源洒满星球上，然后以此为基础开始进化，这举措虽然可行但会有一点小问题，就是物种不全。”
“一个生灵体内的基因不可能包含那些已经在远古灭绝的生物，但有些史前生物在属于它们的时代往往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比如该世界叫蓝藻的物种，夜先生应该知道吧。”
危遁一找到个机会就揶揄夜无痕一下，夜无痕也不在意，淡淡回道“知道，它是通过光合作用产生氧气的生物，将无氧环境下生存的厌氧生物灭绝了，地球也因此成为了氧气星球，这是人类得出的主流观点，但具体细节我也没关注过。”
危遁一的一连串触手相互缠绕逐渐形成一条手臂，他一指夜无痕说道“好的，就凭这一条结论，我们可以得出生命的演化离不开一些特定物种的作用，然后我们再想一个问题，在多少年之后，这种生物大灭绝还会出现，那么当氧气被替换，新物种崛起，蓝藻的基因还会传下来吗？”
“根据我对这方宇宙的勘测，大致推断出这颗星球重启前经历过十三次物种大灭绝，也就是说之后还有八次，属于蓝藻的基因无论如何也不会传承到那位重启者身上，所以你觉得制造出氧气，引发厌氧物种灭绝的蓝藻，是从哪出现的？”
夜无痕想了一下，眼中精芒一闪道“有上位存在插手强行创造？”
“那你觉得是谁插手呢？”危遁一的另一只手也长了出来，双手缠在一起一脸期待道。
“对整个星球最为了解，最能运作的存在，就是星球自己，所以是星球意志下手了。”夜无痕笃定道，但同时心里也有一点惊愕。
难道要对星球意志动手吗？
“那你现在应该知道重启者的力量在谁那里了吧。”危遁一对自己像带小学生一样循循善诱的教导方法很是满意。
夜无痕转头看向谢枫，谢枫倒是没什么表情，不可置否道“既然科普完了，那有什么办法将星球意志引出来。”
这时危遁一露出优雅而又奸诈的微笑直截了当道“这还不简单陛下，先让大批的狂信徒们降临这颗星球污染天道，然后由我们审判长降下大湮灭，如此一来星球意志不得不出现，到时候就好办了。”
夜无痕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这可是他生活许久的星球，先不说有没有什么感情，就说大湮灭之后所有生物灭亡，让他一个人孤苦伶仃活在寸草不生的死亡星球上有些折磨了。
只见他张了张嘴，却没有想到反驳的理由，这该怎么办，谢枫会赞同这个计划吗？
此时谢枫阖上双眸，缓缓说道“你这个主意不错啊，危遁一……”
完了！夜无痕心头一凉。
然而，谢枫话锋一转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死活，又是狂信徒又是大湮灭的，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这副肉体凡胎能撑得住？”
危遁一急忙回道“陛下，我当然会守护您的，您一定是安全的。”
“那然后呢？这颗星球毁灭了，谁带我横渡星海呢？你吗，还是磷蛾？宇宙之中布满了神明的爪牙，单凭你们是不可能突破他们的封锁线的。”谢枫语气凝重道，这理由让危遁一一时之间哑口无言，毕竟它们一直是犁扫星球地表的善后部队，确实没有在乎过地表毁灭后的相关事宜，于是只好说道“是属下考虑不周了，所以我们计划是要将星球意志给引出来，然后在不伤及其本源的情况下夺走重启者给予的力量，这样一来能对星球的伤害降到最低。”
谢枫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回道“差不多就是这样，所以你有详细对策了吗？”
危遁一此时也大致有了人形，老老实实回答道“目前还没有，陛下，还请容我向主人禀告一番，想必主人会给陛下一个万全的对策。”
“嗯，去吧。”谢枫点点头说道。
危遁一向谢枫行了一礼，随即又深深看了一眼夜无痕，接着一个转身消失在二人面前。
很快，夜无痕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由衷说道“真的是非常感谢您，陛下。”
夜无痕明白，谢枫刚才说的这些根本就算不上什么理由，堂堂一位魔王本不可能没有任何撕开神明爪牙的封锁线的手段。
谢枫也没装糊涂直接了当说道“行了，与其感谢我，还不如想想看那眼球怎么找，她给你的时间可不太充裕。”
一到这个话题，夜无痕就有些蔫把了，他苦笑两声说道“但愿那东西没有藏在星球内部，不然麻烦就真大了。”
“放心，她不是一般人，所以她身体的任何一部分都不会甘于堕入无尽的沉沦之中，安心在地表调查吧。”
谢枫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突然问道“对了，你在龙卫有没有认识值得信任的家伙？”
夜无痕想了一下，说道“有认识的，但交情都不深，当然要是动用魅惑手段的话还是有值得信任的人的。”
“不行，不能动用魅惑，这星球上的域外天魔比我预计的多得多，连知晓神罚的人都有，动用魅惑很容易就会被发现。”谢枫否决了他的决策。
“那就没什么太好的办法了，龙卫这个组织不像当今社会的其他势力，不动用点特殊手段的话很难策反他们的成员。”夜无痕认真道。
“策反？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只是想请一个人出来谈点事情，不过既然如此就算了吧，只是觉得他作为吴家灭亡的主要原因却不自知还是挺悲哀的。”谢枫脸上浮现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微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