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求神不如求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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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显灵?
白浩心中微疑,转身望去,只见男女老少数十人怀中抱着香烛果蔬,朝着东面跑去。
手上一扯,白浩从人群中抓来一个粗衣汉子,一番询问。
那汉子却是个嘴笨的,说了半天,只是重复着城东永安坊,土地显灵等言语,半点有用的也没有问出。
见白浩还要细问,那汉子不耐烦了,挣开白浩的大手,发癫一般的举着香烛又是涌入了人群之中。
见着浩浩荡荡的人群跑向城东,白浩皱了皱眉,转身推开自家大门走了进去,随即便落上了门栓,径直朝着厨房走去。
“娘子,娘子?!”还没走进厨房,白浩就是急着问道:“娘子,你可知外面是发生了什么?”
闻言,沈柔从厨房内钻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接过了白浩的大褂,这才回话。
“浩哥儿,你说的可是永安坊土地显灵的事?”
“刚才隔壁的刘大婶来过了,问我借了香炉纸钱,说是要赶着去上贡……”
仵作一行,常与死人打交道,因此被常人所忌讳,不但门楣要刷成黑色以示不同,就是亲朋好友也常断了联系。
白浩所居偏远,家中长辈又是早早的离世了,左邻右舍都不愿与他家打交道。
估计张大婶在市面上买不到香炉纸钱之类了,这才想起来白浩家里常备这些家伙事,硬着头皮登门的。
白浩如是想着,找个了凳子坐下,端着沈柔递过来的碗筷喝了一口热汤,暖了暖身子,听着沈柔耐心的讲述。
三日之前,城东永安坊的土地庙半夜显灵,住在土地庙附近的人家都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中,土地爷的身上满是尘土,用狗头杖敲打着地面。
众人只以为是土地庙常年无人打扫,没有香火,这才惹得土地爷不满,托梦于他们。
次日一早,便有几个神汉神婆带着清水扫帚,好生的将土地庙打扫了一番,又贡上了果蔬,敬了香火。
本以为,到这里,就相安无事了。
可就在当夜,众人又是做了同样的一个梦!
梦里,土地爷的身上竟是爬满了蛇虫鼠蚁,口中发出尖厉凄惨的吼叫,狗头杖更是见人就打!
这下子,可是吓坏了永安坊的人了!
天刚蒙蒙亮,永安坊的居民就是宰了鸡鸭鱼,备上了小三牲,以重礼供奉。
是夜,倒是相安无事,百姓们睡了一个好觉。
可,等到早上,几个神婆照例开门打扫庙宇的时候,却是发现,昨日的贡品,全数腐烂!
瓜果之类的时蔬,尽皆干瘪枯黄,好似放了数月一般。
至于鸡鸭鱼这小三牲,更是腐臭溃烂,其间生出了蛆虫!
要知道,这可是严冬时节啊!
至此,不仅是永安坊的居民了,就是整个清河县的百姓,也惴惴不安了。
这才有了,隔壁刘大婶硬着头皮来白浩家,也要借走香炉纸钱,去供奉土地。
甚至于,永安坊的那几个本就神神叨叨的神婆们,公然宣扬说这是土地爷震怒,要给清河百姓降下神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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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清河县内,穷苦百姓们已经开始募集银钱,要给土地重塑金身。
“呵,蛊惑人心!”白浩听到这里,已经是喝完了热汤,浑身滚烫的他却是一声冷笑。
世间是否真的有仙家神佛,白浩不敢胡乱断言。
毕竟,他白浩是真的遇到过一些奇异的事情,也曾从死者的记忆里看到了狐妖,自己还打死了一头未成气候的狼妖。
可,这所谓的神仙,平素又是干了什么事?
两年前的瘟疫遍地时,不见神佛显灵!
百姓疾苦,冻死饿死无数时,不见神佛显灵!
狼妖闯入城内,咬杀屠户时,不见神佛显灵!
到了这个时候,却来显灵了?
这到底是显灵,还是贪图人间香火,用百姓的血汗钱,求取金身?
白浩想到这里,冷笑不已。
“娘子,休要去管那些事,我倒是有件事要和你说!”
白浩将自己心中关于瘟疫的猜测,如数告知沈柔,听的沈柔是小脸一阵煞白。
“浩哥儿,你是说,街面上的病患已经是越来越多了,你怀疑,咱们清河县,又要有瘟疫了?!”沈柔想到两年前的惨状,声音都是带上了几分颤抖。
白浩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点点头,接着说道:“娘子,我们要不要……”
“那我们要多备一些药材,如果可以的话,隔壁的刘大婶,还有张大叔他们,也给带几份!”沈柔打断白浩的话,紧张的说道。
白浩闻言一愣,他本是想说,家里就剩他们两人了,要不就躲到乡下去算了。
可万万没有想到,沈柔却是想着,给街坊邻居们,备上药材!
“娘子,你……不怕么?!”白浩欲言又止,神色复杂的看着沈柔。
他已是修炼了长春功,小病小灾的并不怕,但沈柔身子素来瘦弱,真要是有瘟疫的话,怕是熬不过去。
“当然怕!官府素来是反应慢的,即便知道了会有瘟疫,也不一定会管百姓的死活!我们只能靠自己!”
“而且,两年前,要不是张神医,要不是街坊邻居们的救济,我们早就……”
两年前,清河县内瘟疫遍地,家家缟素,白浩一家就是在那场瘟疫里差点死绝了。
要没有张神医的舍药救灾,要没有周围邻居们的食物救济,就前身那副瘦弱的身子骨,断然熬不过去的。
白浩既然机缘巧合来到了这个世界,占了这幅身躯,又走上了修炼之路,那就应该承下这份因果,否则的话,日后心魔难除!
“好!既然娘子你这么说,那我陪你!医药的事,我自去准备!”
说着,白浩猛然起身,紧紧的握住了沈柔的双手,大笑出声:“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沈柔被白浩紧紧握住双手,又听得白浩近乎直白的示爱,脸上霎时浮起一抹羞红,正欲开口,却听得门外咚咚的一阵敲门声,忙抽开了双手。
“白小哥,白仵作在家么?!城东又出命案了,县尉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