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签约？x付长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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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莱这一觉睡得不错，但有人在她睡觉的这段时间里可是心潮澎湃。
何和是一个传媒公司的猎头，他的工作就是专门在网上，以及现实生活中，寻找一些有潜力的素人帅哥美女，说服他们做主播，把他们签到公司里，然后就是宣传造势，把他们打造成具有知名度的网红，创造经济效益。
何和也是被付长渊给姜莱送礼而吸引到直播间里的，原本他是想着有没有机会把野生大佬拉走，却没想到被姜莱的声音吸引，留在了她的直播间里。
“公司目前已经有了很多颜值主播，搞笑类的也有了，情感博主也有，但是哄睡的好像还没有？”何和起了点心思。
“这个主播还是个新人，粉丝不多，但视频数据都还不错，再加上一个一晚上能送几十万礼物的死忠粉，可以说是非常具有潜力了。”
“音色好听，在哄睡这方面看起来很有前途，身材也不错，就算不是个美女也不会很丑，没有露过脸，还行，至少保留了神秘感，能吸引到一部分男性粉丝。”
“如果能把她签下来，后续就算哄睡这方面流量不行，也还可以往身材主播那方面引导。”
何和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播的潜力非常不错，恨不得马上就把她签下来，在现在这个快时代，多少人做着一飞冲天的美梦，成不了明星，能成为网红也不错，来钱快。
很多男生女生都想走这一条路，何和不觉得这个小主播会拒绝自己，毕竟自己的公司在主播圈子里也算是颇有名气了。
何和立马就给姜莱发了私信，“你好，我是风铃传媒的经纪人，我认为你的形象、声音非常符合我们公司对一个艺人的要求，请问你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我们公司各方面条件都非常优越，你可以了解一下，我们公司旗下的艺人有xxxxxx”
这话说得没毛病，他是找人的，就是经纪人，艺人也可以是网红，一点问题没有，再把公司最近力捧的几个大网红抬出来，这就稳了吧？
何和期待着姜莱和自己联系，却没想过如果姜莱不打算签公司怎么办，而与他有一样想法的，还有很多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小公会，他们都给姜莱发了私信。
但结果无疑是要让这些人遗憾的，因为姜莱没想签公司、公会。第二天姜莱看私信的时候，直接就翻了个白眼，她想也没想，直接回复了一个“不好意思不考虑”就关掉了私信。
“为什么不同意呢？”001问。
“我现在一个人单干，想发什么发什么，多轻松，干嘛要签约，让自己给别人打工看别人脸色？”姜莱说：“你看这个人给我发的消息倒还算正规，你再看看其他几条私信，这写的都是什么？”
“娱乐主播，工作轻松，不用坐班，保底八千，每月净赚10w，会聊天就行，有意联系xxxxxx”
“天降馅饼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轻易相信的好，正常的mcn机构都不会发这种消息，像这种一般就会有天价违约金，而且这种主播没有发展前途，再加上要持续性地输出，其实还挺累的，小公会也一般都不太行，都是骗骗小女孩的……”
姜莱把这些说给001听，而后一拍大腿，“对啊！”
001：“对什么？”
姜莱：“虽然我不打算签约，但我可以拿这个事情去找付长渊啊？”
“？”
姜莱把私信界面截图，而后发给了付长渊。
是莱不是来：榜一大哥！问你个问题，我打算签约mcn，你有什么建议吗？感觉大哥应该是阅历比较丰富的人，我想讨点经验。
001看着姜莱发消息，问：“你在干嘛？而且你怎么喊他大哥，有一种乡土气息。”
“大哥多亲切啊！而且你不懂，男人都是有拯救欲的，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向你寻求建议，这时候如果你不拉她一把，她就很有可能掉入一个陷阱里，你会不会有那种成为她救世主的感觉？”
姜莱摇了摇手机，“我现在在扮演的，就是一个涉世未深啥也不懂的清纯女孩的形象，但凡付长渊这个人有点良心，对我有点好感，就不会看着我往火坑里跳。”
“当然，如果他不理我，也没关系，反正我也不会签约，我就是找个机会和他多接触一下，又不吃亏。”
001惊呆了，“还是你牛。那你怎么不发给其他人？”
姜莱下床，“其他人的交集已经够了，不用再费尽心思去找。”
今天姜莱起床还算早，九点多，合租的室友却也已经早早出门上班了，她依旧是晃晃悠悠去洗漱，然后慢慢吞吞点外卖。
而付长渊这一边，他正在会议室里开会。
会议室里的气氛很凝重，众人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付长渊的威压可不是一般人能顶住的。
“算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付长渊揉了揉眉心，“会议上提出的几个问题，下周一之前我要看到解决方案，不然你们整个部门都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明白。”“好的，付总。”
等到所有人都陆陆续续离开了会议室，付长渊依旧是拧着眉，他迟早要把公司里这些光吃饭不干活的家伙踢出去。
拿出早就被他设置成静音的手机，付长渊本想联系叶空行，却没想到看到小姑娘给自己发了消息。
这倒是有点意外。付长渊打开了微信，看清上面发的图和话之后，打字。
付：你先不要急着签约，我找人帮你问问。
付：在吗？
姜莱立刻回复：在的在的！
付长渊打字：你不会已经签约了吧？
他的眉毛拧得更紧了，这几个看起来就不太靠谱。
姜莱：还没有！我在等榜一大哥的建议！（小猫摇头.jpg）
姜莱：毕竟榜一大哥现在算是我的衣食父母（小人鞠躬）
付：你没有和你父母商量吗？
姜莱：啊，我是孤儿，刚从福利院出来。
付长渊动作一滞，他没想到她的身世竟然是这样的……
付：抱歉，我不知道。这件事情交给我，我会帮你询问清楚的，如果你有意向，确认那边没问题后，可以签约。
姜莱：啊！不用了！我感觉不签约反而更好？我喜欢自由一点，而且我九月份要去帝都上大学了，到时候可能也没那么多精力直播。
付长渊笑了，果然还是年轻的小姑娘，怎么就这么没有防备心？什么话都往外说？不过，帝都？她会来帝都吗？
付：嗯，不签约也可以，我支持你。
姜莱：那先这样啦，我去吃饭！大哥你吃了吗？
付：还没。
姜莱：都中午了还没吃吗？我不打扰你了，你快去吃饭吧！
付：好的。
付长渊等了一会儿，确认那边不会再有消息发过来，打给了叶空行。
“喂？有事儿？”吊儿郎当的声音从手机的另一端传过来。
“出去吃饭？”
“我靠！这可是稀奇事，你什么时候准点出去吃饭过？要不是我拉你，你都不会离开办公室！今天的太阳打西边出来的？你居然要和我一起去吃饭？”
“给你五分钟，在公司楼下等我，去老地方。”
“没问题。”
付长渊下楼的时候就看到叶空行已经等着了，他靠在他那辆宝蓝色的超跑上，平等地对每一个路过他的漂亮姑娘抛媚眼。
“不要对公司员工下手，禁止办公室恋情。”付长渊走到他的面前，很严肃地提醒他。
叶空行简直就是男狐狸精，他拈花惹草处处留情，很少有女生能不沦陷在他的花言巧语下。
付长渊不让他对公司员工出手，也是怕有人因爱生恨，惹出一大堆事情。
叶空行吹了个口哨，“明白，你付总的话，我还能不听？上车！江南楼最近来了个新厨子，说是御厨传人，做菜可好吃了。”
付长渊微微点了点头，坐上了车。
叶空行也上了车，一踩油门，跑车就立刻飞了出去。
路上的车见到这骚气的宝蓝色跑车纷纷避让，两个人没一会儿就到了江南楼。
叶空行大摇大摆走进去：“老样子。”
门口的招待立刻就把他们引入了固定的包厢。
“老几样，然后你们新来的那个大厨的拿手菜再给我来两样。”叶空行轻车熟路地点单，付长渊则安静坐在对面。
等到服务生离开了包厢，叶空行说：“我说你怎么出来吃饭也板着脸。”
付长渊没什么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你上次说你想去远扬？”
“嗯？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是来找我吃饭的，居然还是谈工作？”叶空行苦着脸，“我知道了，不去了行吗？”
付长渊说：“没有，我是说，我可以考虑让你去远扬，只不过你要保证不在远扬乱来。”
叶空行一听这话，来劲了，“你真同意让我去远扬，那我肯定不乱来啊！我还指望着你给我发工资呢！再说了，远扬虽说是子公司，不也还是在帝都吗？我还能在你眼皮子底下搞事情吗？”
“但你怎么就突然改变主意了？”叶空行好奇地问。
“你既然对这种娱乐产业有兴趣，那我也没必要非得让你跟着我，而且我相信以你的能力，远扬交给你绝对没错。”
“不过，”付长渊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你有没有具体的想法计划？怎么把远扬发展得更好。”
叶空行说：“这还用说？只要你把远扬交给我，我绝对让它的股价和坐火箭似地网上涨。”
“目前远扬旗下最有潜力的就是逗音app，你过去之后可以多花一些心思在这个软件上。”付长渊停顿了一下，接着开口：“如何扩大用户数量这不用我教你吧？”
“另外就是，可以加大对个人主播的扶持力度，现在的逗音对公会以及mcn给予的好处太大，如果转而去支持一些个人主播，可以省下很多支出，另外，培养一些属于平台的主播，加深他们对平台的依赖与信任，对增强用户黏度也是不错的……”
“我明白，其实这个问题我之前也发现了，一些公会拥有的主播太多了，一个不留神就容易跑到其他平台去，带走很多用户。到时候我会注意一下这方面，采取点措施。”叶空行很明白付长渊的意思。
“嗯，主要是平台要有自己的门脸和招牌，拥有自己的主播，不能轻易被别的视频软件挖走。”现在各种短视频平台层出不穷，不乏能和逗音打擂台的。
“在对个人主播的扶持这方面，到时候你再做个计划书给我看看，然后平时也可以让手下人多留意一下有潜力的人。”付长渊看似不经意地说：“我也会帮忙看看的。”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叶空行狐疑道：“你别是看上了哪个女主播，想要力捧人家吧？不然按照你以前的性子，把事情交给我就交给我了，不会对我说这么多的。”
付长渊没有回答。
叶空行来了兴趣，“是不是让我说对了？你还真有看上的人？还是个主播？听你这意思，还是个人主播？新人？”
“我和你说，那个上面都是开了美颜滤镜的，不否认确实有美女，但是还是要擦亮眼睛啊！不对，你堂堂付总，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还得这样搞？你不会让人家下降头了吧？”
付长渊觉得他是真的很吵，于是开口道：“没有看上的人，只是觉得你有点不靠谱，所以多嘱咐你几句，如果年底远扬的发展没有一个质的飞跃，你还是得跟我留在总部工作。”
“靠啊！你不做人是吧？”叶空行发出了哀嚎，“你还不如是有看上的人呢！到时候我就把那个小姑奶奶捧起来，让她给我多说说好话，省得你整天压榨我。”
恰好这个时候菜上齐了，付长渊不理会在一旁怨念很大不停在唠叨的叶空行，而是开始夹菜。
也许等到后面，小姑娘可以直接和平台签约，成为真正的主播，不会有那些阴阳合同，也不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条约，这样她应该会开心吧？付长渊这样想着，却依旧不动声色地吃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