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卡塞尔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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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就是这次事件的全部行动报告？”
“是。”
“那么，整个事件的结果就是，一个还没上高中的学生，把执行部几十号干员加上外围组耍个团团转还差点让你们进中国警局里蹲上几天号子？”
作为卡塞尔学院执行部部长的冯·施耐德合上手中的黑色文件夹，将其丢至桌角。
“我无法否认这一点，部长，但那个S级他......”
“我没什么兴趣听你的解释，梅特干员，我只想看到你们得出的最终结论。”
“是，感知能力较强，心理素质优秀，有极强的隐蔽气息能力，这也是我们之所以去探查的原因，因为暗哨报告感知到S级消失了，我们怀疑附近可能出现未知混血种或失控龙类，所以......”
“感知失效？是冥照吗？”
“并不是，部长，在附近没有感知到言灵的存在，或许这是S级自身的能力。”
“不是冥照却能瞒过蛇的感知，非常好，天生的暗杀者，讲讲心理素质优秀这点。”
“在我们与他的接触当中，我们发现他并没有常人应有的恐惧和紧张感，全程都非常平静，我们怀疑......”
“你是说，他已经觉醒了血统？你们暴露卡塞尔学院的身份给他了？！”
“不，当然没有，部长，我们一直遵守着保密原则，没有透露任何有效的信息，但觉醒血统这点可能是真的，S级也许不知道卡塞尔学院是什么地方，但他肯定发现了自己与常人的不同之处。”
梅特干员顿了顿，继续说道。
“观察S级是一项长期任务，但对比近期中国分部提供的数据，在这半个月内S级的行动轨迹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从他的叔叔家搬出，自己在外租住，而且选择了别墅区最为偏僻的角落，周围没有住户，似乎在有意远离或者隐藏着什么。”
“而且他的日常活动相比之前简直是判若两人，每天早起后晨跑练拳，上午修炼剑术，下午继续拳掌，还有中国武术里的打坐，晚上以后他散发的气息很微弱，有时候甚至察觉不到，这个过程会持续两到三个小时，暗哨的结论是他在练习遮蔽气息的技巧。”
“S级的外出轨迹我们也进行了整理，在明面上S级这十几天除了一次理发店理发，两次超市采购之外就没再出过小区，但在夜间我们失去侦测的这段时间就不得而知了。”
“外出轨迹也有变化？”
“是的，部长，根据统计数据，S级在之前经常前往仕兰中学附近的一家网吧上网，这个频率大概是每周四到五次，但是......”
梅特干员指向统计表上被红字标注出来的一个日期。
那是路明非前去虚恒的日子，也是路明非从虚恒归来的日子。
“从这个日期开始，S级就再也没去过那里，这也是他从他叔叔家搬出独自居住的日期，从这天开始S级的日常活动就开始发生变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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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中国分部报告S级所处的城市在当天下午遭遇了一场急促的暴雨，而事先的预测完全没有会导致下雨的迹象，从数据推算上看，无论是云图还是台风运行轨迹，都不会导致阴雨天气的发生，但就在下午三点一十八分左右，城市上空的云图出现剧烈变化，随即导致强对流雷暴的出现，积雨云迅速堆积，在十分钟之后开始下雨。”
“暴雨持续了二十六分钟，随后转为中小雨持续接近4个小时，但全程没有言灵释放的相关迹象。”
“当天最后侦测到S级的轨迹信息是他在下午五点四十七分从他叔叔家出来，拎着行李箱，在市中心一家快捷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住入孔雀邸小区C区902号。”
“行为出现变化？”
施耐德拿过那张标示着当天情况的统计表。
“是的，中国分部行动很快，因为S级属于重点观察对象，在情况出现不可预知的变化后暗哨呼叫了特殊情况增援，我们发现S级在走出他叔叔家所在小区之前的气息清晰可见，但进入大街后变得极其微弱，在肉眼能观察的范围里，就连那只行李箱都像是隐身了一样，干员们只能依靠残留的气息勉强寻找，最后S级的出现的位置是快捷酒店的大门口。”
梅特干员抿了抿嘴，表情一脸凝重，眉头都皱在了一起。
“教授。”
考特妮·梅特不由自主的换成了在学院时的称呼。
“我们跟中国分部的干员们比对过已知信息，当天种种迹象都表明S级已经觉醒了血统，但让我们无法理解的是，即便是序列69号的冥照也仅仅是通过光线的折射来达到隐藏自身的效果，对于气息的遮蔽与否并没有太大影响，而像是S级这种我们从未接触的情况，我们怀疑路明非或许掌握了未曾收录的全新言灵，而且有很大可能是源流自天空与风之王，冥照的上位替代。”
“不错的想法和推论，但这个又怎么解释？”
施耐德推过来一张照片，清晰度不是很好，像是在雨中拍摄的，镜头沾上了不少水滴。
照片上的正是路明非在后院中练功的景象，连绵的细雨似乎完全没有影响到少年，照片上的架势颇像半步崩拳中的挑劲，可路明非周身流转的那种水墨，拳掌上缠绕的阴阳双色气旋却把一张现代照片衬托的像是中国的国画般，只是多了些许色彩。
“你之前所说的S级在隐藏什么，或许这就是答案。”
施耐德往后靠坐在椅背上，长出一口气的声音却如同破旧的风箱般，由尖锐转为嘶哑。
“或许我应该跟校长联系一下了，我们不知道S级身上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他所掌控的力量是什么，也许是言灵，也许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他可能会成为卡塞尔斩向龙王的利剑，也可能会成为将卡塞尔彻底毁灭的魔王。”
“谨慎行事，继续观察。”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