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何为善,何为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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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何善看着养在鱼缸里的金鲤，掀开枕头看了看下面藏着的金豆子，满足的笑了笑。

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何善心里默念。

——

这个灵果然很强，张之煊看完了前半部分，现在他游离在这个灵所叙述的故事之外，却又被固定在某个角度，现在他就是一个完美的旁观者。

事件还在继续，张之煊沉下心来继续看。

……

这一天何善换上了最豪华的衣服，喷了最豪华的香水。

他把金豆子都换成钱了，五千万日元，够他潇洒了，更何况金鲤还在呢。

哈哈哈哈，他何善，转运了。

回家不会被老爹念叨了，邻里不会瞧不起了，妞也不会嫌弃他了。

金钱，让他膨胀了，内心的黑暗也开始滋生了。

风云变幻，时间在倒退。

五十多年前的滨海市，就看一风华正茂的青年在拿网捞鱼。

“何卫国，早点回家，我们先回去了！”一个少年对着何卫国摆了摆手。

“去吧，我要捞一条大鱼给你们瞧瞧！”长的跟何善七分相似的何卫国举起渔网，朝天上挥了挥。

日头西斜，眼瞅太阳就要落山了，何卫国选择再捞最后一网。

就这一下，捞出来一条大红鲤鱼。

这海边，捞鲤鱼对劲吗？

何卫国撑着小渔船回家了。

他把鲤鱼养在大红铁盆里，看着鲤鱼，鲤鱼也看着他，他一歪头，鲤鱼也一歪头，怪有趣的。

他有种感觉，就是这条鲤鱼懂他。

仔细一瞅，这鲤鱼鱼鳞少了好些，露出来了好些肉，头上也瘪下去一块，好像磕到了。

这浑身是伤的鲤鱼，还有点通人性，二十来岁的何卫国好巧心被激起来了。

接下来的七天，他就把这鲤鱼藏在他的宿舍，白天上课，晚上来喂。

可是就不见好转。

这天晚上，何卫国照理喂完了大鲤鱼，躺下睡觉。

梦里他梦见鲤鱼变成了一个人，告诉他，需要他一滴血他才会好转，但是代价是他的财运会被鲤鱼取走。

鲤鱼告诉他，今天取走他的财运，以后它会加倍报答的。

第二天何卫国醒来，并没有当回事。

照常洗漱出门，可是到了晚上。

他往盆里放的鱼食都被鲤鱼弄了出来，他看一眼鲤鱼，鲤鱼就盯着他。

他以为鲤鱼生病了，就给他换了一盆水，然后倒头就睡。

可是梦里鲤鱼又问他同意不同意。

这回何卫国记住了，第二天起来就搬个小凳子，坐在盆子面前跟它对视。

人眼对鱼眼。

何卫国问它：“是你吗，是你你就摇摇尾巴。”

“扑腾扑腾。”鲤鱼激烈的摇尾巴，水都溅到何卫国行脸上了。

“你真会报答我吗？”何卫国憨憨的问，这一下搞得鲤鱼都蒙了。

这人比我这刚开智的妖怪都憨吗？

“噗噗噗。”鲤鱼这回身子都弹起来了。

“知道啦知道啦，看你开心的。”何卫国回头拿出准备好的绣花针，扎了一下手指。

“我这辈子没啥大志向，有财运我也不会能把握住的，那句话怎么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何卫国把血滴到盆里，自言自语的说：“你要能回来看我一眼，

我也知足了，这些天我已经把你当朋友了，学校里那些老师净排挤我，嫌我是乡下来的。”

何卫国算是幸运了，赶巧大学毕业，高考就被取消了。

鲤鱼看着他絮絮叨叨，也顺利的吸收了何卫国的血液。

他给自己定下了个契约，就是修行成功之后，化形之前报答何卫国，了却这段尘缘。

第二天一早，何卫国起来查看鲤鱼，却发现他已经不见了。

害怕鲤鱼自己不小心跳出来之后死掉，何卫国翻遍了屋子也没找到它。

他想，他可能走了吧，带着他的财运。

……

画风一转

何善在夜店里搂着一个女人，正在往她嘴里灌酒，女人贴在了何善裸露的胸膛。

闻到了陈年鱼腥味。

“嗯？怎么了？”何善眉头一皱。

“诶呦，何先生的气质真是清新脱俗。”女人笑了一下，芊芊细手抚摸了何善的胸膛。

何善仰头大笑：“哈哈哈哈，必须的啊。”

他从桌子上的手包里掏出一沓纸币，塞进了女人的胸里。

“会说话，奖励你的。”

这时候的何善感觉东京为他而闪亮！

“老大，就是他，原来一个打鱼仔，突然大手大脚了。”一个穿西装带墨镜纹花臂的小伙对着车里的人说。

“明天，办他。”车里的人熄灭雪茄，关上车窗。

车外的人深深鞠躬，脑瓜盖送别奔驰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