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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降后的晒场铺满金黄,赫连漠在谷堆后抓住白傲月的手:“北边来的商队带着你的画像。”他掌心躺着颗蜡丸,破开是沾血的婚书残页。白傲月将蜡丸投入灶火,火苗蹿起时照亮她眼底的水光:“秋收后我教你认草药可好?”
冬至的雪压弯了竹棚。赫连漠猎回野兔时,发现白傲月对着药柜最上层发呆。他默默搭好木梯,扶着她取下蒙尘的紫檀盒。盒中银针排列成北斗七星,针尾刻着太医院徽记。院外突然传来马蹄声,赫连漠用身体挡住窗口,直到那队官兵踏雪远去。
惊蛰雷炸醒冬眠的蛇。里正带着地契逼租那日,白傲月往火塘撒了把药粉。赫连漠配合地抽搐倒地,吓得众人夺门而逃。他躺在尚有她体温的草席上,看她狡黠的笑漾开在晨雾里:“装癔症要咬破舌尖才像。”
清明细雨打湿了坟头纸钱。白傲月将兄长的衣冠冢藏在竹林深处,转身撞见赫连漠在刻无字碑。他脚边的酒坛泥封印着御酒监的暗纹,而她袖中黄纸写着同样的忌日。归途泥泞,他背她过溪时,水中倒影恰好补齐两半残玉。
谷雨又至,新插的秧苗在风中连成碧浪。赫连漠扶着木犁回首,见白傲月弯腰分秧的背影,襦裙束在腰间露出半截莹白。她起身拭汗时,他忽然将草帽扣在她发间,麦秆香气混着句消散在风里:“等稻子熟了...”
第67章 片头回收最后三指开全用了……
最后三指开全用了两个时辰。程豫瑾将自己倒挂在铁链上,利用胎儿重力对抗脱力的躯体。羊水混着血水从鼻尖滴落,他在窒息感中看到无数幻影:白傲月练剑时绷紧的腰线,她批奏折时微蹙的眉峰,大婚夜落在他腹部的泪。
“求你......”他第一次在疼痛中呜咽,却不是为着自己。当胎肩卡在盆骨时,他竟徒手掰开自己的耻骨,如同当年白傲月为他撬开生锈的脚镣。碎骨声被远处狂欢淹没。
不知是属于谁的胜利。
地牢的寒气贴着程豫瑾后腰游走,他分不清腹底抽痛是旧伤发作还是产兆。直到第三次在石墙抓出指痕,才惊觉痉挛的间隔竟与更漏同频每刻钟五次的钝痛,像有人握着冰锥往骶骨缝里钉。
“假的......”他扯开束腹铁甲,青紫妊娠纹在月光下起伏如蛇,“才七个月......”尾音被突如其来的剧痛绞碎,喉间呛出血腥味。**漫开的温热骗不了人,羊水混着血污浸透裘裤,在石板上积成小小的赤色水洼。
地牢渗着冰水,程豫瑾蜷缩在发霉的稻草堆里。第一波阵痛撞来时,他错把那当成敌军战鼓的余震。直到腹底传来撕裂般的坠胀,才惊觉羊水已浸透战袍。他咬住手腕止血的绷带,在石墙上刻下第七道划痕这是暗卫营教他计算宫缩的法子。
“呃......”第二波疼痛比预想快得多,他不得不以长枪撑地,双腿在血污中痉挛成诡异的弓形。胎儿顶撞耻骨的力道让他想起白傲月的龙纹枪,那夜她就是用这样的狠劲挑开敌将咽喉。汗水模糊了视线,恍惚看见十四岁的少女跪在暴雨里,徒手为他挖出射入腹中的毒箭。
石阶传来脚步声,程豫瑾猛地将匕首抵住腹部。却发现不过是只灰鼠掠过脚踝,紧绷的腰腹顿时泄了力。胎儿趁机下坠半寸,他后脑重重磕向石壁,在剧痛中尝到喉间翻涌的酸水。
破晓时分,程豫瑾爬到了铁窗下。他需要月光看清产道开指。
“出来......”他嘶哑的指令被白莹星的号角吞没,指尖陷入大腿淤青,“快出来......”疼痛化作实质的刀,从尾椎一路劈到天灵盖。恍惚间他撕开衣襟,将冰凉的铁窗栅栏贴在火烧般的腹部。
胎儿突然猛冲,程豫瑾的指甲在石地抓出带血的沟壑。他想起孕初白傲月伏在他腹上听胎动的模样,那时她睫毛扫过他肚腹,像春风掠过龟裂的战场。如今春风化作飓风,要将他生生劈成两半。
诡者,妖魔鬼怪也;异者,神秘诡谲也。这里有食人影子的食影,有以梦杀人的梦魇,有以吓唬小孩为乐的猫儿爷,有乘之可穿梭阴阳的阴马车,有只杀人不救人的杀生佛,有只可死人听不可活人看的诡京剧,有行走于街头巷尾卖人肉馄饨的混沌婆婆,有以寿命为买卖的三生当铺……一本神秘的《诡录》,将苏逸带进了这个光怪陆离、神秘莫测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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