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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戴镣铐脚踢群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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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荒四月的阳光,有时也很毒辣!杨军在阳光下被铐在树上有一个多小时了。

他有点口渴,早上没吃饭,现在过了正午,他感到很饥饿。

他知道这里是伊兰屯公社派出所,他毕竟还很年轻。没有经历过大的世面。

当几个穿着蓝色制服的公安人员带着一群持枪的民兵围住他时,他没有反抗。

甚至给他戴手铐的时候,他都没有反抗。

凭他的身手。再放到几个公安人员和民兵。然后一走了之,但他没有这么做。

因为东方晓晓的一句话。让他觉得很安全。

“杨军,没事的,咱们跟他们走。我们是正当防卫,派出所会给我们做主的”。

这几个知青就杨军一个人戴上了手铐。据他们说,杨军是打人的主犯。

他们被带到派出所后。只把杨军铐在前院的一棵杨树上。

27连知青和依兰五虎等一些混混,被带到后院的几间空房子里。

杨军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铐,知道这是一把土制的手铐。用六号钢筋制成的。

一把家用的锁子把两个钢圈连在一起。

杨军有信心用内力把这幅手铐拉着变了形,然后把手从里面给退了出来。

甚至能把它拉断。

但他不能这么做,他相信连长和指导员会来给他们处理事情的。

但前提是,在连长和指导员来之前,伊兰屯的黑白两道不能把事情做的太绝,不能超出他的底线。

之前梁海云被打,柴静被戏。已超出了他的底线。

伊兰五虎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以后的事,在连长和指导员没来之前,谁都无法预料。

派出所的人不是很多。

出出进进就是几个戴红袖章的民兵,杨军被靠在树上,正好面对派出所的大门。

派出所大门外站着很多看热闹的屯民。

后院里传来了时断时续的争吵声。

杨军想这应该是赵红军、东方晓晓在和派出所的人交涉。

杨军感到口干。他用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对看守他的民兵说:

“同志,能不能给我杯水?

一个上了岁数的民兵走过来。同情的看了一眼杨军说:

“娃呀,可以,但我不能给你打开手铐,我可以端杯水来喂你。

杨军感谢的点了点头。

不大一会儿。老民兵端着一杯水走了过来。他刚把水杯递到杨军的嘴边。就被飞来的一巴掌给打飞了。

笑面虎张玉朋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

他狞笑着说:

小知青,想喝水啊,你不是历害吗?你给爷把地上的水舔干净。爷就给你把手铐打开。要不你叫声二爷,爷给你端杯水去。

笑面虎对杨军无底线的羞辱,让杨军怒火中烧,他真想把这幅简易的手铐拉断。冲上去再给笑面虎点儿教训。让他永远闭上他那张臭嘴。

杨军还是忍住了,他痛苦的把头扭向一边。

这是从后院里走出一群人来。为首的是一个五短身材的中年汉子。他穿着蓝色的公安制服。肚子肥胖有点儿变形。

大号的公安制服,穿在他身上都无法系上扣子。

满脸的横肉像刀割出来似的,横七竖八的堆在他的脸上。

一双鱼泡眼不时的露出凶狠的目光。

一支大号的五四手枪斜挎在腰间。在伊兰五虎和几个民兵的簇拥下,迈着四方步向杨军走来。

震山虎张金义小跑着向前,指着杨军说:

“大哥,就是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是个练家子。连伤我好几个兄弟”。

中年汉子径直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杨军一眼说:

“小伙子长得挺精神,就是他妈的下手太狠。认识一下吧,我叫吕志诚,是伊兰屯公社派出所的所长。今天由我来处理你们这起流氓打架案。你不能拒绝回答我的问题!”

笑面虎指挥两个小混混搬过来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

吕志诚坐下后傲慢的问道:

“你叫杨军?农7师27连的知青?”

杨军冷冷的看了一眼吕志诚说:“是的,我叫杨军,农7师27连的知青”。

“好,回答的很干脆”

吕志诚手托着个大肚子站了起来。

再问你个问题。

“这起打架,是不是由你挑衅引起的,并且还是你先下手打的人”?

吕志诚见杨军目光如炬,倔强的昂着头,没有回答他的提问。

脸上的横肉抖动了几下,阴冷的说:

“只要你回答,是!我就把关在后院的知青全部放了,打群架必须有人承担。听说后院还有你的女朋友。你不会让你的女朋友和你一同铐在树上吧”!

杨军听吕志诚的话。痛苦的闭上了眼,好一会儿他睁开了眼说:

是的,是我先下手打的,有什么冲我一个人来吧。和27连的知青没有任何关系。

吕志成听了杨军的话,哈哈的大笑了几声。然后迫不及待的对旁边的一个小公安说:

“好,把这小子的话全部记下来把后边关着的知青全部放了,有这小子的口供,什么事都好办了”。

说完,他冲张金义点了点头说:

“兄弟,剩下的事都交给你了,这小子现在被靠在树上。只要你别把他打死,想怎么打就怎么打,给你那几个被打的兄弟出出气”!

张金义听了吕志诚的话,高兴的说:,

“大哥,我替兄弟们谢谢你了,回头我把那件宝贝给大哥送去”。

说完,张金义恶狠狠的向周围的流氓使了个眼色说:

“弟兄们招呼吧。别把这小子打死,往皮实肉厚地方打”。

张金义的话音刚落,四虎五虎和几个小流氓就把杨军围了起来。

笑面虎狞笑的说:

“大家先歇着,让我先来”。

说完,他舞动着手中的军用武装带向杨军抽来。

杨军双手在树上拷着,只能在很小的范围内躲闪。

笑面虎舞动着带铜扣的皮带,把杨军的额头划了个大口子。

鲜血顺着杨军面颊流了下来!周围的几个流氓无耻的大笑了起来!

杨军又一次被激怒,双手抱着树,抬起了左腿。一招蝎子摆尾把笑面虎扫出一丈开外。

笑面虎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周围的流氓见笑面虎被杨军踢翻在地。纷纷围了上来,用各自手中的家伙向杨军劈头盖脸的打来。

杨军心想再不还手,自己恐怕真要被这群流氓打死。便双手紧抱树干,两腿舞动如风,不到一刻钟,冲上来的几个流氓全被杨军扫翻在地。

派出所所长吕志诚,见伊兰五虎和一群小流氓被杨军带着铐子踢翻在地,

气得大骂了起来:

“张金义,你他妈都是什么些兄弟?全是一些酒囊饭袋。这么多人手拿家伙,连个拷在树上的年青都拿不下”。

说完,吕志成从腰间抽出手枪来,气急败坏的又说道:

“还反了你了!我看是你的功夫厉害,还是我的手枪厉害,我先把你的腿打断,看你再得瑟”。

刚被从后院里放出来的梅怡,看见杨军被铐在树上。

额头上不住的往外流血,他的脚下躺着五六个汉子,在大声的嚎叫着。

不远处,派出所的所长吕志成正端着手枪,看样子是要打杨军的腿。

梅怡急了,上前抓住吕志诚的手腕,轻轻一带。

吕志诚跌跌撞撞往前走了几步。再看手中的手枪,不知什么时侯到了梅怡的手上。

梅怡把吕志成的手枪给下了后,拿在手里看了一下,非常熟练的把手枪的弹夹取了下来,扔在不远处的草丛中。

然后又把手枪扔给了吕志成。

吕志诚看着没有弹夹的手枪,气急败坏的对着赵红军和东方晓晓骂道:

“赵东方,你们27连都是来的什么知青!男知青一身武功,女知青枪技娴熟。我看他们不是援边的知青。现在阶级斗争这么复杂。你们回去一定要对他俩进行审查,完了再给派出所一个交待”!

吕志诚一着急,把赵红军和东方晓晓的名字合在一起叫成赵东方了。

赵红军被眼前发生的事也给吓呆了,结结巴巴的对吕志诚说:

“李所长,这些知青不是我们27连招来的。是团人事科给我们连分下来的”。

接着赵红军又对梅怡吼道:

“梅怡,你知道下吕所长的枪是什么性质的问题吗?说得轻点是仿碍公务!说得重点是反革命夺抢,准备暴乱!道歉,快给吕所长道歉”!

梅怡看了赵红军一眼,没有言声。

她快步跑到杨军面前,抱住杨军,失声痛哭了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民公安,人都被你们拷在这儿了,还把人打成这个样子”。

说完,梅怡把上衣脱了下来,撕成巴掌宽的布条。熟练的给杨军包扎了起来。

回过头来,厉声对吕志诚说:

“把杨军的手铐打开,要不我告你赎职,滥用职权!

吕志诚听了梅怡的话,恼羞成怒的说:“妈的!反了!反了!敢下老子的枪,是不是想劫法场”?

说罢,吕志诚从旁边的一个民兵手里抢过长枪,对准了梅怡和杨军吼道:

“给老子把手举起来,要不老子开枪了,你们仿碍公务,阻挠办案,老子蹦了你们,你们也是死有余辜”。

说完,吕志成夸张似的拉动枪栓,好像真的要开枪。

就在这千钧一刻的时候。派出所的大铁门,从外面被推开了。

从外面开进了三辆吉普车。车上走下来的是农三师师长孙启民,团长吴光辉,伊春县革委会主任王兴东。伊兰屯公社革委会主任李江等人。

吕志成见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忙把手中的长枪扔给民兵,迎上前去满脸堆笑的说:

“各位领导,大驾光临。下来指导工作先打个电话,我好去接你们”。

李江最先下车,看了一眼被扣在树上的杨军又回头看了一眼吕志诚说:

“接我们?我看还是算了吧。谁敢让我们的吕大所长去接?你以后少给惹点事吧!”

说完李江看了一眼被铐在树上的杨军,威严的命令道:

“先给这个知青打开手铐,你们还有点儿人道主义吗?人都伤成这个样子了,还把人家拷在树上!”

吕志诚见李江问起了杨军。着急的说:“不行啊李主任。这小子会武功,在树上拷着,还连伤我们六七个兄弟,如果把他放开,那还不反了天”。

县革委主任王兴东走上前来,怒声责备道:

把这个年青人放了。一个刚从学校出来的年青人,能对社会有多大的仇恨?如果不是你们欺人太甚,他能出手伤人吗?

吕志诚见县革委会主任说了话,知道这个面子不给,肯定是不行。

他向副所长柳青使了个眼色。伊兰屯派出所副所长柳青上前打开了铐着杨军的手铐。

孙启民见派出所给杨军打开了手拷,便高兴的对县革委会主任王兴东说:

“王主任,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不管是谁的责任,先把这几个受伤的人送到公社卫生院。给他们包扎一下伤口,那个被拷的知青头上还在流血。还有哪几个流氓混混!不知他们是真伤还是假伤。现在还在那儿躺着。把他们一起送到卫生院,给他们检查一下身体,你们县革委会的领导,派出所的负责人还有我们农垦师。三方商量一下,看如何处理这件事。你看好不好”?

王兴东点了点头说:

“师长的想法比较周到。就按孙师长的意思办”。

说完,王兴东又向公社各委会主任李江交侍说:

“李主任,你组织几个民兵,把受伤的人都送往公社卫生院,伤情严重的直接送往县医院。尤其是那个被吕志诚拷在树上的知青,到现在头上还在流血,只包了些包条,也没消毒,容易感染”!

守在杨军身边的梅怡,听了王主任的话,脸红了一下,只怪自己忙中出错。情急之中,把自己的衣服撕烂,没有经过消毒就给杨军包扎上了伤口。

她悄悄的对站在身边的指导员张海波说:

“指导员,我送杨军去卫生院吧,我在来北大荒之前是学医的,一些棘手问题我自已就能处理!”

刘晓萍见梅怡主动请缨去公社卫生院陪护杨军。

正好她有点不可告人的私事,也想去公社卫生院。

她接着梅怡的话对张海波说:

“指导员,我也去,我是连里的卫生员,我去更合适些”。

张海波看了看梅怡和刘晓萍说:

“你们两个都去吧,杨军的头上还在往外流血,你们都是医生,到医院好好的给杨军检查一下!对了,梁海云也在公社卫生院,不知他的伤情严重不严重,等我和师团领导处理完这起打架事件后,再去看他”

刘晓萍得意的看了一眼梅怡,脸上流露出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刘晓萍对伊兰屯很熟悉,领着杨军和梅怡走小路。

不大一会儿就来到了伊兰屯公社卫生院。

在卫生院的门诊部里,他见到了先到这里的梁海云,柴静和邢妍。

经过这么一场打斗。他们又相逢在了伊兰屯的公社卫生院里。几个人都不胜唏唏

梁海云已无大碍,身上很多地方都缠着绷带,正斜靠在床上输液。

看见杨军梅怡和刘晓萍走进来,杨军的头被布条包扎着,脸部还有大片的血迹,他着急的问杨军:

“杨军,你怎么了?早上分开的时候,

你还好好的。去了派出所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他们打你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柴静和邢妍看着杨军。不知说什么好!

柴静胆子大一些,走上前去握住杨军的手,哽咽的说:

“杨军,你们去派出所后又发生什么事了?他们是不是又打你了?我们分开后,你还好好的”!

杨军没有回答柴静的话。他径直走到梁海云的床前,看了看梁海云身上的蹦带说:

“海云,我看你气色好多了,估计输上两天液,应该就没事了”!

梁海英挣扎的坐了起来说:

“杨军,我没事了,都是些皮外伤,医生给我挂了点滴,对了,赶紧让医生给你包扎一下,小心感染了”。

两人正说着话,

刘晓萍领着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汉子走了进来。

指着中年汉子向杨军介绍道:

“杨军,这位是我们伊兰屯公社卫生院的副院长牛永红。也当过知青,和我们27连的人都很熟悉”。

被刘晓萍称作牛永红的副院长向杨军点了一下头。

然后让杨军坐在对面椅子上,解开杨军头上带血的布条。

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梅怡见牛永红的表情严肃,着急的问道:

“牛医生,杨军的伤严重吗?

牛永红看了一眼梅怡,点了一下头,指杨军的伤口说:

“额头上的这个伤囗很严重,到现在还往外溢血,肉皮朝外翻卷,这应该是纯器所伤。恐怕要分针,要不很难愈合。如果真要缝针,恐怕会在小伙子英俊的面颊上留下疤痕!

杨军抬起头来笑了笑说:

“没事的,院长,缝就缝吧。这才多大的事,不就是一个疤,脑袋掉了也就是碗大的疤痕!”

梅怡给杨军倒了一杯水,放在杨军手上,凝视着杨军说:

“光洁的额头上留下个疤,我看以后谁还嫁给你”!

杨军见身边的几个知青都随牛永红去了梁海云的床前!

他的身边只有梅怡一个人,便壮着胆子和梅怡开了一句玩笑:

“没有人嫁给我,不是还有你吗”

梅怡红着脸迅速看了一眼梁海云那边悄声说:

“美的你,行了,别淘气了!你在这儿先等着,我去和牛院长商量一下。最好是别给你缝针,缝针还要打麻醉,那样会伤害你的脑神经的。我的意思是让伤口自然愈合,由我给你包照。处理好是不会留下疤痕的。就是留下疤痕也没大的事,我们的杨大帅哥额头上留下个小伤疤,更增添了几分英武之气”!

刘晓萍随牛永红观察完梁海云后,又转到杨军的床前。

梅怡把她的想法和牛永让商量了一下。

牛永红诧异的看着梅怡说:

“你会包扎?而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下包扎!你有把握吗”?

梅怡笑了笑说:

“不好意思,牛院长,我来北大荒之前,是北京医科大学的一名学生,学的就是护理专业。伤口处理是我的基本课程。

刘院长笑着说:

“行,就按你的想法处理。我让护士给你准备包扎所需的沙布,碘酒,消炎药,不过说好了,如果杨军感染了,出了问题与我们卫生院一点关系都没有”!

梅怡看了看牛永红,又低头看着杨军自信的点了点头!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卫生院的护士就把梅怡要品药品都拿了过来。

梅怡让杨军坐在椅子上,小声的对杨军说:

“自然愈合,要用酒精清洗伤口,也会庝痛,你可用忍住啊”!

杨军抬头看了一眼梅怡点了点头。

站在杨军身旁的柴静把手伸过来说:

“杨军你要是疼了,你就抓住我的手用劲掐。这样会分散你的疼痛。

杨军抬起头来笑了笑,没有言声,也没有去握柴静的手。

梅怡站在杨军的面前,用夹子轻轻的撩起杨军脸上翻起来的皮肉,用碘酒仔细的清洗了起来。

在医科大学梅怡做过几次这样的手术,但今天这个手术她有些心慌,手在不住的颤抖。

杨军眼睛刚好和梅怡的胸部成一个水平线。梅怡丰满高挺的乳房快要贴住杨军的脸。杨军的脸发红发烫。

他怕自己多看一眼梅怡的胸脯。在众人面前出丑,微微的闭上了双眼。

梅怡见杨军的脸颊潮红,以为杨军那儿不舒服,便低下头来,温柔的问杨军:

“是不是很痛,坚持一会儿,如果觉得疼痛就叫出来”

刘晓萍和牛永红,还有27连几个知青都在看梅怡给杨军娴熟的处理包扎伤口。

牛永红不胜感慨的对刘晓萍说:

“你们27连真是人才辈出啊,你看这个女知青,不但人长得漂亮,小手术做的也很规范,一看就知道是科班出生。她可不像我们的刘医生,来卫生院就知道和我们要一些头疼脑热的药,要不就是和卫生院要避孕套!不过我们的刘医生有时也很胜任他的工作,他知道全连男知青用多大号的避孕套,这可是靠实践得出来的真理啊!

刘晓萍知道牛永红是在挖苦自己。他不甘示弱白了牛永红一眼说:

“牛副院长,我不但知道我们连男知青用多大号的避孕套,我还知道牛院长父亲用多大号的避孕套,牛副院长给我的避孕套,我没少给牛副院长的父亲用这些避孕套收留牛院长的兄弟姐妹!”

牛永红知道刘晓萍的嘴厉害,人风骚,什么话都敢说。

他看了看周围人都不注意他俩,便笑着摸了一下刘晓萍的屁股。

刘晓萍没有大喊大叫,他和这个牛永红早就习惯开这样的玩笑了。

只是媚眼飞飞的冲牛永红笑了笑。

伊兰屯公社卫生院的副院长刘永红,也是天津来北大荒支边的知。

他是天津东丽区人,六二年从农建五团调到伊兰屯公社卫生院。

这个牛永红人才还算可以,个子很高,四肢分布很匀称,长了一副漂亮的国字脸,保养的很不错。

头发从头的正中分开,整整齐齐的排列在头的两边。

看人总是笑眯眯的。不怒不威,显得很和善。

从外表看牛永红是个很讲究生活质量,很有修养,气宇轩昂的人。

其实这个牛永红的口碑不是太好,它的致命弱点就是爱沾花惹草,爱搞破鞋。无论是在以前的农五连,还是现在的伊兰屯公社卫生院。

关于他的风流韵事流传的不少。

刘晓萍是27连的卫生员,他经常来卫生院取一些治疗感冒和肠胃的药,因此他和卫生院的大夫护士混的很熟,经常开一些不疼不痒、不恽不素的玩笑。

尤其是和副院长牛永红的关系。

伊兰屯公社卫生院的职工,心里都清楚,这对天津老乡来往的时间长了。不知不觉的玩起了暧昧。

他们两人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今天相遇在伊兰屯公社卫生院。

你摸我一下,我捏你一下,两人越发玩得没了正形。

伊兰屯公社卫生院,解放前是伊兰屯大地主百宝库的妓院。

解放后。妓院被政府取缔,大院经人民政府改建,变成了现在的公社卫生院。

卫生院紧靠公社市管会和供销社副食门市部。

前后两进院,前院是门诊、药房、职工宿舍,食堂。后院是住院处。

虽然伊兰屯公社卫生院是公社一级的卫生院,但它的规模不比县医院小。

全院有五十多个医生护士。其中下乡的知青就占了一半。

伊兰屯卫生院虽然归县卫生局领导。但他担负着农7师近万名知青治病的任务。

梅怡给杨军清洗完伤口,又上了消炎药,然后用纱布细心的给杨军包扎了起来。

完了,她端详了一下杨军说:

“杨军,没事的!这几天不能洗脸!埋汰就埋汰点!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留下的伤口不会很明显。即使有点儿小疤痕,长在我们杨军的脸上,那也是一种残缺的美”。

说完,梅怡把杨军的头发往下理了理,杨军飘逸的长发刚好盖住了包着白沙布的伤口。

梅怡回过头来对柴静和邢妍说:

“你们看,杨军的伤口在头发的掩盖下若隐若现,更显得人洒脱,帅气!

在一旁的刘晓萍打掉了牛永红摸她屁股的手,阴阳怪气的“啧,啧”了两声说:

“梅怡,你真会说话,有伤疤就有伤疤吧。还残缺的美!残缺的美,那是维纳斯。我看你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柴静,见刘晓萍在挖苦梅怡,心里很不舒服。再加上刘晓萍在路上给他上纲上线,她心里早就憋着一口气!

对着刘晓萍用上海方言忿忿不平的说:

刘晓萍,用我们上海的话说,浓就是个乡巴佬,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浓和《红楼梦》中的刘姥姥一个姓,刘姥姥应该是你的祖奶奶吧!

人家梅怡是和杨军开个玩笑,你就借题发挥。又是讽刺又是挖苦,一会儿维纳斯,一会儿西施?古今中外的美人都让你用上了,你还想说什么?现在就说说吧,我们大家都听你的”。

说着柴静白了刘晓萍了一眼,继续说道:

“刘晓萍你真无聊,这么好的氛围让你就给破坏了”。

“你,你,你”,

刘晓萍被柴静怼得满脸通红,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周围都是新分下来的知青,没有一个是和她相识的老知青。她知道今天占不了便宜,识趣点儿还是溜吧。

刘晓萍极不自然的笑了笑。

回过身来走到牛永红面前说:

“牛院长,给我开些药,过几天就要春耕了,我估计有段时间来不了伊兰屯”。

说完,刘晓萍拉上牛永红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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