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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恶语说尽夫妻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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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刚摆满饭菜的桌子被褚师潼一脚踹翻。

她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连着三日,除了送饭送水,几乎再也没人来过这间屋子,她感觉自己真的像是被关进了狱中,关键是无论她问什么,来送东西的人始终一言不发,面无表情,一个个像是傀儡似的。

面对满地狼藉,送饭菜的下人终于出现了迟疑的表情。

褚师潼怒道:“让司景离来见我!”

下人们对视一眼,纷纷低着头出去,褚师潼立刻快步跟上,刚走到门口,一把冰凉的刀就架在了她脖子上。

那人冷声道:“柒王殿下请留步,世子爷下令,不允许您走出这里。”

“让他来见我。”褚师潼被逼急了,“他把我关在这里想做什么?在外称王称帝吗?!敢关我为何不敢来见我?”

拿刀的侍卫手中动作顿了顿,似乎是怕褚师潼一时激动碰在刀尖上,下意识将刀拿远了些。

“我会如实转告给世子爷,请您稍安勿躁。”

随后门被毫不留情的关上。

褚师潼在屋里将能看到的东西全都砸了个粉碎。

莫说联系旧部,她甚至连自由出入都做不到,这个结果简直让她气得半死。

司景离怎么敢这么对她?他是疯了吗?还是说一年过去,他已对她毫无感情,如今种种只不过是为了防止她出来坏事?

日落时分,随着下人进屋收拾,送来晚膳。

司景离终于出现了,一身黑衣,身材挺拔,在进屋的瞬间,瞧见满地狼藉,阴冷之色从眼底一闪而过,他来到饭桌前坐下,一言不发地拿起筷子吃饭。平静的可怕。

褚师潼两步上前,颇有一番质问的态度。

“世子殿下这是做什么?将我关起来?我千里迢迢回来就得到这样一个下场吗?”

司景离静静咀嚼吞咽,随着喉结滚动,筷子撩在桌上,目光也平静地落在褚师潼身上。

那如同死水一般波澜不起的眸子,暗中涌动着疯狂的兴奋,贪婪的试图将她脸上的表情牢记于心。

“你生气了,褚师潼。”

他低低笑着,道:“才等了三天就如此生气吗?”

我可是找你都已经找疯了。

褚师潼顿了顿,心中竟然荒唐地理解了司景离这句话的含义。

是在怪她。她消失了一年,他也等了一年,而如今她只等了三天,这是一种感同身受以眼还眼的报复。

她怔怔看着司景离,心里的火气逐渐被愧疚取代,但可能是因为没什么良心的缘故,所以并不多。

“你在报复我?”

“我怎么舍得。”

他只是笑。嗓音低沉磁性,动听至极,像是在慢声哄着心上人。那张俊美妖孽的脸如今倒是彻底长开了,五官立挺而错落有序,好似神来之笔,成熟且带着侵略。

褚师潼深吸一口气,尝试静下心来讲述她这一年发生的事,可她忽然发现她对这消失的一年并没有任何记忆,一时间竟不知怎么想起,一时半会儿又不敢提起宋怀瑾。

若是司景离真的有不臣之心,那宋怀瑾就是她如今唯一的希望,若是让司景离知道她和青莲太子有所勾结,怕是会提前一手将她牢牢防住,到时候就真是死路一条了。

在她脑海中万千变化思索着对策之时,司景离忽然抬起手,似乎是想摸一摸她的脸。

褚师潼没动,只是静静看着他的手,细长如玉,指节分明,任谁看都会觉得世上不可能有比这更好看的手了。

她在这一刻甚至希望司景离的手能快一些触碰过来,她了解他,真的到了肌肤相触的时候,他一定会心软,那她就有的说了,稍微编一些困苦的经历便能将他安抚好。

可在他指尖即将触碰到的时候,犹如临近灼烧之火般立刻抽回去。

褚师潼不解地抬眸望去。

司景离微微扬起的嘴角里带着一丝戏谑。

“很失望吗?”

他的语气无端让人感觉火大,但褚师潼又不愿表露出太强的心机感,便抿了抿唇,没有接话。

司景离重新拿起筷子吃饭,说话轻描淡写漫不经心,却语出惊人。

“又在想着算计我什么呢?”

褚师潼心中一惊,自是打死不肯承认,也学着他拿起筷子,道:“我只是在想你为什么关我,我都已经回来了。”

司景离不语。褚师潼也没等着他回答,语重心长地劝道:“我知道这一年来你肯定找了我很久,我也并非躲着你不想回来,只是事不由我,我也是一路千辛万苦回来的,落得你如今这般‘厚待’倒是让人心寒。”

“只是心寒吗?”

司景离似乎觉得这个词尚且不够,懒懒抬起眸子睨着她,“褚师潼,你可知外界如今如何说你?”

“说我什么?”褚师潼实际并不在意,反正名声再坏也不如前世那般坏。

司景离嘴角扬起一个渗人的笑容,眼中黑暗竟让这张脸变得妖气横生。

“说你何其有幸成了我的禁.脔,待我称帝之时,你便有能从前朝余孽随我水涨船高。”

褚师潼险些被呛死。

“什么?!”

她的表情十分痛苦,短短一句话竟然震惊了她三次。

什么禁.脔?她是个王爷!男子!

什么称帝?那叫造反!司景离怎能称帝?

什么前朝余孽?造反这件事已经在百姓心里有数了就等着落实了吗?

“我一个男子如何……”

“男子又如何?”

司景离嗓音凉薄,道:“此事如今天下皆知,你是本世子的禁.脔,没直接公开你是女子的身份,是看在你伪装了这么多年实属不易的份儿上。”

褚师潼的大脑瞬间一空。

司景离放下筷子,把玩着腰间流苏上的那枚珊瑚红珠,语气淡淡,似有故意刺激之嫌。

“夺嫡的事你就不要想了,那位置,本世子要了。如今天下皆知你是本世子的人,你乖乖被关着就好,别再费尽心思试图挣扎,在得到皇位之前,本世子不会给你任何挣扎的机会。”

褚师潼像是被他这番话震惊地无法回神,望着他,双目圆睁,简直匪夷所思至极。

“你什么意思?你真要篡位?你疯了吗?”

若非亲耳听到司景离如此之说,打死她她也不会信司景离对皇位有意。

司景离道:“本世子只是突然意识到了权利的重要。”

说着,他弯眸一笑,道:“怪不得你先前为了这个位置费尽心思,本世子也是第一次感觉坐上那把龙椅原来有这么多好处,你放心,待本世子称帝,定然不会忘了你,毕竟……你也曾是我的‘发妻’。”

褚师潼感觉浑身冰凉的可怕,看着司景离的目光都带着无法言语的失控,她千算万算,从未算过司景离会对那个位置产生欲望。

“你真要如此?”她的嗓音都在颤抖,“你可知你如此会有什么后果?”

“本世子不在意。”

司景离望着她,不知是否错觉,那带着暗色的眸子里不仅有疯狂涌起的思念,还有强烈的让人无法直视的恨意。

他道:“褚师潼,本世子已经厌倦了这场游戏。厌倦了等你,追你,摇尾乞怜的求你施舍几分爱意,不过本世子并未打算直接丢弃你,好歹夫妻一场,本世子给你一个机会,以后你和我之间会换一种游戏方式。”

褚师潼脸色苍白道:“什么?”

司景离道:“从今往后,你来做我以前做的事。”

褚师潼道:“什么事?”

司景离道:“等我称帝就把你养在后宫里,不过不会给你任何名分,你要和那些争宠的妃子一样,终日处在等待里,日夜盼着本世子一时兴起的临幸,绞尽脑汁地引起本世子的注意,用尽浑身解数来取悦本世子。”

他说着,笑了起来,极具讽刺的笑声竟不知是在讽刺褚师潼的未来,还是他的从前。

褚师潼闻言第一感觉竟然是她究竟是不是死在围场里了。

为什么醒过来后的世界能疯癫成如此模样?

好像所有人都疯了,司景离更是疯的厉害!

他在报复。

在用尽一切可能的方式来报复她。

他要拿到她想要的位置,再用他想要的方式来折磨她。

“司景离……”

褚师潼的呼吸逐渐强烈,脑海中的那根线紧紧绷着,仿佛稍微再涌起几分火气就会被烧断。

“你最好清楚你在说什么,你的身份就算称帝也是谋朝篡位,遗臭万年。”

“本世子不在乎。”

司景离支着下巴,“你似乎很怕本世子获得那至高无上的权利,所以你也讨厌处在那个被动的位置对吗?你也知道一直被动的等待是多么痛苦的事吧?不然怎么会还没真正过上那种日子,就被气成这样了呢?”

“我只问你最后一遍,你确定你要谋朝篡位?”

“是。”

听到司景离毫不犹豫的答案,褚师潼终于再也忍不住了,脑海里最后的那根弦终于在此刻断裂,她猛地将桌上的饭菜一把扫落在地上,厉声质问道。

“你故意的是不是?!你知道我想如此,所以你故意这般报复我是不是?!”

“没错!”

司景离扔下筷子,起身,双眸狠厉,道:“我就是故意的,你不是想要吗?你不是费尽心思吗?那本世子偏要轻而易举得到!不仅如此。你还要像我一样,在无数个日夜里受尽等待的折磨!只有这样才足够抵消本世子这一年来所受的苦!”

“你以为你如此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是吗?”

褚师潼也终于疯了,她撕破了平日里温和的伪装,露出的凶恶的厉鬼模样,“你以为我会因为你与我是夫妻而让你坐上那皇位吗?你休想!我告诉你,那位置我不会让给任何人,包括你!你想登基,除非我死——”

也不知那个字眼戳痛了司景离的心,他猛的一掌拍在桌上,竟直接将这黑铁木的桌子拍碎一地。

“褚师潼!你消失这么久,见到本世子连一句想我都不曾说过,张口闭口就是为了那张皇位!你可知本世子这一年如何行尸走肉?你可知本世子为你受了多少苦楚?你不闻不问,死性不改,眼里只有皇位从没有过本世子!如今被本世子囚禁,你一句好话都不愿多说,张口闭口又是为了皇位,你难道只有死了才能放下心思吗?”

“没错!!!”

褚师潼指着司景离怒道:“我只有死了才会放弃它!司景离!别以为你与我这么多年我对你下不去手,你别逼我!”

“逼你又如何?”

司景离的双眼早已布满血丝,涌动的疯狂交织着怨恨,“反正你现在在本世子手里,你以为我会给你机会吗?你休想!你就老老实实在这里待着吧!”

满地狼藉。

两人不欢而散,这一场争吵几乎将两人多年情分全部推翻。

司景离走后许久,褚师潼缩在角落,浑身仍在颤抖,不知是气的,还是心痛。

她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司景离是她重生以来最想保护的人,但如今事情竟然演变成了这样,他与她恩爱一场,竟好似变成了不死不休的仇敌。

他恨她恨得要命,恨她的无情,恨她的消失,更恨她对皇位的心魔。

她气他气的要死,气他的冷刺,气他的失控,气他到头来站在了她的对立面。

她有认真的思考过,司景离和皇位,选择哪一个。

答案是,皇位。

如今这个问题换了种形式,司景离不再是另一个选择,而是皇位的威胁者。

她心中的答案,仍旧是皇位。

她不愿伤他,可她放不下皇位,真的放不下。

她为了夺嫡耗尽了两辈子的心血,她怎么能放下!?

所以她痛苦。

她在这个跟疯了一样割裂的世界里也疯了。

乱摔乱砸,把曾经喜爱的屏风瓷瓶书架挂画全都毁掉,就像是毁掉以前那个隐忍不堪的她。

发泄后的筋疲力尽,让她伴随着眼泪睡倒在了榻上。

连睡梦中眼尾都丝丝泪痕。

分明她是个醒着都不会掉眼泪的人。

沉重木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一道黑影飘入,用了轻功,特意隐去了脚步声,似是怕吵醒她。

月光被窗户的纹样撕成形状不一落在她身上。

司景离静静站在褚师潼面前,如墨漆黑的眸子紧紧看着她,眼中的占有欲几乎要将她吞噬殆尽,可抬起的手却仍旧停在半空不敢落下。

他不敢。

真的不敢碰她。

他怕碰到她,心里的阴湿疯狂就忍不住撕心裂肺将他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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