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主动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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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粹’。
这个词只要出现在万磁王的听觉里，就好像能光速让他的愤怒值上涨。
雷恩能感觉到对面人的心跳都好像快了一丝，他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产生了错觉——但无论如何，这么多异象发生，再察觉不到发生了什么就太愚蠢了。
‘沙丘’世界显然对他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不止是最初他呼吸中进入过的那一点美琅脂，也是指它会将他的精神提高到一个极其活跃的程度，情绪水平却无限压低。
每个世界都会潜移默化地改变人们，以各种各样的形式。
一般人毕生只在一个世界，因此意识不到这样的环境影响，但他不一样。
“圣殿骑士，九头蛇……”万磁王没有直视雷恩，他的声音像是两块磁石，中间夹着这两个名字仔细碾磨，“……纳粹……呵。
“看来，查尔斯告诉了你很多。但，不，我只是来找一样东西，一样‘改变世界的事物’。”
“我毕竟是他的医生，虽然没有登记在册。”雷恩说。
事实上他还经常和查尔斯下棋，两个人是朋友，但他没有说出口，只是道：“‘改变世界的事物’……
“我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执着于这个，但这儿是斯塔克大厦，先生，这里有很多这样的东西。你、我、卡珊德拉女士、钢铁侠的脑子，你说的是哪一个？”
万磁王想说他花言巧语，但硬是没说出口——是啊万磁王，雷恩，卡珊德拉，还有钢铁侠的脑子……
没错啊！确实都是‘改变世界的事物’啊！
“等等，”托尼不忿儿地出声：“怎么你们都是整个儿的，到我这儿就只剩下脑子了？”
三人转头上下扫了他一眼，又转回去继续交谈。万磁王和雷恩言辞平和，卡珊德拉时不时插一句话，一时间氛围正式极了。
“你们什么意思？！”托尼咬牙切齿。
“自信点，托尼，”X教授在他脑子里说，“想一想，我也只有脑子能出现在这个语境下，是不是平衡很多？”
——并不会好吧！！
托尼眉头狂跳，但道德感让他没有多想X教授的残疾问题，而是看了一眼雷恩背在身后的手，气哼哼地回到自己的电脑前，把思维转向了另一个地方：“你考虑过外骨骼吗？”
“……？”学院里，X教授脸上带着微笑与淡淡的茫然。
“好吧，你没有考虑过，实话说，你得多了解一些前沿技术构想了……”托尼在投影键盘上操作几下，发送了一些信息出去，脑子里却对X教授道：“想想，如果你能有一套钢铁战甲，或许还是消磁的……”
“……啊。”X教授的眼睛微微一亮。
光屏上闪过一个信息，托尼微笑了一下，然后迅速把脸色绷紧。
“噢……万磁王先生，”托尼提高声音，“你说的那样东西，可能是我刚刚设计的一套医用普适性外骨骼——当然，它的注册名字会是某种义肢——我正想趁伯罗门萨医生在这儿，和他一起研究大略方案呢。不得不说，您的消息来源非常准确，简直就像预言一样。”
雷恩差点没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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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他给托尼打手势，叫他通知神盾局，或者说是神盾局内部的蛇盾局“万磁王在这里，和钢铁侠对上了”。
九头蛇的人不可能不担心钢铁侠的那些铠甲与高新技术，如果它们成为万磁王对付他们的小玩具，那九头蛇还打个屁。
他们本来靠的就是藏得深、对人类文明的控制也深，要是这些对手的力量和智慧合二为一了，他们除了再死一次、蛰伏几十上百年，争取把万磁王熬死以外，大概或许可能的确是没什么办法的……
极端变种人主义者万磁王冲家，托尼急吗？
急。
但九头蛇肯定比他更急。
而卡珊德拉还出现在了这里，那圣殿骑士就应该比九头蛇还急。
反正急来急去，连X教授都是急的，生怕万磁王一个想不开把地球的科技之星托尼斯塔克给宰了，X战警的飞机都肉眼可见地冲过来了，就雷恩最不急。
经过这一会儿的感应，他已经确认了一个事实：
虽然万磁王比他强大得多，但对方只要不能破开他的多层防御护盾、摒弃他的以太魔力干扰，就不能直接控制他的身体。
而对托尼，同样如此——
能破盾就能处死，盾不破丝血不掉。
什么叫有效提升抗击杀能力啊！这就是我们盾奶的自信！
与此同时，万磁王不懂魔法，虽然如果能量对冲肯定是对方赢，但魔法的玄奇效果可不是单纯的能量问题……
“我能感知到，这里之前存在一种物质……一种能有效提升脑波活跃度、扩展思维能力的物质，它让X基因沸腾。”万磁王似乎终于失去了耐心：“把它给我。”
果然，这家伙感知到了美琅脂，他在天上盯着这儿看的时候，恐怕是在确认自己的X基因对它的感应……
不过，美琅脂对变种人的吸引性这么强？
雷恩思绪流淌，思维快速且混乱，有效干扰了X教授的感应，这是X教授教他的心灵感应破解方式之一，在他们下棋时，他经常用它来做干扰——不然他一个兵推出去，X教授后三十步都看完了，他还玩个屁，玩秋后蚂蚱吗。
而现在，他也用这种方式干扰了X教授。
这是明着告诉对方，他绝不允许美琅脂被其他人获得，一丁点都不行。
这种拥有强大力量的成瘾性药物，在被成功处理到理想状态之前，谁碰都不行！为了这个，雷恩可以与任何人为敌！
是的，他是做不到拧转地球磁场，也不可能控制全球人类……
但他只需要，能赢就够了！
雷恩笑起来，他一手背在腰后，另一手在空气里一张，手中出现一个小瓶，香膏般的金色光辉在其中流淌，一种更高层面的奇特吸引力从中弥漫开来。
“如果你想要，就自己来拿。”
他笑容开朗，甚至对万磁王Wink了一下，但一直被阴影遮挡的紫红双眼终于睁开，冰冷泛光。
在他手中，小瓶虚虚实实，金辉流淌，难辨真假。
“规矩你懂的。”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