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炎麟卫指挥使与告状者的风云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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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下药丸后,他缓缓抬起头,目光真挚地看向萧暮雪,沉声道:“大恩不言谢!”
萧暮雪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调侃道:“就给了你几颗药丸,你就把这恩情看得如此之重,大恩不言谢了?倘若我再送你几瓶我亲手调制的金创药,你是不是恨不得给我做牛做马呀?”
言罢,她动作利落地从怀中掏出一瓶金创药,朝着对方轻轻一丢。
那人赶忙伸手接住,满心好奇与疑惑。他打开瓶塞,倒出一些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伤口之上。
刹那间,一股清凉之感迅速蔓延开来。他先是一愣,紧接着,眼中满是抑制不住的惊讶,双目瞪得老大。
虽说伤口表面看上去还未痊愈,没有太大的变化,但原本那如火烧般火辣辣的疼痛,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像是看怪物一般直勾勾地盯着萧暮雪,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难以置信,追问道:“你究竟是谁?到底是什么人?”
眼前的姑娘,容貌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精致的面容仿佛是上天精心雕琢而成,乍一看,柔柔弱弱,实在难以将她与这般神奇的医术和珍贵的药物联系在一起,怎么看都不像是拥有这般实力的人。
可为何她随意拿出的东西,药效却如此惊人?
她还言之凿凿,声称这些神奇的药丸和金创药皆是她亲手所配。
眼前的萧暮雪,模样生得太过娇柔,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文雅之气,怎么瞧都不像是能调配出这般厉害药物的人。
然而,瞧她此刻的神色,面色坦然,表情真挚,又实在不像是会说谎骗人之辈。
他不禁微微皱眉,心中满是疑惑,实在搞不明白,这个神秘的女子究竟从何而来。
萧暮雪见他这副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大方开口道:“阳安城萧暮雪。”
听闻此言,那人眼睛瞪得愈发大了,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脱口问道:“你当真是阳安城的人?”
萧暮雪轻轻点头,神色笃定:“如假包换!”
温知许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开口道:“难怪了。我叫温知许,幸会!”言语间,带着几分初识的客气与打量。
萧暮雪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弧度,轻声回应:“幸会。”她的声音如同春日微风,轻柔却又清晰。
温知许目光紧紧锁住萧暮雪,满脸的疑惑藏都藏不住,语气中透着浓浓的好奇:“你怎么会被抓到这里来的?”在他看来,这牢房可不是寻常人该来的地方。
萧暮雪嘴角噙着一抹浅笑,神色悠然,仿佛这牢房对她而言不过是一处平常之地,缓缓开口道:“我不过是自己想进来瞧瞧罢了。”
温知许听了这话,惊得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张开,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他愣了好一会儿,脑子里一片混乱,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萧暮雪静静地看着温知许那惊讶的模样,神色平静,缓缓说道:“你其实不必对我的来意过于好奇。我有几句话想问你,不知你能否如实相告?”
温知许赶忙定了定神,神色认真,用力点了点头道:“你有什么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此刻,他心中虽仍满是疑问,但对萧暮雪的请求,却莫名生出一种想要尽力满足的冲动。
萧暮雪轻轻颔首,目光平和地问道:“你是因何缘故被关进来的呢?”
温知许着实没料到,萧暮雪竟会对他的事感兴趣,略作迟疑后,缓缓开口道:“我本打算进京告状,哪料还没出得城去,就被他们抓了回来,随后便被关到了这牢房之中!”
萧暮雪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紧接着追问道:“那你要告的究竟是什么事?”
温知许听闻此问,心中顿时警铃大作,警惕地盯着萧暮雪。毕竟在这几日里,狱卒们对他严刑拷打,目的就是逼他交出某些证据。
此刻,他不禁暗自揣测,难道是那泔州州牧见硬的不行,故而想出这等迂回的阴谋诡计?
萧暮雪见他这般神情,心中已然明了,不禁轻轻一笑,语气带着几分洞悉:“你莫不是怀疑,我是泔州州牧派来的人?”
温知许沉默不语,心中的怀疑如乌云般翻涌,可又无法确定眼前之人的真实身份,一时间,实在不知该如何作答。
萧暮雪轻轻抿嘴,笑意从嘴角蔓延开来,说道:“其实我并非州牧那边的人。不过,我也不强求你相信我。只是,说说你进京要告什么状,这总没什么关系吧?毕竟,若他们不清楚你要告何事,想必也不会贸然将你抓起来,不是吗?”话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那些人既然已经对你采取行动,显然对事情了如指掌,告诉她也无妨。
温知许沉思片刻,觉得萧暮雪所言在理。他微微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前段时间,泔州遭遇洪灾,朝廷拨下大量的赈灾粮食与钱财,本意是救济受灾百姓,同时修筑堤坝以防洪水再犯。然而,那泔州州牧竟丧心病狂,为了中饱私囊,在修筑堤坝时,公然使用劣质材料。结果,河坝不堪重负,决堤了,当场就淹死了一批参与修筑的工人。那些工人的家人们悲愤交加,聚在一起想要讨个公道,可那州牧竟丧心病狂,故意泄洪,致使这些无辜的家属也惨遭溺亡。如此一来,赈灾的粮食、修筑堤坝的银两,还有百姓们赖以生存的口粮,全都落入了那州牧的腰包。我就是为了此事,才下定决心进京告状。和我一同打算进京的,还有不少人。可没想到,我们全被抓了起来。而且,我们被分别关押,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是死是活……”说到这里,温知许的眼中满是悲愤与无奈,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萧暮雪轻轻抿着嘴唇,心中暗自思忖,温知许所讲述的内容,与炎麟卫折子上记录的情况竟丝毫不差。如此看来,折子上所写之事,十有八九是确凿无疑的。
倘若真是这样,那么只要自己能够拿到相关证据,这一趟肩负的任务便可算大功告成。
她将目光投向温知许,缓缓开口道:“他们日复一日把你折磨成这副模样,却又不置你于死地,想必是你手中握有证据,而且他们至今都未能得逞,没拿到那些证据吧?”
温知许听闻此言,眼中瞬间闪过一丝警惕,紧紧盯着萧暮雪,双唇紧闭,不再吐露半个字。
萧暮雪见状,脸上浮现出一抹温和的笑意,轻声说道:“其实,你无需跟我透露有关证据的事情。不过,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温知许依旧沉默不语,只是那目光如炬,紧紧地凝视着萧暮雪,仿佛想要从她的表情中看穿她的心思。
萧暮雪神色从容,继续说道:“倘若我设法送你进京,甚至保证能让你见到皇帝,你手中的证据,可有把握扳倒那泔州州牧?”
温知许直勾勾地盯着萧暮雪,眼中满是深深的难以置信。他实在觉得眼前这姑娘的话太过荒诞,心里奇怪极了,她究竟何来的底气,竟能如此淡定地说出送自己进京,还让自己见到皇帝这般天方夜谭的话。
在他看来,这事儿简直比登天还难,忍不住开口道:“萧姑娘,你莫不是把进京当成回自家院子那般容易?又或者觉得见皇帝就跟每日去做工一样稀松平常?竟说得如此轻巧?”
萧暮雪听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不急不缓地说道:“你还真说对了。实不相瞒,我如今就住在国师府,身处京城。而且本人现任炎麟卫指挥使,每日的工作便是听从陛下的调遣。如此说来,对我而言,见陛下可不就跟去上工没什么两样?”
温知许瞪大了眼睛,呆呆地望着萧暮雪,嘴巴微微张开,却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半晌说不出话来。
萧暮雪见他这般模样,也不多言,直接从怀中掏出炎麟卫的令牌,手腕轻扬,便将令牌朝着温知许丢了过去。
温知许下意识地伸手接住,入手的瞬间,那令牌沉甸甸的质感让他心头一震。他仔细端详着手中的令牌,目光在令牌的纹理、材质以及上面的特殊印记上一一扫过。这令牌的分量恰到好处,质地温润却又透着一股威严,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不像是伪造的。难道,眼前这位看似柔弱的姑娘,当真是炎麟卫指挥使?
他拿着令牌反复查看了许久,心中的震撼稍稍平息后,才缓缓将令牌递还给萧暮雪,语气诚恳且带着一丝坚定:“萧姑娘,我并非不信任你。只是我手中那些证据,实在太过重要,它们关乎着许多人的性命。所以,我实在没法轻易将它们交给你。但我真心希望,你能带我进京,让我面见陛下。倘若到时候,真能成功扳倒那泔州州牧,我温知许愿意做牛做马,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萧暮雪伸手稳稳地接过令牌,重新收入怀中,神色镇定地说道:“既然我承诺了送你进京,还保证让你见到陛下,就一定会说到做到,你大可放心。证据你自己妥善收好,至于进京的事,就交给我来安排,你只需安心等待便是。”
萧暮雪言罢,从容地回到牢房的石床边,缓缓盘腿坐下,再次闭目养神,仿佛外界的一切都无法干扰到她内心的平静。
温知许凝视着萧暮雪,双唇紧紧抿着,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绪。此刻的他,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可这曙光却又让他心生担忧。
只是……倘若萧暮雪所言句句属实……
“萧姑娘,要是你真如自己所说,那泔州的那帮人一旦知道你出现在此地,必定会不择手段地置你于死地!你不能再留在这里了,必须马上离开!”温知许心急如焚,语气中满是紧张与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