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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章 赈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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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的样子,好像也不是很伤心呐……”,宝亲王摇头啧啧,感叹着果然是天家无情。

同是皇室子弟,他再懂不过。谈空凛身上和他流着一样的血,自然与他也是一样的人。

他的心里或许有年荼,但分量绝对比不过他自己,比不过皇位和江山。

死了一个年荼,迟早还会有下一个皇后,这世间美人数不胜数,纵使都不如她,也能寻觅到一些她的影子。

帝王不会舍得为爱殉情,只会假惺惺地怀念她。

“来吧,杀了我替她报仇”,宝亲王指着自己的心口,邀请谈空凛拔剑刺进来,“这是你唯一能为她做的事了。”

他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太久,早就不想活了,只是没有勇气自戕。病痛折磨得他生不如死,想求一个痛快。

死前能拖上年荼,是他最为得意的谋划。

“快些动手吧,黄泉路上,说不定我还能看见年荼”,他故意恶心谈空凛,荡笑道,“她被你们伤透了心,说不定愿意转投我的怀抱,与我做一对鬼夫妻。”

抛开怨恨不谈,宝亲王一直记得当初那惊鸿一瞥,螓首蛾眉的女子一身华服端坐在那,恍若天人。

之后每次召幸年氏两姐妹时,他都试图从她们脸上找到年荼的影子,可惜差别就像鱼目与珍珠,眉眼间或许有几分相似,人却是天壤之别。

“年氏姐妹应该还活着吧?”,他装作好心模样给谈空凛提建议,“她们两个和年荼是同父姐妹,模样比不上她,但也称得上是美人,我都调教好了,你若是思念年荼,以后可以拿她们来解解闷……”

“闭嘴”,谈空凛被恶心得再听不下去,微笑拔剑,一剑钉在他脑袋边。

锋利的剑刃斩去宝亲王一缕头发。

他感觉到脸颊一冷一痛,好像有血蜿蜒而下,淌进了耳朵。

本就发抖的身子顿时抖得更厉害了,他陷入恐惧,张着嘴说不出话。

“空凛?”

年荼拴好了马,带着宗守渊一前一后踏入屋内,恰好看见这一幕,愕然瞪大双眼。

不会把人杀了吧?!

她提着裙摆快步小跑过来,见床上的人还有气,便挪开视线,揪着皇帝的衣领左右打量,确认他身上没伤,才松了口气,抓着他往远处站,“离他远点。”

也不知这人多久没洗过澡了,身上脏得很,不仅有病,八成还有跳蚤。

她轻易不会嫌弃一个人,但很难不嫌弃宝亲王。

曾经光鲜无比的皇亲贵胄,失去下人伺候,就把自己搞成这副邋遢样子,毫无体面可言。

瞧见年荼的表情,爱干净的小猫咪立刻收回爪子,乖乖听话,站到她身边。

宝亲王一动不动地躺着,手脚僵直,眼神呆呆地盯在年荼脸上。

像。

怎么能这么像……

不仅长得像,一颦一簇、神态动作,无一不像。

沉默良久,他好似恍然大悟,“难怪你们不伤心,难怪你嫌弃年氏姐妹……”

“原来是已经找到了更好的替身!”

什么替身?

年荼竖起耳朵,捕捉到莫名其妙的词汇,脑袋转了几个弯,终于听懂了他的意思,表情险些绷不住。

难道疟疾还会影响智力吗?

两个雄性一左一右将年荼夹在中间,挡住宝亲王窥探的视线。

没有替身,不会有替身。年年就是年年。

谈空凛居高临下,一语道破他的所思所想,“其实你心里未尝不知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败者,只是在自欺欺人,不愿承认罢了。”

被戳中心思,宝亲王仿佛大庭广众之下浑身衣裳剥了个赤裸裸,满脸涨成猪肝色。

他拼尽所有力气,疯了似的爬起身,冲上去要将年荼抓过来掐死。

“你怎么还活着??”

“你为什么没染病?!”

越是身体虚弱的人越容易染上恶疾。追随他的那些死士身强体健,都陆续被他传染,他那日分明看到了信号,派出去的人已经得手了,为什么年荼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

不等碰到年荼一根汗毛,宗守渊便用剑鞘狠狠抽了宝亲王一下,将他击倒在地,爬都爬不起来。

他的骨头好像也随之被抽走了,趴成一滩烂泥,只用眼睛死死盯着年荼的袖摆。

她的指甲好红,像是最漂亮的宝石,是他从没见过的好颜色。

……她是仙人。仙人是不会染上疫病的。

仙人不站在他身边,所以他与皇位无缘。仙人因他的算计而动怒,所以令他身染恶疾,尝遍世间百苦。

是他不敬仙人,才落得如此下场。

年荼听不清宝亲王在乱七八糟地自言自语嘀咕些什么,觉得他可能受刺激太过,得了精神病。

她失去了所有好奇心,不愿再看,朝外面招招手,叫来随行的年轻太医,“这里就交给你了。”

“按一日两次的频率给他服药,每日给他把脉一次,记录变化情况,检查有无副作用。”

年轻太医认真听她嘱咐,俯身行礼,“臣定恪尽职守,绝不懈怠。”

他是老院史的亲传弟子,人品医术都有保障,年荼对他很放心。

宝亲王瘫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睁睁看着那裙摆卷起香风,在两头凶兽的拱卫下翩然离去,他也跟着丢了魂。

有人往他嘴里塞了粒苦药,他就顺势咽下去,闭上眼睛等死。

一连数日,料想中的毒性却迟迟不发。

宝亲王也迟迟未死。

每天两顿吃着慢性毒药,他非但没有中毒的感觉,反而觉得自己渐渐好了不少。

“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药?”,身上恢复了些力气,他终于从颓败的情绪中挣扎出来,第一次与喂药的人搭话。

太医语气平淡,“截疟药。”

宝亲王听不懂什么是截疟药,但觉得好像不是毒药,探究地打量面前这张脸,“你是我府上的人吗?”

他不记得他府上有长成这样的门客死士。但这人莫名救他,总归要有个缘由。

太医用看傻子的眼神瞥他一眼,“不是。”

“那你为何要给我治病?”,宝亲王被他这眼神看得愠怒,勉强按捺着火气。

“年大人派我来,在你身上试她新研制的药”,太医不吝啬为他解惑,言简意赅说完便低下头,专注地写试药记录去了。

宝亲王的瞳孔却骤然缩紧。

年大人……年荼??

是她在救他?!

这个认知一涌入脑海,他心中所有恼怒火气就悉数消散,脸上浮现出狂乱的兴奋,控制不住地浮想联翩。

她终于也选他一回了?

之前的磨难是对他的考验吗?她是不是愿意让他坐上皇位??

“我已经好了,我已经大好了”,他抓住太医的袖袍,语无伦次,“你去告诉年荼,我以后什么都听她的,她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凡人无法抵抗仙人,他已经认清了这一点,愿意识时务地为仙人奴役驱使。

仙人总会给她的追随者足够的好处。

太医握笔的手被摇晃得抖了抖,一滴墨汁从笔尖滑落,在纸上洇开一片黑色。

他撂下笔,伸手搭上宝亲王的脉,若有所思地盯了他一会儿,点点头,“的确是好了。”

试药已经结束,结果非常圆满,待他回去禀报过年大人,这药方就可以拿去赈灾了,连带着年大人研制的驱蚊方子一起,定能解决南边的困境。

“再吃最后一回药吧”,他掏出药瓶,倒出一粒丸药。

既是仙人赐药,宝亲王二话不说就抓起来,塞入口中。

或许是因为心态变了,今日的药不苦,甚至有些甜。

他坐不住也躺不住,在地上来来回回踱步,排解心头的狂喜,脑海中已经在幻想自己穿着龙袍坐上龙椅,怀中搂着他的皇后……

喉头忽然泛起腥甜,气血翻涌。

宝亲王一个踉跄栽倒在地,不敢置信地瞪大眼,僵硬低头,看见自己的衣裳脏了一大片,都是嘴角溢出来的血。

“你、年……”

毒效发作很快。连年荼的名字都没说出口,宝亲王就面容扭曲地失了呼吸。

太医收拾好行囊,背上包袱,绕过他的尸体,没再多看他一眼。

从来到这里那天起,他就知道宝亲王是个将死之人,只等试药结束,就立刻动手。

这是陛下给他的任务,毒药则是宗将军交到他手上的。

走到这一步,怨不了任何人,要怪就只能怪宝亲王自己。

哪怕他意图谋反,获罪后金蝉脱壳逃离京城,和陛下撕破脸皮,陛下都能宽宏大度地留他一命。

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去动年大人。

触了陛下与将军的逆鳞,必死无疑。

……

被幽禁于四珩山的宝亲王暴毙于行宫,仅以庶人规格下葬。

所有人都知道他生了重病,命不久矣,此事完全是情理之中,并没有引起任何人关心,只有百姓在茶余饭后闲谈时偶尔聊起,拍手称快,笑叹一句死得好。

八月中旬,南方各地陆续收到了朝廷赈灾的药材和米粮,还有一纸药方。

报纸上更是刊载了驱蚊防疫公告,上面条条道道写得无比详细,既写了蚊虫叮咬的可怕之处,又写了驱蚊的多种方法。

如此多管齐下,一场瘟疫没翻出太大风浪,挨到冬日天气转凉,便渐渐消失。

考虑到南方遭灾,不少人丧命,许多农户失去劳力。朝廷将这些地方未来三年的田税都减至半成,容百姓休养生息。

百姓是最容易满足的人,为此感恩戴德,盛赞贤后明君。

死去的人回不来了,活着的人还得继续好好生活。

今年天气虽热,却不旱不涝,是个难得的丰收年。

临近年关,新春的喜悦冲淡了死亡的阴霾,百姓们的脸上重新展露笑容,北边过节的气氛更盛,京城最是热闹非凡。

宫里也欢腾,处处尽是喜气洋洋。年荼穿了一身金灿灿的锦袍,引得宫人们拜了又拜,说是想求点财气。

宗守渊为她梳头发,舍去沉重繁复的发冠,只用毛绒绒的发钗点缀,一左一右对称地插上去。

年荼伸手往头上摸了摸,感觉不妙,对着镜子一照,觉得自己好像小兔子成精。

耳朵都露出来了。修炼还不到家。

她抿唇别开眼,哼了一声。

“不喜欢?”,宗守渊盯着她又娇又乖的脸蛋,忍不住亲上去,给她亲出两团淡粉的红晕。

“这是我自己做的”,他抚摸那两团黄绒绒的软毛,觉得还略有缺陷,不如年年的脸蛋触感好。

若是年年能长出一双小兔耳朵来,想必他的礼物就要黯然失色,完全被比下去了。

年荼对着镜子,眼睁睁看着他那双青筋分明的大手在兔耳朵间穿梭、爱抚、捏来捏去,一时竟生出幻觉,仿佛这双耳朵真的长在她头上,能与她通感。

她抖了抖,避开雄性作乱的手,“……没有不喜欢。”

午膳喝了点小酒,年荼有些微醺,被雄性们抱到寝殿歇了一下午。长发很快就散乱了,毛绒发饰更是在床榻上丢得东一个西一个。

直到夜幕降临,外面点起火堆,开始燃庭燎,她才拖着绵软的双腿出去瞧热闹。

“要不要去城楼上看看?”,谈空凛指了指皇城最高处。

年荼喜欢偶尔去那里看风景,视野很好。

今夜的风景格外喜庆,俯瞰京城满地灯火,仰头望着布满星子的天空,年荼忽然又有些想家。

每逢佳节倍思亲,她想她的伴侣和崽,考验持续了这么久,不知哪里才是终点。

雄性灼热的胸膛从身后覆上来,熟悉的气息将她笼罩,给予她无限的安全感,心中刚刚升起的惆怅忽地消散。

“年年,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隔着斗篷,谈空凛轻轻用面颊蹭她的耳朵。

一道亮芒倏地划破夜空。

年荼睁圆了眼睛,看到了一大朵绚丽的烟花在夜色中盛放。

人生几十年,她曾见过许许多多的烟花,花样数不胜数,却都不如这一朵令她惊喜万分。

她匆匆转过头去,撞上伴侣沉静深邃的眼眸,仿佛坠入一片宽广无边的湛蓝大海。

“……空凛?”,年荼怔住,“你恢复记忆了?”

闻言,谈空凛的眸中生出几分讶异,“年年是怎么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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