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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谈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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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点饺子。大年夜不吃饺子是不行的。”丁健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埋头吃起来。厅里,小女孩和妈妈一起在看春晚,电视上正演着歌舞。“小丫头,怎么不见你爸爸呀?”丁健和小女孩搭讪。】

“出门了。”小女孩看了他一眼,又指着电视说,“潘长江,潘长江出来了!”看了一会儿电视,小女孩打起了呵欠,小春给她洗过手脸,让她睡去了。“我走了。”丁健也站了起来。女孩睡着了,这里只剩下了他和小春,丁健觉得自己再也没有理由呆在这儿了。“不会有车了。”小春说,“就住在这里吧。”“方便吗?”小春没有回答,起身走向厨房。“多少钱?”小春依然没有回答。一会儿,小春回来了,让丁健跟着她来到一间窄屋。走进去,丁健看见一个立柜和一道布帘把横长的窄屋分成了两部分。里面铺着两张床,立柜挡着,布帘没拉,他看见一张床上,白花绿叶的被子上露出小女孩红艳艳的脸。另外一张床上什么都没有,一张光板,被褥小山一样堆在沙发上。“我们把它抬到厅里。”丁健站着不动。“外间的桌子,拼拼也行。”“桌子不平。”丁健和小春抬起床,倒腾了好大一会儿才勉强把床搬出狭窄的门,弄到了厅里。小春铺好了床,才九点半,还早。他们又在炉边坐下。默默地看电视。“多少钱住一宿?大姐!”丁健突然又问。他估摸着不会很贵。刚才吃了那么一顿饭,小春才收了他十块钱。“算了。”小春说,“这又没什么成本。”渐渐地,小春的话多起来,问丁健是哪里人,做什么事,怎么今天不想着法子回家过年。除了老家的地址是真的,其他的丁健都扯了谎—他说自己在外面打工,刚回到家就和家里人闹了别扭,一气之下就出来了。“年轻人,气性大呢。”小春说,“多半是你错处多。大过年的,家里人说你两句,你就让他们说两句。”说着说着,不早了,小春笑着封了炉子,让丁健早点休息。丁健躺在床上,闻着棉被的清香,怎么也睡不着,身体的某个地方膨胀了起来。他想女人。小春,是他出狱后遇到的第一个女人。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丁健捉摸不透。自己不过是个陌生的路人,她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正缺着呢。方便得不能再方便了。丁健又想起那些人的话。她是兼做那种生意的女人吧?丁健忽然判断。她没有男人,这是肯定的了。一个女人带一个孩子,支撑一个饭店,做那一行确实是很方便。她男人不在家,她或许早就熬坏了吧……丁健觉得自己浑身的火就要着了。如果她真是那种女人,她会要多少钱?这种小地方,肯定不会很贵。或者,干脆不给她钱?谅她也不敢把他怎么着,她还有个孩子呢。——不过,还是给她吧。要不是她,今天晚上他就成冰凌了。丁健打定主意,如果小春来找他。他就做。这回即使被人发现,也算不上犯法了吧?奶奶的,四年前的夏夜,他本来是好心想将那个醉酒的单身女人送回家的,没想到那女人搂住了他,他一时没把握住,就……这次不同,顶多是个拘留,正好有地方过年了。反正回去也没人看出他的好来,他妈的痛快一把是一把吧。丁健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支棱着耳朵听动静。忽然,屋里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是小春摸索着朝自己走过来,丁健赶紧闭上了眼。“睡了吗?”小春问。丁健没有回答。小春在桌边停下,猫一样在抽屉里抓翻着什么东西,似乎有丁丁当当的金属响。丁健一动不动地躺着。她在找什么?刀子吗?她以为自己会有多少钱?丁健忽然明白了小春的店为什么要开在小镇边缘,为什么大年夜里还留他住宿吃饭。另一种可能在逼近着。小春走到丁健身边,伸出手,推推他的被子,说:“快十二点了,你起来帮我放炮吧。”丁健愣了片刻,起身,披上衣服,两个人来到门外的一小片空地上。小春把火机和炮递给丁健。炮响了起来,火花的明灭中,他看见小春的脸,胆怯中含着几丝娇媚。炮放完了,丁健和小春回到了屋里。小春扭开一盏台灯,对丁健说:“你先别关灯,我一会儿就来。”一会儿就来?哈,难道是暗示自己等她。丁健蹑手蹑脚地跟过去,挪到门缝那儿,看见小春翻出的粉绿色裙子,宝蓝色内裤,柳翠色胸罩……她是在找避孕套吗?听说干这一行的都准备有这东西。血又重新上涌,丁健回到床上,用手抓住床单,一下一下地揉着。他不是毛孩子了,得坚持到最后。小春终于过来了。“给你。”小春把一件东西扔到了丁健的床上。是一条男人的秋裤。“你的秋裤腿扯了。”小春说,“明天我给你补补。”丁健的脸抽搐了一下。他全忘了。他的秋衣秋裤两侧都压着两条粗糙的白边,这是犯人服的标志。许多人出狱时都扔掉了,他没扔。他没有多余的秋衣秋裤。反正穿在里面也没人看见,他原本这么想。丁健看着小春。小春又从口袋里翻出一张纸,递过来:“你的东西,刚才结账时,掉地上了。孩子捡着了。忘了还你。”是那张自己和母亲在亲情餐厅吃饭的收据。丁健一下子坐直了,接过来。“睡吧。”小春也看着他,“孩子的爸爸,也在里面。八月十五,我去看的他。也是在亲情餐厅吃的饭。”丁健再也不敢看小春,只盯着那条秋裤。“犯的什么事?”过了半天,丁健抬起头问。“故意伤害。”小春说,“镇上一个流氓把我糟蹋了,孩子他爸揍了他。把他打残了。”屋子一下静了下来。“那个人呢?”丁健终于问。“还在这镇上。”小春说,“我不懂,没留证据,告输了。不然,孩子他爸也不会下那么重的手。”“睡吧。”小春又说,“明天就回家去。回家多好啊。不管怎么着,家里人也是盼着你回家的。”小春关掉了灯,“再有两年,孩子他爸就能打上你手里的黄伞,出来了。”丁健仍旧坐在那里。小春站了起来,像忽然想起了什么,把窗户打开了一道小缝。“屋里有炉子,晚上最怕的就是煤气了。”小春说。一股清甜的气息冲着窗缝挤进来。透过那道窗缝,丁健清晰地看见:外面的雪,下得正好,很洁白。】

1海岛小店

刘征今年四十岁,正好活到他期望活到的年龄。

今天一大早,他就躲在一株大树后面,目送依然独居的前妻,送八岁的儿子去上学。刘征的脸上露出一丝辛酸的微笑,他已经决定,今天完成最后一项工作,就去自杀,独自死在市郊那片黄晓琳最爱的海里。

刘征失魂落魄地回到家,搬出一个青漆剥落的铁柜,打开来,里面孤零零地躺着一张明信片。这个铁柜曾经堆满了明信片,刘征耗时十年,终于将它们一一寄出,这是最后一张了。

十年前,刘征和黄晓琳还在鼓浪屿,靠一家明信片商店度日。每天,都有很多游客走进商店,选好最喜欢的明信片,然后寄给朋友、恋人、家人,或者未来的自己。那天,一位头戴一顶白色圆顶帽,穿一件碎花衬衫和一条齐膝短裙的女孩,像阳光下的蒲公英,被风吹进了商店。她在一墙明信片前精挑细选了一个小时,终于选中了一张。明信片上的图案是彩绘的大海和花瓣。她郑重地坐在刘征面前,说:“我要求十年后寄出它!”

“十年很久远啊!”刘征说。

女孩深吸一口气,像每一个刚刚坠入爱河的女生那样,动情地说:“对我们的爱情来说,它很短暂。”说着,她从挎包中取出五张看起来有些陈旧的邮票,小心翼翼地贴在明信片上,然后提笔在明信片上写下一行字:

“军,十年后,无论你依然贫穷,还是富可敌国;无论你依然英俊,还是风华不再,我都会永远与你相伴,鼓浪屿的风和海会为我们作证!爱你的淇。”

“十年后,请一定为我寄到。不能早,也不能晚!”女孩将明信片交给刘征时,又郑重其事地说了一句。

刘征立即被女孩打动了,因为她像极了妻子黄晓琳。她们都纯净无瑕,阳光美丽。“我保证会寄到!”他做出承诺。

2爱情别墅

原以为十年很久很久,但却转瞬即逝。在这十年里,刘征的店因经营不善,关门了。他和黄晓琳失去了唯一的经济来源。他们的争吵越来越激烈,最后终于分道扬镳。儿子和全部财产归黄晓琳,刘征只带走了那个装满明信片的铁柜。

那时,刘征就已决定离开这个世界,但他不能违背曾给予寄信人的承诺。所以,他决定一定要活到四十岁,直到寄出最后一张明信片。

刘征将明信片塞进包里,走到码头,登上渡船。船绕鼓浪屿航行,他闭上眼睛,直到船停靠在别墅码头,才睁开眼,沉重地踏上阔别多年的鼓浪屿。自从他的明信片商店关门后,这还是他第一次回到这片土地。

目的地并不远,但刘征送信前决定为黄晓琳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寄一张明信片。他踱进一家明信片商店,很快就选中了一张有关海岸线的明信片。他坐下来,皱着眉头思索了很久,终于写下一行字:

“晓琳,离开你,不是因为不爱,而是因为太爱。珍重,我在海的另一边。不要找我,开始你自己的生活吧!刘征。”

他又写上地址,将明信片递给年轻的店主,说:“马上送出!”今天寄信,明天黄晓琳就能收到,不过那时他已到了“海的另一边”。店主盯着失魂落魄的刘征看了半天,才点了点头。

刘征终于解脱,他疾病缠身五年,得的是心脏病,并非绝症,但做手术至少需要一百万,这是一笔他永远也无法企及的天文数字。当他的明信片商店关门时,他就决定离开黄晓琳,独自承担一切。他在晓琳并不知道病情的情况下,屡屡挑起矛盾,直到逼迫她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然后,他依靠药物,穷困潦倒地又活了几年,终于要送完所有的明信片,兑现完承诺,远离一切艰难困苦了。

他很快来到最后一张明信片的目的地,这是一幢欧式别墅,楼前有一个花园,里面种满了各式花草,修剪得整整齐齐。能在鼓浪屿拥有这样一幢别墅,绝非普通人。看来那位叫淇的女孩选对了男人,他为她带来了富足的生活。真好!刘征伸手去按门铃,却发现门旁贴着法院查封别墅的通告。

男主人生意失败,破产了!

这让刘征很伤感,他越来越觉得这对恋人真像自己与黄晓琳。不同的人生,相同的命运,被一张明信片交织了在一起。

3天方夜谭

刘征走进别墅房间时,发现里面的气氛十分古怪。

他一眼就认出了淇,虽然淇已经青春不再,但还是那么迷人。她冷漠地坐在桌旁,对面坐着一个有些微微发福的中年男人,想必是她的男人军。刘征走进去时,他们一言不发,正盯着桌面上的离婚协议书发愣。

“快签吧,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男人说。

女人眼圈一红,终于提起了笔。

刘征摇摇头,走过去将明信片压在协议书上,说:“你的明信片,请查收!”

军一把抓起明信片,看着上面的文字怔怔出神,眼圈慢慢红了,似乎又回忆起了美好的往事。淇也认出了这张明信片,眼泪掉落下来,说:“没想到十年后它真的能够送达,可是,却变成了一个莫大的讽刺。”

刘征问:“你为什么要离婚?”

淇长叹一声,说:“我无法承受眼前的一切。每天被债主追着跑,总是遭到谩骂侮辱,刚刚获得片刻安宁,就会有人打来恐吓电话,甚至会有突然飞来的石头砸穿窗户玻璃,现在法院也找上门来了。我受够了,我要放弃!而且——他早就不爱我了……”

刘征摇摇头说:“他一定是爱你的,只是不想拖累你,才让你离开。”他想到自己的经历,不自觉地要为军辩护。

“你了解他吗?凭什么这样说?”淇不满地望着他。

刘征坐在她身旁,向她讲述自己十年来的故事,然后在她惊异的目光中说:“一个跌进人生低谷的男人愿意放手,一定是因为爱。”

淇的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她紧紧逼视着军,想确认刘征的话是不是真的。

军仍在凝视明信片,脸色阴晴不定。良久,他抬起头,避开淇的目光,说:“我不仅生意失败,还欠下三百多万元巨款,这些负担不仅是你,也是我所无力承受的,签字吧!”

淇很失望,又提起了笔。

刘征急忙说:“至少你还健康,而我今晚就要死了,你比我幸运得多。”军讶异地望向刘征,刘征接着说:“我患有心脏病,无力工作,不能照顾妻儿,更加无力筹钱治病,今天送完这张明信片,我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军和淇都不安地盯着刘征,不确定他所说的是真是假。

刘征苦笑了一下,指着明信片说:“你们不用离婚了,还有一笔巨大的财富在等着你们,足够让你们走出困境。”

“什么?”两人都惊奇地望着明信片,它只是一张发黄的旧纸片,上面除了淇在十年前留下的情话,一文不值。

刘征将食指压在邮票上,说:“这是5枚清代红印花小壹元邮票,全世界仅有21枚,但你们竟然有5枚,太令人惊奇了!这种邮票不能在当代使用,这也是我为什么亲自来送这张明信片的原因。”

淇睁大眼睛,大声说:“它们是我从爷爷集邮册里精挑细选出来的,当时并不知道它的珍贵,只觉得它很漂亮,只有它才配得上这张明信片和我的心意。”说到这里,她的脸上闪过一抹红霞,仿佛在那一瞬间又回到了十年前。

军啧啧称奇:“它一定很贵吧,有没有十万元?”

刘征摇摇头:“不,二百四十万元。”

“天!”军大叫,“5枚小邮票竟然这么值钱,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不,一张值二百四十万元。”刘征纠正道。

军和淇都大叫起来,淇忽然想起了什么,疑惑地问:“你既然知道它们的价值,又急需用钱治病,为什么还要……”

刘征长叹一声:“它们不属于我。”说完站起身,步履蹒跚地向外走去。

军和淇面面相觑,接着一起摇了摇头:“他一定是在编故事。”

4月光海岸

当月光洒满鼓浪屿时,刘征登上了石崖崖顶,坐了下来。远处有一座灯塔,白色光柱失去了方向,在海面上凌乱地移动。他期待光,然而那束光始终不曾照射到这里。刘征的心底不由升起一丝伤感,眼眶湿润了。他站起身,一步步走向悬崖。

“再见,晓琳!”

他在心底默念一声,纵身一跃,身体像一只断线的纸鸢向大海栽去……

“嘭!”刘征掉进了一张柔软的网里,他睁开眼,灯塔的光束恰好照射过来,晃得眼前一片雪白。

“真跳了!真有人跳海了!”刘征的耳边响起一片嘈杂的呼叫声,接着又是警笛声。刘征用力甩甩头,他觉得这一定是错觉。

刘征被人七手八脚地扯下渔网,泡在了冰冷的海水里,他彻底清醒过来,发现崖下海面上用木杆支着一片密密麻麻的渔网,一大群渔民正围着他。

渔民趟水将刘征抬上岸,刘征顿时傻了眼,他看见崖边停着一辆警车,黄晓琳跳下车,飞扑过来,牢牢抱住刘征,痛哭流涕地说:“刘征,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病情?你以为你走了,我就能幸福?不会的!刘征,失去你,我就失去了一切!”

刘征在久违的妻子的怀抱里,像个孩子一般痛哭起来:“晓琳,我差点就再也见不到你了,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我的功劳!”刘征抬起头,看见淇和军走下了警车。淇接着说:“那天你离开后,我们立即找专家鉴定了邮票的真伪,想不到,它的真实价值甚至超出了你的估价!这证明你说的都是真实的,不是在编故事。但我们不知道你会选择在哪里自杀,所以只好报警,恰好110又接到了黄晓琳的报警,她告诉我们,你一定会选择在这里跳海自杀。”

刘征诧异地望着黄晓琳:“你为什么会去报警?”

“我告诉她的!”这时,又有一个年轻人走下警车,他正是刘征为黄晓琳寄明信片的商店店主,“你来我的店里选明信片时,脸带悲伤,我就察觉到了异样,后来见到你的明信片内容,总觉得会出大事。于是我立即马不停蹄地亲自将明信片送到了黄晓琳手里。她很激动,想立刻见到你,却不知道你的住址,于是就拨打110,期望能查到你的户籍地址,然而却得到了你即将自杀的消息。她对应你在明信片上的留言,马上就猜到你会在这片石崖自杀,但当时已经太晚,我们来不及赶到现场,只得通过电话联系这里的渔民,请求他们提前做好防护措施,以防万一。”

刘征被这群热心人感动得泪流满面。黄晓琳擦去眼泪,拉住刘征说:“跟我回去吧,孩子正在家里等你呢!”

刘征却愣住了,摇摇头:“不,我的病已经不能再拖了,我不想拖累你和孩子,与其死在床头,还不如死在这片海里,这片我们曾经最最向往的大海。”

淇大声说:“刘征,你的病一定会治好的,你不用担心医疗费,因为我会送你一张邮票,它的价值不仅能治好你的病,还足够你开一家更大的明信片商店,让你衣食无忧。”刘征惊喜地望着淇:“你为什么这样做?”

“你挽救了我们的生活,也挽救了我们的婚姻。我们又怎能眼睁睁地看你走向绝境呢?回去吧,所有的苦难都会过去,只要心中有爱。”淇微笑着说,脸庞就像十年前的她一样光彩夺目。

老黑出门找工作,人家一看他的高中文凭就摇头,正准备灰溜溜回家的他发现“浪都”酒吧门口贴着一个告示,上面写着:“月薪一千,急聘保安,管吃管住管穿”。老黑看看自己的腱子肉,乐了:我这身板儿,天生是当保安的料啊!他刚进去就被经理给轰了出来:“走,走!你以为这保安是谁都能干的吗?来了吃霸王餐的你敢惹吗?就你那样一看就是一窝囊废!”老黑悻悻地出来,没走几步,就迎面撞上了坑蒙拐骗发家的阿发,老黑眼珠一转,像碰到救星似的把阿发请到小馆子喝酒。三两“老白干”下肚,阿发脸上放光,已经醉眼朦胧了。老黑谄媚地凑过脑袋笑着问:“阿发,你那假证生意还做吗?能不能帮我办个证?”阿发愣了愣,压低声音问:“你想办个什么证?我这可是高科技,网上都查得出来!”老黑说:“本科毕业就行!”阿发“嗤”地一声冷笑:“就凭你?大字不识一箩筐,还本科毕业?就算找到了工作也迟早露馅!”老黑一阵唉声叹气,突然,他眼前一亮,附着阿发的耳朵说了一句话,阿发顿时张口结舌,半晌才回过神来向老黑翘起大拇指:“高!有你的!这个证我还真没做过,连样品也不好搞,你得多等几天……”几天之后,老黑再次来到“浪都”酒吧求职。经理一见是老黑,不耐烦地挥手:“你怎么又来了?”老黑也不说话,“啪”地把一个本本扔到经理面前。经理一看,顿时喜笑颜开:“哎哟,闹了半天你还是镀过金的呀!我马上让后勤给你发制服,明天就来上班吧!”就这样,老黑找到了工作。不过,假证贩子阿发更高兴,他觉得自己肯定创了一个记录——第一个制作冒牌“刑满释放证”的人!

张俊的生活相当单调。他和女朋友小玉一起上下班,中午在楼下的“偶遇”餐厅一起吃饭,晚上回家一起做饭,生活的一点激情都没有。张俊这心,总觉得有点不甘。

这死水般的生活终于有点儿小浪花了。张俊近来去“偶遇”的积极性大多了,出门之前也会积极打扮一下自己。这一切都是因为“偶遇”的一个女人。

“偶遇”环境优雅,特别适合情侣进餐,张俊和小玉每天准点出现在餐厅,就连坐的位置也是一样。那个女人也一样,每天中午都和男友出现在“偶遇”,而且也是固定在离张俊他们座位不远的一个雅座。女人是这片街区里大多数白领女性的典型代表,永远是一身典雅大方的职业装,头发利落地盘在脑后,面容姣好的脸上画着精致的淡妆。而她身边的男人,绝对是一个另类,左耳上穿了一排夸张醒目的耳环,每日的着装也是千奇百怪,像是一个搞艺术的人。“这两人看上去真是不般配,你看那女人每次吃一点就在那落寞的抽烟。”为了掩饰自己的目光总瞟向那对情侣,张俊对小玉这么说。但他没有说,他是喜欢看女人抽烟时脖颈微微弯成的弧度,真是迷死人了。小玉是个不抽烟的女人,别说优雅了,至今还是小孩子的脾性。

这天,张俊照例边吃饭边偷看那个抽烟的女人。今天女人点起了一支圣罗兰,翘起腿的样子格外优美,他不由得看呆了,连小玉和她说话都没有听见。“啪”的一声,张俊挨了一巴掌,他愕然地转头,只见小玉脸涨得通红:“你有没有听我讲话?”尽管小玉的这一巴掌只是轻轻地掴了一下,张俊的脸还是迅速的红了。他尴尬地看着对面的女人,只见那女人嘴角掩饰不住笑意,偷偷瞄向这边,和张俊的目光正好撞在了一起。女人的脸迅速红了,为了掩饰,赶紧把手中才抽了半截的圣罗兰给掐灭了。张俊的手开始不听使唤,脸也开始发烧了……

张俊重又体会到了初恋的感觉,像是被注入了某种奇妙的化学元素,他的世界生机盎然起来。一到午饭时间,他就开始坐立不安,心乱如麻:既渴望见到那个女人,又担心自己的一句话,一个动作不合体,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因为愧疚,他对小玉也格外地热情。还好小玉这丫头,居然都没有察觉到什么,对张俊的热情给了温柔的回报。

这天中午,张俊和小玉吃完饭准备离开时,突然听到那男人叫道:“小姐,你的纸巾掉了!”

小玉弯腰捡纸巾,张俊转头下意识地看向女人,她也正好看向张俊。这一次,两人都没有移开的意思,短短的几秒钟,张俊经历了要哭要笑,要拥抱全世界的过程……

张俊和那女人依然在“偶遇”相见,相视,不过谁也没有打破沉默。一个月后,小玉到城市的另一头上班。张俊就和同事一起混迹公司附近的大小餐馆了。毕竟“偶遇”是适合情侣去的,他一个人可没有勇气跨进去。

小玉工作忙,每天回家很晚。张俊有些心疼,正好家里也催他结婚,就动了这念头。但这天,他还是一个人跑到了“偶遇”。往常的位子,往常的时间,但是一个下午过去了,也没有见那对情侣出现。张俊黯然离去,直奔商场,买了一个漂亮的钻戒:还是惜取眼前人吧!

“小玉,嫁给我吧。”晚上,张俊郑重其事地把钻戒放到了小玉面前。但是意料中的小玉喜极而泣的情景并没有出现。小玉神色不定地扣上了装钻戒的盒子,幽幽地叹口气:“早该找机会告诉你的,我……喜欢上别人了。真的很抱歉,我们,还是分手吧!”

有两三秒的时间,张俊觉得世界一片空白。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很有风度地笑笑:“谁呀,是你的新同事么?“

小玉摇摇头:“你还记得“偶遇”餐厅里那个总是坐我们对面穿了一排耳环的男人吗?一次我开玩笑打了你耳光,他偷偷看着我笑,那以后我们就注意上了对方……”

张俊如雷轰顶,瞠目结舌……

“可是,”张俊满腹狐疑地问,“那个时候我们几乎寸步不离,你们是怎么有机会……”

小玉情不自禁地笑了:“有一次他叫住我,说我的纸巾掉了。其实那包纸巾是他的,他在里面塞了纸条,上面写着他的手机号码……”

市文化馆要组织一次“我心中最美的影像”摄影大赛。作为这次摄影展的组织者,我感到非常兴奋。

这天,我正在翻阅作品,突然闯进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他见了我,有些害羞地说:“老师,我想参加‘我心中最美的影像’摄影大赛,是不是只要是图像就行?”我微笑着说:“行,把你的大作拿出来吧?”不料他却摇摇头:“还没照出来呢。我过几天拿给你行吗?”我笑着点了点头。

摄影展开幕的前一天,我正在浏览作品,门突然被推开了。我一转头,竟然是那个小男孩!他兴奋地挥着手里的一个大信封:“老师,我心中最美的影像给你送来了!”我接过信封,抽出照片,一下子愣住了:“这是作品吗?这是医院的X光透视片!”

这时,突然急匆匆闯进来一个穿着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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