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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情难自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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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绵长,树影萧瑟,早已过了海棠花期。但是花期会短,人却不会。

一阵带着肃杀残香的秋风,正吹过大地,温柔得仿佛象情人的呼吸。

绿水在风中荡起了一圈圈涟猗,一只小鸟从林中飞出来,落在小桥的朱红栏杆上,呢喃私语,也不知在说些甚么。

海棠放松了缰绳,让座下的马慢慢地踱过小桥,暖风迎面吹过来,吹起了她的薄绸青衫。

刚从几天前从护龙山庄出发,马上就要到了此行的目的地,扬州城。

海棠深深地吸了口气,只觉得自己轻松得像这那只鸟儿一样,轻松得简直就要飞起来。

但她也并非完全没有事,作为护龙山庄的天字密令,也不会无缘无故就来扬州城来。

海棠此行当然也有任务的,她的任务是赶到去给扬州城的船坞王-断江龙朱不平拜寿。

当这是她第一次出远门,心里的悸动还是无法抹平的。

直到现在,她仿佛还能听见义父那种严厉但是又透出关心的话语,

“以你的聪明和武功,已勉强可以出去看看这个江湖了,但是还是要叮嘱你几句话,你一定要牢记在心。”

海棠从小就是一个听话的孩子,义父的话她连一句都不敢忘记,

一、不可惹事生非,多管闹事。

二、不可随意交结陌生的朋友。

三、与僧道妓乞一类人保持距离,不到万不得以,不可结怨

四、不可轻信人言。

秋风将起,海棠依旧,小马儿继续走向前方。

前方就是铁手武馆,陈论迈步走了进去。

在一个月前和文茵谈过之后,得出的是静观其变,而陈论因为和石力的大战,心里开始有些急迫的渴望实力的进步,除了这段时间龙象般若功已经步入第四层,他仗着自己的体魄天赋已经将铁布衫练到了第六层小成,还有金钟罩的前三层,这段时间一直在这个武馆潜心修炼,说白了就是一直被他们当做靶子打,锤炼体魄。

而且石力也会时不时的教导他,同时也不时的叹息上天不公。

天像乌罩子似的,罩在头顶。即使黎明到来,也不见光亮。

秋天的夜晚总是来得深沉也悠长。

地面上满是被马蹄踩碎的稀泥,混合着依旧淅淅沥沥在下的小雨,肆意流淌。

细雨湿衣看不见,闲花落地听无声。雨中有酒香。

如果相遇和重逢都在雨天,或许是独一份的浪漫和记忆。但是陈论不是这么想,陈论只是结束了和石力的对练,今天因为又有了新的体悟,所以练的比较晚,拖着疲惫的身体想去喝几杯,然后再返回小床上休息,结果。

陈论只看见一个白衣丽人和一个红衣限定李莫愁来到了酒楼。

“是你!天涯沦落人!”她话声轻柔婉转,神态娇媚,加之明眸皓齿,肤色白腻,实是个出色的美人,也不见她如何提足抬腿,已轻飘飘的来到了陈论的身边。

人比花香,怎么一段时间不见,李莫愁就这么美艳了?

迷迷糊糊之间,好像见着了那杀人不眨眼的赤练仙子,当然是无视掉她刚才的话语的前提下。

陈论有点分不清,也不敢想的太多,分得太清。

可能是这段时间实力的进步,也让陈论有了一些底气。

李莫愁双手交叉摆在桌上,两只小手还在不断的摆弄着头发,好像还不是很习惯这种装扮。

“你今天真美,

”很多时候内心深处的话语是会不自觉的说出口的。

就如那些所谓的真心话当做玩笑说,也尽是如此。

李莫愁好似一瞬间脸上有了红衣的反光,“是白姐姐教我的,这一身打扮。”说完就不断的拉扯这身边的白衣丽人,白衣丽人摇了摇头,心中犹如明镜,这二人的关系一切尽在不言中。

或者说着傻姑娘对眼前男子的情愫。感情本就是不可言说的玄妙。

陈论望着眼前的红衣女子,万千回忆涌上心头,不知道是她,还是她。

管他是梦也好,是醒也好,就这样一份朦朦胧胧、飘飘荡荡的滋味,人生又有几个能够领略得到?

夜很静,夜凉如水。

风吹着窗户,窗上浮动着细碎的花影。好似有一位绝美的白色身影在月下翩翩起舞。

旁边仿佛有人在轻轻地呼唤:“陈论?”

陈论没有回答,他不愿回答,不愿清醒。

“莫愁,我叫陈论,永陷沉沦。”

世间绝美的人,长长的腿,细细的腰,乌云般的头发披散在双肩,皮肤光滑得就象是缎子。

连月亮都在窗外偷窥,何况人?

陈论正儿八经的注视着李莫愁,忍不住从心里发出了赞赏之意。

唉,看来男人对女人的确要当心些。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天已经快亮了.淡淡的月还挂在树梢,朦胧的星却已躲入青灰色的苍穹后。

青石板的小路上,结着冷冷的露珠。

陈论赤着脚,穿过街道,冷冷的露水从他脚底下直冷到头顶。只因为身边的李莫愁也同样如此,也是她提出来的,一起出去走走,去的地方则是陈论说的弥补他们上次的遗憾,这次去船坞。

而她说她在门派里面常常就是这样赤着脚走来走去。而那白衣丽人则是他们一起送回了客栈里面。

陈论忽然变得很清醒,简直从来也没有这么样清醒过。

墙并不高,墙头也种着花草。花香在清冷的晓风里沁人心扉。

陈论抬起头,长长呼吸着这带着花香的晨风。

他忽然发现这船坞江边在凌晨看来竟比黄昏时更美。

他们沿着江岸旁的道路慢慢地走着,领略着这新鲜的湖光山色。

他们一点儿也不急,就算再走三天三夜也没关系。

或许还可以走的更久,更远。

想到这里,陈论忍不住笑了,心里虽然难免也多多少少有些歉意,但那种秘密的、罪恶的欢喜却还比歉意更浓得多。

他当然并不是个贪心的人,但是现在的所作所为,也并不能算是问心有愧。

何况,现在他就算不愿意承认,也明白,一个女孩愿意在深夜陪你像个傻子一样的压马路,个中情愫除非装傻充愣,不然怎么逃避呢?

天色又亮了些,一声“唉乃“,柳荫深处忽然有艘小艇荡了出来。

撑船的船家年纪并不太大,赤足穿着草鞋,头上戴着顶大笠帽,远远就向陈论和李莫愁招呼着道:“新婚燕尔,如此良辰美景是不是要渡江去玩?“

陈论发现自己的运气实在不错,他正不知道该走哪条路,-该走多久,该去哪儿,渡船立刻就来了。

陈论望向李莫愁,“去哪?”那张美艳无比的小脸上都是疑惑,“不知道,你要去哪,我去哪。”

陈论听到了这番说话,心中反而有种安定的感觉,不管是他所知道的赤练仙子,还是现在这个单纯可爱的李莫愁,不变的都是她们的偏执和认定了你,一辈子都跟你的决绝。

她一生之中只爱一个男子,可是这个男子却辜负了她,使她遭受巨大的感情创伤而不改其初衷。她是个率真的女子,听情歌而落泪,有哭有笑,说明她内心坦荡。

她不是那种纯粹为生存而活着的人,李莫愁就在于一个“真”字和一个“痴”字,

好男是否怕烈女?这是一个不好自辩的道德问题。

况且,这就像是在讨论男人是否会只爱一个人一般,每个人不同。

但是爱本是件很奇怪的东西,绝不会因为你分给了别人而减少。

有时你分给别人的越多,自己得到的也越多。

陈论拉起李莫愁的玉手,毫无老茧和阻力的肌肤,丝毫不理会李莫愁的娇羞的看着他,轻轻一带,就拉着李莫愁就往船上走去。

黎明啊,黎明啊,可不可以不要再来,让眼前的这对情人相处的更久些把。

陈论想到了太多,情之一字让他彻底沉沦。

“莫愁,莫愁,万事不愁,”陈论盯着眼前的女子,她已经一身红妆走入了他的心。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陈论说完此句,俯身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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