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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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圣前辈……道果真意……”
“现在，它是我的了！”
残魂附体的叶辰，听见青色模糊虚影消散，化为翠绿光点后留下的话语，不由得眉头紧蹙。
明明只是某个存在，在不知道多少年前，留下的一道印记虚影而已。
居然给他一种被窃取道果真意的危险错觉。
不对。
就算是其本尊真身前来。
就算通过死亡来领悟。
也不可能窃取。
真当道果真意是农田里的大白菜。
可以被随意的采摘偷取。
那是一个人对自身道路的总结。
别人哪怕是完整的得到传承。
也不能全部掌握。
毕竟。
别人的始终是别人的。
自己领悟的，才是自己的。
“师尊，我们通关了？！”
叶辰夺回了自己身躯的掌控权，苍白色的异火缩回到戒指之内，他身上的气息，陡然下跌回到那空虚的状态。
重新变成那个空有境界的纸老虎。
“只是第一关而已。”
戒指残魂声音有些飘忽，似是在回忆往昔，“真凰秘境，原名真凰圣地，曾为东荒第一且唯一圣地。”
“传闻在最为鼎盛之际，举全圣地之力，进攻生命禁区，因缘际会之下，得一无上传承，葬于藏经阁九层之中。”
“无上传承，自有大阵守护，有阵图主导。”
“这阵图之内，有亿万小阵衔接为基础，数万中型阵法为枝干，数百大型阵法为中枢，先前将我们困住的便是小型阵法，足以威慑半圣境强者！”
戒指残魂似乎对这藏经阁九层的布局，了如指掌，如掌中窥纹：
“换句话说，这所有的阵法汇聚在一起，化为一座超级大阵，由小型阵法，中型阵法，大型阵法联合组成！”
“生死无常，变化莫测，斗转星移，玄之又玄。”
戒指残魂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中压抑着激动与兴奋，又有些落寞，似是在回味什么往事：
\那一年，生灵涂炭，诸多大势力，派出强者齐齐出手，欲破掉此地的这座超级大阵。\
\但最后，却都失败了！\
“以至于陨落不少圣境强者！”
戒指残魂一边说着，一边恢复自身的魂力，同时还让叶辰自己去尝试破开前方一座座小型阵法，节约时间的同时还能练手。
传承之地，比先前遇到的阵法更强，不仅有小型阵法，还有中型阵法，乃至最可怕的大型阵法。
幸好。
当年的那一场大战。
又经历几千年的时光衰减。
早就不复全盛时期的万分之一。
充满了各种破绽漏洞。
而且。
那场大战不是全无所获。
主持这超级大阵的阵图被拓印与打残。
刚好，戒指残魂为中洲丹圣之际，侥幸在一场拍卖会中，获得了这拓印的阵图与残页。
自此，才能在超级大阵里，如履平地，快速通行。
否则，别说只是残魂的他，就算是全盛时期的他，也只有死路一条。
“师尊，我成功破开了十座小型阵法！”
叶辰费尽心思，用尽浑身手段，险之又险的在半个时辰内，又在戒指残魂的指导之下，对阵法的理解全面提升。
现在的叶辰，几乎有七成的把握，能单独破开一座小型阵法。
不过。
前方的不仅是小型阵法。
他的时间，不能继续浪费下去。
要是这藏经阁第九层只有他一个人，他还能耐得住性子继续磨砺自己，但他已经落后了一步，不能继续浪费时间。
尤其那个神秘人，总给叶辰一种不安。
好似再慢下去，对方就能得到那无上传承。
“好了，为师已经恢复差不多，接下来，就由为师来。”
先前与青色模糊身影的大战，看似赢得轻松，可戒指残魂自己知晓，他的魂力消耗非常夸张。
这就是缺少肉身躯体的弊端。
曾经的他，明明是一位圣境修士。
哪怕在圣境当中，也威名远扬，有丹圣之称。
如今对付一个王侯境巅峰修士留下的印记虚影。
竟然会如此落魄与费力。
实在是虎落平阳。
可惜。
他徒弟的境界太低了。
才法相境。
接下来。
还得是他当主力。
“轰！”
残魂附体的叶辰，苍白火焰为主导，三色火焰环绕其身，强大的半圣境气息轰然撞击在中型阵法之上。
凭借着他远超叶辰的功法、经验与技巧。
以及对阵法的理解。
戒指残魂势如破竹的前进。
仅仅三个时辰。
就寻找到一个彻底残缺的大型阵法。
以及直达超级大阵中心的捷径。
于是。
戒指残魂直接省去了至少七日以上的工夫。
成功抵达最终的目的地。
……
“为什么突然停下，不再破阵？”
凤九月一脸疑惑，美眸满是不解，看向了盘坐于虚空的青衫男子。
青衫男子笼罩在白雾之中，一朵朵盛开的青莲环绕，其躯体流光溢彩，胸膛处隐约有满是符文的骨头浮现。
而青衫男子的双眼，乌光与银光流转，如两轮皓月高悬在天幕之上。
一种代表死寂的黑色，另一种则是代表光明的白色。
青袍男子并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抬起手臂，指尖朝着前方虚空一点。
\轰隆隆！\
天穹仿佛被撕裂，出现一条条缝隙。
无穷的空间乱流，从缝隙中呼啸涌来，如洪水滔天。
一条条巨大无比的空间黑龙，咆哮飞腾，撕咬着周围的一切。
一股股毁灭般的威压。
席卷八方，封锁空间，毁灭一切。
凤九月脸色一变，倒退数十丈之外，脸色惊骇无比。
要不是有青莲护住她的身形。
她早就陨落无数次。
\不愧是能与‘平天大圣’争锋的绝世天骄，一个手指头就让我感觉喘不过气来，而这阵法也是恐怖至极，半圣境的强者或许都不敢正面硬抗。\
\咔嚓！\
前方的空间瞬间彻底崩碎，露出一道深邃的漆黑洞口，洞口之内，黑暗一片，宛如无底的九幽深渊。
\玄之又玄，我已掌握一切。\
秦方源重瞳绽放神光，无数阵法倒映在瞳孔之中。
在这段时间里，秦方源发现硬闯是又危险又浪费时间，于是他就静心下来，通过重瞳来分析剖解这座超级大阵的构成。
幸好，重瞳乃是直达本源的仙眼，窥破这座残破超级大阵，仅仅只用了不到三个时辰，就让他找到了捷径。
“走吧。”
他淡漠出声，一挥衣袖，带着凤九月穿梭在空间通道之中。
一眨眼。
两人便消失在洞口之内。
当凤九月睁眼恢复光明之时。
只看见。
赤地千里的荒芜大地中央。
一扇残破的青铜大门。
青铜大门的四周。
散发出一缕缕玄奥的波动。
每一缕波动，都蕴含着令人心悸的力量。
足以让半圣境修士陨落。
“前辈，这是……”
凤九月心中万般不解。
闻言，秦方源没立即回答，而是一步踏出。
青莲伴随，重瞳绽光，至尊骨现，身如镜面，映照万物。
此时的秦方源，恍若一尊神只，降临人间。
当他的右手，触摸在青铜大门的符文之上，才用那漠视一切，如口含天宪的冰冷无情口吻说道：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