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电影杀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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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事情的走向核心，无非就是利益二字，把握它，并掌握它”
顾城的话，突兀地浮现在景恬的脑海中。
这一幕就如同之前几次一样。
霎时间，景恬心中不复之前的愤怒和难过，以及在现场众人冷眼逼迫下的羞怒、难堪。
这一刻仿佛顾城在她心里，平静地诉说着熟悉的话。
“总结你能想到的疑点！”
“第一，明知道一个只需要查监控就能解决的问题，为什么要闹得如此兴师动众，众人皆知？”
“第二，为什么王强会答应的如此轻松？而且一点解释的意思都没有？”
于景恬而言，她目前只能想到这两个，却足够让她愈发清醒。
“假如这件事是有人在背后搞鬼，那么目的是什么？”
“利益！是电影后期的利益！”
“电影的分成早就签订了合同，那么他们需要的是……”
“是对演员的加持！！”
“不仅仅会是宣传资金和宣传侧重方面，也许还有我不知道的更多！”
一个演员，光靠演戏是很难红的。
哪怕如景恬这种天之骄女，也一样深知这一点。
还记得当初确定人选的时候，港省极力推荐张柏芝等几位，目的还不就是因为她们是“自己人”。
她知道自己在很多弯弯绕绕上不懂，可就如同顾城常说的那样。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逻辑脉络总归逃不过这一点的。”
在这瞬间景恬彻底想通了事情的关键！
港省兴师动众的将所有人叫来，为的是造势。
查监控，当然不可能是临时起意，极大可能刘言早就看过。
至于王强为什么如此痛快答应……
景恬骤然想起，当初自己被那几个狗仔咬上，顾城解决了那件事后，委婉地曾经向自己暗示过，公司内部也许有内鬼…
那么王强是谁的人？
是港省的，还是…萬达？
“所以…如果我现在不表态，就相当于我星光娱乐默认为自己公司出现了这么一个叛徒！”
“就算后期再反应过来，他们也会用当初为什么我不说，来对付我！到那时，肯定会被他们撕下一块肉！”
一环接一环，策划这件事情的人赌的就是景恬没有急智！
念及至此，景恬心底不免得阵阵发寒。
一个看似很简单的陷阱，实则不然。
殊不知空城计、暗度陈仓等计谋，在得知真相后都不外乎可以用吓唬人、躲猫猫等词汇来形容。
“怎么办…该怎么办？”
虽然理清了关键，但并不代表就能解决。
这时，身边刘总的声音忽然大了些许：“甜甜？你怎么了？没事吧”
“啊？啊，没事，没事。”
景恬抬起头，强作镇定地摆了摆手，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想到解决的办法。
这一幕落在周围人眼中，有心者不免露出讥讽的笑意。
家有家法，行有行规。
你景公主的人脉背景，顶多是保你无恙罢了。
想要在娱乐圈玩得下去，就得守这里的规矩！的确，会有例外出现，但是绝对不是你景公主！
你，太天真了。
茫然无措之时，景恬下意识地如同之前一样，可怜兮兮地看向顾城。
完全忘记了之前自己对顾城“爱答不理”的样子…
“顾城一定能解决的！”
这是景恬心中从未动摇过的念头。
对上景恬抬起头的眼眸，顾城略微抿唇安慰地笑了笑，没说其他。
也不需要其他。
“诸位老总，景总的意思是，既然王强已经抓到了，他也认这个事。那么样片丢了这件事，后续肯定就不会再恶化下去了。”
“所以外面的人，还是要散去的好，别免得再给咱们剧组传出去一些不好的言论。”
把人散去了？
有个别人一听这，刚要说话，就听顾城一个大帽子扣了上来。
“言论事小，但要是因此影响了上映时的舆论，这责任谁都担不起，对吧？”
确实，谁都担不起。
不过人散去可以，但这势得用上！
刘言立马跳了出来，严肃道：
“的确是应该，可王强是你们星光娱乐的人，你们星光娱乐难道就打算这么算了？”
顾城叹息着点点头道：
“本来景总是有自己打算的，不过您刚才不也说了吗，万一景总哪句话没说好，再给后期调查带来麻烦，这多不好？”
刘言瞬间眉头一皱，语气不爽：
“所以你们星光娱乐就…”
“我们星光娱乐就等官方的结果！如果是我们管理的原因，我们一定承担责任！如果不是，也请诸位放心，我们一定全力配合调查，查清到底是谁在搞鬼！”
顾城回答的斩钉截铁。
这话一出，顿时让一些人面色一变。
这…
没给他们继续反应的机会，顾城继续道：
“现在至关紧要的事情，就如同萬达刘总所说的，我们应该先解决样片的问题。”
说罢，顾城颔首对这样一旁不知何时已经面无表情的刘总点了点头。
不管这个刘总现在到底什么心思，可刚才那番话是他说的没错。
此时顾城重复了一遍，在其他人眼中就代表着总共三个资方，星光娱乐和万达两家都是这个态度了！
这是顾城的借势！
继续不给机会！
就如同景恬当时被一系列突如其来的事情影响的方寸大乱一样！
急智？我有！！
借势？！我也会！
不仅如此，在一个个虽说同样是面色各异，却与之刚才截然不同的众人眼中，顾城略微踏前一步。
“在样片恢复方面，恰好，我略懂一点电脑。”
尽管不知道顾城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不过见到顾城的动作，已然没了主意的刘言只能勉强问道：
“万一你搞不定怎么办？”
不等顾城说些什么，景恬冷着脸回道：
“那你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刘言顿时一言不发。
顾城回首与自家老板互视一眼，默契在不言中。
微微一笑，坐在了电脑旁。
看着顾城的背影，景恬不知何时，精致无暇的俏脸上也终于有了笑容。
清水般的眼眸中有着一丝恍惚……
这一刻的景恬，在想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一旁的萬达刘总将一切都看在眼中，依旧面无表情。
几分钟后。
样片恢复。
没有任何的意外。
……
熟悉的化妆室。
回来的一路上都没有说话的景恬，在门被顾城光上的一刹那，径直坐在椅子上。
身心疲惫。
整个人久久坐在那儿，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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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儿。
“顾城，我要喝东西…”
景恬软软的，可怜巴巴的声音响起。
“嗯。”
顾城没问景恬要喝什么，自顾自地泡了一杯热的乌龙茶。
小手抱着心底想喝的乌龙茶，景恬同样没问顾城为什么知道。
“顾城…你说我是不是特没用？”
站在门口的顾城愣了愣，摇了摇头：
“没有，老板你很优秀了。”
沉默几息，景恬默默地道：
“这不是我想听的。还有，别叫我老板。”
“……”
顾城看着镜子里，哪怕有些疲惫，然而却丝毫没有减少一点美丽，反而因为这一份憔悴，更添了几分我见犹怜的景恬。
“景恬，你为什么会这么喜容易轻易相信别人呢？”
他叹了口气。
有一个梦中的景恬。
也是如你一般美丽，天真，也是那么容易相信别人。
只可惜，她却没有你的背景……
她身边更没有顾城。
景恬没有回头，如同顾城看着镜子里面的她一样。
她不懂顾城的眼神，更不懂自己。
在这一刻，化妆室内落入了彻底的安静。
直到刘艺菲的敲门进来，方才打破。
顾城对着刘艺菲点了点头，没有说多余的话，他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眼神复杂地看着顾城离去，过了几秒钟，刘艺菲才回过神故作正常的对景恬问道：
“怎么了你们这是？”
低垂着眼眸的景恬抬起头，俏脸上是轻松的笑容：
“我们说，马上电影就快拍完了，距离咱俩成为敌人好像并不远了。”
轻笑一声，刘艺菲打趣道：
“那麻烦景总你到时候手下留情了，让顾城这个魂淡轻点污蔑我。”
景恬抿着红唇笑了笑。
刘艺菲恰好来，自然不是要和景恬聊天的，而是她刚刚知道剧组发生的事情。
尽管她作为局外人，还不知道事情的实质冲突是什么，但相比于景恬，她在一开始就隐约有所猜测。
然而她什么都做不了。
以朋友的身份吗？如果没有利益冲突的话，也许可以。
可是，她和景恬会没有冲突吗？
显然是不会。
转椅上的景恬转过来，脸上是和平时一般的笑意：
“艺菲，顾城刚才给我变了一个能够让女同感到疑惑的魔术，想不想看？”
刘艺菲心不在焉地回答道顺口答道：
“什么魔术？”
景恬嘻嘻一笑：“喏，表演成功了！”
反应了两秒后，刘艺菲恼怒了白了眼景恬：
“无聊不啊你！”
“哈哈哈！”
景公主笑得很开心。
笑得如同刘艺菲刚认识景恬时一样，这使得她也情不自禁的跟着笑了起来。
一时间，两人的笑声充斥在房间内，好似可以将一切的不开心、惆怅都掩盖。
过了许久，笑声最终在不知何时悄然散去。
“顾城他很爱他的女朋友。”
“……是他说的吗？”
“嗯。”
景恬不知道刘艺菲问的，是一开始的问题，还是自己刚刚说的。
不过她觉得这两个问题…都可以这么回答。
……
2010年，8月3号，《影子爱人》正式杀青。
当晚举办了杀青宴。
顾城没有去。
杀青宴上，景恬和刘艺菲两位主演没有正面互相说过一句话。
8月4日，《影子爱人》的宣传正式开始。
在宣传方面，顾城负责的主要是线上。
今世短视频媒体虽然已经初步成型，但还远远没有达到前世后期兴盛的地步，反而是渣浪今世倒是提前领先了几个版本。
今年去年就搞了一个渣浪KING什么的，只不过关注度很低，远远达不到和它用户量成正比的程度。
不过顾城依旧将宣传的主要“阵地”分在了渣浪，包括短视频也是上传到其上面。
其次就是贴吧，知乎等地方。
说实话，顾城有点想念小红书了。
如果有小红书在的话，估计自己的宣传任务能更轻松一些。
话说顾城对于这些未来的互联网大企业，倒也不是没产生过一些想法。
不过衡量再加上询问系统后，顾城觉得就算自己真的成为资本，自己的命运点获得速度，也不一定有多么的快。
再者顾城也不愿意等那么久。
成为资本的赛道很多，以他的能力缺的只是一个契机。
《石油大亨》的制作速度，略微比顾城想的要快一些。
估摸着应该能在九月底正式上线。
《石油大亨》能赚多少钱，按照他打算定的RM18块钱的价格来算，预估头几个月应该也就是八九十万而已。
倒不是说顾城的制作水平有问题，而是国内大众对于游戏的认知思维就是这样。
花钱买皮肤可以，花钱买游戏不行。
所以顾城赚的大多数还得是老外的钱。
等再过几年，他投资并将《黑神话悟空》搞出来以后，相信这个观念一定会有所真正改变。
当然这并不代表顾城就亏了。
先不说顾城后期会不会出DLC之类的东西，这款游戏本身也是后发力的类型，等到真正大火到可以移植到APP上时，多了不说，千万是绝对能赚到的。
不要觉得效率低。
忽略顾城本身的能力为前提，他在这款游戏上的投入不过每天约莫两到三个小时，以及一个不到两万块的笔记本而已。
这个回报率，想想都可怕。
坐直身子，刚写完一份宣传稿。
顾城刚停下敲键盘，一旁的李晓就探头探脑地凑了过来。
“干啥？”
“看看你今天写的怎么样？”
一边说着，李晓一边迫不及待地将顾城赶走。
她这么着急的原因，是因为顾城写的宣传文案非常的特别。
不是一般的特别…
“集美们，最近看了网上对刘艺菲和景恬的评价，我只能说作为一个女生我真的好窒息，像她们这样优秀且努力的人都会被忽略付出！我第一次明白一张电影票对于看清事情的真相有多么的重要，一想到这里我鼻子都忍不住酸酸的，我简直要气疯了，身体都在发冷，浑身都在颤抖，这么优秀的两个姐姐都不被人珍惜。还是那句话：有心者……哎，算了（不好的评论我会删）。”
看到最后，李晓爆笑地只拍桌面！
“哈哈哈！笑死我了，顾城，你怎么这么能阴阳怪气！”
“还集美们，我真是笑死了，感觉顾城你最近发明了好多新词汇啊！”
“哇哈哈哈！”
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