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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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他们撤离时，通讯器突然响起了警报：“全舰戒备！引擎室发现污染痕迹！重复：引擎室发现污染痕迹！“
帅克通过机械感知发现，‘善意之火‘号正在执行某种古老的净化程序。整个引擎室都被能量屏障封锁，等离子核心的光芒变得越来越强烈。
“那位技师...他早就被感染了，“一个年轻技师一边跑一边说，“难怪他执意要封锁那些信息。“
“不只是他，“帅克说。通过特殊感知，他发现被感染的不仅仅是技师的机械植入，更像是某种早就潜伏在他体内的东西被触发了。
身后传来一连串刺耳的金属撕裂声。那个被感染的技师似乎正在经历某种可怕的转变。
“请执行标准净化程序！“引擎室的自动广播响起，“所有人员撤离！隔离区域设置完毕！“
就在这时，他们遇到了匆匆赶来的海德少校和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每个人都配备了专门对付基因窃贼的净化武器。
“情况报告！“海德少校简短地说。她手中的净化枪发出低沉的嗡鸣，枪管上的符文闪烁着蓝光。
“引擎室主任技师被感染了，“帅克说，“但不像是普通的基因窃贼污染。他似乎一直在隐藏着什么...“
话音未落，一声令人牙酸的嚎叫从引擎室传来。那声音介于机械噪音和生物的惨叫之间，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
“他刚才在阻止我们看一些古老的数据，“帅克继续说，“关于第四跃迁点的...但‘善意之火‘号似乎有自己的想法。“
海德少校的表情变得更加严峻：“你是说，他试图阻止战舰传递信息？“
“长官，“一个士兵突然报告，“引擎室的能量读数正在飙升！“
通过特殊感知，帅克发现整艘战舰的机械灵魂都在对引擎室的异常做出反应。这不是简单的净化程序，更像是某种免疫系统在主动清除威胁。
“生化隔离小组已就位，“通讯器中传来报告，“准备进入引擎室。“
“等等，“帅克说。通过机械感知，他发现‘善意之火‘号似乎不想让任何人进入。等离子核心的能量波动变得更加剧烈，整个引擎区域都笼罩在一种奇特的力场中。
“她想自己处理这件事，“他解释道，“而且...“
一声巨大的爆响打断了他的话。引擎室的大门被某种力量从内部撞击，金属表面出现了明显的凹痕。
“它在试图突破封锁，“海德少校说，“所有人，准备战斗姿态！“
士兵们立即摆开阵型，净化武器对准了引擎室的入口。但帅克感受到战舰的机械灵魂传来一阵强烈的否定。
“不，“他说，“我觉得‘善意之火‘号有更好的主意...“
就在这时，整个引擎区域的温度突然开始上升。通过走廊的观察窗，他们看到等离子核心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强光。
“紧急情况！“扬声器突然响起，“等离子核心温度上升！超出标准值47%！“
帅克发现这是‘善意之火‘号在执行某种古老的净化程序。等离子能量被精确地引导，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包围圈。
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从引擎室传来，紧接着是金属撕裂的声音。那个被感染的技师似乎正在经历最后的挣扎。
“能量完全受控，“一个士兵报告，“只集中在特定区域。“
海德少校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这艘船在保护我们。“她转向身后的部队，“保持警戒，但不要干预。“
通过观察窗，他们看到等离子核心爆发出一道刺目的蓝光。在那片炫目的光芒中，某个扭曲的身影正在迅速气化。
当光芒渐渐褪去时，引擎室恢复了平静。只有地面上一小片焦黑的痕迹证明刚才发生过什么。
“需要清理小组进入吗？“一个士兵问道。
“暂时不用，“海德少校说，“让机械教的技师先检查引擎室的状态。“她转向帅克，“你察觉到了什么？“
帅克能感受到引擎室的机械灵魂正在逐渐平静下来，但等离子核心依然保持着高度警觉。那些古老的坐标已经消失了，但留下的疑问却更多了。
“那个技师，“他说，“他好像知道些什么。关于第四跃迁点的事。“
海德少校皱起眉头：“看来我们的敌人早有准备。“她环视了一圈，“所有人，这次的事件列为最高机密。任何细节都不得外传。“
“包括向拉普图斯贤者汇报吗？“一个技师小心地问。
“我会亲自向舰长汇报，“海德少校说，“现在，回到你们的岗位上。保持警惕。“
“还有一件事，“帅克说，“那个技师被感染前，我看到了一些坐标。它们和第四跃迁点有关，但又不完全一样。就像是...“
“写一份详细报告，“海德少校打断他，“单独呈交给我。“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随着其他人逐渐散去，引擎室恢复了正常运转。等离子核心的光芒变得温和，那些机械圣徽也不再闪烁。但帅克知道，这种平静只是表象。
通过特殊感知，他发现‘善意之火‘号的机械灵魂中依然潜藏着某种不安。那些古老的秘密，那艘神秘战舰的剪影，还有那个被感染技师的异常反应...所有的线索似乎都指向一个更大的谜团。
“去休息吧，“海德少校对帅克说，“明天照常值班。“但她的语气暗示着这件事远未结束。
帅克沿着走廊返回生活区。透过厚重的装甲舷窗，只能看到无尽的深空，星光被舰船的虚空护盾扭曲成奇异的形状。他发现舰船的机械灵魂已经恢复了平静，甚至可以说是过于平静了。
生活区的自动门像往常一样精确地为他打开。走廊上的机械颂歌依然在播放，几个技师抱着一摞数据板匆匆走过，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当他经过一个较为偏僻的转角时，突然被人拉住。是马库斯。
“引擎室发生了什么？“机仆压低声音问道。他那只人类的眼睛流露出罕见的关切。
“技术故障，“帅克谨慎地说，注意到走廊尽头正好有一个监控摄像头，“已经处理完毕了。“
马库斯点点头，似乎明白了这种含糊其辞背后的暗示。他们默契地转移了话题，继续讨论着武器维护的日常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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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的一天，“托比亚斯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他手中抱着一摞舰桥值班记录，“我刚刚整理了今天的报告。根据规程，任何涉及引擎异常的事件都需要至少二十三份不同的表格...“
帅克注意到托比亚斯在说这话时，刻意把数据板摊开给他们看。在密密麻麻的表格中，几个关键词特别醒目：“未知信号“、“第四跃迁点“、“古代坐标“。
“是啊，“马库斯说，他的机械发声器保持着平稳的音调，“引擎的日常维护总是很繁琐。“
三人默契地沿着走廊移动，找到一个监控较少的休息区。通过特殊感知，帅克发现这里的机械设备似乎在刻意为他们创造一个相对安全的谈话环境。
“今天的晚祷快开始了，“托比亚斯说，借着整理数据板的动作，将一个小小的便签递给帅克。
帅克瞥了一眼便签——上面是两组坐标。一组是标准的导航坐标，对应第四跃迁点；另一组看起来更古老，和他在引擎室看到的那些数字惊人地相似。
“我得去做装备维护报告了，“马库斯说。但他那只人类的眼睛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便签。
正当帅克要说什么时，走廊尽头传来一阵脚步声。是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正在进行例行巡逻。
“明天见，“托比亚斯说，迅速收起数据板。
帅克感受到‘善意之火‘号的机械灵魂似乎在回应着什么。走廊的灯光突然变暗了一瞬，仿佛在掩护他们结束这段秘密的对话。
回到舱室后，帅克坐在床边，仔细研究着那两组坐标。第二组坐标的写法很古老，与他在引擎室看到的那些符号如出一辙。
自动温控系统轻声运转着，调节着舱室的温度。墙上的机械圣徽散发出柔和的光芒，但帅克注意到它们的光芒中似乎藏着某种焦虑。每当他看向那组古老坐标时，舱室内的机械设备就会出现细微的波动。
晚祷的钟声从远处传来。正常情况下，他应该去圣堂参加例行祈祷。但今天，他感觉‘善意之火‘号似乎并不介意他的缺席。
就在他思考时，通讯器突然响起：“请帅克新兵到导航室报到。重复：请帅克新兵到导航室报到。“
艾琳在这个时候召见他？帅克站起身，感受到整艘战舰的机械灵魂都在微微震动。
通往导航室的走廊比平时更加寂静。夜间的灯光调至最低，让每个机械圣徽投下的光晕都显得格外明显。
例行的安全检查比往常要快。守卫们似乎收到了特别指示，甚至省略了标准的祷告程序。
导航室内，艾琳像往常一样端坐在她的王座上。但帅克注意到，今天的导航室里少了那些忙碌的技师和机仆，只有一个年长的技师站在艾琳身旁。
“关于今天引擎室的事，“艾琳的声音透过技师传来，“你有什么发现？“
帅克能感觉到导航室的每一件设备都在等待他的回答。那些古老的仪器发出轻微的嗡鸣，就连墙上的管线似乎都在不自觉地震动。
“那位技师，“帅克谨慎地说，“他似乎不想让我们看到某些信息。关于那艘...“他停顿了一下，没有说出“太空荒舰“这个词。
“有趣，“艾琳的传话技师说，“继续。“
“而且‘善意之火‘号似乎也在试图展示什么。那些坐标，古老的符文，它们都指向第四跃迁点。但又不完全是那里。“
艾琳的第三只眼护罩突然闪烁了一下。她身边的技师立即凑近倾听，然后转向帅克：
“导航员说，亚空间中有些东西在等待我们。某种古老的存在。而且...“技师停顿了一下，“这艘船认识那个存在。“
“不只是认识，“帅克说，“从机械灵魂的反应来看，这更像是某种...不愿回忆的记忆。“
艾琳的第三只眼护罩再次闪烁，这次更加剧烈。通过机械感知，帅克发现整个导航室的设备都在对她的情绪做出反应。
“不愿回忆的记忆...“艾琳的话像是在自言自语。她的第三只眼护罩爆发出一道强光。突然，所有的导航仪器同时警报。
“亚空间震荡！“技师惊呼，“但不是来自第四跃迁点...是...“
话音未落，整个导航室的设备都开始剧烈颤动。帅克通过机械感知发现，‘善意之火‘号的机械灵魂正在对某种存在做出反应。那不是普通的导航干扰，而是一个明确的信号。
“它在召唤我们，“艾琳说，“不是通过亚空间，而是通过这艘船本身。那些古老的坐标...“
一个投影突然在空中展开。那是一艘巨大战舰的剪影，但与他们之前看到的不同。这艘船的轮廓更加清晰，几乎像是一段记忆被唤醒。
“立即通知拉普图斯贤者，“艾琳命令道，“我们找到它了。“
“那些古老的坐标...“艾琳的话还没说完，整艘战舰突然轻微震动。不是亚空间的干扰，而是例行跃迁准备。
“七分钟后进行第一次跃迁，“广播响起，“全体人员就位。重复：七分钟后进行第一次跃迁。“
“你该走了，“传话技师说，“导航员需要专注准备。“但他补充道：“忘记你今天看到的一切。“
离开导航室时，帅克感受到‘善意之火‘号的机械灵魂变得格外活跃。整艘战舰都在为跃迁做准备，但在这种例行公事般的忙碌下，似乎隐藏着某种更深的焦虑。
第一次跃迁。还有三次跃迁他们才会到达那个神秘的第四跃迁点。但现在，他得先去完成自己的跃迁准备职责。每个船员都要在固定位置等待跃迁结束，这是帝国舰队最基本的规矩。
作为一名新兵，帅克的跃迁岗位在F区机库。这是最基层的岗位之一，主要负责确保机库内的设备不会在跃迁过程中发生意外。
当他到达机库时，马库斯已经在那里了。后者正在检查一排排整齐的武器架，确保每件装备都被正确固定。
“准备跃迁！“广播又一次响起，“五分钟！“
通过机械感知，帅克发现整个机库的设备都处于一种高度紧张的状态。不仅仅是因为即将到来的跃迁，更像是某种本能的戒备。
“你感觉到了吗？“帅克压低声音问。
马库斯点点头，他的机械手指依然在进行例行检查，但人类的那只眼睛中闪过一丝警觉：“武器们很不安。尤其是那些古老的型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