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太子发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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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叶泽禹越走越近,但叶无双依旧坐在椅子上,
她姿态很是随意,俨然一副娇弱小姐模样,完全没有武艺高强之人的气势;
但谁若是轻信了她这副无所谓的模样,真敢近身试探,定会被一脚踹出一丈远。
叶泽禹最看不得她这幅无所谓的样子,又是一扬鞭,一阵尘土顺着鞭梢带到空中,扬起一阵灰雾。
叶无双迫切想知道夜朗庭消息,只想快些打发掉叶泽禹,
她缓缓向自己走来的叶泽禹,却发现那把鞭子有点怪,
斑驳的暗红色在阳光下尤为刺眼,隐约中还有血腥味传来,
再近一些,她看清了,这不是单纯的马鞭,
鞭身上竟然嵌进去密密麻麻的尖锐鱼钩,每根鱼钩上都有倒刺。
若是被抽中,无论哪里,都得被带下一块血肉,
看着叶泽禹的架势,这鞭子上,恐怕有毒。
好阴毒的心思!
眼看人越来越近,叶无双也顾不得装逼,倏然起身。
叶泽禹嗤笑声传来,“不是很狂吗?怎么怕了?今日你被我打一顿,给昨天的事收点利息!”
“你如此狠厉,不怕父亲回来责罚?”
叶泽禹丝毫没有顾忌,看看鞭子又看向叶无双,嘴角勾起嘲讽的笑,眼中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父亲怎会因为一个死了的贱人去处罚世子?”
听闻此话,叶无双的心沉了沉,
想到前世叶思源对嫡长子的偏爱,她心中明白,这是实话。
并且在诸多官宦子弟中,叶泽禹的功夫相当不错,
再加上刚刚叶无双用了不少内力去粉碎石板,导致现在她有些疲惫。
氛围越发凝重,看着一步一步向前的叶泽禹,
饶是平日里叶无双再沉稳,此时心中也多了几分担忧。
硬碰不是好办法,毕竟那柄鞭子邪性的很,
然而在自己院子里,她身上没放银针和石子。
心中想着对策,便见拇指粗的鞭子径直向自己抽来。
躲避来不及,她迅速抬起椅子挡在身前,
随着巨大的一声响,椅子被抽散架,叶泽禹的身形也被震退了几步。
松开椅子,叶无双忽然想起自己袖袋还有一块拳头大的石板!
真是天意啊!
而对面的叶泽禹却没什么好心情,
他没想到自己一击竟能被躲过去,再次被激起了火气,几乎是跳起来,蓄力发出全力一击。
与此同时,东宫,太子一脚重重踹在一护卫身上。
“废物,连个姑娘都护不住,要你何用?”
“属下有罪,请殿下责罚。”
“那老狗如何说?”
“侯爷看了您的玉佩,便放过了叶小姐。”
这会儿桌案上正放着一张书信,上面写着“一硝二磺三木炭”,旁边信誓旦旦写着承诺:
“一杯硝石,两杯硫磺,三杯木炭,可成火器。”
太子看着‘火器’二字,心中惊疑不定。
大景朝有火器,但一直牢牢握在宣文帝手中,只有皇帝的心腹知晓配方,从未假手于人。
更别说他这个太子因为当年之事,素来不得宠了。
想到当年之事,他眼中显出几分狠厉,
事情是他做的,但他从不后悔。
他不狠一点,怎能得到太子之位?
轻点桌案,他此时哪里还有平日里温和的表情,眼中满是狠厉,
“信中说的那丫头,你盯着点,必要时帮锦棠一把。”
属下领命退下,太子看着手上的怪异香囊,
上面花草皆以一个个彩色叉号拼成,在一众栩栩如生的宫廷绣品中独树一帜,
他不禁想到一年前自己偶遇的那个小姑娘,
才气书画样样出众,偏偏还会各种古怪玩意,
这个精灵一般的姑娘,今日弄出个古怪点心,明日又做出了一首惊世诗作,
一首春眠不觉晓更是让她才气远扬。
这样一个小姑娘,竟然心悦自己这个年近三十的人,怎能不让人困惑?
即便他是太子,可他大儿子甚至与叶锦棠同岁。
怪异的很。
他心中不是没有过怀疑,但偏偏叶思源那老狗固执的很,从不愿归顺自己,这也让他对叶锦棠的怀疑轻了几分。
至于床笫之欢,水到渠成罢了,周瑜打黄盖的事,怎么能算僭越呢。
他想了许多,抓起火药配方叫来心腹:
“按照这个配方去试,三日后,我要看见火铳!”
太子这边心情变好,叶泽禹身形却有些潦草。
额头上肿起一个老大的包,四仰八叉躺在地上,手上长鞭早已落在叶无双手里,旁边书兰双手抱胸,不悦开口:
“知道大小姐是太后的人,世子还敢为难,你是觉得,太后可以随意欺负?”
刚刚书兰便看见了云松,拿到了夜朗庭的信。
原来他昨日便去了凤鸣山,说了叶无双的事情,太后得知这是救了钱嬷嬷的人,自然愿意护着三分,
并且表示叶无双不必再来,及笄宴上自会相见。
所以,从今日开始,书兰名义上,便是太后送来照看叶无双的人。
叶泽禹被打的脸都白了,他艰难爬起身,擦干脸上鼻血,看着叶无双眼神惊疑不定。
他没想到,这个乡间野丫头竟然真的傍上了太后的大腿,
若是,若是这份荣耀是锦棠的该有多好?
他心中忌惮,嘴上依旧狠厉:
“我就不信太后看到你卑劣的一面后,还会不会喜欢你!”
嫉妒和不甘犹如阴沟里湿哒哒的老鼠,不断在他心中四下逃窜,几欲吐血。
可也就是几个转念,在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后,他竟然笑了,
“无论如何,事情很快就会结束,你不属于这里,”
他转身缓缓走向院门,“自觉点离开侯府,你还能留下一条命,作为血缘上的哥哥,这是我给你的忠告。”
叶无双紧紧看着那道背影,轻轻笑了,
他竟然会有这么好心?恐怕他不会给自己离开的机会,很快就会发难。
她轻轻抬头看向书兰:“你说他那件事能成功吗?”
书兰笑的依旧风情:“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你自己吗?不过啊,你也真够缺德的。”
她缺德吗?或许吧,
她若心善,在这吃人的侯府早就尸骨无存了。
站起身,她吩咐道:
“给我买的丫鬟要尽快,我及笄那日,你要回殿下身边,你不在,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