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空间,宇宙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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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
绿色的海洋之中，有东西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提醒得有点晚了。”超人的表情不太好看，他换了个姿势，从背后像拎着一只猫一样拎起蝙蝠侠，“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你看，有人已经打起来了。
蝙蝠侠艰难地抬了一下头，像一只已经快被挤扁的奶牛猫。
他看到神奇女侠的背影。她冲进那座韦恩塔倒影——也就是他之前所在之处——并惊起一片利爪，实名表演了一下什么叫鸡飞狗跳。
“……好吧。”即使是重伤的蝙蝠侠，都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感叹，“不愧是她。”
这就是……这就是神奇女侠给人们带来的！——指不留情面地给敌人一顿暴打！
雷恩在旁边拿飞翼捅他的角色设计特征：“哥们儿，我怎么几乎每次见你你都这么个生活状态？你是不是得随身带俩常胜军？”
“常胜军？那是什么？”蝙蝠侠身上灵光四溢，他在伤痕极速愈合的麻痒中微微皱眉。
“一帮超级改造人里的一部分，不是你们这儿的，铠甲挺好看，副业打架，主业抬担架……不对，”雷恩咳嗽一声，总感觉自己好像又开始有点地狱了，他认为这是灵魂上的隐痛导致他现在脑子还是有点混乱的问题：“总之，我们还以为我们要历尽千辛万苦才能找到你……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一个名叫猫头鹰法庭的组织盘踞在哥谭地下，他们与邪教有所勾连。
“罗宾一个半月前失踪了，我怀疑他被猫头鹰法庭抓走，但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记录显示他放学后拒绝了家里的司机，主动走进了一条小巷，那甚至不是战斗或追击姿态，他没有任何理由去那里。”
蝙蝠侠面无表情，但一些细节表明了他心中的愤怒。
“这是一个示威，也是一个挑衅……而当我终于来到这里，罗宾显然出了某种问题——他的声音在广播中歌唱猫头鹰法庭的童谣，即使发生了不小的变化，我也能听出那是他——但是，他对我的呼唤毫无回应。”
“想开点儿，他可能是听不见。”雷恩说着，感知周围。
事实上，现在他也不敢确定这是什么情况——初代罗宾，迪克·格雷森，他祖上可是几乎代代都是利爪，甚至他自己都是利爪预备役，只是在知道猫头鹰法庭的存在之前，他就被蝙蝠侠收养了。
所以，迪克现在还是不是‘罗宾’，都难说……
雷恩回想那个少年，想想他以后可能成为的模样——夜翼，二代超英中的领袖人物——心中并不好受。
酒神因子自身的力量会唤醒人们的负面情绪，让他们过往经历的一切痛苦一股脑涌上心头。
一点不好受并不算什么，当雷恩彻底将自己的感知沉入其中，灾难般的情绪反应就从他心底里涌现——
生来没有亲人的孤独。因为是孤儿，所以受人蔑视的悲伤与愤怒。物质条件差导致想要的东西总是得不到的无力。看到他人家庭美满财貌双全的嫉妒……
是啊……谁没有过糟糕的日子呢？而他对正义与善良的追求，又有谁能说，毫无对过往自我的补偿？
绿色海洋之中，笑声回荡。
那声音癫狂而令人厌烦，绿灯侠皱皱眉头，灯戒微微发亮，加固了他支撑的护盾：“我能感觉到，周围压力在增大……有一种复杂的情绪在侵蚀我的思想。敌人的笑声能干扰精神，小心。”
雷恩也感觉到了这种变化。他尽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深吸一口气，手中转出一把长枪，对着声音的主要来源反手投掷！
雷鸣般的爆响一闪而过，却没有击中任何目标。
“敌人很会藏匿……”雷恩轻声说，“我有超过三种方法逼他出来，但那可能对这片区域造成灾难性的后果。
“我们必须先进入那座城市，防止可能的护盾破裂后直接浸泡在酒神因子里。对于活人的精神而言，这玩意儿是各种意义上的剧毒。”
他可不是胡扯的，无论是用魔法搅乱这片绿海，还是用魔法放大自己龙眼对外界的干扰，亦或者干脆划开镜像空间、开个传送门把区域内的酒神因子放空——等等等等。
只要不计后果，雷恩能做到的事远比常人想象中多得多。只是至少现在，他还想在做事之前多加考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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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通往地上，”蝙蝠侠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他从超人手里挣脱出来，提醒道：“但那是个陷阱。还有……那是小丑的笑声。他本人就在这里，我不知道他在哪儿。”
“猜到了，以及，我们几乎没有其它选择。”雷恩耸肩，他对绿灯侠问了一声：“需要帮忙吗？”
“不，我还能撑住。”绿灯侠说。
他将众人带上那座城市之中，进入倒立的韦恩塔里。
“这里存在某种屏障，让它不会被那片绿海淹没……”海王打量着周围，手中三叉戟在地上一顿：“噢，这附近存在庞大的地下水脉，但……水脉告诉我，这种名叫‘酒神因子’的液态物质缠绕着它们……”
雷恩收回飞翼，他刚想说什么，忽然汗毛直竖，抬手推出一道蓝光熠熠的改版拉格伽多尔之环！
‘嘎啷——’
令人牙酸的金铁磋磨声掠过这道蓝色魔法盾，一道身影一闪而过，落在不远处。
那是一道瘦高的中年男性身影，他身裹绿色衣袍，体态优雅，蓄须的脸瘦削冰冷，黑发严谨地梳起来，目光锐利如刀锋。他手中提着一柄锋锐长剑，在刚才，和雷恩的魔法相撞的就是它。
“雷霄古……”蝙蝠侠咬紧牙关，“你果然在这里——你清洗世界的新计划，就是让全人类陷入疯狂吗？”
雷霄古，刺客联盟的恶魔之首，年轻时是个心地善良的大好人，现在则是扭曲了理想的恶徒、恐怖的杀手。
他梦想让世界变得更美好，但这理念已经被拉萨路之池扭曲成了‘如果不能让这丑陋世界变得美好，就化身恶魔撕碎再重组它’——等等，这怎么有点熟悉？
别人家儿子燃烧银河，你这个当爹的燃烧地球？
哦对，这家伙还是蝙蝠侠的死敌，更是蝙蝠亲生儿子的外祖父……
雷恩的目光微微闪烁，脸上看不出来什么情绪，其实心情十分复杂。他早猜到了这事儿肯定和刺客联盟有关系，但他没有想到，雷霄古出来第一剑居然劈的是他自己。
……什么皇帝级待遇啊！！
咋的？你们玩刺客的只要排在对面，都知道打团先打奶是吧？！
“一个擅长治愈的魔法师……”雷霄古微微眯起眼，“能找到这么个帮手，你很幸运，布鲁斯。”
布鲁斯……布鲁斯？？
绿灯侠的眼睛瞪大了：“布鲁斯·韦恩？等等，那不是个普通人吗？”
震惊与分心让他的屏障有一瞬间的动荡，隐藏在黑暗中的刺客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一道锐光一闪而过！
‘叮！’
超人的手背弹飞了一支箭，他的另一只手轻轻将一个面容精致的短发女孩放在地上：“女士，你……”
女孩袖筒里弹出一把短剑，她一剑刺向超人的眼睛！
利剑拨动了超人的睫毛，疾风吹动他额前的卷发，他目光温和而平静，从她手中摘下已经卷成一团废铁的短剑，放在了她的另一只手里。
“……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他说完了后半句话。
“妮莎·艾尔·古尔……”蝙蝠侠的声音像一条绷紧的铁链，“超人，远离她。”
“放心，我可伤害不了他。”妮莎状似不经意地笑了笑，手中却死死攥着那块废铁，硬生生把自己的掌心攥出了血，“呵，要是有机会，我亲爱的妹妹真该找这位借个种。”
“？”超人默默仰头后退。
他总感觉自己好像被性骚扰了，而且他有证据。
“布鲁斯·韦恩，蝙蝠侠……”雷霄古狰狞一笑，把氛围拉回了正确频道：“这一次，你也准备阻拦我？即使你可能会死？”
“早在十五年前，我就做好了准备。”蝙蝠侠沉声道。
“早在十五年前……这个世界还不存在！”雷霄古持剑大笑，声音里带着愤怒与悲哀：“我们的世界诞生至今只有十年！我们的现实，我们的历史，我们的记忆……这一切都是假的！是已存信息织造的挂毯！
“我们的认知，我们的记忆，我们的过往，我们的理想……这一切，只是一个虚无的倒影，一个由杂质构建，缺失大量主要元素的泡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