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李乐南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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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乃取你性命之人！”蔡琰边说，边毫不减速地冲杀了过去。
三下五除二便砍杀数人，这时李二等人也跟到了此处，加入了战斗。
二百人对四十多人，很快便杀完收工，仅留下一个跪地求饶者问话。
“彦龙，此乃何处？”蔡琰问道。
“将军，此乃冠爵津南端，已是太原郡地界。
冠爵津，数十里间道险隘，水左右悉结偏梁阁道，累石就路，萦带岩侧。
或去水一丈，或高五、六尺。上戴山阜，下临绝涧，乃连通太原郡和河东郡之咽喉。
冠爵津北端有冷泉关，过冷泉关即为界休县。”孙资说道。
听孙资这么一说，蔡琰想起来了，这便是雀鼠谷。
唐高祖李渊自太原起兵反隋，便是出雀鼠谷。
唐太宗李世民也是在雀鼠谷破宋金刚，再北上平定刘武周。
“你是呼厨泉的人？”蔡琰用匈奴语问仅剩的匈奴活口。
“我……我们是匈奴休屠各部首领金……金日恩的人。”这名匈奴身体抖如筛糠，战战兢兢地回道。
“休屠各部，你们和南匈奴现在控制了哪些地方？”蔡琰问道。
史书记载，中平五年（公元一八八年）正月，匈奴休屠各部作乱，杀西河太守邢纪。
三月，又杀死并州刺史张懿，与南匈奴左部胡合，杀其单于。
于扶罗和呼厨泉只是南匈奴部回不去的一部分。
“我……们控制了西河郡和太原郡的南部。”这名匈奴说道。
“晋阳城呢？”蔡琰又问道，晋阳城是太原郡的郡治。
“晋……晋阳由我们须卜单于、休屠各首领和护匈奴中郎将王君共同管理。”这名匈奴人说道。
蔡琰皱眉。
护匈奴中郎将王君，应该就是晋阳王氏的王柔王叔优，他的弟弟王泽王季道曾是代郡太守。
“看来休屠各部仍然拥立了一位须卜部的人当单于，而且和王氏已经勾搭在了一起。”蔡琰心道。
蔡琰又问了这名匈奴许多问题，确认再问不出什么之后，一刀解决了他。
“彦龙，如今太原郡南部被匈奴所控制，东部被黑山贼控制，北部常被鲜卑寇略，局势一片混乱啊。”
蔡琰对孙资道。
“中都如何？”孙资急忙问道，他是中都县人。
“彦龙勿忧，南匈奴虽然控制了太原郡南部，但和王中郎达成了合作，不会肆意劫掠县城。”
蔡琰安抚道。
不过，蔡琰心中仍是一片冷意，南匈奴不敢过于得罪大汉，所以会和王氏这些世家豪强合作。
但是底层百姓，乡里黔首，都会遭到肆意劫掠盘剥。
“如此就好。”孙资勉强放下心来，他们孙氏在中都，也是小豪强。
“冷泉关有匈奴重兵把守。休息一夜，然后留一百人镇守此处，吾等先回。”蔡琰说道。
翌日，蔡琰、孙资一行带着呼厨泉和其余匈奴的头颅返回。
永安县城，原本也被白波贼控制，但只有数百人镇守，被蔡巧等人围住之后，已经开城投降。
“将南匈奴的人头，于城外铸造京关。”进入永安县城后，蔡琰下令道。
“将军，此事不妥，南匈奴为了报复将军，屠杀平阳三万余百姓。
此时，于扶罗部虽然已被将军所灭，但南匈奴仍然盘踞西河、太原，若是再行此酷烈手段，西河、太原百姓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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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资劝谏道，他还担心在中都县的家人。
“胡人畏威而不畏德，时叛时附，若非雷霆手段，何以驱逐胡虏？”
蔡琰想到平阳城外的京观，冷声道。
“将军，胡人数十万之众，岂能尽皆杀之？”
郭嘉也劝谏道。
“胡人凶残，尽屠之有何不可？”
蔡巧说道，她对匈奴也是恨之入骨。
“没错。”任嘏无脑支持蔡琰的决定。
“胡人残害汉民，汉民皆惧，可凭此收聚汉民，同仇敌忾，大事可成。”司马懿说道。
他和司马朗其实觉得蔡琰对匈奴赶尽杀绝是在作死，但蔡琰作死好啊。
永安县衙内，双方争论不休。
“好了，不要吵了，吾意已决。诸位之言，都有一定道理，不过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当先选一方，灭之以震慑他者。再以手段，融而化之。
南匈奴京观，必须要铸。”蔡琰大声道。
蔡琰可是知道历史上五胡乱华的惨状，汉民死亡人数超过千万。
“唯。”众人领命。
以蔡琰的实力，在自己军中有绝对的话语权，此时定下此事，众人也不敢再劝。
次日，探马回报。
“将军，白波贼渠帅李乐已经带领麾下二万余人离开皮氏县南下，去往闻喜县。”
“看来是胡才之死震慑了李乐，令其不战而逃。”任嘏说道。
“韩暹在闻喜有五万余众，二者合流，对吾等甚为不利。”
孙资说道。
至于白波贼起家的白波谷，早已经被他们放弃。
“将军意欲北上太原郡，还是南下攻略河东郡南部？”郭嘉问道。
“军师意下如何？”蔡琰心中有所计较，不过还是问道。
“我军虽都是精锐之师，然数量不过两万余，又有河内、上党险要处需要镇守，此时不宜再对外扩张。”郭嘉说道。
“奉孝之言，甚合我意。
世民、安之，汝二人带兵五千，去取皮氏、北屈、蒲子、狐摄、杨、襄陵、端氏、濩泽县城。
以劝降为主，攻城为辅，勿要惊扰百姓。”
蔡琰说道。
这些都是河东郡北部的县城，有些被白波贼控制，有些被县令、豪强等守住。
如今李乐南下，南匈奴于扶罗部覆灭，河东郡北部没有能与蔡琰部抗衡的力量。
而韩暹、李乐，如果没有因为自己的蝴蝶效应发生变化的话，快活不了多久了。
“唯！”李二、陈靖领命而去。
“渊明、彦龙，汝二人带兵三千，沿汾水、浍水、轵关陉沿线布防巡逻，谨防白波贼北上。”
“唯！”桃九、孙资领命。
“伯达，汝带五百罪囚部士卒北上冠爵津南端，修筑关隘并镇守，以防太原郡匈奴南下。
关隘修好后，士卒功一等，汝功二等。”
“唯！”司马朗领命。
“仲达，汝带二千罪囚部士卒，整修平阳到上党关之间通道，并修缮上党关，尽快将上党南部和河东北部的通路打通。
事成后，士卒功一等，汝功二等。”
“唯！”司马懿领命。
上党关位于上党屯留县西边，原本有一条道路通往平阳，但是年久失修，已经不适合军队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