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他手上的研究,每一个都和高空台一样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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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到这里吧。”李暮打断两人的话，笑道：“大家都累了，再继续下去反而影响明天的研究，先休息。”
他说完之后，当先走了出去。
剩下众人互相看了看，也跟着走了出去。
见状，付华生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还真怕李暮坚持，吴薛也不在，自己肯定拦不住。
看着人一个个离开后，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也准备去休息。
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一个人走了回来。
“咦，李顾问？”付华生看着去而复返的李暮，不禁有些奇怪。
李暮若无其事地走到刚刚离开时的位置，拿起桌上的报告，道：“忘了把这个拿走了，明天早上起来准备看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正好，咱们一起去宿舍吧。”付华生也没有起疑，点了点头笑道。
于是，两人便结伴离开了实验厂房。
把李暮送到房间之后，付华生才回到自己的屋子休息。
就在他打水洗漱的时候，忽然后知后觉的想道：“李顾问不会是打算在我们走后偷偷研究吧？”
……
回到宿舍的李暮，遗憾地看着手中的报告。
他刚刚想趁人都走了，悄悄回去把报告上的数据再验证一番。
可惜被付华生撞见了，也只好作罢。
“嗯，应该没被发现，下次去得晚些便行。”李暮心中暗暗想道。
一边想着，他一边洗漱完，躺到床上。
正打算休息的时。
脑海里忽然响起“叮~”的一声信息提示音。
打开聊天页面。
阿斯克：
“李，你休息了吗？”
“我今天遇到了好多厉害的人！”
“你不知道，这些教授……”
……
大概是觉得李暮已经休息了。
阿斯克没有等他回复，便自顾自地将参加国际学术交流会后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字里行间，满是兴奋。
毕竟他虽搞出了动静，但和世界上的专顶级家们比起来，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看着刷屏的信息，李暮也不着急回，慢慢地将等他发完。
“李，我去休息了。”阿斯克最后道：
“我要养足精神，趁着这次难得的机会，多认识几个大佬，打造出最厉害的生命科学实验室！”
见状，李暮笑着回了两个字，道：“加油。”
……
次日，早。
李暮洗漱完，便走出宿舍开始锻炼。
正将一套拳法打得虎虎生威的时候。
边上忽然来了几个早起的年轻研究员，好奇地走了过来。
在还有十几步远的时。
他们终于看清了打拳的人。
“李顾问！”一个年轻研究员发出一声低呼，满是不可思议。
其他人闻言，同样震惊得瞪大了眼睛，傻站在原地。
他们忍不住小声道：
“没想到李顾问不仅学问厉害，身手也这么厉害！”
“刚刚那一拳一拳的，都打出风了吧！”
“要是我能有李顾问一半，不，十分之一的本事，我这辈子就知足了！”
……
就在几人议论纷纷的时候。
李暮也锻炼完，收起拳架，准备回房间收拾一下便去实验厂房。
路过刚刚看他打拳的几人身边，他笑着打了个招呼，道：“各位同志们早上好啊！”
“李顾问好！”几人没想到李暮竟然这么平易近人地跟他们打招呼，一时猝不及防，手忙脚乱。
要知道，这可是他们夏国最炙手可热的青年科学家，无数年轻人的目标和榜样啊！
李暮看着几人，笑道：
“不用紧张，我就是打个招呼而已，你们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我比你们大不了几岁，甚至还可能小些。”
“日后你们见了我，随意些便行，说不定相处一段时间，我们还能成为朋友呢。”
他其实没什么架子，更没有什么所谓的优越感。
大家都是在为国家做建设的，贡献有多少之分，但身份绝无高低之别。
“李，李顾问，我们可以吗？”几个年轻研究员闻言，说话都变得有些结结巴巴起来。
这种机会，他们连想都没想过。
李暮笑道：“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对了，还没问你们的名字呢。”
“我叫汪族兴，我叫夏民生……”几人这才想起还没有自我介绍，连忙一一说出自己的名字。
……
在互相认识之后。
李暮和几个年轻人闲聊片刻，便回到宿舍。
继续抓紧时间记忆歼-10发动机的内容。
等时间差不多，就去饭堂解决完早餐，然后前往试验厂房开展研究工作。
一日，复一日。
……
7天后的下午。
风雷1号风洞实验场地内。
以李暮为中心，王石存、徐顺寿和吴达观等教授围绕在他的身旁。
如今的试验，已经进行到第018次。
玄鸟-1直升机的等比例测试结果，还没有出现太大的问题。
这个结果，让奉天空气动力研究所这边的研究人员，都十分惊讶。
照常理来说，这种没有经过风洞试验的直升机，小问题不断，大问题隔三差五，才是该有的节奏。
然而从始至终，除了一些小瑕疵外，还没有一个值得他们头疼的问题。
这也就导致了原先预估的进度被大大提前。
……
在李暮开完数据分析会议之后。
在一旁听了半天的付华生立刻走上前，贺喜道：“照这个进度，我看用不了半个月，我们便能完成风洞试验啊！”
“或许还能更快，玄鸟-1直升机的完善程度，不得不说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徐顺寿称赞道。
吴达观同样赞同地点头。
从他们踏上科研这条道路，一直都在披荆斩棘，克服各种困难。
像现在这么顺利的情况，可以说完全没有遇到过。
“既然这么顺利，这段时间大家也辛苦了，要不我给大家放个假，放松一下如何？”付华生提议道。
连续7天高强度的研究工作，对于众人的脑力和体力，都是相当大的挑战。
再不休息，他真担心有人吃不消。
李暮点点头，笑道：“我觉得可以，是该放个假了。”
他倒是还能继续，不过也要考虑其他人的情况。
加上自己不点这个头，其他人恐怕不会答应，索性便也跟着休息一两天。
“那就这么决定了，给大家一天假，现在就去好好休息吧！”付华生道。
……
随后，获得假期的众人，一个个地离去。
李暮也准备回宿舍继续背资料。
就在这时，付华生几步追了上来，道：
“李顾问，有件事吴薛领导让我问问您的意思。三省钢铁冶金领域的专家和教授们，想办个学术沙龙，邀请您去参加。”
“自从您提出复吹氧气转炉的设计后，很多人投身其研究当中，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
“如果您能参加的话，一定能对他们的研究大有裨益，说不定我国第一座复吹氧气转炉的建设，在沙龙过后，便会被提上日程。”
他说完之后
李暮微微有些意外，不过还是，道：“没问题，什么时间，我准备准备。”
他心中不由暗叹，三省不愧是国家的重工业基地。
在钢铁冶金领域的研究，要领先其他地区太多太多。
复吹氧气转炉，在京都也有不少的教授研究，偶尔也会有人找他请教。
当然，一般他不会轻易会客，所以多是寄来书信。
他有时间会随便看上两眼，进展不能说没有。
但距离正式启动复吹氧气转炉的建设，还有不短的距离。
“好，好，那我这就去安排，等定下时间，便再来找您。”付华生高兴道。
说罢，他便急匆匆地离去。
……
回到宿舍。
李暮躺在床上小憩片刻。
便起身准备继续背资料。
他的进度目前还算不错，3w页的资料已经看了3分之2，关键数据与节点记得也是七七八八。
“再花上一周的时间，应该能搞定，然后就可以开始整理，筹备歼-10的研究了。”李暮心中暗暗计划道。
造出歼-10，在他心中的优先级，甚至要大于目前所有的研究任务。
毕竟一旦拥有了第三代战机，夏国在空战当中的威慑力便会提升到一个极为恐怖的程度。
M帝和老大哥的战斗机，没个七八架，都别想有机会对他们造成威胁。
“不过也不能只盯着歼-10这一块。”李暮打开聊天页面，飞速地翻着WIFI列表，寻找着有用的信息。
蓉城在后世，可不仅仅只有歼-10、歼-20这些战斗机，还有很多高精尖科技。
只不过WIFI列表实在太多，翻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资料太多，也令人头疼啊！”李暮暗自皱眉，当资料数据多到一定程度，便是查找，都是件麻烦的事情。
他忽然想道：“要不搞个数据库？”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便再也止不住。
现在覆盖京都的局域网已经在建设当中，一旦完成，在限定的范围内，所有人都能通过网络进行交流。
但仅仅是交流还不够。
网络的作用，除了让距离不再成为交流的阻碍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功能，让人们便捷地查找到自己所需的信息。
“不过信息可不会凭空生出来，得组建一个团队，专门负责数据库的建设才行。”李暮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下计划。
首先，肯定是让半导体研究所那边进行研究，先设计研发出一个数据库来，然后在一次为样本，推行全国。
就目前来说，数据库不可能达到后世包罗万象的程度，硬件条件也不具备。
所以要做，便只能做专门的数据库。
比如专门适用钢铁冶金领域的，在上面将收集到的关于钢铁冶金相关信息全部放上去。
“咦，有个甲骨文的数据库，拿来练练手好像不错。”李暮一边写计划，一边仍旧翻着WIFI列表，忽然发现了一个专门做数据库的甲骨文公司的资料库。
不用想，直接开抄！
……
忙活到傍晚时分。
李暮差不多将关于甲骨文数据库的相关资料都整理的差不多，并且拟定了初步的研究计划。
起身伸了个懒腰，他找来关建民，让他将文件送回京都。
做完了这些，又去饭堂解决晚饭。
正在窗口打菜的功夫，脑海里忽然响起“叮~”的一声信息提示音。
阿斯克：
“啊，好累。李，今天和好多教授讨论问题，我都忙坏了。”
“幸好中间有一天的时间用来休息，否则天天这么搞，还真让人有些受不了。”
“难得休息，李，快告诉我蓉城有哪些好玩的地方，我明天要好好地去玩一下放松放松！”
看得出来，他的心情相当不错。
估计是这次生命科学国际学术交流会收获颇丰。
这种活动，最不缺的就是人才。
只要阿斯克肯费点心思，招揽一些人手到实验室并不算困难。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这几天他随便“勾搭”了几次，便有几个年轻的学者表现出想要加入他的实验室的兴趣。
“只有一天的话，就在蓉城里逛一逛吧，武侯祠，宽窄巷子这些地方，可以去看一看，后面等时间多了，再去青城、九寨……”李暮慢慢地为阿斯克介绍。
蓉城可以玩的地方还是很多的，他也不担心阿斯克在学术交流活动结束后便会马上离开。
如果真发生这种小概率事件，那就编个自己已经在飞机上的理由，还能把人再框住留下几天。
……
就在李暮和阿斯克闲聊的时候。
远在九全的火箭研究基地内，钱五师也开完了关于高空台建造的第三次会议。
会议根据李暮提供的高空台研究方案，正式成立研发项目团队。
原有的高空台研制项目人员，被直接并入新团队，参与到研究当中。
原先他们对此还颇有微词，毕竟研究了许久，多多少少还是有点进展的。
一下子被全盘否定，甚至整个项目都被取消，肯定没办法轻易接受。
不过在看完李暮些的高空台研究方案后，便都不吱声了。
完善的研究方向，详细的理论分析，哪怕是最挑剔的专家和教授，看了十几遍，都没有找出半点错漏。
“希望能够尽快地造出高空台吧！”钱五师看向李暮所在的方向，心中高兴的同时，又有些可惜。
要是李暮在这里，他们的研究速度，肯定还能再往上提一提。
而且整个高空台项目团队，也需要一个主心骨。
目前这个任务是他在兼着，但他还有其他的研究，不可能一直干下去。
后续肯定还是要交由别人去做。
说实话，钱五师心里是有点担心的，毕竟哪怕他有时看李暮写的东西，都会出现理解上的偏差。
这对于研究来说，不算致命。
但会浪费大量的时间，而夏国缺的正是时间。
就在钱五师叹气不已的时候。
一道身影跟着他在会议室中走了出来，道：
“钱教授，真的不能请李顾问过来吗？”
“虽说有着研究方案指导，但效果肯定没有他亲自来好。”
“高空台事关我们国家航天航空事业的发展，有什么事能比这还重要呢？”
说话之人，是原高空台研究项目组的负责人，林广华。
“您这可就有点小看他了，他手头的研究，每一个恐怕和高空台一般重要！”钱五师无奈道。
如果只是李暮被报道出去的研究项目，那肯定和高空台没法比。
但关键是，还有很多没爆出来的。
有些钱五师清楚，有些连他都不清楚。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全部都是对国家而言无比重要的重器、利器！
林广华不敢置信道：“每一个，钱教授，您不是开玩笑吧？”
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所有研究都是高空台这种级别。
压根儿不科学嘛！
“这种事，我有什么必要开玩笑。”钱五师摇摇头道。
见状，林广华这才确信真的没办法将李暮请来。
他的眉头深深地皱起，想了半天，然后道：“那既然李顾问过不来，要不我们过去？”
……
奉天，空气动力研究所周围。
李暮吃晚饭后，起了兴致，拉着关建民和赵参军两人在周围闲逛。
来了这么多天，他连奉天长什么样都还没见过。
后世的他倒是看过，但和现在比起来，差别可不是一星半点的大。
夏国在短短几十年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跃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
其中作为重工业基地的三省，所发挥的作用毋庸置疑。
走了十多分钟后，李暮忽然提议道：“去奉天的钢铁厂去看看怎么样？”
既然要和钢铁冶金领域的专家和教授们开学术沙龙，提前了解了解这里的工业基础，还是有必要的。
别看京都和三省距离不远，但后者的工业基础，绝对拉前者一大截。
要是在学术沙龙上一问三不知，未免叫人笑话。
“行啊，我去开车，你们等我过来。”关建民微微颔首，旋即小跑向研究所。
李暮和赵参军继续往前走。
一边走，他一边好奇地打量着骑着自行车路过的工人们。
每一个人都昂首挺胸，满是生机勃勃的朝气。
看着看着。
他忽然发现不太对。
人群之中，有两个人在悄悄打量他。
动作很轻微，没有太大的幅度，眼神不经意地略过，也只是短暂地停留，便飞快地挪开。
作为心理学专业的学生，李暮的眼力还是不错的。
——这两个人八成有问题。
不过他还是先和一旁的赵参军确认道：“别扭头，那边那两个人，是安全委员会的同志吗？”
闻言，赵参军表面装作若无其事。
眼睛的余光，却在第一时间，扫过两个可疑人员的脸。
发现是陌生的面孔，他心中瞬间警铃大作：“咱们先回去，交给其他同志调查。”
“不着急，他们应该暂时没有动手的打算，装作不知道就行。”李暮假装看天，然后道。
他本能地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自己能看出来，是因为有着心理学专业的优势。
可赵参军为什么能够看出来？
倒不是怀疑赵参军的能力，只是那两人混在人群之中，打扮和普通人没有任何差别。
若非是他们看向自己，他也很难察觉。
“别莽撞，安全第一！”赵参军看向跃跃欲试的李暮，连忙道。
他知道李暮身手不错。
加上自己，出其不意之下，未必不能毫发无损地将两个可疑人员拿下。
但这两人的价值和李暮的安全，完全没有半分可比性，绝对不能冒险。
李暮道：
“放心，我没打算动手。”
“我只是觉得这两人有些太刻意了。”
“这么轻易就被我们发现，完全不像一个间谍该有的水平。”
他还是清楚自己的斤两的。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干。
自己一个搞科研的，和间谍拼什么命。
“不像间谍？”赵参军嘴里念叨着这四个字。
他没有再去看两个可疑人员，而是在脑海里回忆刚刚对方的特征。
乍一看，他们隐藏得很好，可仔细一瞧，便能看出三四处破绽。
这对于一个间谍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如果两人只有这种水平，怎么可能在夏国待到现在，还没有被抓起来。
想到这里，本来用暗语向周围安保力量传递消息的赵参军立刻停下了动作。
转而让他们先把人盯住。
就在他刚刚安排好之时。
街道尽头，关建民开着汽车驶了过来。
待车子停稳。
李暮将赵参军喊上车：“走吧，咱们早去早回。”
“好。”赵参军点点头，面色如常地上车坐下。
但两人的不对劲还是被关建民发现了端倪。
他张了张口，正欲开口询问，便被李暮用眼神打断。
见状，关建民仿佛目光微凝，立刻反应过来，不动声色地启动了汽车向前开去。
……
在这个年代，一辆自行车在街道上，都能让人为之侧目。
而一辆小汽车，绝对能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回头率爆表。
随着车子的启动，先前被李暮发现的两人，明显地有了一个想要跟上的动作，但很快又选择了放弃。
这个过程大概只有一两秒。
如果不是事先注意到，很难发现他们的这个动作。
“他们应该已经被目标身边的人发现了才对啊！”一个拎着一瓶从供销社买来的酱油的汉子，疑惑地看向李暮离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