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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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身披一袭青蓝华服，一头历经沧桑的银发，外形似是慈祥，身上透露出一股深不可测的气息，让人心生敬畏。
直面此人，苏凌第一感觉，是此人气度不凡，只因他也是初次接触这位神通广大的强者。
“杨老先生。”苏凌抱拳敬礼，并无失礼之事。
毕竟眼前的老人家，实力属实不容小觑，不可轻视，更加不可怠慢。
“哟？”
“阮邛家的得意门生，什么时候这么有礼数了。”
“听说，你曾打断过泥瓶巷宋集薪的一条腿，那只断腿，还是我亲手接上的呢……”
老杨头言外之意，是他曾经的那股横行霸道的气度，怎么全无。
闻言苏凌嘴角一抽，可不是嘛，他怎么敢在他面前放肆。
但凡惹到了老人家，他虽不至于有性命之忧，但也是免不了一吃顿苦头。
就是因此人性格属实变化多端，导致苏凌鲜少来这里拜见。
“算了算了，年纪大了，就是容易爱管闲事。”
“何事。”
“…本命瓷。”
根据原著，老杨头是神道陨灭布局复兴之人，活了数万年，他的这点小聪明，自然瞒不过老杨头的眼睛。
“哦~？”
“怎么不叫你那师傅来求，真当我这里是菩萨庙？有求必应？”
青童天君睁开一丝眼缝，精明且洞悉人心的视线落在了苏凌身上。
苏凌感觉一座名山巨岳压在了整个人身上，呼吸顿时紊乱，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伴随而来的，是那如同天道般堂皇大气，势不可当，根本无法抵抗。
但他清楚，这份压力，不是来自物理层面，而是精神上的压迫。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能在物理层面上让他低头的力量，还不存在，这是独属于他个人的傲气。
如果他领悟自身大道，拳意爆发，这股毁天灭地的神意压制，根本不会有这种巨大的效果。
“失礼了。”苏凌没道歉，而是先礼后兵。
就在他身体，即将因巨大的精神压力而跪下时，苏凌并没爆发自身武道力量，而是凭借自己那强悍至极的体魄、力量来抗衡这股不可挡神力。
虽然在精神上，如同被人给丢进一座密度极高的蒸汽机内。
足以将钢铁碾压至粉末的巨量压迫，作用在了他的心头。
精神上，他即将跪下，但肉体上，这点威胁，根本不足以将他击倒。
于是乎，奇怪的一幕出现在了院内，就连始作俑者老杨头都对苏凌感到意外。
精神的压迫，迫使肉体跪下，但肉身如同一柄坚韧至极的利剑，宁折不弯。
何况，体魄、力量的强大，直接让精神压迫没丝毫办法。
不过在这时，苏凌灵光一闪，在这个压迫下，居然修炼起来武技。
肉身为炉，神魂作胚，在巨量源源不断的外部资粮供应之下，困在此境的束缚被打破一丝。
虽然只是精神上的压迫，不是物理层面，但在肉体这个堪称大神队友的带飞下，神魂的锤炼，呈指数般疯狂攀升。
毕竟肉体如同现代版的高科技硬件，神魂比作硬件内落伍的app软件。
硬件的硬条件下，纵然软件再是拉胯，也能发挥出超出软件本身的极限。
德不配位，导致神魂发疯般的提升，似乎也在为了匹配肉身这个高富帅而不断努力？
“嗯？”
看到这惊奇一幕，老杨头目露诧异，转念一想，脸上原本严肃至极的表情忽然松懈了很多。
“呵呵，真不愧是横空出世的武神胚子，逆境下，居然还能以此为资粮，不断提升自我？”
“真当自己是那有望立教称祖的齐静春？”
“这话也不对，这小子还真有可能，成为那一尊武神…”
看到自己的神力，尽数被苏凌吸收，老杨头也不及时止损，就这么的让苏凌吸收个够。
毕竟这点神力，他不是守财奴，还是舍得，他想看看，眼前的少年，能做到何种地步。
另一边苏凌这里，此刻他丝毫感觉不到外界的情况，不过纵然是危险，他也不屑一顾，毕竟任何物理攻击，能击破他的表皮，算他输。
此刻他正聚精会神，将注意力集中在了节节攀升的武技上，这可遇不可求的机缘，他要牢牢把握。
时间看似已经过去了很久，但实际上，只不过才三分钟而已，而在苏凌个人的观感上，十年光阴悄然流逝…
这种错觉，没持续多久，咔嚓一声如同玻璃破碎的声音，在体内深处出现，苏凌就知道，瓶颈已经攻破。
就在他准备一鼓作气，继续将武技往上提升的时候，老杨头忽然失笑道。
“你个滑头，还不归心。”
雷音般的声音传入耳中，苏凌如遭雷击，精神压迫顿时中断供应，导致他被迫停止修炼武技。
不过即使老杨头没停止输出，苏凌依然也会停下修炼武功，毕竟担心步子太大，扯到卵蛋就蛋疼。
修炼一事，不可一蹴而就，不然后患无穷，再加上，他刚才只不过是为了体验一番，武技进阶后，修炼时所产生的百倍痛感。
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仔细体悟，就被迫中断修炼。
然而他知道，纵然是放大百倍的痛感，他依然无动于衷，毕竟这刚才，他锤炼神魂的时候，可是根本感觉不到一丝的痛觉…
至于造成这种现象原因，来自他那非人至世间不存在的强悍体魄。
只能说，破限器就是恐怖，这还只是他单纯的物理防御，就足以将修炼时产生的痛觉尽数消弭。
如果换作力量，恐怕世界上没一个人能承受他全力一击，这点他丝毫不意外，除非隐藏的大神通者出来接拳。
“谢杨老先生助我破境。”苏凌抱拳敬礼，没再计较刚才老杨头的下马威。
先前老杨头之所以挑事，只不过是因为他稍微有点得意忘形，在三年前差点坏了小镇规矩。
不过在发生这件事后，老杨头彻底冰释前嫌，不再故意找茬。
毕竟苏凌那空前绝后的顶级武道天赋，实打实的表现出来，老杨头虽是神道中人，但同样是一位受人尊敬的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