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圣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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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世界中有这么一个存在。
它是一切的起因，万事万物的根源，一切概念的起始，如果可以抵达接触到它的话，便可以获得终极的知识，进入无所不知的境界。
它被称为根源，被形容为一个漩涡般的存在，所以也叫做根源之涡。
魔术师们从古至今一直都在追寻着抵达根源的办法，穷极一生研究的都是如何才能获得这种无上的知识源泉，这是众多魔术师毕生的夙愿。
为此，有过诸多尝试。
圣杯战争便是由三个魔术师家族联手创造的大型魔术仪式。
爱因兹贝伦家提供了大圣杯的主要组成部分，也既“冬之圣女”羽斯缇萨提供了自身的魔术回路，也就是她不完整的第三法，这也是圣杯可以让英灵降临现世的方法，属于第三魔法，灵魂物质化的一种应用。
玛奇里家，也就是间桐家提供了一整套召唤、约束从者的术式，寅手背上的令咒便是这套系统的表现形式。
最后远坂家提供了土地，让大圣杯可以用六十年的时间，从土地灵脉中汲取海量的魔力，用以开启圣杯战争仪式。
对外的说法是，圣杯战争是为了挑选出有资格获得圣杯的人选，毕竟被称为万能的许愿机，所以能够得到它并且实现愿望的人，必须是这场圣杯战争的胜利者，七位御主中的最后一人。
可实际上，圣杯战争的目的依然是抵达根源。
它将会献祭来自英灵殿的七骑从者，借助这些从者回归英灵殿的机会，依靠大圣杯的魔力，固定为英灵开启的通道，进入到那人类难以接触到的禁区，世界之外，根源之涡所在的地方！
万能许愿机？那确实是存在的，但首先这个许愿机并不万能，而且也只是实现真实目标的一个附带效果，是一个丢出来吸引目光，隐藏真实目的的幌子。
以上，是寅对圣杯这个存在的所有了解。
他仔细的回想这些，做好了面对它的准备。
可不能被这玩意给骗了！
一晃神间，寅已经来到了一个虚假却又美好的世界里。
这是一片无垠草原，绿草与鲜花遍地开放，天空蔚蓝带着少许云彩，微微拂过的风，混杂着令人舒适的淡淡香味。
眼前，站着一位身着华丽衣衫的女子。
雪白长发披肩，双眼好似闪闪发光的红宝石，精致的面容上没有一丝一毫属于人类的表情波动。
据说，在第三魔法使死后，她的弟子们以其为蓝本制造人造人，期望能够重现第三魔法，最终因为一些偶然的运气因素得到了羽斯缇萨这个个体，但在那之后却再也无法重现这个奇迹。
于是第三魔法使的弟子们失望了，或是离开了爱因兹贝伦家，或是郁郁而终，最后这个家族只剩下了人造人们自行运转，不断寻找完善第三法的方法，最终开始了圣杯战争。
羽斯缇萨虽是人造人，却也有着自身人格，而并非单纯的人偶，但随着她牺牲自己成为圣杯，这个女人便失去了人格，变成了圣杯运转的一段程序。
“好久不见，寅君。”
“好久不见...我还要感谢你，要不是因为圣杯的存在，我的第二次生命就要在懵懵懂懂中夭折了。”
“这并不是值得感谢的事情，对我们来说，帮助你便是帮助我，圣杯的存续还需要寅君来协助才是。”
眼前的女人开口便很是直白。
“圣杯的存续...”
芥川寅四下看了看，没有见到印象中那个巨大的圣女雕塑，但他没有询问这个，只顺着对方的话头往下接续：
“圣杯的目的是什么？”
既然想要存续下去，那就要有一个目的，羽斯缇萨并非一个正常的人类，她本身可没有活下去的欲望这种东西。
“当然是，抵达根源。”
说出这段话时，冬之圣女的脸依然像一张照片一样毫无变化。
“这个世界也有根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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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显得有些惊讶，型月和火影忍者的世界完全不同，所以他确实会对这种答案感到讶异，即便之前就想过这种可能性。
“根源是一切概念的起始，不管到了哪里，它都是存在的。”
“行吧...”
寅一屁股坐在地上，随手揪了一朵小花在手里揉搓：
“那么圣杯的存续，需要我做什么呢？不会是抓尾兽给圣杯提供能源吧？”
按照一般套路来说，这是最正常的发展。
不想对方却摇了摇头：
“这个世界的尾兽确实可以为我提供海量的能源，但那其实并不重要。”
“首先，这个世界不存在灵脉，魔力溢散在整个世界之中，自从为你重塑身体之后，我一直都在不断的吸取这些魔力，而且很快。”
“等等，你说我的身体？”
寅注意到对方话里的重点，至少对于他来说是一个重点：
“是重塑的？”
“没错，是这样的。”羽斯缇萨被打断之后只是点点头，语气平缓解释着：“当时的你只是个婴儿，被那样强大的魔力洗刷之后，只剩下灰烬...”
“所以我是个人造人？”
“是的...”
“那么我的寿命呢？”
寅还记得，在人造人的设定中，这些被魔术师以粗暴手段制造出来的人类往往代表着一件事，短命。
“20年。”
二十年，这个时间概念有时候会显得很长久，但有时候又会让人感觉非常短暂。
如果说自己只能活到二十岁的话...
寅第一时间还是感觉有些可惜，有些难过与不舍，但毕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得到这样的答案之后他没有感觉到愤怒，反而显得过分平静。
还有十几年的生命，乐观点想至少还能长大成人不是。
比伊莉雅一直是个小女孩好多了。
“你想告诉我，不满足于这二十年的寿命的话，就要完成圣杯仪式，对着你许愿是吗？”
“没错。”
羽斯缇萨很干脆的点点头：
“这是合则两利的事情，且不说一个有限的愿望，若我可以接触根源顺利完成第三法，实现灵魂的永生，获得无限的魔力，那么让你实现永生也不是难事。”
多么诱人的回答，多么诱人的条件。
如果是大蛇丸在这里，并且可以理解设定的话，想来那家伙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吧？不，其实大蛇丸应该会对根源更感兴趣...
“要是我不答应呢？”
羽斯缇萨面对这个出人意料的问题，依然平静：
“二十年只是一个预估，由于两个世界的区别，我也无法判断寅君的身体在这个魔术无法正常发挥作用的世界里，是否可以按照预估的情况运转。”
这就是威胁了。
它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你的命是捏在我手里的，你活二十年是正常情况，但如果...
这就叫形势比人强，寅扔掉手里的花，站起身：
“好吧，不过你很抠门啊，既然是人造人的话，我的魔力回路呢？你让我办事总要给点能力吧？”
“寅君误会了，爱因兹贝伦家的人造人体内的魔力回路都很常规，无法在这个世界发挥作用，英灵之所以可以正常战斗，也是依托于第三法的奇迹。”
“那你给我来个特殊召唤呢？让英灵附在我身上...”
“很抱歉这也无法做到。”
寅死心了...
“那就告诉我，该怎么完成圣杯仪式吧。你要找其他御主下发令咒，然后搞个七人七骑的战争？”
“不用，只需要寅君继续契约英灵就可以了。”
寅瞪大了眼睛，看向这个女人：
“你确定？还有这种好事？”
总觉得有些不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