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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 你怎么能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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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部决定,为了尽快恢复英国魔法界的安全和秩序,将派遣摄魂怪寻找默默然的踪迹……”

摆在桌子上的流镜正在播放魔法版本的今日新闻,穿着紫红色西装的福吉正在用力挥舞着拳头说:

“摄魂怪袭击霍格沃茨的学生纯属无稽之谈!事实上,它们是为了确保学生们的安全而上车检查。”

“当然啦,我们在这里也犯了一点小错误,因为魔法部和学校没有及时沟通,所以才造成了一些误会,数名学生因为受到惊吓而晕倒,除此以外没有造成更大的损害……”

正在吃早餐的哈利心头一梗,放下了面包。

“列车上的学生和一名教授擅自袭击了正在执行公务的魔法部职员,这是绝对错误的行为!不过考虑到孩子们的心情,我们决定不追究他们的责任……”

迈克尔无声地冷笑了一下,摇摇头,用刀子切开了自己盘子里的煎蛋。

“我在此可以保证,摄魂怪始终听从魔法部命令,完全不存在失控的情况……关于摄魂怪会袭击无辜路人的担心和猜疑都是多余的……一旦默默然被捉拿归案,摄魂怪会立刻退回阿兹卡班……”

“是误会啊……没被魔法部追究真是太好了……”菲奥娜松了口气,又好奇地问:“摄魂怪到底长什么样子?”

“像披了黑斗篷的大抹布,还是馊了变臭的那一种。”迈克尔做个鬼脸,说:“丑极了!”

“哈哈哈……”菲奥娜被他逗笑了,又说:“听起来是很厉害的监狱看守啊……那个什么默默然也不是它们的对手吗?”

“不知道,历史上没有这两种生物打起来的记录。”维德说。

“也许摄魂怪厉害……毕竟摄魂怪有那么多。”菲奥娜简单地猜想着。

“不管怎么样,让那些家伙快点回阿兹卡班去吧。”哈利咕哝着:“我可不想再碰上一次‘检查’了。”

流镜里的新闻结束,很快换上了一部麻瓜的歌舞片,几十个俊男美女在镜子里又唱又跳,欢快无比,消除了刚才新闻带给人的阴霾。

“真不敢相信!”迈克尔愤愤不平地说:“这么大的事,就被他们这样压下来了!”

“以摄魂怪在车上的举动,确实很难分清楚它们是在检查还是在攻击。”维德平静地说:“毕竟没有人真的被……真的受到什么伤害。”

他看了眼母亲,把“吸走灵魂”几个字咽了下去。

跟费迪南德着重于魔法界的危险和阴暗面不同,菲奥娜平时关注的,都是魔法奇妙的一面。

她对摄魂怪的了解全都来自于流镜和《预言家日报》上的新闻,上面不会提这种生物的邪恶可怕之处,只反复强调——

摄魂怪是魔法界最可靠的看守。

在菲奥娜的想象中,那些是一群高大强壮、甘于寂寞、行走在黑暗之中、从不露出真面目的神秘部队。

当然,在霍格沃茨列车遇袭之后,她脑海中的画面已经更新成了一群极度无礼且气质阴冷的野蛮人。

摄魂怪,也即“dementors”——光从名字来看,很难想象这是一些怎样黑暗腐烂的生物。

吃过早饭,三个小魔偶蹦蹦跳跳地收拾餐具,菲奥娜和费迪南德则上楼换了一身出门的衣服。

“我们要去拜访几个朋友,你们在家可以尽情地玩耍,冰箱里有饮料,柜子里有新买的零食,午餐你自己订附近的披萨或者中餐,号码我留在电话旁边了。”

费迪南德叮嘱道。

“好的,爸爸。”维德说。

“那么晚上见,亲爱的。”

菲奥娜亲了亲维德的额头,又同样亲了亲哈利和迈克尔,笑眯眯地说:

“不要拘束,只管当成是自己家。如果等我回来看到什么地方都整整齐齐的,我可要生气了。”

“你在小看可可它们的工作能力,妈妈。”维德回了一句。

“放心吧,我们不会亏待自己的!”迈克尔也跟着大大方方地说了一句。

哈利还捂着自己的额头,神色恍惚,看起来傻乎乎的。

格雷夫妇笑着道别,穿上外套离开。

维德送他们出门后,回头问:“接下来想干点什么?看电视?玩游戏?还是写作业?”

“……除了最后一个,其他都行!”迈克尔伸手揽住维德的脖子,装作抱怨地说:“但是维德,你竟然没告诉我你家这么酷!”

“是啊……”哈利也跟着说:“我还以为会跟德思礼家差不多呢!但看起来……”

哈利环顾了四周一圈。

“看起来就像是纯血巫师的家庭一样。”

房门和窗户附近都挂着可以预警的窥镜,客厅里摆放着流镜和电视,但后者看起来已经闲置很久了。

三只小魔偶在很勤快地收拾屋子,换衣间的镜子会大声评论面前之人的穿着和打扮,并且给出一些看起来很中肯的建议。

“伤疤是丑陋的,但是闪电型的伤疤就很酷!男孩,你可以戴一顶蓝色的贝雷帽!”

第一次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哈利可是被吓了一大跳。

除此以外,阁楼里还有一个很大的天文望远镜,房间中央摆着一个玻璃球,里面是活动的星座模型,哈利非常喜欢。

阁楼的书架里拜访着不少魔法史类别的书籍,全都有经常翻阅的痕迹,费迪南德先生还收藏了一厚沓的《预言家日报》,有的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标注。

哈利有些惭愧,他自己的报纸看完以后都随手扔掉了,大部分情况下,他看得最认真的是报纸上的填字游戏。

“还好,我父母只是都对魔法很感兴趣而已。”

维德带着两人来到阁楼上,翻出了一堆没拆封的盒子,问:“想玩什么?我这里有魂斗罗、沙漠风暴,还有……夺宝奇兵?”

维德翻着看盒子上的名称。

这些大部分都是他去年收到的圣诞礼物,还有一些是费迪南德的生意伙伴知道他家里有个未成年的儿子,特意从国外带来的电子游戏。

虽然维德对这些不感兴趣,但哈利和迈克尔都是真正的十三岁少年,肯定会喜欢这一类的游戏。

哈利从旁边拿起另一个盒子,封面上印着几个拿到剑或者盾、戴着牛头帽子的大鼻子老头。

他看着那把镶着宝石的剑,莫名地很有好感,轻声念出上面的名字:“失落的维京人?”

“维京人?听上去不错,我们玩这个吧?”迈克尔很感兴趣地说。

哈利也是眼睛发亮——在德思礼家,虽然也有游戏机,但所有的一切都属于达力,哈利连碰一下的资格也没有。

虽然他一直都装作不屑一顾的样子,但心里有多好奇和羡慕只有自己知道。

“行啊!”

维德对于玩哪个游戏都没有意见,他们拆开盒子,接上电源,打开游戏机。

伴随着咚咚咚东的音乐声,画面一黑又一亮,三个像素模糊的小人出现在屏幕上。

……

“咯吱……咯吱……”

皮靴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阿比盖尔和梅杰·拜尔德走在街道边,面无表情的模样跟周围欢乐的人群截然不同。

他们穿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最终,拜尔德站在一间小酒馆外面。

酒馆上方歪歪斜斜地挂着一个牌子——“鹿角酒馆”,靠近门把手的地方则有个“暂停营业”的小木牌。

拜尔德没有理会那个木牌,屈指敲了敲门,不一会儿就听到里面传来锁链碰撞的声音。

一个神色木讷、上了年纪的女人站在门口。

“进来吧。”她说:“布洛林等你们好久了。”

拜尔德深吸一口气,神色激动。但他却在此时后退了一步,示意阿比盖尔走在前面。

阿比盖尔嘴唇紧抿着,大步走了进去,拜尔德紧随其后。

木门在背后哐地一声合上。

小酒馆一半在地下,一半在地上,房间里十分昏暗,亮起的几盏灯也不算明亮。

头发花白的酒保正在用娴熟的手法调酒,吧台前面,则坐着一个四五十岁的英俊男人。

他的手边放着一杯鸡尾酒,不过并没有喝,而是在看一份花里胡哨的报纸。

阿比盖尔一眼就看出来,那是英国魔法界一种颇为流行的小报,经常刊登一些未经证实的小道消息和胡说八道的猜想。

“塞拉,梅杰,好久不见了。”

男人转过身,温和地说。

“布洛林先生。”两人一起低头问候。

“嗯。”布洛林点了点头,然后忽然问:“你们看这一期的《唱唱反调》了吗?”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

拜尔德解释:“《唱唱反调》发表的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垃……文章,我个人认为没有订阅的价值。”

“我以前也觉得,这本杂志当笑话看还算不错,但有时也会从上面看到一些在《预言家日报》里看不到的消息。比如……”

布洛林忽然把目光转向阿比盖尔,微笑着说:“塞拉,听说你在火车上使用守护神咒,保护了那些学生?”

“是。”阿比盖尔低头说:“邓布利多知道我在火车上,那种情形下,如果我不出手,肯定会被质疑……”

“嗯,不用解释,我能理解。”布洛林笑着说:“不过这本杂志上胡说八道,居然说那两只赶走摄魂怪的守护神是鹰和杜宾犬,你觉得可能吗,塞拉?”

“自然不可能。”拜尔德放松地说:“肯定是那些巫师小崽子们分不清猎犬的种类,或者就是看错了,对吧,塞拉?”

他转过头,却看到自己的同伴低头沉默不语。

“——塞拉?”

拜尔德皱起了眉头,神色有些疑惑不解。

布洛林轻轻叹了口气。

“呼神护卫,塞拉。”他不容置疑说:“让我看看你的守护神。”

阿比盖尔缓缓抽出了魔杖。

片刻后,一只银白色的猎犬在房间里奔跑了两圈,来到阿比盖尔身边。

它身体瘦而矫健,头部窄长,看起来威武而优雅。

这确实是一只杜宾犬。

拜尔德的脸色微微变了,他缓缓抬起眼睛看着阿比盖尔,仿佛在看着一个陌生人。

“阿比盖尔,你以前的守护神明明是比特犬!”拜尔德问:“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银色的猎犬散开消失,阿比盖尔说:“我不知道。”

如果知道自己的守护神形象发生了改变,她当时也不会使出这个咒语了,或者至少把形态隐藏起来。

在看清奔向摄魂怪的守护神时,阿比盖尔心中的惊讶和不安一点儿不比车上的其他学生少。

布洛林轻声问道:“什么情况下守护神的形象会发生改变呢,阿比盖尔?”

“在……”阿比盖尔顿了顿,说:“在受到精神打击或者……或者情感发生剧烈变化的时候……”

“那所学校改变了你吗?”布洛林继续追问:“他们让你变得软弱了?让你开始相信爱或者友情一类的毒药,而忘了你自己的立场?”

阿比盖尔:“我没有!”

“守护神比语言更能反应你内心真正的想法。”拜尔德冷冷地说。

“别这么严厉,梅杰,被天真的孩子感染不算多么稀奇的事。”

布洛林语气始终温和地说:“但是塞拉,孩子的世界固然是单纯善良的,但是那些孩子不可能永远只是孩子。”

“他们很快就会走出校园,肆意使用魔法伤害无辜的普通人,变成你最讨厌的那种巫师。”

“你忘了你的父母是怎么死的吗?十三年前,两个巫师互相追逐厮杀,他们用一个咒语就杀死了十二个无辜的麻瓜——仅仅是因为那些人就在同一条街道上!”

阿比盖尔眼睛瞬间变红了,她咬牙切齿地说:“我没有忘记!”

布洛林怜悯地看着她,继续说:“没有理由,没有解释,甚至都没有一个道歉!你的父母尸骨无存,甚至连姓名都不配出现在巫师的报纸上。”

“可怜的孩子……以前你怀着报复的心,加入了组织。后来你打听到消息,以为那两个肆无忌惮的巫师已经受到了惩罚,一个死了,另一个也关进了世界上最可怕的监狱。”

“但实际上又怎么样呢?其中一个成了举世闻名的大英雄,听说还有可能加入魔法部当傲罗;另一个也逍遥法外,至今下落不明。”

“只有你……孩子,只有你还记得那些死去的人,你的父母只活在你的记忆里。”

“阿比盖尔,你怎么能忘记?怎么能变得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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