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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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瀞笙回到家中,免不了和庒楚矜一起被言院长好一番念叨,只能虚心请教着。
然后还得忍着睡意和疲倦,泡在混合了香水和精油的浴池里,室内还燃着香薰蜡烛,袅袅氤氲。
入梦前,庒楚矜帮叶瀞笙换药,看到叶瀞笙身上的伤口,心疼道:“怎么伤的这么严重。”
除了表皮缺损呈鲜红色,针口附近还泛着淤青。虽然伤口不能碰水,会延缓愈合速度,但长瑞府有特殊秘方。为了结痂后不留疤,皮肤光洁如初,只能这样了。
叶瀞笙忍着药膏接触伤口的痛,回她:“只是摔了一跤,没什么大碍。顾师兄为了救我,被刺中,才是真正的伤得重。幸好他带枪了,要不然还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呢。”
庒楚矜陷入自责:“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让你去找我,就不会出事了。”
叶瀞笙摇头,“那人应该是专门冲我来的,而且是有备而来。就算我没去找你,待在临清浅,就算每天只在家和长瑞府之间往返,他们也一定会能找到我落单的机会。以前不知道,所以没有防范,现在他们暴露了,我们能提早做准备,这也算因祸得福吧。”
“这算什么福啊,等你好些了,让晓晟哥陪我们去西迟山求个福包。山下就是明脩寺,看他们谁敢来。”风随着纱帘从窗外带进来,庒楚矜起身去关上。
“也是,这段时间需要多多麻烦明脩寺的师兄了。就是不知道他们只针对我,还是长瑞府众人中也有他们的目标。”叶瀞笙望着窗外的银月,好似未拉满的弓箭,周围星棋罗布,不知箭在谁手中,对方的靶心又在哪。
“你快盖好,伤还没好,别又着凉。”庒楚矜走回来,帮叶瀞笙掖好被子。
“对了,最近明脩寺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或者有什么可疑的陌生人吗?”叶瀞笙想起那人说过的话,心里不觉升起一阵寒意。如果他们那群人真这么厉害,自己会不会拖累到明脩寺的师兄?
“没听晓晟哥哥说过,怎么了?”
“事情还不清楚,但那人好像对明脩寺的实力挺了解的,也许和哪位师兄交过手。”
“这个不稀奇,明脩寺在巘城一直都备受关注,和我们长瑞府一样,被了解到也不奇怪。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会告诉晓晟哥的,让各位师兄都警惕一下,特别是最近这段时间,要格外注意。”
明脩寺在巘城是武力值排得上号的门派,平时从不屑于门派争斗、利益纷争,收入来源是航海经商,日常工作是保护长瑞府众人,算是个多金多义的护花使者般的存在。
不惹事,又有实力。
因此,不论哪条道上的人,都会给点面子。但在这个蓝衣人杀/手的眼中,却似乎有点不堪一击。不知道是对叶瀞笙的战术攻心,还是真的能实力碾压。
要外人来说,明脩寺最惹眼的一点,可能就是比旁人有机会接近长瑞府的美人。
可问题是,因为历史渊源,这是自古以来就存在的现象。
而且重点是,那个蓝衣人杀.手是女的。
放眼整个巘城,对明脩寺好感度最高的就是女性了。哪怕被“中央空调”这个称呼讽刺,可是谁不喜欢暖男啊?还是个随时随地,尽可能会给予陌生人帮助的绅士暖男,根本没理由diss吧?
“说来也奇怪,那个小顾警.官既然是尹家的弟子,为何我们对他完全没印象?师兄也没认出他。”
庒楚矜回道:“师兄说,因为他是警.院的人,只能当外门弟子。他还问过尹家的师兄,说那小顾警.官从小交就换到夊城上学,只有寒暑假才能回师门练习。明脩寺就算常与警.院、尹家打交道,不认识他也正常。如果不是今天的突发状况,恐怕要等他回警.院,甚至正式出任务了,才能跟我们打照面。”
“那你觉得,晟师兄到底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防备顾师兄?”对此,叶瀞笙十分好奇,另外,“人家救了我,如果因为一个伤疤就否决人家的善举,我实在做不到。”
庄楚矜安慰她:“这个师兄没说,我猜可能是惩戒痕的缘故吧。晓晟师兄打小就没受过什么处罚,所以他才有些大惊小怪。还说不让我们插手,看是来他想自己去了解情况后,再告诉我们实情。”
叶瀞笙表示理解。“其实我也知道,警.院的学生或多或少都在其他师门中学过剑法,而他还有自己的佩剑,造诣肯定不低。但晟师兄问起时,却不敢直言自己师承何人,也难怪晓晟师兄会起疑心。”
“或许是因为表姨和尹家长辈之间的隔阂?”庒楚矜突然想到,“顾师兄知道我们是长瑞府的人,他便不好明示自己师承尹家剑宗。”
“这倒也难怪。”叶瀞笙没察觉到,自己小小的松了一口气。
原来不在巘城啊,难怪没见过。
各门派有自己的职能体系,外人想拜师,只能遵照宗派的规矩。而自古江湖纷争世事无常,谁也说不清未来会怎样。如果有军.警世.家的子弟想拜师学习剑法,就算天赋再强大,也只能收做外门弟子。
同样的,剑宗门派能收做内门弟子的人,在传统武器上的才能,绝对天资卓越。哪怕在现代武器上,也是不遑多让。但想要更直接的为国效力,也只能外聘到军.警.部.门协助完成某项任务。
这是自古流传下来的规矩,当然现存的不少门派,在古代也曾是征战杀伐的簪缨世家。
这也是巘城区别其他地方文化的特殊之处。在街上随便拉个人,往上翻家谱,祖上均有人做出过不小的贡献。在这之中,尹家较为独特,族内分为两派,一派开宗门收徒弟,一派走仕途当栋梁。相互扶持,一起成长。
见叶瀞笙陷入沉思,庒楚矜把枕头挪过去,娇笑着,戏谑道:“怎么,人家救你一命,你该不会就芳心暗许了?”
“你别乱说,若是被阿娘知道,我们又要挨训了。”
“你害羞了?”
叶瀞笙反击道:“你还说呢,明明是关于我的事,师兄却只告诉你,这偏心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这下轮到庒楚矜开始支支吾吾了,“这,这不是因为你受伤了,大家忙成一团......种种因素下,师兄先告诉我,我再转告你,这不一样嘛。”
“算了,早习惯你们秀恩爱了。”叶瀞笙裹着被子,转个身,梦里应该能“眼不见为净”。
“哎呀,瀞笙姐姐,你不要生妹妹的气,明天给你泡安神茶?”庒楚矜轻轻去蹭叶瀞笙的后颈,乌黑的发丝被蹭出花样。
叶瀞笙闭着眼睛,漫不经心地说,“我还要配寺内的蒸糕。”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庄楚矜表示,毫无压力,坚决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